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湘湘紅着臉幫君若塵沐浴後替他穿襪的時候,驚訝地咦了一聲,“君若塵,你的左腳掌上怎麼有七顆痣,剛好呈北斗七星的樣子,呵呵,是生來就有的嗎?”
君若塵微微點頭,“自我有記憶以來它就存在了,應該是生來就有的。”
“哇,好神奇呀!”湘湘驚訝了一番過後就替君若塵穿好兩腳的襪子,然後吃力地將君若塵從牀邊挪到了牀上。因爲知道會要這樣,所以一早就將君若塵日常所需的物件全部改成了方便挪移的模式,例如現在順利將君若塵挪到牀上是因爲君若塵就靠在臨近牀鋪的美人榻之上。
看着湘湘因使力而憋紅的小臉,君若塵臉上閃過一抹黯淡。
“好了,你就靠在牀頭,我去給你弄晚飯,如果累了就先靠着眯一會兒。”
君若塵點點頭。
湘湘露出燦爛的笑臉,“嗯,那你等着哈,我很快就回來。”
君府,君父君母的臥房外,一道輕緩的笛聲傳進來,君母警惕地看了一眼睡的深沉的君父,起身和衣,然後推門出去了。
寂靜的院子裡,一道黑影悄然而立,君母臉色一沉,走了過去,“就知道暴露了之後就再無藏身之所,殤仇陰,你真是陰魂不散!”
“殤芷沁,我要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我的月兒是不是就是傲遊左相君若塵?”
君母不置可否地說道:“你這麼厲害,不知道去查嗎,還需要我來告訴你?”
“當年我用你的自由換來你去幫我到宮中盜竊蓬萊金粉花給我療傷,我當是你功夫了得,如今想來那時候你就已經和這個叫做君之羽的男人勾搭上了,他當年怎麼說也是一朝高官,想必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助了你一臂之力吧?”殤仇陰永遠一副陰惻惻的樣子,看上去詭異十分。
被提及當年的事君母十分難受,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要自己將當年的事給忘掉,不要再記着而來折磨自己。而她所想要忘掉的,卻不僅僅是她利用君父盜取蓬萊金粉花一事……
殤仇陰看到君母因提及往事而色變的臉,不禁笑道:“殤芷沁,看來我說的沒錯。”
“你說的沒錯又怎樣,如今我們已經分道揚鑣,你如果心疼你的月兒那就不要再來了,以月兒的性格,你如果想要認他,他不一定會跟你走。興許還會仇視你,畢竟你還害死了他親孃!”
“他跟不跟我走那是我的事,我只要確定了他是我的月兒就夠了!嗯……想想也是,如果月兒不肯跟我回去怎麼辦,看來還是需要你的幫忙啊,殤芷沁,你好好考慮一下是幫助我讓月兒跟我回去的好,還是你其他的家人受到傷害的好,畢竟你就算脫離殤家,但也改變不了你姓殤。"殤仇陰一臉陰毒地說道。
“你!”君母就知道殤仇陰這種人挨不得,就如同置身水中碰到了水蛭一樣,甩不開不說還會被吸乾血。
哼哼笑了幾聲後殤仇陰如同鬼魅的消失在夜色中,而君母則手腳冰涼直髮怵。
殤無憂一直小心翼翼地
隱在暗處,聽着他們的對話,他的眼神不自然地閃了閃……
這世上總是有着許許多多的秘密,只爲了一場又一場的陰謀報復。可憐無辜的人,可氣糊塗的人……
一切搞定好了的湘湘終於可以休息了,脫下外衣越過君若塵爬到牀內側去躺下。“君若塵,早點睡吧,這幾天都不用去上早朝,三天後皇后姑姑大葬,才恢復早朝,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然後在外面等你,好不好?”
“我能說不好?”
“嘻嘻。”湘湘傻笑一聲,“睡吧睡吧!”而後湘湘在君若塵左臉頰上吧唧了一口。
直至聽到湘湘熟睡的氣息,君若塵才重重的呼吸了一下,這一聲重重的呼吸聲泄漏了君若塵內心最深處的苦澀,他不敢展露給湘湘看的苦澀,他怕湘湘會跟着一起難過。
“我可以讓你好起來……”
“誰?”君若塵警惕地皺起眉頭,心知來人不簡單,竟然可以越過守衛在臥房四周的暗衛,何時他的暗衛變得這麼不堪一擊了?
“我不會就告訴你我是誰,等到你完全康復的時候,就是你知道我是誰的時候。”
“沒有誰會對一個陌生人完全信任,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你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或許這樣我還會相信你是因爲這樣一個目的而真心幫我復原。”君若塵淡定地說道。
房間內依舊看不到半個人影,只有那詭異的聲音四處飄蕩。
“呵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果然很有個性,不過,個性歸個性,這件事可由不得你,你反抗不了的,再說我可是真心要治好你。”突然一道身影快如閃電地出現點了君若塵的昏穴,然後將其扛起來就走了。
那道身影扛着君若塵一路疾馳,來到一個有天然溫泉的山洞裡纔將他放下。那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殤仇陰,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君若塵看了又看,都快要將君若塵看出朵花來了。
而後,似是滿意地點點頭又笑了笑,摸了一下短鬚,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愧是我殤仇陰的兒子,果然生的英俊不凡,風姿過人。且當年僅以弱冠之齡登上一國左相之位,可見其能力亦非凡,當年算命先生說過,我兒腳踏七星乃帝王之相。”說到這,殤仇陰蹲了下來,查看金君若塵腳底板上的七顆痣。
當殤仇陰終於看到君若塵腳底的痣的時候,他一直懸着的心終於安安穩穩地落到肚子裡,這一刻再也毋庸置疑了。
殤仇陰看到原本以爲死去的兒子竟然還存活於世,內心的激動無語言表。伸手替君若塵把了把脈,“竟然是鎖脈,哼,虞兒,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月兒他註定是要回到我的身邊的,就算晚了三十年,也改變不了他是我兒的命運。”
殤仇陰將君若塵的衣服全數褪去,將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裡,然後再將他置於溫泉水之中靠好,殤仇陰自己則在岸上,盤坐於君若塵身後,內力聚掌朝君若塵頭頂漸漸壓下。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殤仇陰已經滿身大汗,而水中的君若
塵還是依舊如初,沒有一點變壞,只不若所有變化全在他的身體裡面。
殤仇陰收回掌力,吐納運氣一個周天之後,才鬆了口氣。“月兒啊月兒,你以爲你是天生鎖脈,殊不知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習武奇才。等你回來以後,爲父會將一身本領與內力盡數傳授於你,而後爲父的復仇霸業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也幸得虞兒弄了以假亂真的鎖脈,如今保你痊癒更是再容易不過了。只要將你全身鎖脈全部打通,撥亂反正,到時候不僅經脈恢復正常人的狀態,還能習武,從文弱弱的書生一躍成爲頂級高手。”殤仇陰對今晚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而心情大好。
殤仇陰從水裡將君若塵撈了出來,替他穿好衣服,又是一個閃身,殤仇陰和君若塵都消失不見了。
翌日清晨,湘湘醒來,看見還在熟睡的君若塵忍不住湊了過去,小手描繪着君若塵完美的臉部輪廓,“好看麼?”
“嗯,是我見過最好看……噶,你、你醒了呀……”湘湘尷尬地縮回了手和腦袋。
君若塵卻抓住湘湘縮回去的手說道:“我醒了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我纔不要,你鬆……開……”湘湘的一個“開”字說的極輕,因爲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君若塵的手上了。
看到湘湘呆若木雞地盯着自己手看的君若塵也順着湘湘目光看了過去……
君若塵亦難以置信地鬆開手,然後空抓了兩下,“我的手,能動了?”君若塵又試了一下身體,發現上半身基本可以動,但下半身還是沒有知覺。“腿還沒有知覺。”
湘湘又哭又笑地撲到君若塵身上,“老天爺一定是聽見我的祈禱了……太好了,君若塵,你一定可以慢慢恢復的,我就知道像你這麼好的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君若塵摟住湘湘,給了她一個激情四射的深吻。就在湘湘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鬆開了她,惹得湘湘怒斥道:“君若塵你個大壞蛋!。”
“壞蛋還怎麼有好報。”
“哼,沒聽過禍害活千年嗎?!”湘湘沒好氣地說道。
君若塵無奈地笑笑,“到你這裡我竟成了千年禍害了。”
湘湘鼻哼一聲,不置可否。
“君若塵,要不要去叫冷知琦來給你看看啊,他的醫術精湛,之前我因爲擔心把他給忘了,看到你情況好轉纔想起來我們身邊不是有個年少有爲的神醫嘛?讓他看看你怎麼會突然好起來了,又需要多久可以完全康復。”
“沒事,不用去麻煩他了,我自己身體自己還不知道嗎?”君若塵想起昨晚上神秘人說的話,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康復。只是,那人究竟是誰,又出於什麼目的,這是君若塵怎麼也想不通的地方。
“嗯……那好吧,老是麻煩他也是不好意思,吶,你是現在起來還是再休息一會兒?”湘湘一邊起牀穿衣一邊問道。
“起來。”
“好,我穿好衣服就來扶你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