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君若塵在傲遊呆了幾日,徹底解決完朝政上的事情之後就動身去了雲凌,而殷桐末卻比他早幾日先溜了,反正殷桐末也沒有身居什麼要職,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只不過是個閒散王爺,要走隨時可以走。
君若塵動身的時候,冷翊非找回了冷知琦,收拾好一切,和殤無憂一起出現在君若塵面前,君若塵看着眼前的三個大男人,沒有多說什麼,也算是默許吧,反正君若塵上路的時候,沒有將他們趕回去。
而這其中最難受的,要屬君若離吧,眼睜睜地目送他們遠去,卻礙於自身職責不能隨着他們一起去。唯有望着那遙遠的天邊,盼望着那遠在他國的人能夠平安無事,早日相見。
湘湘自從取了心頭血之後,身體那叫一個虛,加上有身孕,現在御醫囑咐必須躺在牀上修養個把月纔可以下牀活動。
而這並不妨礙雨如阡每晚偷偷讓人將湘湘帶到她那給湘湘泡藥浴。還別說,湘湘覺得,自從泡了這藥浴之後,精神好像好了很多,原本因爲懷孕人總是覺得沒精打采想要睡覺,可是,如今不一樣了,就像沒懷孕一樣,若不是還可以感覺到胎動,湘湘真的會懷疑自己真的沒有懷孕。
知道這事的還有雨袖香,心裡不知道有多擔心湘湘的雨袖香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在這個晚上,問了雨如阡。
“娘,你爲什麼要讓湘湘泡這個……這個明明就不是什麼強壯身子的藥湯,這是……”雨袖香擔憂地看着正泡在藥湯裡昏睡過去的湘湘,那滿池子的黑漆漆的藥湯,乍一看就像是有生命一樣正爭先恐後地往湘湘的身體裡鑽。
雨如阡一拂袖子,斥道:“袖香,你不可以再這麼心軟下去了,這樣只會壞事,如今我們已經解決掉多年來的心頭大恨,可是我們的大業還沒有完成,我們的主人也沒有找到,這是我們的失責,若是先祖有靈一定會懲罰我們的。”
“可是,完成大業也有別的方法啊,不一定非要走這條路,難道非要犧牲湘湘嗎?她可是你的外孫女啊,她的肚子裡還有那未出世的你的曾外孫兒啊!”
“那又如何,袖香,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娘我的心有多狠,我們已經耽誤大業這麼久,是該蓄力好好地幹一場了,近日,爲娘發現,帝星石有異樣,這說明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所以現在我們得加快腳步,爲娘相信,宵景盛世終會回來的。”雨如阡張開雙手,呈仰望狀,彷彿眼前已經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雨袖香望着一心想要完成大業的雨如阡,搖搖頭,她母親這樣何嘗不是一種魔怔呢,比之之前的殤仇陰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難道就因爲這個她們就必須埋葬了自己的心,不能有自我嗎?
“那既然娘你這麼狠心對湘湘,爲什麼又要答應湘湘救君若塵,若是君若塵死了,那不
是更省事嗎?”
“雖然我想君若塵死,可是看到湘湘這個樣子,我不得不重新思考一番,而後發現,其實君若塵活着,對我們更有利,他們既然那麼相愛,想必不管湘湘變成什麼樣子,只要湘湘想要去做的事,君若塵必然會幫助她吧?無形中我我們多了君若塵這個助力,何愁不能成大事?”
“這個君若塵,說到底也是個狠心的主,我派人查過了,殤仇陰會落到那樣一個下場,就是君若塵一手促成的,這說明什麼,說明君若塵不僅心思莫測,還夠狠。這樣的人,正是我們需要的,即便他是我們的敵人,可是,我們可沒說過自己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雨如阡勾脣一笑,彷彿勝券在握。
雨袖香終於是明白了雨如阡這是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她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她雨袖香和湘湘這樣心思柔軟的人投身到雨族那就是個錯誤,可是,事實已經如此,她們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就算那接下來的路是會要了她們的心毀了她們的情,她們也無可奈何。
人,總有許多身不由己。
殷桐末終於來到了雲凌,還好,傲遊、雲凌、鳳和這三個國家間的風俗習慣、衣着打扮甚至是語言,都沒有存在太大的差異,這也許跟原本這三個國家是一體的有關係吧。
所以,當殷桐末走在雲凌百姓當中也沒有顯得很突兀,不過,倒是因爲長相俊美而吸引了不少姑娘側目罷了。
殷桐末這一路趕來都有在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進到雲凌皇宮見到湘湘,並帶她走?
其實見湘湘不難,殷桐末大可以以傲遊王爺的身份拜見雲凌皇,從而見到湘湘,只是難在怎麼帶湘湘走,若然不是這個問題有些棘手,君若塵又何必辭官而來,不然以君若塵的身份同樣是可以來拜訪雲凌皇的。
想了一路殷桐末也沒有想到什麼切實可行的辦法,只得是先找一家客棧先住上,他火急火燎的先君若塵一步趕到雲凌,結果只不過是比君若塵多在雲凌住上幾日罷了,這說出去,讓殷桐末的臉往哪擱。
故而,殷桐末每天早出晚歸,四處尋找切入點,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君若塵抵達雲凌都城的前一天,殷桐末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雲凌皇要給十一皇子云筠笙挑選武師,擂臺就設在宮門口,爲期半個月,這個時間足夠其他地方的能者趕來參加。
殷桐末轉動眼珠子,不過一瞬間,他便決定要去參加這個比武大會,並且贏得頭籌,不過,在這之前他得易容,畢竟雲凌皇室的人認識他。雖然易容比扮成墨瑾要來的麻煩多了,扮成墨瑾只要半副面具就可以搞定,易容還要製作面具,然後沾粘,過程有些繁瑣,可是,如果真的要去參加這個比武大會,到時候若是能夠勝出,上位者讓你摘掉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你總不能拽味兒不摘下吧?那他們
還不直接把你這個不可一世的人給扔出去,在掌權者面前這樣不可一世那就是禁忌。
想到了辦法後的殷桐末趕緊置備了材料,終於在比武大會開始前將一切準備妥當,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君若塵一行人也風塵僕僕地趕到了雲凌都城了,一進城就聽到城裡的百姓們津津樂道地說着這次的比武大會。
君若塵沒有出聲,主動請纓當馬伕的冷知琦,倒是聰明瞭一回,直接揚鞭駕着馬車趕往了宮門口,此時的宮門口的擂臺周圍擠滿了人,所幸君若塵他們站在馬車上,倒是一覽無餘,君若塵冷清的雙眸緊盯着擂臺之上,剛好看到的是殷桐末出場。
只見,殷桐末盯着一張陌生的臉,嘚瑟地往臺上一跳,那拽樣讓對面的對手很氣憤,還不待評判的人開口,就揮拳衝了過來。殷桐末不以爲然地活動活動了肩膀和手腕,只待那人一靠近,如瞬間挪移般快速地身形閃到那人的身後,在衆人眼裡殷桐末好像只是輕輕地一拳,那人就已經受力而飛的老遠,直直躍過圍着的人羣,落到君若塵的馬車前。
衆人順着那人墜落的方向,齊齊轉身,還沒看到那人落地的慘狀,就已經被君若塵吸走全部的注意力了,不管是男是女,皆瞪大着雙眼,看着眼前驚爲天人的人。
君若塵雖然已經習慣了被人這麼盯着看了,但這畢竟不是傲遊,這個時候可不是招搖過市的時候,君若塵在與殷桐末眼神短暫的觸及之後,就鑽進了馬車內,道了聲“走”,冷知琦趕緊驅馬離開。
一直還呆在馬車裡的冷翊非和殤無憂看着君若塵冷着臉進來之後,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並沒有出聲。
殷桐末則有些不爽了,憑啥他君若塵一出現就拿他殷桐末的風頭全搶去了,要不是礙於不能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他的真面目也不比君若塵遜色啊!殷桐末有些忿忿地腹誹着。
路上,冷知琦好奇地問道:“小塵子,你認識剛纔那個在臺上的人嗎?我看你們倆目光交匯的感覺就像是熟人見面似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認識這麼一號人來着?”
“那是殷桐末。”面對冷知琦的疑問君若塵給出了這五個字,在接下來,冷知琦又問了許多諸如“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他爲什麼會化妝成那樣?他爲什麼會參加比武大會?”等等一連串問題,可是君若塵並沒有再回答他一個字,到最後,冷知琦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停地問卻沒有人回答的樣子很傻,於是撇撇嘴不滿地閉上了自己那聒噪的嘴。
不過,對於冷知琦的問題,君若塵雖沒有回答他,但是君若塵的心中卻是將冷知琦的問題一個個過了一遍,然後也想了個大概,畢竟殷桐末來雲凌的目的跟他一樣,所以,不管他做什麼事,都是奔着這個目標去的,所以,其他的也就不難解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