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下來,熊文鬥已是傷痕累累。{本書首發站}(《奇》biqi.me《文》網)
在野豬的又一次兇猛進攻中,熊文鬥一腳踏空,仰面摔倒。野豬乘機撲到他身上,張開血盆大嘴,露出兩顆獠牙,要對他脖子下口。
不能死在牲畜之口,還得保護好大娘。
責任感讓熊文鬥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就在野豬下口剎那間,他的一隻手摳住了野豬的兩隻鼻孔,另一隻手扳住了野豬的下顎,死死地掰開野豬的大口不放。
野豬拼命地掙扎,試圖擺脫他的雙手。
不能鬆,鬆手就沒命。
就這樣僵持。
這是一場生死較量,不能有絲毫鬆懈,絕不能放棄。
人的力量有限,快到堅持不住的地步,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大娘及時增援,將地上半截木棒放進野豬之口。
他鬆手,野豬一口猛咬,聽到木棒的開裂聲。
熊文鬥乘勢站起來,拉着大娘就跑。
公豬吐出帶血的木棒,糾集它的\";妻妾\";兒子繼續追趕
……砰的一聲槍響,沒有打死野豬,卻把這羣畜牲嚇逃。
富祥大叔現身。
大娘得救,拉着熊文斗的手千恩萬謝……大娘住在山下,是富祥大叔灣裡老吳獵手的姑媽,上山是爲侄孫賀生日,沒想到遭此一劫。
有富祥大叔陪同大娘上山也就不用熊文鬥護送,三人就此告辭。
到了縣城才知道母親在單位守候了多日。母親想他想瘋了,都怪那些流言蜚語,說他兒子寫了一本反動書籍,被開除工作抓進牢房。一傳十,十傳百,她是最後一個知道。還有人說他兒子被判了十年徒刑,已經送到沙豐勞改農場。她不信,到縣城找兒子。兒子真的不在縣委上班;頓時慌了神,真以爲兒子抓了進去,好在縣委的同志說她兒子已經調走,在文化館上班。只要不坐牢就放心,她繼續打聽,問兒子是不是犯了**。涉及到敏感話題,縣委大院的人一個個諱莫如深,他們讓她去問兒子。好不容易找到文化局,這才知道兒子去支農聯繫點住隊。她懷疑不是住隊,怕像五八年反右一樣將一些右派下放到農村勞動改造,問了好幾遍鄭館長都說不是。還是不相信,她要與兒子通電話。大山不通電話,鄭館長只得耐心解釋,並設宴招待,完了後借了一部吉普車送她回家。她放心了,如果兒子犯了法,單位不會這麼熱情對她。可是村裡人還是不信,仍說她兒子在坐牢,並想當然地派生出熊文鬥在牢房被人打成殘廢的謠言。最初她還解釋,不過人家一句話把她抵到半天雲:\";你見過你兒子?……他們在騙你。\";到底誰騙誰?只有兒子回家謠言就會不攻自破,沒有想到兒子三個多月不跨家門,不再猶豫,這一回一定要見到兒子……還真見到兒子,卻是傷痕累累,以爲真是在牢裡被人打成這樣。得知兒子是爲了救人,她替兒子由衷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