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文件?什麼文件?”
他忽然間明白了什麼,點點頭,回頭從自己的口袋裡翻箱倒櫃的找着什麼。
“忽然,他面色一緊,露出了一副難受的表情:“阿沁,我有點肚子痛,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在這裡等我!”
說完他鬆開了拉着卓沁的手,頭也不回的往會議室門口趕去,動作極其遲緩,看樣子已經忍不住了。
看着他如同孩子一般的行徑,卓沁忍不住啞口失笑,感嘆還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也在意料之中,以沈亦驍這樣的天才,即便是智力恢復到了孩童時的水平,他的反應能力也應該是卓越於常人的。
也不知道他今天早晨吃壞了什麼東西,想想剛纔開會的時候他在強力的憋着上洗手間的衝動,還能做到那麼神態自若,卓沁就忍不住的想笑。
沈亦驍捂着肚子一臉痛苦的打開會議室的門,見了樓層處角落裡的樓梯間,趁着沒人注意,他一個閃身,鑽了進去。
之後,表情立馬又恢復成了平日裡的鎮定和從容。
好久沒有來公司,他確實不知道公司的狀況,可正因爲如此才能夠知道,到底是誰在公司裡爲非作歹,今日,可真算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有些計劃,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樓梯間內沒有什麼光,他精緻雕刻的俊秀臉龐,隱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
他掏出了手機,手機屏幕微微印出了點光。
找到了那個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他便直接撥了過去。
……
看着被切斷的電話,靳珩深拿着手機,嘴角微微噙着笑容。
事事變化無常,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夠接受到來自沈亦驍的委託。
看在他和卓沁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份上,這一次,就勉強幫他一把。
雖然說,夏岑兮已經從靳珩深的手裡拿到了艾希基金,不過他的本職工作自然不會忘記,依舊是兢兢業業的給環納打着工,由於剛調到了決策部,整天的事務也格外的繁忙。
雖然艾希基金已經交給她來掌管,不過由於對基金業務的不熟悉,靳珩深和他約定,等她有一定的能力掌管,纔會完全交由她來管理,現在依舊是靳珩深代替她對基金進行掌管。
因此,夏岑兮不僅要忙着環納公司裡的事項,還要一步步的對艾希基金進行熟悉和學習,其中的忙碌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夏岑兮的可貴之處也在這裡,無論是哪一邊,她都沒有鬆懈下來,手頭拿到了任何一項工作都能完美的完成。
這一天,她照例的在公司內處理着相關的合同和事項,就在這時,她忽然瞥到了一份不被人察覺到的合同。原本只是無心之舉,她隨手拿了過來想要看看上面的內容,可是越看越覺得有些迷糊。
這是一份關於海外貿易的合同,應該是近日達成的日期也很新鮮,裡面的條條框框寫的倒是蠻清楚,唯獨是合作方那裡籤的字,讓他覺得有些疑惑。
一般來說,這種合同是一定兩方都寫得非常清楚明白的,問題出就出在這份合同上的甲方,並沒有填寫真實姓名,而是一個簡單的代號。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因爲有之前那些錯誤合同的前車之鑑,夏岑兮自然知道這份合同的嚴重性,如果是靳珩深有意爲之的,這還好說,可是萬一是有人在其中做梗,那可能帶來的損失就大了。
想到這兒,她不禁皺緊眉頭。
看來這事兒不能耽擱,得早點通知靳珩深纔是。她的心裡有着不祥的預感,總擔心會出現別的事情。握着這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合同,急匆匆的離開了決策部,前往了靳珩深所在的總裁辦公室。
剛剛在門口站定,準備禮貌敲門時,卻聽到了裡面傳來了打電話的動靜。
內容她聽不太清楚,只是隱約的能夠聽見靳珩深的爽朗笑聲。
這是在和誰打電話這麼高興,夏岑兮有些疑惑。
她剛把腦袋貼近門去聽時,就聽見了靳珩深調侃的語氣。
“沒有想到啊,有朝一日你還能讓我來幫忙,這筆賬怎麼算?”
“我不管事成以後,怎麼也得給我多追加10個百分點。”
“你這話說的,無商不奸嘛,這點道理你比我清楚多了。”
聽着靳珩深的話語,夏岑兮是一頭霧水,聽語氣,像是在跟熟人對話。
他這是在給誰打電話?這樣詼諧的語氣,連她也很少見到,特別是明顯在談關於工作的事情,怎麼能做到這麼的輕鬆? щшш ¤тTk án ¤¢o
夏岑兮禮貌的等待靳珩深掛斷了這通電話,這才輕輕敲響了房門走了進去。
看見來的人是夏岑兮,靳珩深有些意外,不過臉上依舊帶着剛纔的笑意:“怎麼了?”
夏岑兮沒有多想,把剛纔在決策部看到的文檔遞給了靳珩深:“你看一下,這份合同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如果說是正常的合同的話,爲什麼合作方這一欄的名字這麼模糊?我剛纔去問過總監了,他說這份合同是從你那邊直接審批過來的,怎麼會出現這種錯誤?”
夏岑兮說話格外的嚴肅,在工作方面,他一向有自己的認真和嚴謹。
聽着她這麼說,靳珩深微微頷首,從她的手裡接過了那一份合同。
看着夏岑兮一本正經的模樣,靳珩深卻實在是嚴肅不起來,眉眼中都帶着笑意。
這份合同正是出自他之手,所以一路上根本不會有什麼阻礙,原本放在決策部那邊,也只是讓那裡暫時保管,卻沒成想,竟然這麼不偏不倚的給夏岑兮注意到了。
看着夏岑兮煞有介事的跑到他這邊來詢問這合同的事項,靳珩深的心情更是愉悅。
這丫頭前不久還說,怕不怕她會在公司裡做梗,今日看她忠心耿耿的態度,看來她也只是口是心非罷了。
可是夏岑兮哪裡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明明已經把話說的十分清楚了,怎麼這個男人還是一副輕鬆悠閒的樣子?看着他的樣子,夏岑兮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眉頭也緊緊的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