來到醫院, 木月被醫務人員推進了病房,比爾只得在病房外乾着急,緊隨其後趕來的顧宇博站在比爾旁邊, 兩個男人相對無言的在醫院的走廊上等待。
病房裡的木月因爲腳上傳來疼痛不是發出壓抑的悶哼聲, 這讓外面兩個焦急的人心更加揪緊, 而顧宇博看着來回不停在病房徘徊的比爾說:“比爾你和月不合適, 你不能給月幸福, 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比爾當然知道顧宇博指的之前是他和木月還沒有分手的時候,而現在的比爾擔心着木月的傷在心急如焚當中,顧宇博的話無疑是一種挑釁, 該死,這個中國人讓比爾覺得很不好對付, 該死他爲什麼要和那些無聊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現在後悔無用, 他絕不會讓這個中國人搶走月。
“嘿,中國人我和月合不合適似乎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你沒插嘴的餘地,還有我是月的男朋友而你什麼也不是。”比爾暴躁的說。
顧宇博冷笑一聲說:“哦?男朋友?比爾先生你似乎少說了一個字吧,你只是月的前男友,而我將會是她的現任男友。”
聽見這樣的話,比爾氣急, 準備憤怒的打散這個男人臉上諷刺的笑, 而這時, 病房裡的護士出來告訴兩人木月腳踝扭傷和手掌的擦傷已經被處理好, 他們可以進去看木月了, 護士的話阻止了比爾對顧宇博的進一步動作。
兩人不再說什麼進了病房,看着腳上和手上都受傷的木月, 兩人的關心溢於言表,但是也只是這一刻而已,前一刻兩人還又準備大打出手。
醫生告訴木月她的腳兩週內不能正常活動,下地走路最好藉助柺杖或者輪椅,必須好好休息。手上的擦傷最好不要沾水,三天後需要來換藥,木月道了謝,醫生便離開了病房,把這裡留給這三人。
木月實在不知道怎麼應付了,今天真是倒黴透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比爾。木月現在已經無法理解比爾這樣糾纏不放的原因了,當初說只是玩玩而已的是他現在這樣又是要鬧哪樣。
顧宇博看着木月,完全無視比爾的說:“我送你回家吧。”顧宇博很內疚,這些傷都是他和比爾太沖動造成的。木月點了點頭,顧宇博準備扶起木月坐到輪椅上去。
比爾哪裡能忍受別的男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帶走木月,他拉開了顧宇博,送月回家照顧月的事當然是他要來做的事,顧宇博被比爾大力的拉開,有些狼狽待站穩後比爾已經搶佔了之前他的位置,兩個人又是一觸即發的氛圍,今天真是夠了,木月看着兩人頭痛的想。
各不相讓的兩人對峙着,木月在這時對顧宇博開口道:“宇博你先回去吧,我想和比爾談談。”木月想她和比爾的事還是讓他們兩個人來談吧。
顧宇博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他知道如果比爾和木月糾纏不休他自己想要和木月在一起也很困難,畢竟他就像比爾說的那樣什麼都還不是,可是他不會讓自己一直什麼都不是下去的。囑咐木月好好休息,他明天再回去看她後,顧宇博便離開了。
病房裡只剩下比爾和木月,木月讓顧宇博先走的話讓比爾高興起來,月果然還愛着他的,可是這自己比爾自己的腦補。木月真的只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和比爾爭吵不休,那真是太不好看了。
比爾抱起木月將她放進了自己的車裡,就像來時一樣。比爾的胸膛很寬闊,木月曾經沉醉過這樣的胸膛,強有力得讓人覺得很安穩很放心。可惜比爾卻沒能讓她放心安穩,這樣的胸膛裡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靠過依偎過。
兩人坐在車裡,木月記得自己和比爾的開始也是始於在車裡比爾霸道的強吻,好吧有始有終看來他們得在車裡結束:“比爾,不要再來糾纏了,我們結束了完了,無論你做什麼我們就是結束了。”
比爾剛剛還有些暗喜的心情聽了木月的話被澆了個透心涼,比爾看着木月有些生氣,他知道自己錯了,他不該抱着僥倖的不該觸碰底線的,比爾執起木月沒受傷的一隻手,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說:“親愛的我錯了,別離開我好嗎?”比爾握着木月的手,看着比爾眼裡的那絲祈求的光,木月差點就要說好。
可是理智還是讓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說:“比爾我沒有信心了,所以我想我沒辦法再和你繼續下去了,送我回家吧。”木月不願再說,把頭扭向了窗外。
比爾無言的發動了車,一路無語,車停在了木月家門口,比爾帶着一絲他從未有過的脆弱說:“月,我們不分手好嗎,我再也不再做讓你傷心的事了。”
木月搖搖頭,比爾是不會爲一個女人停留的,她堅定的回絕了比爾,而比爾的那絲脆弱也隨之崩塌,他不知道自己都做出了承諾爲什月還是要和他分手,比爾生氣的問:“月難道你是喜歡上了那個中國來的男人,才拒絕我的嗎?”
“這不關你的事。”木月答道,而這時肯特從家裡出來,來接受傷的木月,木月在肯特的攙扶下下了車,看着木月決絕的不看一眼自己,比爾憤怒了,他的祈求無法讓月回心轉意,他想月一定是喜歡上了那個男人,於是妒火讓比爾失去了理智,他看着車外的木月說:“好,月既然如此那麼如你所願我們分手了。”然後油門一踩,那油門聲彷彿是比爾的咆哮一般,比爾絕塵而去。
木月知道這一次比爾是不會在來找自己了,本來應該輕鬆下來的,但是木月卻反而有些難受了。肯特沒問什麼,看兩人的樣子肯定是徹底玩完了的,肯特也不希望自己女兒因爲比爾太傷心,於是對兩人的事情絕口不提,在木月手腳受傷期間當起了盡職盡責的好父親。
第二天顧宇博上門看望木月,是肯特開的門,肯特已經從木月那裡知道了顧宇博會到來的消息,於是熱情的將顧宇博迎進了家門,木月此時在客廳裡,顧宇博被肯特安排坐下,肯特便出了門。
“你怎麼樣了,還好吧?”顧宇博問道。
“還好,除了最近都會比較不方便之外沒什麼不好的。”
“那就好,對不起昨天確實是我太沖動了才讓你受傷。”
“這並不怪你,是比爾先動的手。”
“那你們和好了嗎?”其實顧宇博知道這兩人是不會輕易和好了,他知道卻還明知故問只是爲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而已。
“和好?我想他以後不會再出現了,我們怎麼可能和好。”
聽見這個答案顧宇博放心了,連笑容都比平時深了些。
而被嫉妒的怒火的燒糊塗了的比爾,破罐破摔又過起了以前燈紅酒綠的生活,並不斷的見了報,記者們紛紛驚奇才說自己有了深愛的女友的比爾竟然又開始在酒吧俱樂部裡鬼混了。
於是比爾的私生活又開始引得了街頭巷尾人們的熱議,這樣的比爾纔是正常的比爾吧,最終還是各自回到了各自本該的生活,木月看着報紙上比爾在酒吧狂歡的照片想。
可是有人看着這樣的比爾卻覺得這樣的比爾和以前的比爾完全不同,現在的比爾比以前更加肆無忌憚了,塞德里克作爲比爾的最佳好友自然知道了好友和木月之間的事,十分擔心比爾,再這樣下去比爾又會回到以前甚至是比以前還糟糕的狀態。
他有些沒想到那位木小姐真對比爾真的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讓比爾這樣頹廢,雖然比爾不承認,但是塞德里克知道那位木小姐讓比爾變得討人喜歡,她能讓比爾變成最好的比爾,作爲比爾好友塞德里克想自己得幫幫這個好友了。
於是,木月收到了一張塞德里克和戴博拉訂婚儀式的精美邀請函,木月看了看日期,沒多久了啊,就在下週六。不過木月對收到這張邀請函還是有些不解,因爲她和塞德里克或者和戴博拉的交情並不深,Y國的訂婚儀式有些像國內,就是請朋友和親人來家裡聚聚,相比於結婚更加溫馨,來的都是親朋好友。看着手上的請帖,木月想她是沒有理由不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