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叛逆之名(二)

耶律雲感覺到背後有無數目光在支持自己﹐胸中豪氣更盛﹐大聲道﹕「如果他們像天門外的妖軍一樣﹐是侵略者﹐我會毫不猶豫地大開殺戒﹐但他們不是﹐他們雖然有魔性﹐卻與魔界毫無關係。」

一名天將強辯道﹕「魔就是魔﹐魔界之魔與天界之魔沒有甚麼區別。」

「或許是吧!」耶律雲淡淡一笑﹐忽然提高聲量喝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明遠天爲甚麼會有魔的氣息﹐他們原本只是最普通的野獸花草﹐是明遠天讓他們變成了魔獸魔花魔人﹐如果他們是壞的﹐明遠天爲甚麼要製造他們﹖我想是因爲明遠天這片天地接納他們﹐既然連天地都接納了他們﹐他們就有擁有生存之權。你們這些外來的人爲甚麼就不能接納他。」

宇文慧深情地凝視着這個突然變得高大的身影﹐心裡燃起一股崇敬之感﹐耶律雲不是個一個辯士﹐也不擅長辯論﹐這些話都是自肺腑之言﹐沒有絲毫的裝飾﹐展現出無可辯駁的正義。

英流沉聲道﹕「也許你說的沒錯﹐但天界是有天條有規矩的地方﹐不能任意妄爲。」

「天條﹖規矩﹖請問這些事情問過他們了嗎﹖」

「他們﹖天條爲甚麼要問他們﹖」

「天條既然涉及到他們的生死﹐爲甚麼不問﹖魔﹖只是你們給他們加上的字眼﹐事實上他們只不過是明遠天普通的成員罷了﹐你們憑甚麼說這樣的人就需要被清除﹖如果天庭真的不希望看到魔人魔獸﹐那就應該把明遠天所有產生魔息的地方都毀了﹐而不是等到可憐的花草蟲獸有了魔性才大開殺戒。」

英流等人終於辭窮了﹐一直以來他們都覺得滅魔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耶律雲的聲音完全打破了這個概念﹐

「你說甚麼也沒有用﹐我們不會違反天條。」

耶律雲淡淡一笑﹐招手道﹕「那你們還等甚麼﹐把我打敗了﹐你們就可以隨手所欲地殺戮。」

「你!」英流氣得說不出話﹐轉頭想命令天將們進攻﹐忽然現身後的大軍士氣全無﹐臉上已經沒有了初戰時的剛猛英武之氣﹐取而代之的是迷惘﹐不禁大吃一驚﹐沒想到耶律雲一番話就把堂堂的威武之師變成了這樣。

浪擊突然踏前一步﹐抱拳道﹕「星將大人﹐我先去試試。」

「去吧!」英流久統大軍﹐深知士氣的重要﹐南相城兵力不足﹐全靠士氣和信念才維持了眼前的局勢﹐如今士氣大跌﹐固有信念受到懷疑﹐若不能以武力擊敗耶律雲﹐一切都無法捥回。

浪擊挑了挑英眉﹐齒白脣紅的玉面露出剛氣﹐在披風的推動下飛到耶律雲面前﹐目光帶着惋惜之色﹐誠墾地勸道﹕「耶律雲﹐放棄吧!你是天人﹐該走天人的路﹐只要你現在回到南相城﹐大家都不會怪你。」

「天將大人﹐你這個人很不錯﹐難道聽不懂剛纔我說的話嗎﹖是啊!大家不會怪我﹐但我身後數百萬的魔獸魔人會怪我﹐如果鬼域多了數百萬怨魂﹐我會被鬼王埋怨的。」

浪擊沒理會他的說笑﹐正色問道﹕「我領命出來戰你﹐如果你讓開﹐我不會動手。」

耶律雲朝他笑了笑﹐爽快地道﹕「人界有一句俗語﹐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想必你也聽過﹐不必多說了。來吧!我也想試試天將的力量。」

浪擊微微欠身行了一禮﹐上身還未伸直﹐雙臂便猛然向外張開﹐豔紅的火焰隨即在臂膀上燃燒了起來﹐片刻後傳到全身﹐除了頸部以上﹐全都被烈火籠罩身﹐就像一團紅球掛在半空。

宇文慧打量了幾眼﹐小心提醒道﹕「雲哥﹐他的實力好像不弱﹐這火有點古怪。」

「有仙玉之力護身﹐此火傷不了我﹐如果擒龍罩之類的寶物﹐想殺我並不容易。」耶律雲回以微笑﹐右手手腕輕輕一旋﹐銀槍隨即顫出一團炫麗的銀花。

浪擊知道此戰不可避免﹐而且必須戰騰﹐因此一出手就是最常用的「連鎖星光」﹐只見白皙十指連連彈動﹐一枚枚拇指大小的火星如飛蝗一般射向耶律雲﹐度極快﹐還帶出唬唬風聲﹐頗爲威勢。

耶律雲對他頗爲好感﹐見他一出手便是全力﹐微微一笑﹐把玄武靈槍舞得像暴風疾雨﹐滴水不透。

火星衝擊力極強﹐然而玄武屬水﹐玄武靈槍天生便有克火之效﹐即便是天界之火也應付自如﹐火星與槍身相觸便會化去﹐耶律雲很快察覺到這點﹐專找火星攻擊﹐輕描淡寫地就把衝來的火星一一挑碎了。

忽然﹐一陣陣巨大的吼叫聲從背後傳來﹐耶律雲知道是魔獸魔人在爲自己叫好﹐感覺頗爲怪異。

「好手段﹐下面我要用全力了﹐你自己小心吧!」浪擊很有禮貌﹐朝他抱了抱半後擺出出擊的姿態﹐雙手後張﹐如同一直烈火之鷹在空中盤旋﹐等時機動攻擊。

耶律雲很清楚這只是第一戰﹐浪擊敗後必然還會有無數天將前來挑戰﹐此戰非勝不可﹐還要贏得漂亮﹐讓更多人知道自己的實力﹐減少前來挑戰的人。

想到此處﹐他也不再客氣﹐出手便是自己領悟的槍術「憐花纖雨」﹐憐花仙玉與桃花槍法融爲一體瀑灑而出﹐除此之外﹐仙酒「冰嬈」也從槍尖噴出﹐此酒極寒﹐也能剋制火系力量。

浪擊正想施出得意的絕技「火鷹怒潮」﹐剛剛催動天冊﹐視線就被銀色的槍花摭住了﹐情勢變得相當尷尬﹐舊術已收﹐新術還沒來得及施展﹐頓時被突如其來的狂攻殺得措手不及。

滿天槍花飛舞﹐如銀龍騰空﹐張牙舞爪般飛撲而來﹐冰藍的仙酒之液也從天而降﹐空氣還有飄散着奇異的香氣﹐感覺稍有遲頓﹐出手的機會便沒有了。

這是甚麼槍法﹐又快又飄﹐如細雨迎面﹐根本無從避讓﹐這股香氣更是擾人﹐一個初入天界的新人﹐所用之力必是人界之力﹐人界真有這麼強的力量的。

思緒一閃而過﹐耶律雲的狂攻讓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等到思緒恢復正常時候﹐他才現自己居然被直接殺回了已方軍陣之前﹐離英流只有三丈﹐一張俊臉刷的紅了﹐沒想到敗得竟如此之快。

兩邊的人都愣住了﹐雖然都相信耶律雲實力不俗﹐但能把一員天將逼到這種地步都沒有想到。

「承讓了!」耶律雲駕着風獸在浪擊面前劃出一道絃線﹐然後高飛回原位。

面對鎮定自若的耶律雲﹐耳邊又不斷傳來遠處的咆哮叫喊聲﹐百萬魔獸魔人正在爲一個天人鼓掌﹐這一幕讓天人們都很不自在﹐也很不習慣。

浪擊只能苦笑﹐雖然交手不多﹐但對手完全剋制了自己的強項﹐再戰也沒有意義﹐搖頭嘆道﹕「輸得真慘﹐這個耶律雲到底從何處學來這麼多神奇力量。」

英流衝上前一把扶住浪擊﹐眼睛卻一直鎖在耶律雲的身上﹐剛纔那一陣槍雨沒有絲毫霸氣﹐輕柔瀟灑﹐隱隱有出塵之氣﹐分明不是人界槍法﹐不禁有些狐疑。

「他的槍法力量如何﹖」

「快而飄﹐如果飛花亂舞﹐密不透風﹐看似沒有章法﹐實際上極有法度﹐絕不是尋常槍法﹐明遠天的用槍高手恐怕也不過如此﹐我剛纔判斷失誤﹐本想以攻爲守﹐根本天冊之術未出﹐他便殺到。我只覺得眼前銀光亂竄﹐還有陣陣香氣撲鼻﹐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香氣﹖」英流自忖必然一戰﹐耶律雲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不得不小心。

「嗯!是香氣﹐而且我的星火冊根本揮不了作用﹐他的那杆絕非凡品﹐似乎有克火之效。」

英流早已留意到耶律雲手中的銀槍﹐點頭道﹕「那槍的確有來歷﹐不過他剛纔所表現的不過是一個快字﹐如果沉着應戰未必不能勝。」

星將大人﹐看來要請天武院的高手來戰他。」浪擊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心裡切切實實認輸了。

英流有些不服氣﹐耶律雲不過是一人一槍一獸﹐即便做了些奇怪的事情﹐但看上去與其他天將並沒有太大的分別﹐甚至沒有施出任何一件法寶。

天刑院的南相司監使丁勉拿一把鶴羽扇搖步而出﹐銳利的目光鎖在英流臉上﹐含笑道﹕「此人犯了天條﹐該由天刑院捉拿﹐星將大人稍等片刻﹐我親自去抓他。」

英流看了一眼﹐天界的文官武將倒也沒有太大分別﹐只是所學天冊不同而已﹐天界文官一般都喜歡用法器法寶作戰﹐不像天將拿着兵刃上前撕殺﹐丁勉手中的鶴羽扇妙用無窮﹐倒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有勞了﹐千萬小心。」

丁勉微微一笑﹐搖步晃到耶律雲的面前﹐手中鶴羽房朝前一指﹐斷喝道﹕「我乃天刑院南相司監使丁勉﹐你已犯天條﹐隨我去天刑院受罰吧!」

耶律雲定睛細看﹐丁勉面色修長﹐帶着微紅色﹐雙眉似細柳﹐一身雲織長袍﹐上繡着百鶴圖﹐頭頂束着紫金冠﹐分明是文官打扮﹐心中微感意外﹐卻沒有小看他﹐在這種時候敢出戰的人無一弱者。

「丁大人﹐我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不勞提醒﹐日後定會去天庭自﹐但此刻不行﹐要抓我就請動手﹐我一定奉陪到底。」

「不聽人勸﹐後果自負﹐我就不客氣了。」丁勉輕輕一揮鶴羽扇﹐口中念念有辭﹐鶴扇上原本印着一些細小的黑色咒符﹐此時都像粉塵一樣飛了出來﹐沉在扇子之下﹐把扇子憑空託至丁勉的頭頂三尺。

耶律雲冷靜地觀望着鶴羽扇的變化﹐楊悅安的擒龍罩讓他吃了不了苦頭﹐因此對於寶物系的攻擊格外小心。

「雲哥﹐小心啊!」宇文慧感覺到黑色咒符非同小可﹐拿着逆麟天杖定身在他後方﹐一直緊張地觀望着。

「慧兒﹐如果有甚麼變﹐你用逆麟天杖助我。」耶律雲深知道此戰的關鍵﹐絕對不能逞英雄﹐要的只是和平﹐因此身邊一切力量都必須加以應用。

「嗯!你放心。」

耶律雲駕着風獸向上飛昇﹐直到與鶴羽扇處在同一高度。

「鶴羽舞!」丁勉朝天一聲清嘯﹐鶴羽房射出了七根鶴羽﹐高竄到耶律雲的周圍﹐組成了一個七角形的怪陣。每一根鶴羽都以環形流動﹐瞬間就幻化出成千上萬的黑白鶴羽。

視線被阻﹐耶律雲左顧右盼看了一陣﹐周邊只有黑白兩色﹐而且眼前的景像正在扭曲﹐心中一禁﹐當年在十八層地獄經歷了無數痛苦艱難﹐對幻象十分敏感﹐潛意識告訴他對手用的也是幻術﹐不禁笑了起來。

丁勉全力施術﹐沒有看到對手臉上的笑容﹐否則他也許一絲機會。

「小風﹐到你出手了﹐吹散它!」耶律雲笑着拍了拍風獸的背部﹐連十八層地獄的幻像都無法迷倒他﹐更別說天人之術。

風獸的動作極快﹐仰頭咆嘯了一聲﹐然後身子劇烈顫動﹐轉眼間只留下大約三分之一的軀體承截着耶律雲﹐其他部身子突然分裂出無數小旋風﹐分別向四面八方衝去。

「鶴羽舞」的力量在於幻象的產生﹐讓對手不戰而潰﹐在幻象中耗盡力量﹐最後束手就擒﹐丁勉的動作雖然不慢﹐卻遠遠比不上風獸﹐滿天的黑白飛羽轉眼一間就風獸之力吹得七零八落﹐幻象總是無法完整呈現。

耶律雲自然也就不受影響﹐招出仙玉護身之後硬是衝出了鶴羽舞之陣。

丁勉大吃一驚﹐此寶建陣極快﹐陣一但建成便立即產生幻象﹐自打修煉成功以來還沒有一次像這樣﹐連陣都沒布好就被人破了陣﹐風獸的力量讓人感到一絲恐懼。

耶律雲並不懷疑羽陣建好之後的威力﹐若不是風獸強大的風力﹐也許要花點力氣才能破陣﹐因此成功脫出羽陣後先拍了拍風獸的腦袋以示感謝。

宇文慧見他輕描淡寫又勝一場﹐笑得十分燦爛﹐鼓掌嬌笑道﹕「雲哥真棒」

丁勉平生所說全在這把扇子上﹐見陣被破知道再留無宜﹐只好悻悻看了耶律雲﹐垂頭喪氣地退回已方陣中。

「又失敗了!」英流合掌一擊﹐正色道﹕「此人的力量有些古怪﹐還是我去會會他。」

薄仲凱跨前一步﹐提醒道﹕「星將大人﹐此人雖從人界而來﹐卻無任何資料﹐可見此人的力量絕不是來自人界﹐否則不必隱藏甚麼﹐一定是此人所練之術不屬人天二界。」

「你的意思是﹖」

「那女魂身上之魂飄逸出塵﹐不帶一絲俗氣﹐即便南相大人那般實力也沒有此等氣質﹐若我沒有猜錯或許是仙氣。」

英流眉頭緊皺﹐沉聲道﹕「人界之人不可能操縱仙物吧﹖」

「他從人界而來﹐未必就是人界之人﹐即使是人界之人﹐或許另有他徑得到一些仙物也未可知。」

浪擊插嘴應道﹕「方纔與他交手之時﹐空中香氣四溢﹐那香怡人心扉﹐高雅不俗﹐絕非尋常香氣﹐或許就是仙物氣息。」

英流若有所悟﹐喃喃自語道﹕「世上魂魄無數﹐的確沒聽說過仙魂﹐若是成仙便有真身﹐這仙不仙魂不魂的﹐難道是耶律雲以仙氣養魂所致﹖」

「若耶律雲能以仙養魂﹐他便有操縱仙氣之力﹐這可不是尋常修練便可獲取﹐單憑一血肉之軀幾乎難以想像﹐此子必有奇遇。」

浪擊忽然想起耶律雲無意間透露之言﹐臉色突然一變﹐驚道﹕「對了﹐他要找的那個陰魂是鬼王的義女。」

「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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