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麼一晚上都沒回來?”
一早嚴易澤回到嚴家,就遇到了白露璐的逼問,她的臉色很嚴肅,大有一副嚴易澤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的架勢。
“在酒店,和一個朋友在一起。”
嚴易澤的回到顯然不能讓白露璐滿意,“哪個酒店,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白露璐此時化身私家偵探,刨根問底弄的嚴易澤有些許的不耐。
“你問那麼多幹嘛?好了,時間不早了,吃完飯我得送小羽去學校,自己還得去公司,就這樣。”
嚴易澤說完打算繞開白露璐,不想白露璐一把扯住嚴易澤的袖子,沉着臉說,“不說清楚,你哪兒也不許去。嫂子不在,我要幫嫂子監督你,快說。”
“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哥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快放開。”
“不行,你不說我就不放。”白露璐固執的看着嚴易澤,一旁的小羽也跑來湊熱鬧,扯住嚴易澤的褲管昂着頭嘟着嘴嘟囔,“不放。”
“你們……”
嚴易澤被兩人弄的哭笑不得,“得,怕了你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昨晚我在潤晟大酒店和李一凡在一起。”
“李一凡?你那個去美國留學的高中同學?”白露璐的記性倒是不差,居然一下就想了起來,不過隨即她就是猛地一抽?子,眸子一閃,“不對。你昨晚是個一個女人在一起,而且這個女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女人。”
嚴易澤真是不得不服,白露璐的?子簡直比狗?子還靈光,居然一下就發現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那個女人也在場。”
“哥,你和那個女人沒發生點什麼?”白露璐皺着眉頭不確定的問。
“你希望發生什麼?別忘了,李一凡還在呢,別說我根本不想發生什麼,退一萬步講即便真的想,你覺得會當着李一凡的面嗎?”嚴易澤無奈的苦笑,白露璐擰眉想了想,點點頭。:“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哦。不過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等下會找李一凡問清楚的,要是知道你撒謊。”
白露璐衝嚴易澤揮舞着拳頭,做了個兇狠的表情,“哥,那你就死定了。”
“對,死定了。”
小羽簡直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跟着後面起鬨。
“去,去,去,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趕緊給我去吃飯。等下要遲到了。”
嚴易澤故意伴着臉瞪了小羽一眼,嚇得小羽一下躲在白露璐的身後,緊緊抱着她的大腿委屈的說,“小姨,爸爸欺負我。”
“不怕,有小姨在,沒人敢欺負小羽。”
白露璐低頭安慰了小羽一句,擡起頭對上嚴易澤瞪了他一眼,“哥,不許你欺負小羽,不然我就給你告訴嫂子。讓嫂子收拾你。”
時間真的不早了,嚴易澤不想再耽擱,服了個軟。
送完小羽去公司的路上,羅琦不放心的問,“少爺,您剛纔怎麼沒告訴白小姐昨晚是和藍星在一起的呢?要是這事兒以後被少奶奶知道了,肯定會誤會的。”
“說了,她纔會誤會。”見羅琦還想再開口,嚴易澤搖頭打斷他,“好了,這事到此爲止,別再說了。”
“好的,少爺。”羅琦雖然不太理解,可還是點頭答應了。
“對了,讓大家嘴巴放嚴實點,別到處亂說。”
想到昨晚藍星和他說的那番話,嚴易澤到現在都心有餘悸,藍星果然夠狠,他都已經把姿態放的那麼低了,她都不肯放棄,看樣子嚴氏集團和慕容集團開戰那是在所難免的事了。
只可惜在慕容集團這個龐然大物面前,在潤城乃至全省全國都能排的上號的嚴氏集團就顯得很不夠看了。
真想完全依靠嚴氏集團的底蘊和慕容集團抗衡,無疑是以卵擊石,嚴易澤已經在考慮尋找盟友了。
在停車場下車上樓的間隙,嚴易澤轉頭看了羅琦一眼問,“少奶奶到美國了嗎?現在住哪兒?”
“到了幾個小時了,據暗中保護少奶奶的人說,她現在就住在莫家莊園裡。”
“莫家莊園?我沒記錯的話,莫家莊園應該是在藍星的名下吧?藍星的人接觸過她了?”嚴易澤輕皺着眉頭看上去有些擔心。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據說當時是蕭項親自送少奶奶過去的,到了沒多久蕭項就走了。藍星的人始終沒有出現過。”
“莫家莊園現在什麼情況?”嚴易澤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問。
“暫時還不太清楚,我們的人根本混不進去,只能在外圍守着。”羅琦停頓了下小心翼翼的問,“少爺,您看要不要通知少奶奶,放我們的人進去?”
“不用了,我讓人暗中保護她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等下打個電話過去,讓我們的人小心點,別暴露了。我擔心藍星會對她不利,畢竟那裡是美國,是藍星的主場。”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到了頂層,嚴易澤在羅琦的陪同下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剛坐下沒多久,秘書跑來說藍星在樓下大廳要見他。
嚴易澤示意秘書讓人請她上來,秘書走後,羅琦好奇的問,“少爺,這會兒她跑來做什麼?”
“她來還能有什麼事?”嚴易澤不屑的撇了撇嘴。
藍星推開門進來時,嚴易澤正喝着熱騰騰的咖啡,聽到腳步聲只是擡起頭瞥了她一眼就繼續慢悠悠的抿着咖啡。
“不請我坐下?”藍星走到嚴易澤面前微笑着問。
“這裡椅子很多,隨便坐。”嚴易澤端着咖啡起身,往窗口走。
身後傳來藍星略顯古怪的聲音,“這裡位置確實挺多,不過我只喜歡這把椅子,夠大。夠寬敞,夠氣派。你沒意見的話,那我就坐了。”
嚴易澤轉過頭擰眉看着手扶着他那張辦公椅的藍星,眼睛微微一眯,“你的心還真不小。”
“俗話說的好,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如果我的心太小,現在還不知道在那個旮旯裡艱難的討生活呢。不過說起來,你這把椅子對我來說還是太小了點,不過沒關係,我不介意。”
說完藍星當然不讓的坐在了嚴易澤的辦公椅上,靠在椅背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不錯,很舒服。”
一旁的羅琦見藍星這麼沒有禮貌,剛想要去把她拽起來,卻被嚴易澤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看着一臉享受的藍星,嚴易澤似笑非笑的說,“如果喜歡,這把椅子就送給你了。”
說完嚴易澤看向羅琦,“讓人去重新買把椅子,另外等下幫藍董把這張椅子送到酒店去。”
嚴易澤的反應讓藍星有些措手不及,有些意外,更有些不爽。
嚴易澤明明知道她說的根本不是椅子的事,卻還在她面前故意裝傻,其心可誅。
“我喜歡的是放在這個辦公室的這張椅子,離開了這間辦公室,這張椅子也不過是一張普通的辦公椅,對我來說根本可有可無。”
“原來你還是想坐我的位置。”嚴易澤輕點了下頭,“野心可真不小。”
“第二次了。”藍星豎起手指提醒嚴易澤。
“你一大早不在酒店補覺,特意跑過來就是爲了消遣我?如果是這樣,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現在,你可以走了,我還要工作。”
嚴易澤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藍星緩緩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衝嚴易澤搖頭,“我可沒那麼無聊。我之所以不睡覺跑過來,是想看看一整個晚上你都沒有想清楚的事,現在想清楚沒有。答應我的條件,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嚴氏集團的董事長,甚至我還可以讓你成爲慕容集團的董事會成員。”
“不用考慮了,我拒絕。”嚴易澤沉着臉看着藍星,眉頭緊皺。
“你真的想好了?不後悔?你應該清楚,不答應我會是什麼後果。像現在這樣的麻煩,以後會經常出現,你應付不來。”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嚴易澤冷冰冰的回了句,態度強硬的讓藍星很不高興。
“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說完藍星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
關上門,羅琦小心翼翼的問,“少爺,您這樣和她硬碰硬真的好嗎?我們現在可惹不起她。”
嚴易澤把咖啡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冷笑一聲,“我是惹不起她。可不代表別人也惹不起她。既然她這麼想跟我玩,我就陪她好好玩玩。”
美國華盛頓郊外莫家莊園莫雨的房間裡,一整晚的休息讓莫雨的體力重新回到了巔峰。
起牀洗漱,吃完早餐,莫雨特意打了個視頻電話回潤城,和小羽,白露璐聊了兩個多鐘頭,估摸着潤城那邊已經快十點了,才戀戀不捨的掛斷了視頻電話。
離開潤城纔不到三十個小時,莫雨已經開始想小羽和嚴易澤了,之所以只給小羽打了視頻電話沒有給嚴易澤打,實在是因爲她知道嚴易澤遇到了麻煩,不想打擾他,想讓他安心的處理公司的事。
簡單休息了會到了飯點,管家來請她去吃飯。
坐在熟悉的餐廳裡,看着原先莫天銘和宋文倩兩人以前常做的位置,莫雨心裡有些酸澀。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希望莫天銘和宋文倩還在人世,再陪她幾十年了。
分割二十多年,短短的三年多相聚的時間太短太短了,短到莫雨還沒有爲莫天銘和宋文倩盡孝,他們就已經離開了人世。
這是莫雨心裡最大的遺憾,一輩子的遺憾,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彌補了。
莫雨剛吃了兩口,傭人跑來說外面有個女人要見她,說是她的朋友。
“我的朋友?誰啊?”莫雨微皺起眉頭,示意傭人把對方請進來。
見到是薛晚晴,莫雨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晚晴,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回去休息?就直接過來了?”
“我在飛機上睡的夠久了,這會兒還早,我估摸着你應該還沒吃飯,跑來打算蹭飯,沒想到你都吃上了?看樣子,我來玩了呀。”
薛晚晴笑眯眯的開了句玩笑,莫雨站起身走過去拉着她的手,“不晚,不晚。我這也剛開始吃,來吧,陪我一起吃點東西,一個人吃飯太無聊了。”
莫雨把薛晚晴按在椅子上,示意管家讓人去拿碗筷。
兩人一邊吃一邊閒聊,氣氛很是融洽。
“對了,雨兒,你在潤城待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起來跑美國來了?嚴易澤就那麼放心你?”
“我來有點事要處理。倒是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本來還打算處理完這裡的事,回去後請你去家裡吃頓飯給你踐行呢。”
“你忘了?我公司遇到點麻煩。”薛晚晴笑了笑問,“對了,下午你有什麼安排不?”
“安排?安排什麼?”
“你好容易過來美國一趟,不去逛個街,做個spa,遊個泳,喝個咖啡,健個身,活着去會所坐坐什麼的?”
“你知道的,那些地方我一向很少去。”
“你的生活還真沒有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都七老八十了,一點生活情趣沒有。等你七老八十了,再說這種話把。現在啊,還是乘着年輕,折騰的動,可了勁的折騰吧。也不枉年輕了一回。”
莫雨看着薛晚晴無奈的笑了笑,“你呀,想要我陪你去出耍就直說嘛。別人的面子不給,你的面子我還能不給嗎?”
“這麼說你答應了?那就說定了,等下吃晚飯,我們先去逛街,然後去做spa,接着去遊個泳,喝個咖啡,晚上去看歌劇。我的助理剛給我弄了兩張《羅密歐與朱麗葉》的門票,聽說演的不錯。”
薛晚晴掰着手指頭,如數家珍的把下午和晚上的安排一一羅列出來,聽得莫雨直咋舌:“你這安排的也太密了吧?來得及嗎?”
“來不及沒關係,大不了不逛街,不喝咖啡,咱們直接去做spa。游泳,晚上一起去吃法國大餐,然後就去看歌劇。”
“看歌劇的事到時候再說,我不一定會有時間。”
“行,聽你的。”
莫家莊園離市區還是挺遠的,儘管兩人吃晚飯就出發了,還是到兩點多才趕到市區。
做完spa出來時,已經都快四點了。
本來莫雨不打算去游泳,可薛婉清死活要去,莫雨拗不過她,只能答應。
游泳館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大多是金髮碧眼的白人,當然也不乏黑人和黃種人,只不過和白人的數量比起來就要少的多了。
薛晚晴和莫雨換號泳裝來到泳池邊時,吸引了很多男性的目光。
兩人長得都不錯,身材更是前凸後翹,再加上黃種人特有的細膩光滑的皮膚,想不成爲焦點都難。
很多男人的目光都很直接,彷彿要透過泳衣稀少的布料看到裡面的春光。
莫雨很少來這種公衆游泳池,被這些人的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雙手下意識的擋在胸口等重要部位。臉色緋紅。
她有些埋怨薛晚晴,幹嘛非要替她挑這麼性感的泳衣,這下好了,被這些男性牲口們再看下去,她都快無地自容了。
相對於莫雨的不自在,薛晚晴就要顯得坦然大方的多。
從就換好泳衣進來開始,她就一直挺胸收腹提臀,在那些牲口的口水聲中儘可能的展露着她美好的身體。
那些貪婪的目光並不能讓她感覺侷促,反倒使她無比的驕傲。
“雨兒,你幹嘛呢?”薛晚晴察覺到莫雨的異樣,轉頭好奇的問了句。
“那個。我突然有點不舒服,要不你下去吧,我去更衣室等你。”莫雨躊躇了下小心翼翼的說。
“是被他們看的渾身不自在吧?我說你呀,怎麼這麼害羞啊?看看怎麼了,他們難道還敢上手?”薛晚晴瞥了一眼四周那些露出貪婪目光的男人們冷笑了聲,“他們要真敢亂來,我就讓他們做不成男人。”
說完她舉起右手狠狠做了個剪刀剪東西的手勢,頓時嚇得好幾個傢伙別過臉去。
“瞧見沒有?這些傢伙就是這麼慫。你越是害羞,他們越是肆無忌憚,你越不在乎,他們看幾眼也就不看了。”
莫雨觀察了下,還真如薛晚晴說的那樣,現在看她流口水的傢伙明顯要比看薛晚晴的多的多。
“既然你不想讓他們看,那我們現在就下水,在水裡他們看個屁。”薛晚晴拉着莫雨的手笑着走向池子邊,撒開手做了下熱身撲通一聲跳進了泳池裡,暢快的遊了個來回,見莫雨還站在泳池邊,好奇的問,“雨兒,你怎麼不下來?”
“我不會游泳。”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來。我教你。游泳首先要學的就是憋氣,你憋下氣給我看看能憋多久,等下我再教你游泳的正確姿勢。”
大半個小時之後,原本是旱鴨子的莫雨居然也在泳池裡遊的有模有樣的,不過害怕出現意外的她並沒有去深水區,而是一直在淺水區游來游去。
學會游泳的莫雨很享受這種在水裡暢遊的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寫意。
薛晚晴見莫雨游過來在她面前停下,開心的衝她笑,一臉鬱悶的說,“你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啊?居然半個小時就學會了,當初我學游泳的時候可學了三天才敢下水呢。”
“是你這個老師教的好。”莫雨笑着安撫了薛晚晴一句,才讓她心裡舒坦點。
“你先遊着,我去下洗手間,順便去買點飲料,你要喝什麼?”不等莫雨開口,薛晚晴就擺手示意她不用說了,“我知道卡布奇諾,對不對?你好像除了這個其他的都不怎麼愛喝,在這等我,記住不要去深水區哦。”
薛晚晴上了岸,向着更衣室走去,莫雨沒再看她。繼續在淺水區練習。
或許是因爲快吃晚飯的關係,泳池的人一下少了很多,剛纔還顯得擁擠的泳池,一下顯得空曠起來。
遠處的深水區,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帶這個游泳圈正在歡快的蹬腿,飛濺的到處是水花,好多飛越了遙遠的距離濺到了莫雨的臉上,弄到了她的泳鏡上,讓她的視線一陣模糊。
等泳鏡上的水滑落,方纔還在歡快的在深水區折騰的男孩載浮載沉的掙扎着,游泳圈落在遠處。這一幕除了莫雨竟沒有其他人看見。
莫雨下意識的想要去救人,就在她踏入深水區的一瞬間她猛然間醒悟過來,停下腳步剛要張嘴像其他人求救,突然感覺後背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
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衝進了深水區,莫雨剛學會游泳,一直在淺水區,只要她願意時刻可以踩在實地上,倒是很冷靜,可等她進了深水區她就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腳下怎麼也踩不到泳池的底,張嘴要求救不等聲音出來身子就沉進了水裡,滿嘴都是水。嗆得她越發的慌亂。
一口,兩口,三口……
莫雨一連搶了好多口水,整個人的意識都快要模糊了,這時突然有人一把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脖子,帶着她往淺水區游去。
得救了!莫雨模糊的意識稍稍的清醒了一些,心裡剛慶幸了不到一秒鐘,猛地發現有人在泳池的地步狠狠拽住了她的雙腳,拼命的把她往泳池底部拽去。
巨大的力道,連帶着救她的人也一起被拽了進去。
莫雨張嘴發出驚呼,一大口水猛的灌進嘴巴里。嗆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雙手雙腳胡亂的揮舞着,掙扎着。
很快莫雨感覺到攬着她脖子的手臂離開了,沒過多久,抓着她雙腳的那雙手也離開了,她重新獲得了自由,可她此時卻也已經耗盡了最後的力氣,再也無法掙扎,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往泳池底部沉去。
薛晚晴回到泳池時,沒在淺水區看到莫雨,四下打量了眼。猛地在深水區看到了正逐漸放棄掙扎沉入泳池底部的莫雨,她驚的一把丟掉了手上的飲料和咖啡,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泳池裡,奮力向着莫雨的方向游去。
她碰到莫雨的時候,莫雨已經失去了意識,否則的話薛晚晴根本不敢保證她能不能把莫雨帶回到泳池邊,不敢保證她會不會也被莫雨拉着一起溺水。
“雨兒,雨兒。”薛晚晴輕拍了莫雨的臉頰兩下,見她沒反應,趕緊給她做急救。
姍姍來遲的泳池安全員剛要幫助薛婉對莫雨急救,突然間聽到了人們的驚呼,下意識的轉頭就見一個男人緩緩從兩米五的深水區的水底浮上了水面,趕緊拋下薛晚晴和莫雨跳進了游泳池裡。
等到薛晚晴將莫雨肚子裡的水全部弄出來,見她有了呼吸,那邊游泳池的安全員也把溺水的男人拖上了岸。
薛晚晴奇怪的看着這個穿着西裝皮鞋的男人,正好奇這傢伙怎麼穿着這種衣服跑來游泳時,猛然看清楚了他的長相,立刻眉頭就是一挑,“嚴易澤的保鏢?他在這,難道是爲了保護莫雨?莫雨溺水就算了,連他也跟着溺水了,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難道……”
莫雨的溺水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爲?
薛晚晴下意識的轉頭四顧,最終捕捉到了一個與衆不同的身影,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穿着泳褲的黑人,背脊上有一道十幾釐米的傷口正緩緩滲出血絲,順着身上的水珠流的滿地都是。
他走過的地方,滿是淺紅色的腳印,臨消失前,那個黑人轉頭看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和不確定,卻還是快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