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亂了的一夜

昨夜纏綿 總裁,求你別碰我! 錯了亂了的一夜

“跟他一起待了這麼長時間,你不是挺精神的嗎?怎麼到我這兒,就說累了?”

盛夏的臉色有些發白,那樣一種疲憊至極的感覺,像是從身體深處瀰漫出來一樣,讓她無力抗拒也無處躲避,她此刻不想和他發生爭執,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睡一覺。舒蝤鴵裻

“顧亦寒,我說了,我很累,想要休息……”

她的聲音帶着幾分疲乏的無力,在靜寂的夜色裡幽幽響起,明明是那樣平和的聲音,不知怎麼的,聽在他的耳中全是疏遠的意思。

心頭火一時之間就不受控制的竄了出來,他扯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的往身邊一帶,她根本沒法抗拒,像是一個破布口袋一樣一下就被他拉到了身邊濉。

手腕間火辣辣的疼,興許已經被他這樣大的力道弄的紅腫不堪,可盛夏只是微微蹙眉:“顧亦寒,你幹什麼啊?”

“和你的舊情人談天說地不累?不知廉恥待了一個下午也不累?見到我就累了?盛夏,如果我今晚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就要和這個姓裴的在一起待一個晚上?”

他的聲音裡,有他不曾察覺的強烈嫉妒,盛夏耳邊卻是縈繞着“不知廉恥”四個字,這四個字轟的她全身血液都要沸騰了起來——他又有什麼資格這樣斥罵她部?

“我和朋友談天說地怎麼了?就是待了一下午又怎樣?顧亦寒,你自己心思齷齪,但別用這樣齷齪的心思來猜度我!”

盛夏咬緊牙關,使勁推他的手臂。

“我心思齷齪?”他忍不住譏誚的低笑兩聲,那一雙寂若寒潭的眼眸凝住她,卻見她彆着臉,似乎連看都不願意再看自己一眼的樣子,顧亦寒心底的怒火終究還是無法控制的泛濫而出:“如果你不做這樣齷齪的事情,我也不會這樣認爲你!”

“我做了什麼齷齪的事?”盛夏到底忍不住,嘲諷笑出聲來:“再說,我做了還是沒做,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男朋友,還是我未婚夫?顧亦寒,你憑什麼管我?”

“沒有關係?”顧亦寒幾乎要被她這句話漚的吐血,卻偏生被激的一句話都應不出來。

是啊,他和盛夏現在是什麼關係?他們有過最親密的接觸,甚至還有過一個孩子,可是他們之間,現在偏偏又什麼關係都不存在……

“顧先生……”盛秋的聲音忽然怯弱的響了起來,劍拔弩張的兩人,好似都因爲這柔弱的聲音而稍稍鬆緩了氣氛。

顧亦寒握着盛夏手腕的力道明顯放鬆了,而盛夏想到他看到裴煥抱着她那一幕,不由得心裡也稍稍軟了下來。

畢竟,瀘沽湖那幾天美好的時光,還烙印在腦海中沒有忘卻,她也曾試着要和他重新開始了……

“您別和我姐姐生氣了,雖然那個裴煥他喜歡我姐姐,但我姐姐和他也沒什麼啊?今天我一直都在呢,他們雖然聊的開心,可是朋友之間不就是這樣子嗎?還有後來我們一起去墓地看小雨點,那也是因爲裴煥在西安時就認識我姐姐和小雨點的緣故啊,他們真的沒有什麼的,您別這麼兇我姐姐好不好?就算裴煥抱了我姐姐一下,可那也是因爲我姐姐差點跌倒的緣故……”

盛秋似乎是被剛纔顧亦寒可怖的樣子嚇到了,瑟縮的站在一邊,眼中的淚都要滴下來了。

盛夏聽她字字句句雖然在爲自己辯解,但心裡莫名的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

顧亦寒原本已經被壓下去的火焰,忽然間又不受控制的爆發了出來,他低聲冷笑,“連你妹妹都說他喜歡你了,難道你會不知道?”

他想到那張照片,不管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但那張照片卻是做不了假,她望着裴煥笑的一臉燦爛甜蜜,裴煥抱着小雨點與她比肩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親近!

是不是如果小雨點沒有生病需要他來救命,她會一輩子留在西安不回來,她會讓小雨點給裴煥叫爸爸了?

“還是你心裡根本也在想着他?”顧亦寒毫不講理的指控,讓盛夏連辯駁都不想辯駁了。

如果她喜歡裴煥,她會在離開西安之後一次都沒有想起過他?如果她心裡想着裴煥,她還會和他糾纏不清?

只是看着他此刻這樣望着她,那目光裡的意思,彷彿她是什麼不要臉的yin娃蕩.婦一般,盛夏忽然覺得說不出的無力。

“顧亦寒,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清者自清,我不想和你爭吵了。”

盛夏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要走,卻被盛秋上前一步給拉住了,盛秋的手冰涼冰涼的,而開口的聲音更是沁着濃濃的關切和焦灼:“姐,你和顧先生解釋清楚啊,你告訴他,你和裴煥根本什麼都沒有……”

盛夏停住腳步,她看一眼盛秋,她眸子裡的擔憂和焦灼如此的清晰,讓盛夏不由得心頭一軟,小妹還是年紀太小,沒有經歷過什麼事,說出來的話,就有些不管不顧……

她是好意,可這些話說出來,就帶了火上澆油的味道。

“我沒有做過,甚至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我爲什麼要解釋?好像顯的我心虛了一樣。”

盛夏說着,卻是看了顧亦寒一眼:“再說了,我和顧先生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沒必要解釋這些。”

“姐……”盛秋還想說什麼,盛夏卻是疲累的按了按太陽穴,“小妹你也早點休息吧,我今天累的很,想要先去睡了。”

“姐,姐……”

盛秋焦急喚着想要再追出去,盛夏卻是頭也不回的走了,盛秋似乎十分擔憂的樣子,跺跺腳又轉過身望住顧亦寒:“顧先生……您別和我姐姐計較,她大概是看了小雨點心情不好……”

盛秋眸子裡含了淚光:“我姐已經很可憐了,您別對她動手好不好?我可以保證,我姐和裴煥真的什麼都沒有,他們只是朋友而已……”

“夠了!”

顧亦寒聽着她一遍一遍提起裴煥的名字心裡就煩躁,忍不住就低斥了一聲。

盛秋似乎被他嚇到了,楚楚可憐的站在那裡,咬着嘴脣果然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只是一雙漂亮的大眼柔柔弱弱的望着顧亦寒,眼睫上的淚珠兒搖搖欲墜一般的可憐。

顧亦寒卻根本無心看她,他摸出精緻的煙盒想要點支菸,可煙盒裡卻已經空了,心裡的煩躁和無法紓解的嫉意讓他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想到顧亦陽的步步緊逼,想到顧老爺子病歪歪的身體,想到顧亦秋還要依仗着他,他不得不卷在這權勢紛爭中不可自拔,不得不瞞着她算計着她,想方設法的想要她給自己生一個孩子,就萬事大吉……

明明從麗江回來後他們的關心已經有所和緩了,可卻又偏偏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裴煥給鬧成這樣。

顧亦寒想起裴煥抱着她那一幕,就覺得刺心,雖然盛秋解釋了說是因爲她差點跌倒的緣故,但他終究還是覺得無法忍受!

盛秋看他站在那裡默然半天,忽然轉身往車庫走去,不由得追了一步:“顧先生……”

顧亦寒卻是根本未曾理她,徑自開了車子出了別墅。

盛秋望着車子絕塵而去,咬緊的脣間,緩緩的溢出了點點冷笑。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去,不想生根發芽,也難。

上流社會的圈子,也自有它一套不言明的規則。

尤其是政.治圈,而身爲官二代,又是蕭市長默認繼承人的蕭南方,自然對這一規則玩的遊刃有餘。

若是以他此刻的官身來應酬或是出席一些豪華宴會,那麼他自然是要攜帶自己的太太一起出席。

要知道那些官場上的老頭子們,一個個的雖然不知道欠了多少風流債,但面子上卻是最重視這些的,而私底下的一些不太上得檯面的宴請,或是談生意去娛樂場所,就不見幾個帶着太太參與的。

聲色犬馬的地方,無外乎那些燈紅酒綠美人如玉,大家都是來找樂子的,你帶着太太,讓別人還怎麼舒心?

因此今晚的豪庭會所,與蕭南方一起來的就是羅曼真。

之前的那一場決定她生死和未來的“鬧劇”,確實讓羅曼真老實了一段時間,也讓她耐着性子溫良恭儉讓的小心翼翼討好蕭南方,到底還是起了作用。

蕭南方待她和從前一樣,甚至更好了幾分,而且,漸漸的,也願意帶着她出去見見人了。

雖然礙着蕭南方的身份,沒人敢給他傳揚出去,但親近的人都知道,一向號稱“潔身自好”的蕭南方,到底還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羅曼真看起來文靜柔弱,可骨子裡卻並不是一個喜歡宅在家裡的人,再說了,一個長的漂亮身材極好的女人,穿不完的錦衣華服,戴不完的名貴珠寶,難道只是在家裡戴給自己看看?

她當然想要出去,讓世上的女人都來羨慕她,然後她就能在這無數的羨慕眼光中“高.潮迭起”了……

羅曼真今晚穿的是一襲銀色的曳地魚尾裙,輕薄的衣料沿着她曼妙的曲線順滑而下,讓人看了都挪不開眼,她品味向來不錯,衣服華麗了,珠寶相應就不再繁瑣,修長的頸間什麼都沒戴,只是露出雪白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一頭黑髮中分披散下來,走動間隱隱能看到耳上碧綠的熒光微微一閃,這纔是低調的奢華。

蕭南方摟着她的纖腰走進包廂時,衆人立時都站了起來,熱絡逢迎的說着不着痕跡的恭維話,蕭南方一概溫和輕笑,這是真正的上位者才能修煉出來的平和自然。

羅曼真站在他身邊亦是笑的眉眼彎彎,別人看在蕭南方的面子上給她幾分薄面,她卻也知道分寸,並不高高在上。

這樣的大美人兒如此的平易近人,男人們當然就越發的熱情起來。

羅曼真心中洋洋得意,想到蕭南方牀笫之歡之後和她抱怨的:何嘉木就是一個木頭,帶她出去都丟份兒。

何嘉木性子清冷,通身大家氣派的端莊沉靜,怎麼會熱衷於那些讓人厭煩的爾虞我詐的應酬?

蕭南方帶她出門幾次,見她不合羣,漸漸也就不再帶她出去,她倒是樂的清靜,只是一心一意在家照顧阿寶。

流轉的眸光瀲灩的波動,卻在看到不遠處落地窗子前一道筆挺頎長的身影時,騰時呆住。

羅曼真無法品味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似乎是苦澀,但又夾雜着說不出的酸,可這酸楚之下,卻又帶着濃濃的恐懼和尷尬——又怎麼能不尷尬呢?

她曾是他的未婚妻,整個A市誰不知道?

蕭南方雖然帶她出來應酬,但都是他信的過的人,和一些汲汲鑽營的商人,那些人捧着他巴結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得罪他?

但是別人不說,不代表心裡不腹誹,以前從來沒和顧亦寒碰過面,別人又巴結她,她漸漸就大意了起來,卻忘了……

蕭南方早已和顧亦寒聯了手,上次鬧的沸沸揚揚的“顧亦寒涉毒案”,蕭南方背地裡沒少幫他疏通關節。

這兩人私下裡必然是經常碰面的,長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

羅曼真此刻進退兩難,只恨不得會隱身術,讓顧亦寒看不到她纔好。

可顧亦寒已經轉過身來,他慵懶的靠在欄杆上,笑容淺淺,脣角微揚,手指間夾着一根菸,長眉濃淡適宜的微微揚着,見到蕭南方進來,他也只是淡淡頷首,並沒有像那些人一樣拍馬屁個不停。

但他這般,蕭南方卻是絲毫惱意都沒有,反而笑着主動走過去:“你今晚怎麼來了?倒是稀客。”

要知道顧亦寒這段時間,是無論在公司忙到什麼時候都要回半山別墅,而晚上的應酬,他也一概能推就推,因此蕭南方纔有這樣一說。

“怎麼,我還不能來了?”顧亦寒語調平緩的說着,隨手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中,蕭南方卻是敏銳的察覺了他的不愉快。

“和盛小姐生氣了?”他低低的一句問,卻被羅曼真給聽在了耳中。

要說羅曼真現在最恨的人,應該就是盛夏了。

就是從她的突然出現之後開始,她的生活完全改變了,也可以說她原本的光明大道,就是被盛夏給硬生生摧毀的!

如果不是她回來,亦寒變了心,她怎麼會茫然無措的做出這麼多的糊塗事?

如今她像是見不得光的東西一樣,連和蕭南方出來一趟都是奢侈,她卻好,雖然沒了女兒,卻得到了亦寒的疼惜,堂而皇之的搬進了半山別墅,還勾的亦寒現在對她這般好……

羅曼真心裡酸溜溜的一片,蕭南方倒是明裡暗裡說過幾句顧亦寒現在對盛夏如何,好似也是要她斷了這個念頭的意思。

原本是她的一切,原本是已經到了手的東西,竟然就能被人搶走,讓心高氣傲的羅曼真如何能忍受?

聽到蕭南方這般一說,羅曼真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顧亦寒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反駁,蕭南方就拍拍他的肩,笑着安慰:“女人嘛,哄着寵着可以,但也別縱容的她騎到你頭上來!”

羅曼真臉色微微一紅,卻仍是儀態萬方的坐了下來。

蕭南方以前對她,還真是寵到了天上去,但是現在,她可絲毫不敢再給他一丁點的臉色看。

“不說這些了,喝酒吧。”顧亦寒顯然不想談論“女人”的話題,他滿心的不快都是因爲盛夏而起,其他的女人,他現在可是沒有一丁點的心思招惹。

一羣男人自去喝酒快活不提,羅曼真端了一杯紅酒站在露臺上,心裡卻在飛快的想着心事。

跟在蕭南方身邊唯一的好處,就是消息來的快而準,對於顧家的最新動向,她自然是清楚的。

顧亦寒和盛夏之間因爲女兒的死,現在必然還是存在着裂縫,如果他們再生一個孩子,顧家到了顧亦寒的手中,也就相當於到了他們孩子的手裡,以後盛夏的日子,只會越過越舒坦……

可她憑什麼把這世上的好事都佔了呢?羅曼真擎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敲動着薄如蟬翼的玻璃杯,眼底的恨意絲絲縷縷的瀰漫出來,可到最後,卻變成了快意嗜血的笑容。

因爲情緒低落的緣故,顧亦寒今晚喝的有些多了,第三次去洗手間的時候,就覺得頭暈目眩幾乎無法視物,吐了一場之後,這暈眩的感覺沒有褪去半分,反而卻是雪上加霜的發作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嗜毒如命”的顧亦寒,其實骨子裡對毒品恨之入骨,當年他籌錢給趙睿謙之後,兩人就再也不曾見過面,趙睿謙做的什麼生意,他從不過問,只是按時拿分紅而已,也是在裴煥抓住了趙睿謙的人之後,顧亦寒方纔知曉這些年的“暴利”源自什麼。

他在見過趙睿謙之後,就和他詳談了一番,趙睿謙也有心金盆洗手,兩人就藉着這一場風波,捐了一筆鉅款給了戒毒基金會,也是讓自己良心上好過一些而已。

之前受制於顧亦陽,他只能隱忍,明知顧亦陽安插的眼線在他的飲食中動了手腳,也只能裝作不知,因此這些年,有心戒毒,卻是根本沒能成功。

但在兩人幾乎撕破臉,他將那個傭人送回顧亦陽身邊之後,顧亦寒就鐵了心要戒掉毒癮。

這一段時間,他發作的次數,已經漸漸不再那麼頻繁了,但今晚,許是酒精的催化作用,他又一次嚐到了那種摧心撓肝一樣的痛楚。

身上早已不再帶着那種特製的“雪茄”,顧亦寒踉踉蹌蹌的走出洗手間,腳步疲軟,視線裡的一切都在搖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

今晚又是一個人出來的,如果陳琳他們在,就好了……

顧亦寒甚至來不及拿出手機,那鑽心嗜骨的難受感覺又潮水一樣洶涌而來,他站立不住,渾身都開始抽.搐起來,虛汗冒個不停……

“亦寒,你這是怎麼了?”一把輕柔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了起來,顧亦寒茫然的看過去,卻是一張宜嗔宜喜的嬌媚小臉,他看不清那張臉是誰的,彷彿是夏夏的,也彷彿不是,但她的手軟軟涼涼的,和夏夏的卻很像。

“哎呀,額頭燙的好厲害。”那一隻小手軟軟的搭在他的額上,涼沁沁的觸感讓他舒服的輕吟了一聲,無法控制的擡手握住那隻手,緊緊貼在了自己滾燙的臉頰上。

“亦寒,我去叫人,你先放開手好麼?”女聲繼續在耳邊柔柔的響起,顧亦寒腦子裡彷彿出現了無數個破碎的畫面,一忽兒是顧亦陽將腳踩在他臉上瘋狂叫囂的醜惡嘴臉,一忽兒又是裴煥抱着盛夏癡癡望着她的模樣……

他只覺頭痛欲裂,恨不得將腦子裡的那些畫面給撕碎!

“WAITER!請過來幫一下忙。”女人適時的叫住了經過的侍應生,“我的男朋友喝醉了,請幫我把他扶回包廂好嗎?”

兩人合力將顧亦寒扶到包廂的入口,女人拿出鈔票付了小費,莞爾一笑:“多謝您。”

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倒是十分的可人。

推開包廂的門,女人費力的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來,顧亦寒已經哆嗦着顫個不停了,他眼神渙散,瞳孔彷彿失了焦距一樣四處巡梭着亂看,此刻的他,嗅覺十分的靈敏,他已經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亦寒……”

女人輕輕嘆息了一聲,卻是低頭在他額上輕輕吻了一下,眼眸中透出幾分的失落,卻又慢慢的幻化成一絲希冀。

她怔然的坐了一會兒,彷彿又想起當年初戀時的時光,但很快的,她就將那回憶給揮散了。

當年對顧亦寒的深深傷害,讓他們從分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雖然在同一個城市,雖然她過的越來越落魄,雖然她經常還是會想起他,尤其是在電視上報紙上看到他的時候,她問過自己,心裡後悔過麼?

答案自己也不清楚,她能怎麼辦呢?顧亦陽這樣的身份,讓她做什麼她都要做什麼,她怎麼反抗?

後來,他和曼真在一起了,她心裡是祝福的,他大概不知道吧,曼真和她,有着很不錯的交情,所以這些年,他的情況,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今晚接到曼真的電話,她猶豫了片刻立刻就來了,如果她能給他生一個孩子幫到他,是不是多少也能補償當年的傷害了?

“亦寒……”徐染染輕輕呢喃一聲,她從手袋裡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狀東西,還未曾遞到他的手邊,就被他一把搶了過去。

顧亦寒整個人都舒坦的癱軟了下來,他彷彿飄飄欲仙一般沉浸在了美妙的幻夢中,尤其是懷中那一具溫軟如玉的身子,輕輕的磨蹭着將光滑的肌膚貼在他的胸前,他更是覺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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