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整,峰會在國家會議中心準點開始。會議有恆遠總裁鄒子琛主持,協會主度致詞,三家年內收益最高的房地公司老總,分別講述經營理念跟心得。還請了兩位國土資源的領導過來講當下政策。
可以說,早上的會議讓我們瞭解到行業最新動態以及國家宏觀調控將對房地產業有那些影響,還有一些我們接觸不到的政策方向,真的是獲益頗多。
下午交流會,意外收穫更是讓我驚訝。有兩家地產公司主動想邀我們做他們的後補力量。又因蘇琪的關係,葉啓良很是鄭重的把我們引見給鄒子琛,有過昨晚的接觸,再次交淡也就熟悉了幾分,鄒子琛當下就把之前拿過去的那個項目,分包一塊給我們,說是最近公司業務量大,讓我們給他們公司分擔一些。這當然是他的客氣話,顯然是看在葉啓良的面子上,大方的給我們讓利。後面又跟一家公司簽了一份協議,可以說收穫頗豐。
這一整天,我腦電波都屬於興奮的狀態。沒想到這一趟會有這樣的收穫。難怪那麼多公司擠破頭都想參加這個峰會。
下午結束會議,我們回酒店稍做休整,準備參加晚上七點鐘的晚宴。其實這種峰會,有點像行業內的聯誼,強強聯手的意思。所以要是能進入這個圈子,那以後公司的發展自然會平雲清步直上雲霄。而晚上的晚宴,是給大家鞏固關係的機會,所以我們肯定要去參加的。
只是有點不巧,沈浩的飛機剛好也在晚上八點左右到京,我沒法親自過去接他,只能按排鄭傑跑一趟。
晚宴是恆遠集團主辦的,訂在B市一家非常有名的酒店,賓客來的似乎比昨天酒會人還要多。我們一行五人被按排在主桌的後兩排,位置跟一些大公司算是平起平坐了,我想這肯定也是葉啓良特意讓人安排的。
今天峰會上他雖然看着蘇琪沒表露出什麼,但任他視線頻繁的投在蘇琪身上,我敢肯定這男人是不會輕意放手的,看來蔣紀遠還是有‘危險’不過蘇琪心裡要是有定數,那這個‘危險’也就沒什麼可懼的。
晚宴,無非就是吃吃喝喝,當然喝是關鍵的。今天在會議上有達成聯盟的公司自然是要相互多敬幾杯,還有協會的那些人,而我們只是一家小公司夾在這些大公司裡,那就得每家都敬到,誰我們也得罪不起。一圈下來,我頭就有點暈。
藉着上洗手間,我在洗手間裡緩了很久。再看時間都九點多了,也沒見鄭傑打過電話來,也不知道接到人沒有?
剛從包裡掏出手機想給他打過去,手機就響了,正是鄭傑來的,我忙接了起來,“小鄭,接到人了沒有?”
“我們就在酒店大堂。”鄭傑又在那頭說道:“你弟很特想立馬見到你,所以我就直接帶過來。”
“我馬上下來。”我激動的酒意立馬醒了。掛了電話便往電梯疾步而去。
這小子兩年多沒見,也不知道有沒有再長高?這兩年發生太多事了,他一個人在國外肯定也沒少受苦。
等電梯下到一樓,我嘴角不由楊了起來,眼眶卻有點發熱,電梯彈開那一瞬,我看到一個穿着深藍色大棉服的高大帥哥,眼裡的熱氣瞬間變成霧氣。
沈浩嘴角噙着吊兒郎當的笑,朝我張開雙臂。
我抿脣,嗔了他一眼,人隨即撲了過去。
這小子長高了好多,身材也變的厚實健壯,像是能人讓依靠了。
沈浩緊緊的抱了我一下,在我耳邊低笑道:“老姐,你越來越美了。”
“去,”我捶他了一下。
沈浩攬腰把我抱起,還顛了一下,“不過,瘦了。”
“是嗎。”望着那張與我有幾分相似的俊臉,我心裡軟柔的不行,擡手便在他臉上捏了一下,“你倒是長壯了不少,有點男人樣。”
“那必須的。”沈浩把我放下,一手攬過我的肩,往一旁看了一眼,本是要說什麼突然愣住。
我不由的跟着側過頭去看,就見邵易寒冷煞着一張臉,往我們這邊走過來,看着我跟沈浩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哇,這男人好酷,這麼冷厲的眼神我一直練不出來。”沈浩頗有幾分欣賞的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
沈浩在國外是學表演的,他立志要當一名有藝術細胞的演員。
而我在迎上邵易寒那雙眼,只覺後脊背發涼。
“走,先陪我去吃點東西,我快餓死了。”沈浩摟着我的肩就外走。
跟邵易寒擦肩而過時,沈浩還朝他笑了笑,而我只覺某人身全散發出來的冷氣,能凍死人。
往大堂外走了幾步,就見鄭傑坐那頭沙發上等着。
我拉住沈浩,“我現在還不能走,讓小鄭陪你去吃,然後早點回酒店休息,坐了那麼久的飛機肯定很累。”說着,我擡手整了整他的大衣,把拉鍊給他拉高,“外面冷,一會把帽子戴上。”
沈浩跟小孩似的嘟起嘴,“有姐姐的關愛真好。”說着低頭就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側頭想躲開,卻剛好對上邵易寒的目光,他正盯着這邊,隨即轉過頭,踏入電梯。
“好了,快吃飯去吧。”
我推着沈浩往鄭傑那邊走去,看着他們倆出酒店我纔回到樓上。
再進宴廳,裡面正表演節目,恆遠請了國內有名的魔術師,那人正跟主桌上的幾位協會領導互動,衆人也看的入迷,若大的宴會大廳,反而變的安靜。
我悄然走回自己的席位。
蘇琪見我回來,捱到我耳邊,“鄭傑接到小浩了沒?”
“嗯,我讓鄭傑帶他去吃飯。這孩子長高了好多,越來越帥。”我頗有幾分自豪的說道。
“是嗎。”蘇琪笑了笑,隨即又壓低聲音,朝主桌那頭撇了撇頭,“怕看那邊,那人是邵易寒吧?”
我往主桌那頭看了一眼,“嗯,是他。”
蘇琪露出驚愕的表情,“他到底什麼來頭,能坐到那一桌去?”
“昨晚酒會上他代表‘恆通’過來的。”
“恆通”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是說那個‘恆通集團’做物流的那個?”
“嗯,”我點了點頭。
蘇琪喃喃道:“這人當初我就覺的他背景不簡單,沒想到這麼不簡單。”
這時,魔術表演引來一陣陣掌聲,氣氛變的熱鬧起來,有幾位老總被請上去演大變活來,把氣氛拉昇到了高|潮。
等魔術表演完,又是新一輪的敬酒。
這次敬酒明顯一個個都放開了,我看到鄒子琛被很多人圍住,而邵易寒身邊的人也不少,但他身後有兩個中年人一直在幫他擋酒,應該也是‘恆通’的人。
這輪,我讓他們幾個上,我留在席坐上趁機吃幾口菜。
還沒吃兩口,旁邊桌的‘得瑞集團’副總張旺成端着酒杯走了過來。這人長的有點猥|瑣,看人的眼神直白的讓人泛噁心,但我卻不能推拒他的酒。
“沈總,來,我敬你一杯。”他笑眯眯的走到我邊上,“幹我們這行還沒有見過這麼輕年漂亮的老總,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我起身端起酒,“張總你過獎了,我這那算老總,跟你們沒法比。這杯還是我敬您。”
“誒,”張旺成微微挨近,臉上油光鋥亮,“沈總這是謙虛呀,以沈總這樣的條件,來日‘宏達’必然輝煌騰達。”說着,臉貼過來了。
我忙把杯往他跟前舉了舉,身體往後稍稍退開一些,“借您的吉言。”我酒杯放低,跟他手裡的酒杯碰了一下,“我幹了,您隨意。”
“沈總你敬我,我怎麼能隨意。”說着,他的手放到了我腰上,眼眸盯着我,擡起酒杯,一口杯了。
我很想立馬甩掉腰上那隻豬手,但還是忍了。
“張總,那頭陳總吃你過去一塊敬‘恆通’的人。”有個男的過來叫他。
我一聽到恆通的人,便往主桌那頭望去,隔空又與邵易寒對了個正着,我忙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