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樗擡起頭,意外的看到,冷寒澈微醉的,帶着意亂情迷的目光,她驚呆了,失聲叫道:
“冷寒澈,你放手!”
冷寒澈喃喃道,目光迷離而恍惚,彷彿身在夢境!
雨樗這才驚覺,冷寒澈真是醉了,覺察到一絲暗藏的危陷,她拼命搖撼着他的肩膀,大聲說道:
“冷寒澈,你清醒一點,我不是與瞳,我是雨樗!”
雨樗一邊說,一邊奮力掙扎,可是,冷寒澈卻力大無比,此刻,雨樗因爲右手手腕受了傷,左手又被他壓制在胸前,根本使不上力氣。
即便是手沒問題,以她的身手,對付冷寒澈,根本佔不了上風,她,從來都不是澈的對手,這一點,她很清楚!
冷寒澈的頭,慢慢的貼了過來,雨樗一下子慌亂起來,他卻停在離她的脣一寸的距離之前,一邊喃喃的念着與瞳的名字,一邊出神的緊緊盯着她。
“澈,你清醒一點,我是雨樗,你不能對我這個樣子----”
雨樗急得快要哭了,冷寒澈這時候,不再觀望,他的脣緩緩的貼了下來,卻並未落在她的臉上,而上,吻上了她弧度優美,纖長光滑的脖頸。
冷寒澈閉上眼眸,痛苦的在雨樗脖頸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雨樗徒勞的叫喊着,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幸好,他只吻了這一處,便及時停了下來,他一言不發的將雨樗放到地上,面無表情的冷聲說道:
“你可以走了,就當剛纔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雨樗怔住了,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這是怎麼了?不過幸好,沒有鑄成大錯,否則,以她對阮真的瞭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萬一兩敗俱傷,那豈不是她的錯?
說罷,雨樗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用力推開那扇門,奪路而逃!
冷寒澈這才轉過身來,望着雨樗消失的身影,魅惑詭異的俊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阮真,別得意,你馬上就會嚐到像我一樣的痛苦。
其實,他跟阮真的一切恩恩怨怨早已過去,在他心裡,從未把阮真視爲仇敵,如果對於當初,因爲自己利用了雨樗,他對自己深惡痛絕,那麼上一次,他說出那樣的謊言打擊他,也算報了當時的仇。
只是,我這個人,卻是一向睚眥必報,阮真,你不要怪我,我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我要讓你知道,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冷寒澈出神的望着幽深的夜色,心情突然沮喪到了極點----天這麼晚了,雨樗還擔心的趕來,可是,他卻對她做了什麼?
點燃了一根菸,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在他面前一點點的變淡,直至消失,他低眸凝望手中的香菸,慢慢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冷寒澈不得不出承認,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從頭到尾,雨樗都是無辜的,這一次,依然如此,她再一次以自己的善良,被他卑鄙的利用,可是,現在後悔,恐怕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