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穆念亭一手端盤另一隻手按在齊雀誠拿酒杯的手腕上,稍稍用力,酒杯就移了開來。
可就在這時,左靈兒突然走了過來,“齊小姐,我陪你喝。”
說罷,左靈兒揚手就要拿過齊雀誠手上酒杯。
就在這檔口,穆念亭察覺出齊雀誠不對勁,手腕微微一轉眼神略顯慌亂。只一剎那,她就明白了,果酒有問題。
溫室裡長大的花朵,不諳世事的齊家大小姐,自個兒動手,不借他人手,也不暗着來,當着衆人面遞給她一杯酒。
若她喝下去出了事,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齊小姐是一惡毒女子,誰娶誰家就會鬧的宅院不得安寧。
“五小姐,這杯酒是我敬這位姑娘的。若你要和我喝,我們坐下慢慢喝,酒桌上的果酒多着呢!”
左靈兒的手依舊擡着作勢要拿果酒,“敢情你這杯一定要我朋友喝?何時這般熟悉了?”
隨意的一句話戳到了點子上,齊雀誠訕訕的笑着,視線一轉落在穆念亭身上,“爲了你,五小姐尋我的不是呢!大家都看着我們,多不好。還不快喝了,免得尷尬。”
說罷,果酒依舊遞給穆念亭,除非她腦子進水了纔會喝有問題的酒。既然是齊雀誠準備的,從誰的手中來就該誰喝。
於是,她索性做出欣然應允之態,“既如此,我再推拒倒顯得不識擡舉。”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喝了這杯,你我以後就是朋友,哪日你去了北地找我即可,我定好好招待。”
齊雀誠笑容滿面,心中卻想着,只要喝下,哪有命到北地?但她也不傻,當衆人面下毒,不可能。這是一杯“藥”酒,這藥乃是迷幻藥。
十大禁藥之一,昨日王督軍看上的女子不就是她嗎?這般做,正好湊成一對。王督軍駐紮之地在南城,洪水肆虐瘟疫流行地帶。若王督軍要了她,勢必跟去南城。
這般瘦弱的身軀,到了南城不到三月就死。齊雀誠嘴角略略揚起,看着穆念亭接過酒杯又瞅着她擡起。
快喝,快點喝下!
殊不知,她的眼神太濃烈,藏着的焦急早已掩蓋不住,全數入了穆念亭的眼睛。
酒杯就要碰觸嘴邊的那刻,穆念亭喝酒的動作一停,另一手突然擡起撫上額頭,“不知爲何,我頭暈。”
說罷,她的眼睛微閉脣瓣跟着抿起,裝作十分頭暈的樣子。片刻後,她故意整個人往前倒去,就朝着齊雀誠的方向!
齊雀誠側身就要躲去,可不知怎了,她的手臂突然被人一扯。瞬間,砰——,大力襲來,整個人抑制不住的後仰。
穆念亭瞅準時機一邊叫着頭暈一邊快速的擡起酒杯,兩人倒地的剎那,她手腕用力。
磕——,杯沿撬開齊雀誠的脣,稍稍擡起,咕嚕嚕——,甜甜的果酒全數入了口。
喉嚨滾動的那刻,齊雀誠眼睛倏然睜大,而後猛然扭頭對着地面呸呸呸起來。
全是這女人搞的鬼!她根本沒有頭暈,故意的!
穆念亭順勢起身,手依舊撫着額頭,“興許中午沒吃,有點低血糖,齊小姐不要怪罪。”
“不怪罪,怎可能!”齊雀誠倏的起身,不顧形象的朝地面繼續呸。之後她瞪了穆念亭一眼,生怕藥性發作立即奔出宴會廳,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結舌。
若她不去醫院洗胃,勢必危險,迷幻發作,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