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回事顛過來倒過去想了好幾遍的左路天王,只感覺肚子裡一陣陣的鬱悶。
老子真是此生不幸!
認識了這個混蛋,還甩不開。
特麼的,這特麼是祖祖輩輩上錯了哪柱香啊。
從小到大一直被坑,小時候每次都是他闖禍我捱揍;長大了之後每次都是他闖禍我背鍋。
而且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一頂大黑鍋就被罩在了腦袋上。
每次師父揍完自己之後,一聽居然又是背鍋,於是再揍一頓:上一頓打你的錯誤。這一頓打你不長記性!
可我招誰惹誰了?
老子這輩子背的黑鍋,真正是數也數不清了……
左路天王想起自己生平,就是一片唏噓。
小師弟啊,你可快點長大,等你長大了,就由你去對付遊東天吧,你去和遊東天搭檔,你當左路天王吧。
我是身心俱疲,無以爲繼了……
我這輩子都不想跟他打交道了!
臺下,迅速談定了賭注,一應天道立誓,亦隨之完成。
烈火等人坐了回去,第一時間就給冰冥大巫傳音:“兄弟,你可千萬別輸啊,咱們剛剛做了一筆大買賣……”
臺上冰冥大巫滿心懵逼。
我在臺上打了個賭,你們居然在臺下也打了個賭,至於這麼的湊熱鬧嗎?!
擦……
我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人耍的猴呢?
我在臺上蹦躂,你們在下面打賭……
奶奶滴……
虧得老子還是搶破了頭才搶回來這次交手的機會,結果卻是如此……
臺上臺下,賭約都已經成立。
左小多緩緩退後,眼中戰意以前所未有的態勢升騰起來。
我能不知道對面這個傢伙其實是個隱藏的大佬?
真當我傻嗎?!
但是,你將自身修爲實力壓制在丹元境水準與我戰鬥,就算你是大佬,也休想贏得了我!
實在不行,老子就出動底牌!
原本左小多根本沒想要動底牌的,打不過,認輸唄,不丟人。
再說我左小多也不怕丟人。
但是知道了這個冰魂之後,左小多卻瞬間決定了。
這一道冰魂精華,我是一定要贏過來得!
一定要贏!
必須要贏!
不能輸!
絕對不能輸!
……
對面,化身冰小冰的冰冥大巫也自慢慢的沉下心來,眼中心中全是凜然戰意。
不能輸!
這次,是真的不能輸了!
若是隻有兩個人的戰鬥的話ꓹ 那倒無所謂,左右那一道冰魂自己留着也沒啥用ꓹ 而巫盟別人也沒有那等合適體質可以承載……
這麼多年下來,冰魄已經漸呈奄奄一息的狀態,就算真給了左小多也是無妨。反正這小子只是炎陽體質ꓹ 他也用不了。
反正自己已經有一道成長到如日中天的冰魂了,餘者再難入眼目。給了也就給了。
但是現在……形勢變了!
賭注也變了!
變成了一個新晉空間遺蹟最終收益的一成物資啊!
這讓冰冥大巫的心都在哆嗦起來。
烈火啊烈火ꓹ 你是真敢玩啊;上一次你特麼輸了老婆的事兒,你忘了?居然還死性不改ꓹ 還要賭?
而且還是拿老子賭!
這個空間遺蹟多大你知道麼??
現在還不是很確定ꓹ 但萬一這個空間遺蹟很大,非常大。
那麼裡面的一成物資,說不定可就是足夠讓大陸局勢發生改變的份量了!
將這麼多東西壓在老子肩膀上,虧你烈火想的出來。
若是從我手裡輸出去……而且還是在正面比武之中輸給了一個小輩……
那我冰冥從此在巫盟大陸,就是真真正正的永垂不朽了!
烈火肯定是要甩鍋給我的,這傢伙說不定反而會告我一狀,說我在戰鬥中放水……那混蛋。
不能輸!
絕對不能輸!
我還是先想想……萬一輸了如何把鍋甩出去吧?這小子ꓹ 看起來要瘋……
冰魂化作的彎刀,在空中嘶嘶顫鳴ꓹ 前方空間ꓹ 慢慢的開始綻放一朵又一朵的冰花!
冰魂有靈ꓹ 雖然跟着冰冥大巫被壓制了境界ꓹ 但它卻本能的感覺到了,這一場戰鬥很重要!
還有就是ꓹ 對面那個人的身上ꓹ 那股炎熱的氣息ꓹ 真真是很討厭的!
這種熱乎乎的東西,煩死了。
戰!
戰!
冰魂自發呼嘯ꓹ 無數的冰花點滴成型,盤旋飛舞。
腳下的冰層地面越積越厚,越來越見堅硬。
寒意,也隨着時間的持續越來越重,即便如東方大帥等人,也都開始運功抵禦了。
對面,左小多渾身一片火紅,絲毫不爲周遭的冰寒環境影響。
無數的水蒸氣,呼呼的蒸發沸騰。
爲了穩妥起見,他現在運行的,仍舊是炎陽真經第一重,大日炎陽!
留下第二重,作爲後手……
左小多一個反手,刷得一下子拔出來長劍,輕飄飄薄薄的一口劍,如同一泓秋水,拿在手中。
“此劍,名爲靈貓。”
左小多一臉裝逼:“淨重八兩,其薄如紙;削鐵如泥,乃是天下第一利器!”
冰冥嘴角抽了抽。
我的刀都已經介紹了一遍了,你居然還來了這麼一手。
再說了,只不過是一件死物,連靈性都沒有,你嘚瑟個吊!
但這當口卻也只能違心的說了一句:“好劍!”
左小多撫摸着手中劍,唏噓道:“冰兄,這把劍,乃是我此生最愛,亦是我畢生修爲精粹之所聚!”
冰冥哼了一聲:“你不是鐵拳公子麼?”
這貨居然叫我冰兄……你輩分夠得上麼你。
左小多怫然不悅,道:“冰兄,此言差矣。江湖名號,乃是江湖名號;你自己號稱鐵掌水上漂,結果可是用腿跟我周旋大半天,現在又拿出刀來了,卻又怎麼說?”
左小多很不悅,憤怒的說道:“你們一個個的藏頭露尾,專司陰人勾當,你自己說說,我剛纔若是信了你,豈不是就吃了大虧了?”
“如此不光明磊落!哼!”
臺下。
左路天王對遊東天傳音道:“這小子性格,與你有一拼,端的稀罕。”
遊東天頓時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不由渾身刺撓,傳音罵道:“那是你們師門一脈嫡傳的無恥,跟我有毛關係?”
“呵呵……”
左路轉過頭去,與老婆說話,不再理右路。
右路天王憤憤不平,罵罵咧咧:“簡直是污衊……我哪裡有如此無恥……”
突然聲音頓住,戛然而止。
心頭驚出來一身冷汗,幸虧左路這小子腦袋不好使,換成我的話肯定要訛詐一波:你說我師傅一脈嫡傳無恥,我要告訴他老人家!你等着!
然後就是想要啥就要啥,絕對無往不利。
想到這裡,不由斜了左路一眼,心中鄙夷:這個憨憨,這麼送上門的便宜他居然沒反應不過來……鄙視之!
臺上的冰冥大巫顯然也已經被左小多無恥的言論給震驚到了。
以他的身份,哪怕是喬裝過了,也不會做出來與左小多爭論‘分明是你先騙我的’這種幼稚行爲。
一陣氣悶之餘,沉聲道:“出手吧!”
左小多翻着白眼,不滿地說道:“才被人拆穿了小把戲,就要翻臉動手……這等人品……嘖嘖嘖……”
冰冥被他氣笑了。
持刀而立,心道我又不怕你拖時間。我的冰魄一直在佈置寒冰氣場,你越拖時間也只是你吃虧。
終於,左小多感覺差不多了,自己的炎陽真經,已經去到功行滿溢的地步。
一手持劍,信手揮灑,長劍刷的一下子劈出一道空間裂縫,喝道:“來吧!”
在所有人注視之中,一幕奇景,赫然在擂臺上出現!
入眼驚魂,動心動魄!
擂臺上。
滿目盡是一片銀白,冰封天地,凍鎖空間。
唯有左小多立身之處又有熱氣蒸騰。
而隨着左小多的開聲吐氣,整個人猛然踏前一步。
這一步踏出,炎陽真經第一重,大日炎陽就此極限爆發,就像是一片冰天雪地中,一輪散發着無窮熱量的巨大太陽,赫然現世,磅礴而出!
一股難以言語形容的無匹熱量,轟然爆發!
極凍與至熱,兩股極端相反的屬能,悍然碰撞在一處!
一時間,一團好似蘑菇雲一般的霧氣,氤氳而現,好似巨大爆炸一般的翻滾着向上衝,衝到擂臺上空,隨之再聞電閃雷鳴,轟隆隆打雷聲響不絕於耳!
這兩人的交戰,居然人爲地製造出了天氣異象;片刻之後,一道瑰麗彩虹,明晃晃的落到了擂臺之上,經久不散,
陽光輝映之下,絢爛至極,明豔動人,如夢似幻,迷亂人眼。
無數學生爲之驚呼不已。
“好美!”
“太漂亮了!”
“……”
而在這樣的彩虹籠罩之下,擂臺上的兩個人,一人持劍,一人執刀,好似兩團旋風一般的碰撞在一起!
一個是冰山潮汐,一個是當空烈陽!
隨着兩人的持續對戰,滾滾氣霧不斷滋生,愈發劇烈的升騰。而且,漸漸在擂臺上方形成了厚厚的雲層,竟至來不及逸散的地步!
而隨着濃厚運氣長時間得籠罩擂臺,漸成奇景,蔚爲奇觀,歎爲觀止。
只是在擂臺上方數十米,雲層下面的乃是彎彎彩虹。
彩虹之下,兩個人你來我往,各具風采。
盡都是快到了極點的絕速身法,刀光閃亮,劍氣縱橫;毫無留手的極端對戰。
而這一動用兵器,左小多先前的那些個優勢,頓時有些不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