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受這個笛聲影響的,至少在廣場的中心高臺上,那裡坐着一羣十幾人的老者,就只是眼中掠過一抺驚異,並沒有如同廣場上其他衆人一般地,那樣地遭受笛聲所動,只是在臉上始終地,都是流露出一絲對音樂的欣賞。
不過,他們卻也就僅僅只是那種欣賞,也不去打擾,更不會擔心會出什麼事,不僅是因爲他們眼光獨特,看出了那一行三人並不存在惡意,而是那笛聲,怎麼聽,都也就僅僅只是起到一個開道的作用。
更是因爲,他們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不錯,這羣老者正是天南學院真正的強者,一羣屬於天南學院足以威震黑魔域,使黑魔域那羣殺人狂人,始終都是不敢招惹天南學院的依仗,也正是有這樣的一羣強者的存在,才讓天南學院一直以來,能夠在大陸上始終地擁有那麼強的聲望。
從他們無意中散發出來的那股強悍的氣勢,就知道,只怕是沒一個在武王之下,至於到底是如何,卻還得是再行仔細查看一番。
想想,在如此的江湖之上,一箇中型的家族之中,只要有那麼一個武王級別的強者坐鎮,便是足以保得一方平安,可是如今,就在這個地方,這個小小地高臺之上,便是已經坐着這麼一些強者,那又是一股怎樣的力量,只要想想,還真是夠恐怖的,也是不愧是與天龍聖城齊名的聖城。
要知道,在天峰帝國,易天就是因爲達到了武王境界,才讓自己的“天風閣”,得以一舉,而成爲帝國第三大勢力。而這裡的十幾位老者,竟然全都至少是武王境界,雖然大部分的武王氣勢還是不算太渾厚,但是就算是一星武王,那也是武王呀!武王強者又豈容小覷?
“李副院長,這三人是今年的新生嗎?”
坐在最中央那位氣勢最是渾厚,一身紫袍,年齡看上去有六七十來歲的老者左手邊一位老者,微眯着眼前,仔細地看着眼方,淡聲地向前者問道。看樣子,後者似乎也有五六十來歲,一身青袍,白鬚飄揚。
只是,滿是皺紋的臉龐上,可以看出那歷盡滄桑的人生。
而且,看他那身氣勢,恐怕也是不會比前者弱上多少,至少也是一位武王巔峰強者。
“呵呵!二長老是否看中了那三個小傢伙呀!不過看樣子,他們這三個小傢伙似乎都不簡單呀!似乎也只有讓他們到內院去,才能讓他們得到更好的發展呀!”李副院長輕聲笑道,似乎他也不想去打斷那在吹笛的少年。
“是呀!大長老每年都讓我們這十幾個老傢伙出來,除了是要震住一些有什麼想法的傢伙之外,不就是爲了希望能從這些新生中,偶爾能發現一些小怪物嗎?”二長老對自己的目的也是不加絲毫隱瞞,同樣輕聲笑道。
“嗯!要發現這些小怪物們的確是有點困難,畢竟有的一些小怪物資質是不錯,可是卻是全憑自己獨自一人摸索着修練,這樣的話,就不是看表面實力,就能夠對他們進行判斷的了。”
“不過,這三個小傢伙應該不會有錯的,他們好像是昨天才到的,而且在城門口,似乎還遇到了三位大武師的攔截。那三個小傢伙,好像有一個是五星大武師馬鋒,另外兩個好像是他那個魔狼幫的新晉大武師,可是卻是在那個背上揹着一柄劍的小傢伙在肚子上打了一拳後都不敢支聲,只是灰溜溜的跑了。哈哈”作爲學院的外院副院長,對於學院的一些情況,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
“哦!竟然能夠讓五星大武師捱了打,連支聲都不敢支聲,只有灰溜溜的跑開麼?有意思!嘿嘿~”二長老似乎也是來了興趣一樣。那雙有點老態的雙眼上,竟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精光!
孫劍自然是不會知道,就在此時,竟然會有人注意到自己,更是在討論自己,不過,就算他知道,他此時也是不會去在意什麼的,因爲他已經全都是被自己這個便宜的二弟,整個地給震住了,同樣地,在他的心中,也算是徹底地對易雲天服了。
不就是開個道嗎?竟然都會想到用這樣的一個辦法,來給自己等人來開道!服了,這次是真心的服了。
不過,這辦法的效果,卻還確實是不錯,起碼要自己來做,是不會做得比後者更好的了。
望着那些紛紛對着自己等人“相讓”的人羣,孫劍嘴角扯起一絲弧度。“這傢伙還真是有着不少的手段呀!看來昨天的選擇,還真是非常明智的。嘿嘿都怪我那個死鬼師父,竟然”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想到自己的那個“死鬼師父”,孫劍就有點氣憤。
當然易雲天這一舉動,並不僅僅是讓孫劍從心底佩服,同樣地,在廣場上也是有着不少人,對前者這一以笛聲開道的手段,都是已經打心底地,都是帶起了一絲敬意,雖然真正能夠知道前者是怎樣讓那些人們讓道的人並不多,可還是有一些見識不凡的人,對此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竟然是音波武技,哎呀!那人真是高手呀!我聽人說過,像這一類的武技,不僅是要對音律非常熟悉,而且功力,也是要高出別人很多,方纔能起到一些作用的,看他這樣做,那他的功力,只怕是要比在場的人都要高吧!不然他是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
在廣場的一個角落之中,一個身都被玄色鬥蓬遮住的人影之中,卻是突然地,從他的雙眼之中,射出一些許地精光,直直地看着人海之中的少年,顯然這傢伙對音波武技所知道的很有限。
不過,他也與那高臺上的二老一樣,雖然不會受到笛聲的影響,但是同樣地,也是不願去突兀地打破這個世間,最是難得一聞的美妙樂曲,只是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喃喃道。
“是他們?那個傢伙有這麼強麼?那”一個很是有些驚疑的聲音,便是在廣場一個不怎麼顯眼的角落之中,一個臉色很是有些陰冷的人影,目光很是森冷地,用一種毒蛇一般的目光,直直地注視着,那纔來到這裡,便是已經引起欣然大波的主角。
不過,此刻,在他的眼神之中,多少卻還是有那麼一些震驚,駭然之色的。
當然如果是孫劍在這裡,看到這個傢伙之後,是肯定會認識他的,因爲他們昨天,便是已經多少都是發生了一眼不愉快,甚至是說,這個傢伙,昨天已經是被孫劍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是他們?那個傢伙有這麼強麼?那”
在廣場上人羣中的一個角落裡,那裡擁擠着一羣年青人。
本來,在這個學院之內,全都是一些年輕人,看見一夥青年,倒也是不置可否,可是,他們一夥人,顯眼就顯在了他們的胸前,在他們的胸前,全都佩戴着同一徽章,顯然他們是一個團體的。領頭的是一個身着黑衫的青年,擡起頭來看向那一行三人,同時,一道陽光照射在那張還算英俊的臉龐上,讓衆人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臉孔。如果易雲天此時看到這張臉孔,一定不會陌生,應該說還是映像深刻。因爲那張臉龐的主人,正是後者昨天來到天南城所遇到的第一個天南學院的人。不錯,這個人正是易雲天在昨天來到天南城遇到的第一個人,彼此間還有着一些小矛盾的魔狼幫幫主馬鋒。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距離較遠,所以他們這一羣人並不曾受到太大的影響。不過他們也像以面的那些人一樣,說話都是故意壓着聲音。
“頭,你說那傢伙真的有那麼強嗎?”一旁,馬鋒手下的兩員大將之一的圓蛋在前者耳邊輕聲問道。馬鋒手下那另一大將似乎天生不愛說話似的,所以無論有什麼事,都是這圓蛋出頭。
“看這樣子,似乎是錯不了的,至少不會比那個背劍的傢伙弱,不然那傢伙是不會跟隨在他身邊的。”馬鋒不愧是一個不錯的首領,眼光還是不錯的,而且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他隱藏得好,還是他真的看得開?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到一絲的對孫劍打他那一拳的怨氣。
“那我們以後應該怎麼辦呢?我們昨天這樣對他們,如果他們記恨的話,我們恐怕有不少的麻煩。”看來,這個圓蛋也是一個人物,雖然想到可能易雲天會對昨天的事進行報復,可是語氣中卻是聽不到一絲的慌亂。仍然是鎮定如常,這讓馬鋒不禁暗暗點頭。
“若是讓圓蛋的實力提高一些,他恐怕也是一個可以獨擋一面的人物呀!”不過馬鋒也沒有說出來,他只是看了圓蛋一眼,用手拍打了一下後者肩膀一下。“放心吧!他應該不會是那種記事的人。不過,我也不得不防上一防,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拜訪一下吧。”眼中一絲精光閃過。顯然,這個精明的首領有了個什麼決定。
無論多長的路,它終有一走完的那個時候。不管別人是怎麼想,易雲天只管走自己的路。終於,這條“人海之路”到頭了,來到廣場中央那塊給報名之人蔘加報名賽的空地上。也不管身旁衆多的目光,易雲天也放下了自己的紫金長笛,向着身後那些讓自己“強行”分開的人羣一拱手。“各位,得罪了。因爲時間不多關係,不得已,在下只得用這個非常的法子“請”各位讓下道路,現在在下在此向各位道歉了。”
本來被易雲天用如此法子“讓”開道路的衆人,心中有着強烈不滿。要不是顧忌天南學院的威名,只怕都有人會當衆叫罵。如今易雲天這一手,不啻是給了衆人一個臺階,雖然衆人心中還有一些不忿,但也不好再過分計較。畢竟自己的確是攔了人家的道路,而且自己又沒有什麼實質傷害,那又還有什麼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