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隨着鄧敬川開始慢慢後退,二叔的鬼魂也是開始慢慢被抽離出丫頭的身體。但二叔的鬼魂好似極不情願的離開丫頭的身體,一直在和鄧敬川抵抗着。
我看了一眼丫頭的臉色,好像比之前更難看了,連嘴脣也開始蒼白了。而隨着鄧敬川爆呵一聲,終於把二叔的鬼魂給吸了出來,二叔的鬼魂一離開丫頭的身體,就被鄧敬川收進了酒葫蘆裡。
丫頭睜開眼迷迷糊糊看了我一眼,喊了一聲哥哥之後,頓時就暈倒了。我趕緊抱住丫頭,掐了一下她的人中,然而丫頭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別擔心,她是被陰氣侵體了,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每天讓她多曬曬太陽。”鄧敬川搖晃着酒葫蘆,隨即問道:“她的體質,之前應該被鬼魂上過身吧?”
我驚了一下,這鄧敬川實力果然不容小覷啊。我點點頭,說道:“丫頭之前被鬼魂上過身。”
“怪不得啊,她這樣的體質很容易遭鬼魂上身,到時候我給她弄碗符水就沒事了。不過你得保證道爺我的生活,生活水平也不用太高,小康生活,三菜一湯就行。不要鮑魚人蔘,就你家那些小土雞之類的就夠了!”鄧敬川咂舌的說着,似乎在徵求我的意見一樣。
我也是沒忍住給笑了出來,之前那老道士那般待遇就好像皇帝老兒,可我眼前的鄧敬川卻尼瑪混的如此心酸。
“川哥,你放心,只要你呆在我們紅旗村,天天三菜一湯招呼着!”我樂了,這鄧敬川的實力不容小覷,說不定還能幫我解決紅旗村的事情。
商議好了之後,我就把丫頭抱回家了,而鄧敬川也跟着我回到了我家。一回到家,我老媽就出來了。
看到我懷裡抱着丫頭,擔心的問道:“多多,丫頭咋了?”
我笑了笑,安慰老媽說道:“媽,沒事,丫頭身子弱剛纔出去受了風寒,休息會兒就好了。”
“哦。”老媽這才放心下來,“多多,你快把丫頭抱進去,我給丫頭熬點薑湯來。”
然而,就在我抱着丫頭進屋時,鄧敬川立馬攔住了我,“別慌,這房間裡還有鬼魂!”
臥槽……我一聽鄧敬川這樣說,我就慌了,難道還有鬼魂要上丫頭的身。說話間,鄧敬川已經拿出了他的八卦羅盤,緊接着,我就看到那羅盤轉了起來。可是那八卦羅盤一直這樣轉着,卻沒有指着一個準確的位置。
就在我要問出什麼話時,我忽然感覺渾身一陣陰冷,那種陰冷好像是從我身邊擦肩而過一般。而這時,我纔看到鄧敬川的八卦羅盤,居然筆直的指着我身後的方向。
我這才注意到我老媽過來了,我已經來不及喊出口了。遲了,還是太遲了!而鄧敬川也是皺着眉頭,緊盯着我老媽。
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以爲那鬼魂會上了我老媽的身。可那鬼魂在剛進入我老媽的身體時,竟然猛的被彈了出來。
鄧敬川手快,趁鬼魂彈出來的瞬間就已經把它收進了鬼魂。而那鬼魂,我也認識,不是別人,正是李伯的鬼魂。李伯剛死去不多久,而且屍體也是被燒燬了的,沒想到還是變成了鬼魂。
“多多,你幹啥呢,還不把丫頭抱進去,外面冷,別凍着她了。”老媽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責怪的說道。
鄧敬川看了我一眼,小聲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你媽不簡單!”
我這時也奇怪了,爲何鬼魂不能上我老媽的身,而且竟然被反彈了出來。而且剛纔孟瀛那一系列動作,她竟然不以爲意,好像剛纔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媽給丫頭蓋好被子之後,才問我,“多多,這是你朋友?”
“忘記介紹了,媽,這是鄧敬川,他是道士,特意來幫我們家的。”我這纔開始介紹起來,而鄧敬川也是相當不要臉,“嬸兒,你叫我小川就行了,以後的生活要麻煩你了,三菜一湯!”
老媽也是笑了起來,隨即說道:“好,好。”
說完之後,這才讓我帶鄧敬川去休息。鄧敬川一回到房間就睡了過去,我倒也挺佩服他的,在哪裡都能睡着。
而我卻睡不着,我很擔心我老爹和李小龍。如今挖墳的四個人,已經死了兩個,現在就剩下我老爹和李小龍了。這種死亡,就好像附骨之疽一樣,讓人提心吊膽。
明天得問問鄧敬川,說不定他有辦法。想到這兒,我才睡了過去。
……
次日,早上醒來。老媽的確做好了三菜一湯,稀飯,包子,榨菜,泡菜。鄧敬川這丫好像餓了幾天一樣,一個人就能抵我們一家人的分量。
“嬸兒,手藝不錯,好吃!”鄧敬川一邊吃,一邊讚歎的說道。
而我這時才覺得有點奇怪,怎麼我老爹沒出來吃早飯。從昨晚開始我就沒見過他了,如今連吃飯也咩有出來。
“媽,我老爹呢?”我看着老爹的房間問道。
“你爹說他不想吃飯,別管他,我們吃我們的。”老媽說完還給鄧敬川夾了一個包子,“小川啊,你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想吃啥就說一聲我去給你做。”
“謝謝嬸兒,再來個。”鄧敬川嘴裡含着包子,說話也是含含糊糊的。
而我卻吃不下去,起身道:“媽,我去看看我老爹,他是不是生病了啊?”
誰知,我剛走了兩步。我老媽就嚴厲的制止了我,“回來,讓你爹好好休息一下。”
我記得從我記事以來,我老媽還是第一次兇我。可我老媽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擔心我老爹出事情了。
可礙着老媽的面子,我只得坐下來,繼續吃飯。吃完飯後,我就帶着鄧敬川來到了老屋。
一進入老屋,鄧敬川就皺着眉頭了,“多多,這具血棺的戾氣越來越強了,要不了多久,裡面的狠角色就會出來了。”
我現在沒時間理會血棺的事情,我擔心我老爹的狀況,這才把事情的起因給鄧敬川重新說了一遍。
鄧敬川聽完後也是眉頭緊皺,半晌後才說道:“你老爹他們估計中了鬼咒,要想救他,就必須殺了血棺裡的狠主兒。”
我一聽鄧敬川有開棺的意思,立即把我的擔心給說了出來,“川哥,之前有一個老道士說過,千萬不能打開血棺,不然的話全村人都要死。”
“哈哈……這老道士有點意思。”鄧敬川哈哈笑道。
“啥意思?”我試探性的問道,總覺得鄧敬川的話裡有話。
“沒什麼。”鄧敬川搖了搖頭,說道:“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你老爹,但是你媽媽,道爺卻看不透。看似普通人,卻又不像普通人。”
鄧敬川這句話擊中了我的心坎,我越想越覺得老媽很奇怪,也很神秘。而且,我對她,幾乎是一無所知。
然而,就在這時,老村長卻跑了過來。老村長一看到我,就心急火燎的說道:“多多啊,不好了,李小龍聯繫不上了。我讓村裡其他人去找他,他兒子也不讓我們見他。”
臥槽……我當即暗罵一聲,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先是老道士離開,緊接着是李小龍,而現在連老道士的倆徒弟也消失不見了。
我總感覺這件事,有人在背後搗鬼,這一切,好像是一場早就安排好的陰謀。
我看了一眼村長,安慰的說道:“村長別擔心,李叔可能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不見我們的。”
“這樣就好!”村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這具血棺要怎麼處理啊?不能老擺在老屋啊,搞得現在村裡人心惶惶,偏偏李小龍這龜兒子又聯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