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經過三個月的調整,宏達內部基本穩定了。兩個項目也逐步在啓動,而那塊遲遲沒有動工的項目是市政規劃的新商業區,項目龐大,這個項目宏達當初能中標跟父親還是有很大關係的。現因拖延時間太長,市政廢了之前的投標案,重新招開投標會,被國內地產業頗爲知名的‘恆遠’集團接替。
這個項目雖然讓宏達賠了不少錢,但也規避了不少風險,當然要是真能做起來也能賺不少錢。但以宏達現在的資質去接那麼大的工程,未必是好事。楊錚之前那是蛇吞象之心。所以這事倒也不算什麼壞事。因這項目之前都是宏達在操作,現在換了公司,有些資料還得由宏達跟恆遠去交接,我便讓林敬業負責這事,因爲這項目他比較清楚。
這三月個來,我把所以的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因爲我要學的實在太多了。好在財務這一塊有蘇琪坐鎮我省了不少心,現在公司漸漸回穩,我也能稍稍喘口氣。
而邵易寒真的完全在我的世界裡消失,沒在出現過一次。我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好像真的只是一場夢。
這天晚上,我從宏達出來時間還早,便想着出去喝點放鬆放鬆,近期壓力還是蠻大。
其實宏達邊上就有幾家酒吧,但我還是開了四條街跑去暗潮,車子在暗潮門口停下的時候,我心跳突突的快了起來。
我捂着心口,“別跳,就是來喝杯酒而已,跳毛呀。”
不管我想裝的多淡然,可當我踏進酒吧時,還是緊張的手心早冒汗。我來暗潮的不言而溢心思我自己心裡頭明白,是帶着某種偶遇的期盼而來的。
酒吧裡一如既往生意很好,阿龍在吧檯忙的連我走近都沒有看到,等我站到他面前,他看到我像是見到外星人一樣,驚呼道:“天哪這誰呀,這還是我認識的沈佳嗎?”
託莫子玉的福,我最近經常上報。爲了把宏達信譽補救回來,最近宏達在各大報紙、網站做了大量正面宣傳,我跟莫子玉的照片也隨處可見,所以他肯定是知道我變成了宏達老總一事。
我橫了他一眼,坐上高腳椅,“幹嗎呀,不認識了。”
“你要是不來,我還真不敢認。”他傾身過來,像不認識我似的認真的看着我,又嘖嘖道:“這當了老總就是不一樣,看這穿着,這氣場,那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認識的。”
“去。”我擡手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給我來杯酒。”
他蘭花指在我額上輕點了一下,“沒良心的,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們,不給你酒喝。”
我笑着嗔了他一眼,“大家都還好吧?”說着我轉頭往二樓瞥了一眼,“芳姐晚上在嗎?”
阿龍從下面拿出一個杯子,給我倒了一杯水果酒,推到我面前,隨即也往二樓瞟了一眼,“芳姐這兩天請假,好像她媽住院了。”
“哦,”我有點失望。
“對了,最近你那位朋友倒是來的挺勤快的。”阿龍笑的曖|昧,“她是不是看上我們陳哥了?”
“她經常來嗎?”最近我忙的一團轉,跟徐露都沒見幾次面,也不知道她跟陳俊東進展的怎麼樣了。
“嗯,幾乎隔天來一次,搞不好今晚你還能碰上。”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往門口掃了一眼,“那你們陳哥對她什麼意思?”
“這我哪裡知道,”阿龍手裡忙着給人調酒,“陳哥在我們眼裡那絕對是禁|欲型男神,之前這裡的幾個駐唱歌手,對他那真是生撲,呵呵,都沒得手。”說到這,他擡起頭,朝我笑:“不過我挺看好你這朋友的,有耐性又有手段,不像那些個沒腦的光長胸的女人。”
“噗,你好像很有經驗。”我稍稍傾身,“誒,你……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呢?”
阿龍轉眸,給了我一個眼刀子,“老子下面是硬的好不好。”
我剛喝下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忙用手捂住,隨之笑的差點岔氣。
“你這個壞女人,就知道欺負我。”阿龍拿眼神剜我,“哪天寒哥來了我非要好好跟他告狀不可。”
一說到邵易寒我立馬禁聲,抿了抿脣,擡裡酒杯,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他很久沒來了嗎?”
“是呀,都好幾個月沒見着人影了。”他把酒放到托盤上遞到侍應生,轉頭看我,“你是不是當上老總後,就把我們寒哥給拋棄了?”
“你聽誰瞎說的?”
“那你們到底有沒有掰?”
我垂頭不說話。
“我那天聽陳哥跟人說寒哥回B市去了,是真的嗎?”
我倏然擡頭,“他回B市了?”
“我問你呢,”阿龍翻了個白眼,“看來你們是真的掰了。”
原來他回B市了。
我雙肩不由耷拉下來,心頭說不上來的沮喪。
“你現在是不是跟那個莫少在一塊呀?”阿龍試探着問道:“我在網上看到好多你們親密挽在一塊的照片。你們看起來很般配。”
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擡起頭,“給我來杯烈點的。”
阿龍睨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便給我調了一杯,推到我面前,“慢點喝,一會要是喝醉了我可不管你。”話落,他轉身進了後室。
我端着那杯酒,胸口微微起伏,那裡又開始隱隱的發疼,擡起酒杯便一口喝了半杯,嘴裡的熱辣讓我眯起了眼。
有人突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佳佳,你怎麼在這?”
聽到徐露的聲音,我笑着轉過頭看她,這妞今天竟然穿了件短裙,雖說桐城十二月的天不是很冷,但也是冬天,何況這女人極少穿裙子,有印象的次數那都是在上學的時期,至從她工作後就沒見過她裙子,還是這種包臀的性感小短裙,看這火力是要猛開呀。
我手搭上她的肩,“聽說,你最近是這裡的常客。”話落,我挨近,“進展到那步了?”
徐露翻了個白眼,拿開我的手,坐到我邊上,咬牙道:“瑪的,連手都沒摸到呢。”
呃……這麼失敗。
“所以你就穿成這樣?”我指了一下她的大白腿。
徐露把包一甩,狠狠的放在吧檯上,拉了拉上身那件寬鬆又帶洞的毛衣,“我們組一小姑娘昨兒部我一起買的,說我穿這身好看。”
我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是挺好看的,像未成年少女。”
“我那麼顯小嗎。”某女聽後還挺高興的。
我剛想鄙夷她兩句,目光卻被們口剛進來的兩人男女引了去。徐露見我望着門口發愣也望了過去,隨即爆粗,“我cao。”
一個打扮的十分妖豔的女子挽着斯文的的陳俊東從門口走了過來。
那女的看着三十左右,身上的穿着不俗,應該是個有錢的主,陳俊東黑褲白衫黑風衣,面色淡淡沒什麼表情。經過吧檯時見到我跟徐露微愣了一下,隨即朝我笑了一下,走了過來,“沈佳,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好久沒來了,過來看看你們。”我笑着回道,又朝他身後那女的瞥了一眼,有意試探:“你女朋友?”
陳俊東看了徐露,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我朋友。”
“哦,那你先忙,回頭找你喝酒。”
“好,那你們先喝着。”陳俊東話落便轉身帶那女的上了二樓。
徐露坐在一旁,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拿腳踏了一下她,“沉住氣。”
徐露轉回來,在吧檯上捶了一拳,“原來他好這種口味的,”轉眸與我對視,皺着小眉頭,“是不是也太俗了點。”
“誒,人家說了,只是朋友,你別瞎想。”我忍俊不禁。
徐露雙眼冒火,“都挨那麼近,怎麼可能只是朋友,以爲我瞎呀。”
聽她這話,那之前慕清華那樣貼着邵易寒其不是肯定有事?
我在心裡暗罵自己:想這事幹嗎,不管有沒有事,這人他以後也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人家那麼果斷,說斷就斷,那像你,當斷不斷。
“不行,我今兒必須讓他表個態。”徐露咬着牙嘀咕。
我看着她輕嘆了口氣。
徐露站了起來,“阿龍,給我來杯威士忌。”
阿龍走了過來,無比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要我說,陳哥他就是一塊木頭,你要適當的刺激一下他。”
“怎麼個刺激法?”徐露立馬來的精神。
阿龍挨近她,在她耳邊耳語了兩句,徐露微蹙着眉頭,眯着眼睛,“這樣行嗎?”
阿龍退開臉朝她眨了眨,“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你給她瞎支什麼招?”我瞪着阿龍。
阿龍抿嘴笑,湊到我耳邊,“我讓她個帶男的過來,在陳哥面前刺激他一下。”
“這招太沒創意了吧。”我表示嫌棄。
阿龍掃了我們倆一眼,“我是男人……我瞭解男人的心思還是你們瞭解。”
我跟徐露都表示懷疑有看着他,看的阿龍眼冒火花,怒氣而去。
沒一會我見陳俊東從二樓下來,便捅了捅徐露,“人下來了,應該只是普通朋友。”
徐路用餘光往那頭掃了一眼,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再重重放下酒杯,側目看我,“不行,我就直接把他壓牀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