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瀛肯定以爲我在偷瞄他,隨即擺出了非常自戀冷酷的表情。緩緩擡着頭,裝逼的看着天花板。
我沒忍住笑了自己,隨即暗罵自己,怎麼懷疑到孟瀛身上來了。黑衣人出場的時候,孟瀛也在的。這逼雖然是怪人,但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可現在就頭大了,這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誰啊?繼續想了一會兒之後,天就亮了。我還準備去房間裡休息會兒,誰知孟瀛忽然開口說道:“你陪我去個地方。”
我看這逼正常的表情,應該不是發作了,隨即才問:“去哪兒?”
孟瀛嘆了一口氣,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說完開始呢喃起來,“你這麼衝動,我怎麼能讓你接我的班,做一個低調的雷鋒啊!”
臥槽……聽孟瀛這逼的意思,是想讓我做他徒弟吧。這我可不願意,整天抱着一盆向日葵,穿着也是奇奇怪怪的,以後肯定會被抓到精神病院的。然而,我並沒有回駁他,只是跟着他出了門。
我們到了市裡之後,隨便吃了點東西。接着孟瀛就讓我和他一起回到了精神病院,我們剛剛一到精神病院。精神病院就跑出來幾個大漢,駕着孟瀛就往精神病院裡拖。
“來找我!”孟瀛被他們駕着,只得奮力的回個腦袋朝我說了一句。
我剛想點頭,其中一個大漢就對我說道:“兄弟,少和這種神經病來往,到時候你也會成爲神經病的。”大漢一邊說,一邊往樓梯上走去。
我挑了挑眉頭,咂着舌頭說道:“大哥,他應該不是神經病吧?可能就是腦子出了點問題。”
大漢聽到我的話,突然回過頭,像看傻逼一樣的看着我。半晌,才說道:“神經病!腦子有問題不是精神病,難道還是感冒頭痛啊!”
我去你麻痹的,被這大漢這麼一挖苦,我也是火冒三丈的回罵道。然而那大漢不理會我罵他,只是呢喃的說了一句,“又特麼一個神經病!”罵完,大漢快速的走進了精神病院。
見大漢走了,我才重新走進精神病院。我假裝是來看親人的,保安才把我給放進去了,進去逛了一圈之後,仍然沒有發現孟瀛的下落。
“阿婆,您好,我想給您打聽個人。”看着前面掃地的阿婆,我快速的走過去問道。這阿婆的打扮挺怪異的,穿着很年輕的服裝,皺巴巴的臉頰上還塗着腮紅。最彆扭的是,她那花白的頭髮上還彆着一朵小紅花。
阿婆擡頭看了我一眼,居然朝我露出自以爲很嫵媚的笑容,牙齒都沒剩幾顆了,正花枝招展的點點頭。
我去,我頓時差點沒噴出來。這精神病院的人怎麼就沒一個正常的,然而想着是麻煩阿婆,我也禮貌的客套了一番,禮貌的問道:“是這樣的,我有個哥哥走失了,我到處在找他。我那個哥哥很奇怪,每天都抱着一盆向日葵,您知道他被關在哪兒嗎?”
“你說他啊。”阿婆放下了掃把,笑得更是花枝招展,好像在聽到孟瀛名字的時候,還羞澀了一下,明顯的花癡表情。阿婆見我盯着她,這才掩着嘴嬌羞的說道:“他被關在地下室裡,他這個人可好了。對我老婆子也很好了,還說我是精神病院最漂亮的女人,我很欣賞他說實話的優點,很帥氣、也很迷人,你看,我這朵花就是他剛纔送給我的。”
聽完阿婆的話,我只得強顏歡笑配合着她。看來,這精神病院的不是腦子有問題,而且個個都是自戀到了極點的人。
我只感覺心裡一酸,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我趕緊笑了笑,說道:“阿婆,謝謝你了。”
說完之後,我就趕緊撤了。要是在繼續下去,那還得了。如果是一個美貌如花的女人在我面前花枝招展,我還能看下去。可恰恰相反,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老掉牙的阿婆在自戀。
“你說這人也奇怪,都是兩弟兄,爲何哥哥長的這麼帥,弟弟卻長的這麼醜……”
背後傳來阿婆八卦的聲音,我頓時差點血都被氣出來了。然而在心裡安慰了一下阿婆眼光差之後,我才高興的去找孟瀛了。
走到精神病院的大樓中,我就看到了地下室的樓梯口。我四周瞅了瞅,發現沒有人之後,我才貓着腰走進了地下室。
一到地下室,我立即就感受到一陣冷氣撲面而來。地下室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兩邊全是石壁,只有通道末端能看到一道鐵門。通道很黑暗,而且陰森森的,還有水漏了下來。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的水聲讓我心裡直發毛,我在安靜的通道里顯得特別刺耳。然而在想着裡面關着的是孟瀛時,我的膽子就大了很多。
我硬着頭皮開始走向那鐵門的房間,地上有水,而且很潮溼。我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腳步聲。人在這種環境下就容易亂想,我越想越虛,腳下的步伐也是快了起來。
最後,換作了小跑。用了很短的時間,我就跑到了鐵門面前。鐵門被一把大鐵鎖給鎖上了,鐵門中間有一扇小窗子。
“瀛哥,在嗎?我是多多!”我對着小窗子小聲的喊道。在喊孟瀛的時候,我的眼神也是緊緊的打量着鐵門裡面的房間。裡面同樣的很黑暗,我看不清楚。
然而,就在這時,小窗子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對蛤蟆墨鏡。由於我當時的精神處於高度集中,孟瀛突然來這一招,確實把我給嚇住了。
看着孟瀛那口結巴的牙齒,我才鬆了一口氣。我拍着驚魂未定的胸口,埋怨道:“瀛哥,你別嚇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孟瀛自失一笑,自戀道:“哎,長的帥也是一種錯,居然讓人自卑到害怕!”
這特麼精神病院果然沒一個正常的,還好平時習慣了孟瀛的自戀,已經產生了免疫力。
我心裡想着正事,不敢耽擱,這才急忙說道:“瀛哥,你現在被關在裡面,要怎麼出來啊?我也不會開鎖,不然就把門給你弄開了。”
孟瀛笑了一聲,讓我退到樓梯的位置。我也沒有想其他的,照着孟瀛的話去做,趕緊退到了樓梯口的位置。
隨着我剛剛退到樓梯口的位置,就聽見轟隆隆的一聲,鐵門居然被孟瀛一腳給踢飛了。那鐵門倒飛出來,撞在石壁上,又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聲。
我舌頭都快掉到地上了,這尼瑪哪裡是人啊。只見那鐵門上的大鐵鎖已經變形了,而且鐵門中間還有一個腳印。
“進來!”我還在震驚中,孟瀛朝我揮了揮手,這才把我從震驚中拉了回來。我看了看樓梯口,擔心有精神病院的保安人員衝下來。畢竟剛纔孟瀛來這一手,確實鬧出了挺大的動靜。
可是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發現有保安人員下來,我這才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一進孟瀛的房間,燈就亮了。只見房間的中間擺着一道香火,而香火上面放了三個玻璃瓶子。而奇怪的是,那些透明的玻璃瓶子裡什麼也沒有。
“想不想做我徒弟?”孟瀛坐到牀上,笑着問我。我還沒開口,孟瀛又接着說了,“雖然你智商很低而且人又醜,但好在不是傻子。”
我特麼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本身我就不願做他的徒弟。我趕緊搖着腦袋,拒絕了。
孟瀛見我拒絕了,怔了一下,才說道:“做我的徒弟,我會把我的寶貝傳給你!”
我一聽寶貝,好奇心也上來了,“什麼寶貝?”
孟瀛故作神秘的笑了一下,隨即賣弄起來,“寶貝就是我身上這套穿二十年沒有洗過的衣服,還有我腳下這雙二十年沒洗過的鞋!”
聽完孟瀛說的寶貝,我的腦袋除了黑線、還是黑線,誰特麼稀罕這雙臭鞋,臭衣服。我不好當面拒絕孟瀛,只好推遲道:“瀛哥,做你徒弟這件事情改天在談。”
孟瀛見我委婉拒絕,也沒有說其他的。自顧的走到香火面前,對着三個玻璃瓶子拜了拜。拜完之後,這才說了起來,“這裡的三個瓶子,都是一百年前赫赫有名的驅鬼人,當初也是他們聯合封印了冥界!”
孟瀛的話還是讓我小小詫異了一下,但還是忍着好奇心小聲的說了一句,“瀛哥,可這裡面是空的啊。”
“他們全部都在冥界的煉魂池裡,而當年驅鬼人和鬼魂的戰爭,驅鬼人全部消亡殆盡,沒有一個活了下來。我作爲最後一個驅鬼人,我的責任是保護冥界的封印,不能讓鬼魂出去搗亂。”孟瀛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突然哀傷了一下。我趕緊掏出煙,遞給了孟瀛一根,孟瀛點上之後,又繼續開始說了,“冥界這次的變故,也是我的劫數。我活的太久了,而這次大限已到,終究是躲不過了!你的存在一直是冥界封印的變數,從我找到你開始,我們就踏上了命運的安排。你躲不掉,我也躲不掉!
孟瀛說完之後,怔怔的看着窗外。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我總覺得孟瀛有那麼一絲孤獨!然而一想孟瀛的話,我就覺得有點矛盾。他說所有的驅鬼人都死了,爲什麼又說他是最後一個驅鬼人?
然而,我沒有繼續問下去,只覺得氣氛很沉默。我咳了一下,說道:“瀛哥,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孟瀛聽到我的問話,緩緩轉過頭看着我。隨即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自戀的笑道:“小弟今年十八,正是貌美如花的年齡,江湖人稱精神病院第一美男子!”
我特麼差點沒直接給栽倒在地上,明明很嚴肅的談話,這逼瞬間又不正常了。
我頓時又不知道如何和孟瀛交流了,只得苦笑。而這時,孟瀛又擡起頭怔怔的看着窗外,神秘的說道:“今晚去救你的女人之後,冥界的變故纔算真正開始,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孟瀛提到救嵐姐時,我也是嘆了一口氣。晚上十二點過後,是該和秦家有一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