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張俊美的臉,特麼想把酒潑上去,可我必須忍住,現在邊上人這麼多,我就算用噴狼劑也打不過他,還是先忍忍。
“邵總,要不要我每個人都敬一杯呀?”我故意嗲着聲問。
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看着我去敬別的男人?
昏暗燈光下,邵易寒那雙眼微微眯了一下,“你還想敬誰呀?”那語氣聽着曖|昧,卻只有我知道,那是另一種警告,某人不悅。
一旁有人哈哈笑道:“你就是想敬我們,我們也不敢呀。”
“邵總可是特意在這等了你半天,別的小姐都沒看上。你趕緊好好敬他一杯。”
我嬌媚的笑道:“是嗎,那我剛纔來時,怎麼看他還摟着那個女的。”我指了一下剛纔跟邵易寒一塊從裡間出來的那位女的,佯裝吃醋的樣子。
“她剛纔只是扶邵總去方便。”坐邵易寒邊上的男人,笑着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
可那女的嘴邊白白又是什麼東西,方個便,就那樣了?鬼才信。
環在我腰間的手,用力的掐了我一下。
我回了神,望向他。
“快點。”男人命令道。
邊上有人笑,“邵總,剛纔別人想敬你時,可沒見你這麼着急呀。”
我看了那人一眼,輕浮的笑了笑,心想:他想玩,那我就陪他好好玩一下。
隨即,我起身,坐到邵易寒腿上,一手環到他脖頸後,身體微靠在他身上,垂眼看着他。
男人清亮的眸子暈染上了酒意,有幾分迷離,更顯妖豔,就那麼望着我,眼底有絲詫異,估計沒想到我會這麼主動。
我們離的很近,望着那雙眼,我心口突跳了兩下,裝作若無其事,淡然縱容的舉起酒杯,抿進一口酒,低下頭,與他對視了一眼,覆到他嘴上,緩緩餵了進去,隨即舌尖在他脣角掃過,這才擡起頭。
包間內一時變的安靜……隨即,有鼓撐、有吹噓的,鬧鬨了起來。
“難怪邵總要等着你過,原來敬酒還能這麼敬。”有人唏噓笑道。
呃……難到他們說的敬酒……就是普通的敬酒?
我眉頭微蹙,看了眼邊上坐的那些個男的,雖然都有女的做陪,但都挺規矩,只是陪酒。
我再回頭看身|下的男人,那雙桃花無比狡黠的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壞透了。
我被耍了。
這人又陰了我一次。
“誒,趕緊繼續呀。”邊上看熱鬧的催促。
我臉漲的通紅,好在光線昏暗別人看不到。
我挪了一下身子,想從他腿上下來,腰卻被他扣的死緊,男人看着我舔了一下嘴角的紅酒,啞聲道:“快點。”
我橫了他一眼,直接把酒杯遞到他嘴邊,“自己喝。”
“該怎麼敬就怎麼敬。”某男語氣裡帶着不容抗拒。
我深吸一口,端回酒杯,喝了一大口,有一半自己嚥下,剩下點俯身餵給他,紅酒從嘴裡過渡到他嘴裡時,我故意溢出一些,流的他嘴邊全是。
擡頭時,看着他嘴角下頜全是酒漬,我心裡痛快了幾分。
男人舔了舔嘴角,黑眸緊盯着我,令命道:“舔乾淨了。”
“舔……哪兒?”我裝糊塗。
男人手在我腰間狠掐了一把,疼的我直咧嘴,“別跟我裝蒜。”
我暗咬牙,斜睨了他一眼,勾起脣角,笑的嫵媚,把酒杯放到沙發後面,微俯身,上身都靠在他懷裡,擡起手指,似挑|逗似輕撫,把他下頜那點酒漬輕抹掉,隨即,低下頭舔他的嘴角,把所以的酒液都舔乾淨,本想就那樣退回來,我突然起了戲謔的心思,舌尖便繞着他的脣形勾畫,再猛然吻住他,又快速的退了回來。
那一瞬,我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而男人那雙黑眸變的幽深危險,靜靜的與我對視的。
我捉弄完,規規矩矩把剩下的紅酒給“敬”到他嘴裡去。等酒杯見底,他才放開我。而我也不再造次,乖巧的坐在一旁。然後替他喝了幾杯別人敬他的酒,隨後聽他跟那幾個男人的聊天,才知道這幾個人都是省政的人。
一開始他們只是閒聊,開一些不疼不癢的黃段子玩笑,再划拳喝酒,後面這些人喝多了,邵易寒便開始套話,聽了一小會,我心裡就有點發怵。邵易寒問的全是跟莫傳承有關的事。
更讓我驚愕的是,竟然有人說莫傳承在外面也有女人。說當年他也只是看上宋家的財勢才娶的宋雅慧,實際他在大學時早有相愛的人。說到莫傳承那個司機,那幾個都說死的有蹊蹺。
莫子玉說過,邵易寒當年跟陳叔的死有關,說雖不是他害死了,卻是因他簡接死的。我記的聽父親也曾過說,陳叔是因爲煤氣爆炸死的,那又是怎麼跟邵易寒扯上關係的呢?
因這事,我坐在一旁陷入沉思,昨晚上莫傳承那句怪異的話,又在我耳畔迴響,我莫明的生出一股恐懼感來。
我正想着出神,面前又多了一杯酒。
“替我喝了。”邵易寒帶着幾分曖|昧不清的口吻朝我命令。
我看着那杯酒,沒伸手,我都替他喝了多少杯了,還讓我喝。
他捱了過來,在我耳邊低語,“你今晚的任務便是替我喝酒。”
我狠剜了他一眼,擡手接過酒杯,心想:這人真狡詐,哄着他們喝酒,他該喝的酒卻全落我身上。他倒是保持的很清醒。
喝到後面,我眼都快睜不開了,散場時,那幾個男的路都走不穩。邵易寒去安排給人安全送回去。我眯着眼,看了一眼手機,都快十二點了。剛要從沙發上起來,一個踉蹌我又跌回沙發上,只覺頭重腳輕。
邵易寒把人送到門口回來,見我在沙發上掙扎着要站起來,走了過來,把我扶了起來。
這時包間裡燈光通明,很明亮。
我看着那張臉,心裡就來氣,揮開他的手,喝道:“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腳下有點虛,但我就是不想他碰。
邵易寒歪了一下嘴,走到一旁,拿起他的外套穿上,譏笑道:“不用我扶是不是?”
“對,”我打了個酒嗝,“摔死也不用你扶。”
男人冷哼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放進兜裡,橫了我一眼,“嗯,挺有出息的。”
我吁了口氣,便往門口走去。腳有點不聽使喚,走的跟螃蟹似的,好不容易走到門口,還被屏封磕了一下,疼的我只抽冷氣。不過到了門口,有牆可以扶就好了很多。
我眯着眼眸,延着走廊往樓梯口走去。
那男人也不知道在包間裡幹嗎,半天沒有出來,直到我走到樓梯口,他又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我往邊上避讓,他橫了我一眼,便先走下去。我扶着欄杆,往下看,直覺眼眩的厲害,腳也站不穩,這臺階又徒,半天,不知道該先下那隻腳。
突然,後面有人推了我一下,不耐煩的喝道:“你快點,別擋道。”
我只覺腳一軟,整個人便栽了下去,驚叫出聲,“啊!”心想完了,這會準把自己摔毀容了不可。
只覺眼前人影一閃,有道人牆墊在我下面,把我接個正着,雖然沒摔毀容,但鼻子磕在肉牆上,還是讓我疼的眼淚都冒了出來。
喝了酒的人嬌情。
我不外呼。
我趴在那堵肉牆上,跟貓似的低低哭起來,“嗚……疼。”
只覺腰上一緊,整個人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身後有人喊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應該是推我的那個人。
“對不起管屁用……嗚,”我捂着鼻子,邊哭邊罵。
頭頂傳來男人低不可聞的笑聲。
我睜眼往上看了一眼,看到那雙含笑的桃花眼,立馬止住哭聲,掙扎着要下去。
“老實點,不然給你扔下去。”男人臉上笑意一緘,冷聲威脅。
我心裡最近壓抑的委屈,像開了閘的洪水,洶涌而來。揪着的他的衣領,我便嚎嚎大哭了起來,“你就欺負我……”邊哭,邊捶他。
男人有點嫌棄的皺起眉頭。
“佳佳,你怎麼了?”
我好像聽到徐露的聲音。
我抹了把淚,想轉擡頭找人,發覺人已被抱出酒吧。我轉回頭,趴在男胸口繼續哭,抓着他的衣領當紙巾擦拭着。
直到我被他扔進車裡,那一顛,讓我頭暈腦脹,胃裡一陣翻涌難受的要死,便趴在座位上罵人,“邵易寒,你個王八蛋……”
邵易寒隨後坐了進來,把我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又把我抱了起來,坐到他腿上,讓我趴在他胸口上,這姿勢,我胃裡翻涌立馬消減,舒服了很多。
他一手摟着我的腰,一手在我臉上抹了一把,語氣有點嫌棄的說道:“別哭了,鼻涕都哭出來了。”
“嗚……”我直接把臉蹭到他脖子上去,“我……噁心死你。”我泣不成聲。
男人似乎笑了一聲,我聽着不真切。隨即感覺有人上了駕駛座,像似代駕。
“景都公寓,”邵易寒說了一聲。
我一聽到‘景都’兩個字,便坐直了起嚷道,“我不去……我要下車……嗚”
我還沒喊完,嘴就被人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