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瞳欲言又止的望着嚴茴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嚴茴早就發覺,卻未曾捅破,她知道她想要問什麼,可是,如果自己說了,那麼又如何對得起一往情深的阮真?
每次,只要阮真目光炯炯的看着與瞳,似乎溫柔的就要滴出水來,同一時間裡,她能感受到兩個人愛情的美好,卻也在同一時刻領略到被忽略被遺忘,卻無法掩飾自己心意的那種深深地落寞!
“嗯!有事?”
她壓抑着內心的傷感,微微一笑,回答也簡單利落,心中卻自嘲道,如果面對愛情她也能如此瀟灑就好了·····
嚴茴嫵媚的眼睛眨啊眨啊,研究的看着她,支起一隻手托住香腮,嘴裡含了一支筆,一目瞭然的看着她,讓與瞳的心思無所遁形!
“與瞳,是想問你弟弟的事情麼?”
“弟弟?”
與瞳愣了,立刻領悟到她的意思,的確,她是他如假包換的姐姐啊!只是這個稱呼,她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適應,憔悴的小臉上露出個楚楚動人的微笑,讓人心疼!
那一刻的絕美場景,讓嚴茴真的自慚形穢,如果自己是個男人,她也會愛上她的·····
她是這麼弱不禁風,就連病態中的風韻都是如此優雅迷人,那張讓人驚歎不已的絕世容顏,寫滿了淡淡哀愁,這分明是個應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子,這樣的女人,那個男人看了不丟魂落魄?
“沒錯,就是我的----弟弟·····”
說這句話時,與瞳無奈的苦笑一聲,狠狠的咬住了下嘴脣,原本蒼白的脣上出現一道紫色的月牙形痕跡,她的心好痛·····
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還在留戀什麼,擔心嗎?還是悔恨?每當午夜夢迴想起他刺穿自己胸膛的慘烈樣子,她就痛得無法言語,如果不是韓墨再三保證他沒事,也許她早就忍不住想偷溜出去,確定他真的沒事,她才肯安心!
只是,對於韓墨嘴裡說出的話,她有些不大置信,他整日嬉皮笑臉的放蕩樣子,最擅長的無非是四處拈花惹草,沒一句正經的,他的話怎麼能當真?
既然現在她跟澈的關係已經如此明瞭了,那麼,她就算關心他,是不是也可以光明正大?只是,礙於有着岑慧嫺那樣一個令她憎恨的母親,她才一直隱忍到現在。
阮真的深情,她不是不懂,可是,那段銘心刻骨的回憶又是怎能輕易讓她從心中抹去的·····
看到她如此難過,嚴茴的同情心又開始無邊無際的肆意氾濫了,畢竟,有誰會對於一個如此溫婉動人的女子拒絕要求?
她柳眉微蹙,將心一橫,死就死了,告訴她好了----反正他們兩個已經是姐弟關係,與瞳有權利知道,希望,阮真不要怪她,此刻,她只能求老天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