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請抓住我們的鞋帶
【實在無言以對各位的支持，謝謝…謝謝那些默默支持不下架的朋友…本廢柴感激不盡.】
……
等到“世界足球先生隊”的球員走出草坪的時候，草坪球場邊緣已經是一片狼藉，白色的，黑色的…五顏六色的布片被扔了滿地，往場邊看去，大多數人都赤裸着上身，有的互相擁抱，有的張開雙臂在場邊奔跑，有的還呆呆地看着沒人的球場，賣力地鼓掌…瘋狂！這是一支第三次少一個人卻戰勝了人數足夠的大孩子隊伍的小孩球隊…
“我們不能吝嗇掌聲，從這場比賽開始，‘ZB’將會多一名信徒…”
“我…見證了‘ZB’瘋狂的勝利，他們不曾放棄，哪怕少一個隊友，哪怕被剷傷，依然昂着頭，拖着傷腿，與隊友同行…”
“我，正視宣佈，我將是‘ZB’最忠誠的信徒！”那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圍着草坪奔跑了一圈，最終在夏劍跟前跪着滑行，雙手食指指向天空…
小孩的父親搖了搖頭，輕嘆口氣，這次出行，是正確的麼？
“……”
夏劍被一衆隊員壓得不能動彈，只感覺自己的衣服漸漸地溼潤，好不容易頭部能動了，才發現是阿德里亞諾這狗日的壓在他身上，眼淚鼻涕全淌在了他的胸前…
“滴答…滴答…”
一顆顆眼淚滴在夏劍的身上，“ZB”球員們歡呼着站了起來，他們再次互相擁抱…互相拍打彼此的臂膀。
“格米，我們贏了，你的腿還疼麼？”阿德里亞諾在夏劍身上把鼻涕眼淚擦乾，紅着眼看着一邊微笑着流淚的格米。
“沒事，就算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那麼做。”格米看着“世界足球先生隊”的球員垂頭喪氣地站在草坪邊緣，猶如喪家之犬般地嗚咽，格米笑得更是燦爛了。
“老闆，咱們贏了！”
“嗯。”夏劍衝“他媽頭死”笑了笑，道：“是豐收的時候了。”
說完夏劍就朝“世界足球先生隊”的球員們走去。
“格…格貝爾…他們來了。”
“他們？”格貝爾擡頭一看，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他們，來了，來收錢來了。
200巴里爾，扣除那年輕老闆的100，自己隊伍需要拿出100巴里爾出來…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先前提出賭博是格貝爾抱着必贏的信念…可他哪知道，從他提出賭約，他就輸了…
輕視對手，而且是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對手，和自殺沒什麼分別。
怎麼辦？
格貝爾心急如焚，現在拿錢出來是絕對拿不出的，自己有沒尿褲子只有自己最清楚，憑着那個水果攤…十年也別想存夠100巴里爾，要隊友拿…他們就算給，但夠麼？
看着夏劍帶着一幫人馬越來越近，格貝爾越發心虛…
“老闆，咱們今天贏了100巴里爾啊，是不是又可以去吃烤肉黑豆飯啊…我想加那種辣辣的醬，想着都好香。”
“是啊，阿德里亞諾說的我也餓了…”
聽着隊員們紛紛附和起來，夏劍腦門淌汗…他瞪了阿德里亞諾一眼，見到後者一臉委屈，夏劍才點了點頭，心道給老子老實點，要不然讓你去當門將。
……
“ZB”這邊是一陣歡聲笑語，“世界足球先生隊”那邊是一片愁雲慘淡，其他隊伍的老闆都還沒走，見到夏劍朝他們這邊過來想必也是想看熱鬧…
“你們倒是老實得緊啊，輸了也沒混在人羣裡逃跑。”夏劍揹着手，踱到格貝爾面前笑眯眯地說道。
聽到格米翻譯出來的意思，格貝爾蒼白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咬了咬牙，想罵…卻覺得開不了口。
輸了啊！
丟人啊！
老子恨！恨當初爲什麼犯賤去惹這票禽獸，老子恨，恨老天爲什麼不幫我贏球…
格貝爾嚥了口唾沫，嘰裡呱啦了一句。
夏劍哂笑一聲：“我想幹什麼？”
夏劍把身子一側，把耳朵微微向前傾問道：“不是吧，我沒聽錯吧，你問我想幹什麼？”
“我們老闆要你們履行賭約，賠錢來。”格米提醒準備裝傻充愣的格貝爾道。
“蓬！”
夏劍一腳踹了過去，格貝爾冷不防被踢中肚子，騰騰騰退了幾步，他周圍的隊員一下子衝了上來，這個亞洲人想幹什麼？
“%……%”格貝爾大罵一聲，衝上來就想動手，卻不想被他的老闆兼教練克格勃給攔住了。
“幹什麼，你說，什麼賭約。”克格勃指了指格米，問道。
“是這樣的，你們的隊友在比賽前挑釁我們的老闆，還立下賭約，誰輸了這場比賽就給對方200巴里爾。”格米說起巴西話那是一個嘰裡呱啦…
克格勃臉色也是唰地就白了，隨即眉頭緊皺地看着格貝爾吼道：“給我個解釋！爲什麼！”
克格勃見格貝爾低着頭，頓時勃然大怒：“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還想不想在老子的球隊踢球！我說了，賭球已是不對，但你們居然私自約賭！”
“格貝爾！你個軟蛋！說啊，我給你的週薪很低麼？要靠私下賭球才能維持生活？”克格勃真的是怒了，一巴掌扇在格貝爾的腦袋上，打得格貝爾跌倒在地：“滾！以後不用再來踢球了，你這個敗類！”
夏劍嘴角微翹，向前走了一步，攔在克格勃身前，衝圍觀的人笑了笑便轉身看着克格勃道：“賭球有賭球的規矩，輸了不認賬那可不行，球員約賭，可不是開除滾蛋就可以了事的，你當真是欺負我們‘ZB’全是小孩麼？！”
克格勃牙根動了動道：“你還想怎麼樣？”
夏劍看到格貝爾坐在地上，隊友也不去扶他，一個個低着頭，倒是那個15號像是沒事人一樣在那東看細看：“我只想拿會我們贏得的東西。”
“什麼東西！”
“巴里爾！”夏劍突然大吼：“巴里爾，**的巴里爾！你虔誠膜拜的巴里爾！”
克格勃神色一頓道：“200太多了。”
“我…我有100。”格貝爾從褲兜裡掏出100巴里爾，顫抖着手把錢遞了出去。
看着克格勃疑惑的眼神，夏劍解釋道：“這錢絕對來的光明正大，我剛纔不小心掉了50巴里爾，於是我給了你的球員100巴里爾，幫我把錢撿起來，嗯，就這麼簡單。”
“你！！！”克格勃右手成拳，鈔票在他手中被擠壓成一團，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夏劍道：“外來人，可別這麼得寸進尺。”
“哈哈！”夏劍大笑兩聲道：“這位老闆，輸不起就夾着褲襠裡的那根玩意滾蛋，別在這丟人顯眼。”
格米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這…給老闆當翻譯，可真要命啊。
“ZB”…“ZB”…
託託塔穿着一身寫滿了字的紅色短袖，他剛和不認識的一大幫觀衆慶祝完，見到這邊幾十上百人圍成了一圈，聽到是“ZB”的隊員在裡面，便憑着一身蠻力擠了進來。
不遠處有些大漢還在互相吆喝着這支小孩子隊伍的名字，多久了，多久沒看到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球賽了…
貧民窟的人吃飯都成問題，看球…看的都是草坪那些個賭球隊伍的表演，再幾次沒看到精彩表演之後，失望變成絕望，有的人甚至幾個月沒看球了。
“你們真的在這，哦…太棒了，你們踢得簡直太棒了。”託託塔一臉崇拜地看着夏劍，那臉上的表情跟剛高－潮了一樣…
也許是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託託塔臉上一紅，這才意識到，“ZB”好像出了點狀況。
克格勃真想一巴掌扇死託託塔，丫的你算什麼東西…沒見到我正和人吵架呢嘛，你這一衝進來就一臉高－潮似的讚美我的對手…
“託託塔，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捲鋪蓋滾蛋麼。”一個大鬍子皺眉道。
“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我現在是‘ZB’的球迷，不是你的球員了！”託託塔皺眉道。
“巴里爾，200巴里爾，拿出來！”夏劍定定地看着克格勃，面無表情。
儘管連贏了幾個月，但100巴里爾可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是已經被他開除了的隊員許下的承諾，他…作爲老闆，沒必要當這個冤大頭。
不給！
克格勃不動聲色地站在夏劍的對面，絲毫沒有給錢的意思。
“給錢！”“給錢！”…
託託塔舉起握成拳的右手砸向天空，大聲喊道。
周圍看熱鬧的，也三三兩兩有人應了起來。
“給錢！”“給錢！”
託託塔聲音再次提大，阿德里亞諾率先響應，跟着，小羅，胡安，“他媽頭死”…最好連膽小的塞薩爾都振臂高呼了起來。
“給錢！”
圍觀的人羣中附和的聲音越來越大，幾個，十幾個，幾十個…
克格勃耳膜都快震破了，這…
聽到周圍的聲音，他攥着100巴里爾鈔票的右手有些顫抖。
“給錢！！！”
“……”
一聲聲暴喝從人羣中傳來，克格勃臉上開始淌汗了。
“世界足球先生隊”的球員們已經開始從褲兜裡掏錢了…
畢竟參加的不是正規比賽，沒有更衣室，踢完球可能就直接去碼頭附近的夜市吃飯，所以球員們基本上都放了些錢在身上。
8號掏出3巴里爾，朝夏劍走了過來…
5號…
3號…
…
格貝爾咬着牙，淚水無聲地淌下，隊友們…都把自己吃飯的錢掏出來了，而老闆…
克格勃看着自己的球員一個個從自己身後走了出來，他的腳動了動，但還是沒有移動，顯然還在掙扎。
“給錢！”…
夏劍手上的巴里爾越來越多，不過都是些散票，100巴里爾在克格勃手中，夏劍靜靜地看着克格勃，此刻幾乎周圍所有的人都在喊着“給錢”，想必克格勃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老闆…我錯了…”格貝爾突然撲到在夏劍的腳下，抱住夏劍的右腿，哭得稀里嘩啦，嘴裡不停地嘰裡呱啦。
夏劍冷冷地看了眼格貝爾，沒有動彈，隨即逼視着克格勃，冷聲道：“願賭服輸，你這麼做，未免寒了你球員的心。”
周圍一陣嘀嘀咕咕，紛紛議論，克格勃的臉色更陰沉了。
“真不要臉…”
“切，輸了不給，贏了就要，真給巴西人丟臉。”
“…”
格貝爾沒臉擡頭，他…被開除了…
現在連賭約的承諾都兌現不了，而且還被那麼多人知道。
“ZB”的老闆在剛纔沒有羞辱他…謝謝你能原諒我，格貝爾心道。
格貝爾鼓起勇氣擡了擡頭，捧着夏劍右腳，低頭…
親吻夏劍的鞋尖！
“譁~~~”
人羣中一片譁然，克格勃顫抖起來。
這…是虔誠的膜拜，巴西人拜神的時候便是這樣…
讓我親吻您的腳尖…
託託塔雙眼模糊，跟着單膝跪倒，抱住夏劍的另一腳，吻了下去。
我…宣誓，這一刻起，我……託託塔，將是“ZB”最虔誠的信徒。
在格貝爾親他鞋尖的那一刻夏劍神色一變，他沒想到，託託塔，這個“ZB”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真正的球迷，居然也單膝跪地…
“你幹什麼！！！”
大鬍子一聲暴喝，怒吼着，這託託塔簡直丟盡了他的臉面，好歹也任過勝利11人球隊的隊長，居然當着老闆的面，親吻別的球隊老闆的鞋尖…
夏劍睨了大鬍子一眼，冷聲一哼，淡淡道：“我們的信徒，請抓緊我們‘ZB’球員的鞋帶，跟隨我們馳騁在足球的世界，你們，將是我們最忠誠的信徒，也是我們繼續前進的動力。”
夏劍話音剛落，人羣中頓時騷動起來，有人大吼着“ZB”的名字擠開身邊的人，朝夏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