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真礙事。”一個壯碩男人嫌他羅嗦,大力擊中後頸,他被打暈倒地。
“完了,沒人能幫我了。”她在心裡哀鳴,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帶到小車裡,朝市內方向駛去。
在車裡,任憑她怎麼問,黑衣人們都如雕塑般,不聲不響。
最後,任意只得作罷,安靜下來,一切聽天由命吧,她一個弱女子,怎能抵抗四個男人呢?唯願王明早點醒過來,把她被綁的消息傳遞給蘇老先生……
小黑車,急速如風馳電掣,半個小時後開到一座大廈前停下來。
黑衣人們帶她進電梯,按了最上面的數字,迅速上升直到頂層。
電梯門一開,一個女人雙手抱胸站在門口。
“是你……”
“小姐,人帶來了。”
任意和黑衣人頭子同時開口。
“好了,給我把她綁到那張椅子上,你們先下去。”阿曼達指揮手下人。
“幹什麼?阿曼達你做什麼?爲什麼要綁我?”她大喊大叫,希望能引起注意。可惜,這可是56層的高樓啊,恐怕她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吧。
“哈哈哈,爲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爲什麼?和蘇北把臂同遊,歡聲笑語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我這個未婚妻是什麼感受?”阿曼達笑得花枝亂顫,眼中隱含淚光。媒體的報道,對她傷害最大,這個天之嬌女,內心深深愛着蘇北,否則也不會被傷如此之深,做出綁架她的瘋狂行爲。
“阿曼達,你聽我說,我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那次同遊純粹是路上偶遇,根本不是網上寫的那樣,你相信我。”她苦苦哀求,黑衣人都離開了,房裡只剩下她們兩個,看到阿曼達行爲失常,真怕她會失控。
“相信你?我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他,不知道使了什麼妖術迷惑他,連‘海瞳’都給你戴,你知道嗎?那是蘇伯母的遺物,是要傳給未來蘇家女主人的,那本是我戴的,你憑什麼戴?”阿曼達還恨着那晚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那麼珍貴,否則我肯定不戴的。”妒火中燒的女人可怕呀,這麼久了還念念不忘。
“就是這樣才更加令我生氣,我千方百計想得到它,他卻碰都不讓我碰一下,而你毫不在乎。哈哈哈,不過應該是你不懂它的價值吧,賣水果家的女兒。”阿曼達咬牙切齒的嘲諷。
“我知道啊,價值連城,是印度克什米爾矢車菊藍的藍寶石……”再見阿曼達猙獰表情,她自覺失口,閉嘴不再說。
“少裝清高了,這些伎倆還是留着去魅惑男人吧,我是不吃這一套的。不稀罕?你還會跑到法國去假裝巧遇?賤人就是嬌情。”阿曼達套用了某流行電視劇中的臺詞。
“唉,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去法國是爲公事,真的不是爲了他,你可以去我們公司打聽打聽。並且,我有男朋友的,怎麼會故意找他。”即使陽光已消失,可他還是她目前爲止唯一有過的男友。
“呵,拿你那爲了一百萬,就拋棄你的男朋友跟高富帥的蘇北比?哼。誰不知道你那小心眼裡打得什麼如意算盤,扮可憐博同情,男人最吃這一套了。可你想騙過我,門都沒有。”怎麼解釋都沒用,阿曼達軟硬不吃。
她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人,任何話也聽不進去,唯有等救兵了。
“隨你怎麼想吧,我問心無愧就可以了。你把我綁來想做什麼?難道只是想叫我來聽你的抱怨嘛?”
“嘿嘿,問得好。現在就讓你知道原因,很簡單,我要弄花這張狐魅的臉,讓它再也無法吸引男人。哈哈哈……”阿曼達拿起身後水吧檯上的尖刀,在她面孔上比劃。
“啊!不要。阿曼達你冷靜下,這麼做是犯法的,你會坐牢的。”冰冷尖銳的的刀片刮在臉上的感覺,太寒磣了,毀容了可就一輩子都毀了,她嚇得尖叫。
“這年頭,就是不公平。當小三的可以正大光明搶人未婚夫,不用負任何法律、道義責任。那我不小心劃破張無恥臉皮又有什麼要緊?樓下搶着爲我頂罪的人多得是,你說我會怕嗎?哈哈哈。”
“啊……”任意閉上眼睛,抱着等死的心情。
“該死的,宋可人,你住手。”一聲暴喝,救兵猶如天降,說來就來——男主角蘇北趕來了。
她見到他,真想抱着大哭,謝天謝地你來啦。
“蘇北,你怎麼來了?”阿曼達驚訝的是,他怎麼擺平樓下的四個黑衣人的?
“我不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劃破她的臉?”他怒氣衝衝質問。
“我哪有啊,北,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壞嘛。”阿曼達變臉速度快得令人驚駭,手上的刀也被順手扔到垃圾桶裡。
“不要狡辯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把任意綁在椅子上難道只是爲了聊天?”以爲他也跟她一樣智商低下麼?
“是,我就是綁她來,給她點教訓,看她還敢不敢打你的主意。”見已被識穿,阿曼達索性承認,她有恃無恐。
“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我們的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要怪,只能怪自己。有沒有任意,我都不愛你,你懂嗎?”簡直沒法和她溝通,他找到刀,準備把任意背後的繩子割斷。
“你幹什麼?不許動。”阿曼達又被他的話刺激到,阻止他救她。
“宋可人,我再說一遍,如果任意因爲你有任何事情發生,我們的婚約就真的要結束了,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你知道我的,說到做到,即使是父親也沒法改變。”他發下狠話,這個驕縱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只會顧忌與他的婚約。
“好吧,讓她走。但你要答應我,以後不再見她。”一聽他的話,她態度軟下來。
“你沒有資格和我講什麼條件,我現在送她回去。如果以後你再搞她,我會讓你後悔莫及。”放下這句話,他解開任意手上的繩索,拉着她下樓上車離開。
“謝謝你,再次救了我。”雖然事情因他而起,但還是應該說聲感謝。
“意,是我對不起你。在法國看到報道,她就先我一步跑回來了。我發現後趕回來,剛下飛機就接到我爸的電話,說你被綁了,我就猜到是她搞的鬼。立刻來她的秘密公寓,還好趕得及。”蘇北對任意的歉意又深一層,爲什麼總是傷害到無辜的她?
“蘇北,我想,我們的友情到此爲止吧。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想牽涉到恩怨情仇中去。無論是蘇家還是宋家,我都惹不起,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爲了兌現承諾,她狠狠心腸,說出絕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