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麼來了”師羿安簡直喜出望外,他把手裡的箱子往地上一扔,緊緊的抱住了站在門口的師羿行。請加經|典|書友新羣9494-7767
“我坐今天中午的飛機來的,就爲了趕在你回來前給你一個驚喜。”師羿行反抱住師羿安,激動的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是許久沒見面了,事實上,距離師羿安下山,還不到一個月。師羿安絕對不會問爲什麼師羿行會知道自己不在家,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師羿行不想知道的事情,卻絕對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相比較兩個激動的師家兄弟,郎倏拂曉二人就顯得平靜多了,這些日子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就像是午後小憩片刻後的再見面。兩人只是相互點頭,一切似乎盡在不言中。
好客的師家媽媽,整治了一桌的好菜,一邊憐惜的握着師羿行的手,一邊說什麼,看這個孩子身體差的,這個孩子瘦成這樣,在山上的日子一定吃不好。
=皿=媽,你真是多慮了,山上做飯的哪都是御廚,手藝那叫一個好,分分鐘就把你的家常菜秒成渣了。他長不胖是因爲他本人太作,泄漏天機,和吃什麼根本沒關係。
可能是因爲山上缺乏具有母性光輝的女人,師羿行倒是異常受用,很快就和這個二嬸發展出了堅實的親情,熱烈交流討論了師羿安在山上山下的各種糗事。所涉範圍之廣,讓師羿安恨不得給他們兩個一人貼一個禁言符紙。
師家爸爸到是沒有師家媽媽那麼激動,只是坐在飯桌邊上,笑眯眯的看着看着師羿行不作聲。
拂曉和郎倏兩個人在說話,聲音很低,用的也不是普通話,更像是一種低聲的吟唱,師羿安立着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懂兩個人說什麼,只能無聊的用筷子捻着桌上的魚骨頭玩。結果,被自家老孃批評一頓。
“你下山以後打算做什麼?”所有的話題終於告一段落,趁着收拾洗碗的空檔,師羿安抓緊時間問道。
師羿行搖搖頭說:“暫時還沒定下來,只是覺得你在山下的生活很精彩,就想下來看看。”
師羿安就是在等他這句話,一拍桌子道:“我這兒有個好玩的事情,成事之後有一百萬的獎金,咱們兩個五五分成。”
師羿行一聽“好玩”兩個字,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點頭同意。師羿安把報紙攤開指給他看。
“哎,這種啊。一看就是酒店的炒作廣告……”師羿行說話間曲起手指在報紙上敲了敲,話未說完,他全身突然一陣哆嗦,就像通電了一樣,本來還一臉不屑的師羿行,突然轉口,悠悠的道,“我收回我剛纔的話,我有預感,這個案子一定會非常精彩。”
“是麼,你再給我預感一下,咱們能拿到獎金嗎?”師羿安追問道。
師羿行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爲預感和自來水一樣,打開水龍頭就有啊。等着吧,下次它來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師羿安:“……”
完了,看到師羿行來了他光顧着高興了,卻忘了,師羿行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來了,自己身邊的毒舌就要乘以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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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募集令的時間還早,所以師羿安和郎倏做東,招待師羿行和拂曉在附近玩了幾天,最後四個人壓着募集令的截止日期,抵達了報紙上的酒店。
也不知道設計師是怎麼想的,整個酒店外牆都裝點的金碧輝煌,卻沒有裝任何一個窗子,使得整個酒店都非常死板,讓人覺得格外不舒服,就好像一個金光閃閃的大棺材。師羿安看了半天皺眉道:“我覺得應該把羿羣介紹過來。”
拂曉看着這個大棺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把就把師羿行攬進懷裡,說:“親愛的,進去之後你一定要緊緊跟着我啊,要不然人家會害怕的。”
師羿行被勒的氣短,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頭從拂曉懷裡抽了出來,雖然明知道拂曉是怕自己出事才這樣說的但是聽着他賤兮兮的聲音還是讓師羿行想要抽他。
郎倏沒說話,只是跟在師羿安身後,看着酒店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羣,對師羿安道:“把你的靈力收一收,太引人注目了。”
酒店做出鋪天蓋地的宣傳,人們的相應自然也格外的熱烈,所以即使是最後一天,門前也有不少圍觀的人。不過酒店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的,進酒店前有個靈力測試器,能夠用靈力將靈燈點亮的人才有資格進入。
師羿安和師羿行過去,也沒用排隊就直接站在了靈燈前,用手觸摸了靈燈下的銀色小球,將靈力導入,順利點亮了靈燈。
負責人笑的一臉諂媚,從盒子裡拿出兩個感應器遞給師家兩兄弟:“兩位大師好,這個是您二位的感應器,每位大師只可以帶一名助手進入酒店,您要是確定同意,就可以進入了。”
師羿安和師羿行點點頭,一人拿了一個感應器,帶着自家的守護,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進入了酒店。酒店大廳很開闊,卻沒什麼人,中央空調開的很低,一進來就覺得空調的風吹得人頭皮發麻。
師羿安和師羿行兩人的房間都在四樓,兩個房間是對面,435和436。
師羿安剛剛一打開房間門,就皺眉輕咒一聲:“該死的。”
倒不是這間房間不好,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而是這間房間的牀的擺放位置實在是讓人太鬧心,兩張子母牀平行放置,其中一張的牀的牀腳正對着大門,如果睡在上面,也就是人們經常所說的腳朝門。
“我睡靠裡面的那個牀,反正你晚上要修煉也不用牀,腳朝門就腳朝門吧。”師羿安蹭的一下竄上了牀,霸佔了靠裡的那張牀。
朗倏倒是不介意,站在正對大門的那張牀邊,手腕微微施力就穩穩當當的將那張牀推到了師羿安的牀邊,兩張子母牀就合體成了一張超級大的雙人牀。
“這裡的房間沒窗子,我沒法修煉。”朗倏解釋道。
“那你把牀靠過來幹什麼!”
“我也不想腳朝門。”朗倏坦言。
師羿安:“那你把牀搬去那邊!”
朗倏:“那邊是廁所。”
師羿安:“……”
兩人雖然吵吵嚷嚷,但是最後還是把牀合併在一起睡了,反正也是兩個大男人,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兩人把帶來的東西草草收拾了一下,也沒什麼事情做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出門轉轉。
這個酒店非常有意思,所有的房間都沒有窗子,所有的光明都是由燈光提供的。距離師羿安的435不遠的地方就是樓梯間,這一層不小,卻只有這樣的一個樓梯間。
這裡的樓梯間做的小,樓梯也陡峭,堪堪可以容納一個人通過,非常不人性化的設計,師羿安評價道。作爲一個專科出身的天師,師羿安可是非常有職業素養的,鬧鬼的地方,一旦日頭偏西了,師羿安會盡量減少坐電梯的次數,畢竟電梯的不可控因素太多,還是走樓梯比較保險。
檢查過樓梯間,師羿安就逛到了三樓,三樓也是住宿的地方,但是房間卻比四樓更大。樓道里也沒什麼人,師羿安就和朗倏兩個人無所事事的繼續往樓下逛,二樓沒有房間,放置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青銅器。
原本師羿安還覺得這些青銅器應該是仿製品,只是走近之後,在發覺這些青銅器上散發着一種不同尋常的陰氣。師羿安雖然不懂古董,但是他懂玄學,這種陰氣四溢的感覺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必定是和一個老屍相依千年才能形成的。
這些青銅器也並不像博物館裡那樣被妥善保管起來,而是碼放整齊的放在大廳裡,好像它們本來就應該在這裡一樣。
“嘖嘖,這些東西,真是有價無市啊。”師羿安感慨道。
朗倏看了一眼道:“這些東西很值錢?”
師羿安正要回答是,想到對方是朗倏,轉而解釋道:“對於人類來說是的,人類的生命是短暫的,而這些東西,就是證明了他們曾經存在過的證明。對於你們來說,這些都無所謂了,千年也不過彈指一揮。”
朗倏表示瞭解的點了點頭。
等到師羿安下到一樓的時候,一樓已經不像他進來時那般冷清了,所有前來相應募集的人現在已經都聚在了樓下的會議室當中了。師羿安看到師羿行和拂曉坐在最後一排,就湊了過去。
不得不說即使在門口設立了靈燈作爲門檻,有真本事的人也依舊不少。數了數居然有近百人。在每人帶一個助手的情況下,他們的競爭對手也有五十人之多。這些人有和尚、尼姑、半仙……幾乎網羅了中國玄學界的各種職業。
除此之外,居然還有不少國際友人。金髮黑袍的神父,身着日式傳統巫女服的婦女,還有身上掛的就像移動飾品架的怪人。真是讓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師羿安大開眼界。
“怎麼樣,你覺得他們的實力如何?”師羿安坐過去問道。
師羿行說:“唉,實力這東西就像內褲,人人都有,但是隻有變身的時候,纔會把它穿在外面,所以,現在我也看不出來誰比較厲害。”
“嘖嘖,看來這一百萬不好拿啊。”師羿安感慨道。
“錢好不好拿已經是次要的了,我看,命能不能保住纔是這次最大的問題。”師羿行把手裡的文件遞給師羿安。
師羿安一看上面的標題,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生死狀?”師羿安將整個生死狀從頭到尾閱讀了一下,表情糾結的說,“這個應該沒有法律效力吧。”
師羿行聳聳肩道:“別問我,我可是高中就輟學了的可憐孩子,當然,這東西可能只是增加氣氛的一種方法,不過更有可能是主辦方給咱們打的預防針。”
師羿安還正想發表意見,就被臺上的麥克風發出的蜂鳴聲打斷了。
“各位大師好,相信生死狀大家已經都看過了。在此,我需要解釋一下我們的遊戲規則,包括所有的助手在內,只有簽了生死狀的人才能繼續留在這裡,如果不願意籤的人,很遺憾就要在遊戲開始之前離開酒店了。不過請大家放心,這份生死狀是沒有任何法律效應的。因爲這次的事情全程有媒體朋友參與,爲了增加一些娛樂性,纔有了這份生死狀。”女主持人手上拿了一份生死狀解釋道。
師羿安和師羿行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在簽字欄分別寫下了:易安和易行。朗倏和拂曉兩個人非常大方的寫下各自的名字,將生死狀遞給了前來拿生死狀的服務生。
師羿安轉身將生死狀遞出去的一瞬間,餘光卻瞟到一個熟悉的人。
他,怎麼可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