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藍州一家不錯的酒館,名曰“往西第一酒樓”。
雖說是修的大氣美觀,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可是這名字是真的囂張了些,往西第一這名字是要得罪人的,可能事實是如此,但是你把人家江州的酒樓放在哪裡。所以,這樓是有權勢的人開的--阿逸得出的結論。
鹿語鹿羚和阿逸三人帶了些許侍衛,阿逸叫二哥躲起來關注周圍。鹿羚也答應了昨晚的事,看起來有些不自在,畢竟在人家地盤上耍猴,一不小心就會被猴撓。
阿逸也算是有些經驗的人了,阿逸把手放在鹿羚肩膀上:“哥哥,你知道花爲什麼五顏六色沒有固定的嗎?”
鹿羚不是很對付阿逸:“我怎麼知道它爲什麼顏色不一樣?難道你知道?”
阿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但是每一朵它就是那個色,是不變的,就像你現在做的事,你就是那個顏色,外人不知道,我們也不說,你不就是那個色嗎?”
鹿羚有些沒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我是花?”
“噗嗤。”鹿語在旁邊有些忍不住了:“傻哥哥,人家阿逸的意思是你不要緊張,沒有人知道是你幹啥的意思。”
鹿羚乾笑了聲,說自己去方便一下。
鹿羚走後,鹿語左右望望:“這藍鑫的架子可真大,都等了他一炷香了還不來?”
阿逸在想剛剛鹿羚的態度,聽到鹿語說話,便順着接到:“架子大沒用,誰笑道最後纔有用。”
正說着,樓下傳來聲音:“藍少爺到!”
阿逸站起來走到一邊,鹿語卻穩穩的坐着,阿逸咳嗽了聲,鹿語望望他,眼睛轉了轉纔起來,滿臉的不願意。
藍鑫打扮的依舊奢華,但衣服配飾已經不是昨天那一套了,除了靈戒。
藍鑫笑盈盈的看着站起來的鹿語,很是滿意,但他現在也不敢太出格了,昨天他也查了鹿語的底細,沒想到是鹿原宗的大小姐,也幸好自己有些眼力見,沒有幹出強搶民女的傻事。
藍鑫笑笑,大聲道:“都坐吧,來,鹿小姐坐我旁邊。”
鹿語是肯定不想幹的,可是現在趕鴨子上架有些左右爲難,興許是爲了報復剛剛阿逸讓她站起來,竟走到阿逸面前想握阿逸的手,嘴裡還說道:“逸哥哥,我想坐你旁邊。”
“。。。”阿逸雖然躲開鹿語的手,但是卻躲不開鹿語說的話啊。
全場鴉雀無聲,等着看好戲的很多。
阿逸知道再不解釋麻煩就大了:“妹妹,哥哥隨時都可以陪你,可今天是你賠禮的日子,哥哥也不可代替你,你先坐藍大少旁邊吧,我再坐你旁邊就好。”
鹿羚聽了心中吐血,到底誰是鹿語他哥,就坡下驢,真會玩。
鹿語也不是成心想做什麼,還是乖乖的坐到藍鑫旁邊。藍鑫許是忌憚鹿家勢力,也沒有動手動腳的,可是眼睛也沒有那麼安分。
鹿語看吃喝的差不多了,便轉頭看向藍鑫:“藍少爺,你可知道今晚上有一場拍賣會?”
藍鑫被灌了幾壺酒,得意洋洋的:“當然知道了,在藍州,什麼事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這話說的滿了些,但也不無道理,可阿逸就想在他眼皮子下面唱一出瞞天過海。
鹿語看了眼阿逸,又轉頭看着藍鑫:“我們晚上去看看吧,就當藍少爺的飯後娛樂了怎麼樣?”
“嗯?這感情好啊,聽說這次的東西有些寶貝哦。”藍鑫說着拍了拍鹿語的小手。嚇得鹿語趕忙拿開。
藍鑫有些不高興,正想說些什麼,阿逸端着酒杯起身道:“在藍州,最富有的還屬藍少爺,晚上還請藍少爺讓我們開開眼界啊。”
藍鑫有些飄飄然:“那當然,到時語兒想要什麼我就買什麼!怎麼樣啊語兒?”
鹿語還能說什麼,只能進退兩難的道:“那我就先謝謝藍少爺了。”
可能是真忍不住了,鹿語就先離開了,阿逸自然也沒有逗留,剩下鹿羚收拾後面的事。
鹿語走出來,做着發吐的樣子,阿逸上去扶了扶她:“怎麼了?”
鹿語半天沒吐出來什麼:“還不是你出的好主意,叫我語兒,我恨不得打死他。”
阿逸把她帶到安靜的地方:“等着吧,晚上我們得手了就走,他哭都哭不贏。”
“你。。”鹿語看看阿逸:“他們不會懷疑我們嗎?”
阿逸笑笑:“他找不到我們,又沒有證據,他懷疑有什麼用,不就是啞巴吃黃連嗎?”
“好吧。。”
藍州的繁華地區晚上也算是燈火通透,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在這個世界人人崇尚武學,嚮往長生,所以並沒有太多凡夫俗子。
跟藍鑫見了面,一羣人便往名叫花榮閣的拍賣會而去。
藍鑫一路上在鹿語跟前誇誇其談,說自己多麼有權有勢,鹿語還好,鹿羚都有點忍不了了:“藍少爺,不知道和我們鹿原宗相比誰更有錢?”
“。。”藍鑫愣了下,好像是沒他家有錢哦,但逼得裝完啊:“在藍州還是我家有錢的吧,哈哈。”
鹿羚還想說什麼,鹿語轉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多話?”
江北也是聰明人:“藍大少,我們快走吧,不然拍賣會等不到你就該着急了。”
藍鑫也順坡下了個驢:“沒關係,我不去,他們不知道虧好多錢。”
“。。”大家都沒說話,這還在誇誇其談呢。。
花榮閣,也算的上是大的拍賣場了,在各個大陸也是有分號的,當然也算不上最好的,第一拍賣會當屬鳳凰閣,是一位散修大能創辦的,在第四方世界很有名氣。
交了一萬靈石當保證金進花榮閣,當然是藍鑫交的,雖然是藍家的公子哥,但是他也是第一次來沒什麼信譽,不過一萬靈石也就是撓癢癢罷了。
也算是給藍家面子,花榮閣的管事親自把阿逸一行人帶到最好的包房,樓下的景象一覽無餘。
也是緊迫,剛到便開始拍賣了,聽主持的語速,應該是有好些東西。
主持看着禮儀小姐端上來的第一件物件,是一盒藥。主持是女的,姿色還算可以,運着靈力道:“此藥名爲洗骨丹,藥出自廣月大師之手,廣月大師是修神煉藥的佼佼者。藥分十品,此藥爲七品,已經是入了高階藥物的品階了,洗骨顧名思義清洗筋骨,達到骨肉神合的效果,不多說,起價五千靈石。”
這種有洗髓骨功效的藥物,一般都是淬神期以前需要的,擡價空間不是很高,但是也很有市場的,所以價錢一路上升,已經一萬五千了。
包間就兩把椅子,藍鑫當仁不讓的坐了上去,鹿語在得到阿逸點頭後也坐了下去。
鹿語看他們加價到了一萬五,便對藍鑫道:“藍公子,這東西可是拍賣會的第一件啊,不能讓人搶了頭彩啊。”
這洗骨丹雖然好,但藍家不定就沒有,藍鑫也是被捧上了天:“鹿小姐說的有理,管事,幫我喊下來。”
管事是個長相老實巴交的人,但是修爲就完全看不出來了,有些時候,還是不要看貌相的好。那管事答應了一聲,可能他也覺得不該丟面子,就吼了一聲:“兩萬!”
全場靜了靜,兩萬其實已經超出了這個丹藥的價值了,但還是有人叫了聲:“兩萬一千。”
管事回頭看了一眼藍鑫,藍鑫丟了顆葡萄過去:“你看我幹嗎,沒聽見剛剛我們說的什麼嗎?一定給我搶到手,不然我面子往哪擱?”
管事抖了一下,回頭喊道:“兩萬兩千。”
對面熄火了下,正等主持一錘定音的時候,對面又叫到:“兩萬五千!”
有些人就開始議論了起來,這東西已經遠遠不值這個價了,那麼就已經超越了買藥這件事而上升到了個人層面了。
這還得了?拂了藍家的臉藍鑫已經不需要鹿語激將了:“三萬,對面的朋友,你自己掂量掂量。”
那叫價的人蒙着臉,咳嗽了一聲:“原來是藍家大少爺,那我就把這東西讓你了。”
藍鑫還沒反應過來那人怎麼就知道自己是誰,就聽鹿語說道:“藍公子果然威名遠揚,別人一聽名字就讓給你了,早知道說名字就行了啊。”
藍鑫把剛剛的一點不愉快拋之腦後:“鹿小姐你有所不知啊,雖然我們藍家有些名聲了,可總有些宵小之輩不知道啊,所以提名字有些時候還是不管用的。”
咦~阿逸心想你個玩意還有不裝大哥的時候:“不知道藍少口中的宵小是不是暗指我們?”
藍鑫把頭轉過來,想看看是誰拆自己的臺,但轉念一想也就是鹿家的人:“怎麼會呢,鹿原宗的人個個謹言慎行,不會在這些地方有所差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