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祖到底是誰,它的神壇又在哪裡?我心情煩亂的閉上眼睛,又想起了夜魔窟。夜魔也是古巫中的一位神獸,它爲什麼在有關巫教的史料上沒有記載呢?而蛇虎魚也是巴國所崇尚的神靈,這跟十二祖巫貌似又不相關,但巴國是巫教一脈,他大爺的全亂了!
不管什麼古巫詛咒,究其原因還是這些白鬼在害人,當即唸咒進入冥海。那些飄渺虛幻的白影,讓哥們看的咬牙切齒,一遍遍咒語念出來,讓它們立刻亂作一團。白鬼也是鬼,讓我想起夜魔窟的精靈,好像跟這玩意有相似之處,只不過那種精靈不會侵入人體靈魂中,難道那算是第四種鬼魂?
既然是鬼,在冥海中那便會被剝皮!
它們的驚叫聲非常特異,類似於昆蟲的聲音,唧唧鳴響,聲音雖細,但鑽入耳朵中,讓哥們產生一種心驚肉跳的恐懼感。它們的皮是怎麼剝掉的看不清楚,只不過隨着一縷縷白煙散開,我知道這些玩意已經大面積被屠戮了。
這些死玩意生前都是被祭祀活活害死的,本該受到可憐,可是現在我卻對它們恨之入骨。它們被剝皮慘死,哥們一點都不動心。最後只剩下四五隻還在倉皇四竄,顯然是白鬼中的鬼精一類,一時剝不了皮。
其中有個女鬼尖叫幾聲,竟然開口向我求饒,它們說話的方式很古怪,張口不發聲音,但我卻能清楚察覺到它在說什麼。它求我不要殺死自己,它知道這裡有個出口可以通往山外,只要我肯高擡貴手,它會將出口方位告訴我。
出口也是我最關心的問題,就算大傢伙被白鬼入侵,那也要出去的,不能困死在這裡。我於是停住咒語,讓它們幾隻死玩意喘口氣,便問出口在哪兒?這隻女鬼說出口就在祭祀坑內。坑中左邊是人骨,右邊是牲畜遺骸,中間是玉帛。玉帛包括玉器和皮帛,也是祭祀中的重要的祭品。玉在當時缺少金銀的年代,顯得特別珍貴,帛亦相同,這種絲織品只有貴族才用的,所以除了牲畜和人之外,玉帛也是不可或缺的祭祀之物。
出口就在玉帛堆積之下,有條隧道通到山外。白鬼差點被我剝皮,應該不敢說謊,得知了出口,哥們心裡暫時輕鬆了一點,又問它白鬼入侵生人後,如何化解?白鬼的答案跟死小妞一樣,要找到巫祖神壇。我問它巫祖神壇在哪兒?白鬼竟然出乎意料的給了一個答案,它說山下祭壇內,藏有巫祖神壇的秘密,我們去那兒或許會有意外收穫。
當下我放它們出去,反正大傢伙都已經遭到了禍害,就算將它們殺光也沒什麼用,無非發泄點怨恨而已。再說答應說出出口就放了它們的,我也不能出爾反爾。
死小妞聽到能夠找到巫祖神壇,欣喜異常,催着我趕緊下山。我比她更心急,招呼小滾刀回來,我們倆先跳入祭祀坑內。幸好中間地帶擺放玉帛,沒踩到屍骨,不過坑底卻很深。落在這些玉帛上,不由大罵坑爹。
那些絲織品原本堆的很高,可是經過幾千年的腐化,腳一踩上去立刻化爲齏粉,就像踩到了陷阱上一樣,往下墜落。並且這些腐敗的粉塵揚起來,差點沒把我們嗆死。這坑爹的玉帛堆,好像有幾丈高,隨着往下滑落,上面的破爛的絲織品馬上將我們掩埋住。我們急忙閉住呼吸,小滾刀手裡的手電根本起不上作用了,眼前全是煙塵和堆積的腐爛物。
很快將絲織品堆穿透,落在坑底,可是出口在中心位置,我們還要從下面挖地洞一般,往前再挖過去。從這堆爛東西下爬出來後,迫不及待張口呼吸,他大爺的又吸了一嘴的粉塵。小滾刀用手電照着我,瞪大了一對眼珠,說我像是剛從水泥灰裡爬出來的,我沒好氣說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去,我是啥模樣,你就啥模樣。
我們喘了會兒氣,在附近找找,便看到了絲織品旁邊堆積了一片玉器。這些玉器在此沉寂了幾千年,從來沒人打動過,全部完好無損。數量雖然沒有想象中多,但看上去件件都是精品,各種形狀的器物,十分的罕見,如果拿出去,我看這些玩意也夠我們花幾輩子了。
小滾刀見寶貝眼就開,立馬抓住幾件玉器往包裡裝,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說:“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這是白虎神壇的祭祀坑,你不要命了?古墓裡的東西有時都不能隨便拿,神靈的祭品你也敢往外順?”
“這你就不懂了。”小滾刀一臉嚴肅的跟我說,“祭品只是祭祀時用用,就像我們祭拜神靈時的供菜,拜完神還不是自己吃了?再說神靈要的什麼?那是要的祭品中的精華,這些玉器雖然原樣不動,可是其中精髓都被神靈取走了,我們只不過拿個外殼而已,沒事的。”
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反正也有點狗屁道理。我放開他的手,還是不放心的說:“做人別太貪心,不要拿那麼多,萬一觸怒白虎神,我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道理我懂,大嘴榮早說過八百遍了。”這小子嘴上這麼說,手上不停,一個勁的往包裡裝東西。
我看着也動心了,平時哥們表現出視錢財如糞土的態度,那是刻意裝出來的風度,有誰跟錢有仇啊?我也撿着幾件精美的玉壺、玉鐲、玉麒麟等玩意裝進包裡,又在一堆玉佩下面發現了一塊黑玉,形狀特別古怪,約莫有大拇指那麼大,像是牛角卻又不太一樣,側面看更新是喇叭花。
不管是什麼了,這兒全是碧玉和白玉,紅玉也有一些,只有這塊黑玉孤零零非常搶眼,順手裝口袋了。
蕭影見我們在下面居然不幹正事,瘋狂搜刮玉器,在上面大聲叫喊。小滾刀正好包也填滿了,這纔開始找出口。我們轉頭看了幾眼,就發現了一個大約三尺見方的大型綠玉。小滾刀哈的一聲跑過去,說這麼大個的肯定最值錢,我說還是幹正經事吧,不管它值多少,我們也不好帶出去,再說了,個大未必就值錢。
但小滾刀還是搬起來衡量一下重量,我卻因此看到了這塊玉器下面出現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原來這是封堵口子的玉井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