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乘電梯直接到達二十一樓,監控室在這一層。我們能夠避開鬼目,但躲不開監控,所以要先讓監控設備癱瘓。按照哥們的計劃,出電梯時,死小妞就從我靈竅冒出,隨着各個房間接到預警信號,衝出幾個人,但立刻中了死小妞的暗算,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我與此同時,將整個大廈內的鬼魂拉進冥海,一看都是窮兇極惡之輩,二話不說,全都剝了鬼皮。這等便宜貨,弄死它們不過半分鐘的時間。
等我睜開眼後,死小妞在走廊上小聲叫道:“全部搞定!”我們跟着衝進監控室,看到偌大一個客廳內,裝滿了監控設施各種硬體設備,監控屏就有十幾個之多,將電梯和三層樓走廊完全納入監視範圍之內。要不是出手迅如閃電的死小妞,還真不易將他們拿下。我們檢查一下歪倒在監控設備上的四五個人,確定在短時間內醒不過來,於是將監控設備全部關閉,然後出來從樓梯走到下一層。
沒了監控這些保鏢就等於變成了瞎子,我們幾個從容來到沈浩天居住的房門外。此刻死小妞早進去了,我也念咒解除了邪靈遁,以免死小妞都找不到我們。當我們接到她進門的提示衝進去後,裡面凌亂而又**的畫面,頓時讓蕭影和陳寒煙羞紅了臉,轉過身子敢再看。
屋子裡居然有五六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此刻都早被死小妞嚇得躲在牆角顫抖哭泣。沈浩天這孫子,也全身赤裸,好在還知道點羞恥,雙手捂着xiati蹲在地上,眼神驚恐的望着我們幾個人。他們全被死小妞“封口”了,想叫都叫不出來。
我和大嘴榮得意洋洋的走到跟前,看着被嚇傻了的沈浩天,心裡一陣大爽。我鄙視的看了這孫子幾眼,從地上找出他的衣服丟過去說:“想活命就乖乖的跟我們下樓,一切聽我們安排。否則,後果是什麼,你是聰明人,應該會想到的。”
這孫子張嘴想說話,但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不住點頭。他接住衣服穿好,被死小妞在後面掐着脖子,跟我們乘電梯下去。在地下停車場取了他的車,蕭影當司機,一路趕赴調查組下榻酒店。在路上,我吩咐他帶我們進酒店開房間,其他什麼話都不要多說一句,否則定要叫你腦袋變爛西瓜。
我說話時候,死小妞在他腦袋上不住吹陰風,嚇得這孫子差點沒暈過去,竟然褲襠上冒起白煙。他大爺的,嚇尿了!
到了酒店門口,被兩個便衣攔住,我搖下車窗,兩個警察伸進腦袋認出了沈浩天。經常出現在電視、報紙和雜誌封面上,這孫子在洛陽可謂無人不識,不認識的可能不是瞎子就是嬰兒。並且這麼豪華的汽車,據說價值一億多,洛陽能有幾輛?倆便衣馬上點頭賠笑的打個招呼,放我們過去。
在酒店大廳登記也不需要這孫子說話,只要他身份證和本人在就成了。客房在十三樓,而調查組住在六樓,這也沒關係,我和死小妞便走了一趟。六樓走廊內,有兩個執勤的便衣,但看到我們出現後,死小妞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這倆傢伙立刻就變迷糊了,乖乖面牆站立,都變成了石雕。
調查組有七八人,也不知道帶隊的住那間房,於是就隨便敲開一間。開門的是個戴眼鏡面相很斯文的中年人,看到我們後居然一笑:“果然老何算的不錯,你們來了。不過你可以進來,鬼魂免進,裡面有黃符封路。”
我一愣,啥意思,你們能算到哥們會來?但看這眼鏡神色和藹沒什麼惡意,便讓死小妞在外面等着,哥們一個人獨闖龍穴。進門後,看到一個穿着睡衣的六十歲男子,面相嚴肅,有種不怒自威的神態,正坐在牀上看電視,對我進來連看都沒看一眼。我心說這老傢伙挺牛逼的,一定不是便宜貨。大嘴榮怎麼踩的盤子,沒發現其中有深藏不露的高人。
“老何,我輸了,果然來了一人一鬼!”眼鏡男苦笑着說道。
老何聽了這話,表情沒絲毫變化,只是輕輕點頭,眼睛仍舊盯着電視說:“李教授,你這次相信占卜的神奇了?”
“不相信也不行,明晚明月樓我請客。”李教授呵呵笑道。
他大爺的,你們倆當哥們是空氣啊?進來這麼久了,只顧談你們的賭約,對哥們不理不睬,不禁有點生氣。我看着老何說:“打擾一句,我這次來……”
老何一舉手,示意我閉嘴,然後轉過頭,兩道銳利的目光盯到我臉上,讓我心頭不由自主顫抖一下。只聽他不急不緩的說:“我知道你的來意。你是爲蕭家洗脫罪名而來的,好,我們跟你走一趟。”站起身脫了睡衣,裡面原來衣服穿的挺整齊的,讓哥們覺得老傢伙太古怪了,在衣服外面套個睡衣,不會是個土包子,不知道睡衣該怎麼穿?
出門時,老何讓李教授拿了錄音筆,跟着我上了十三樓。死小妞此刻回到我身上,非常鬱悶的說:“這老傢伙是誰啊,感覺好厲害!”
我捂着嘴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太低估這些人了。就拿這個李教授來說,見到鬼居然都不怕,也不是個易遇之輩。反正老傢伙算到我們要幹什麼,就別管那麼多,按照計劃行事。”
我們帶着十二分的疑惑,回到房間門口,老何小聲說:“你們進去,我們在外面偷聽。”
死小妞吃驚的說:“他簡直不是人,怎麼可能算的這麼準,連我們計劃細節都能摸的如此清楚?”
這時候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姓何的老傢伙就像一個能看到人內心世界的巫師一樣,剛纔那種犀利的眼神,就讓哥們心裡感到害怕。但願我想多了,老何只是一位卜算高手,算出我們的用意,也出於善意在幫助我們。
我推門進去,突然看到房間裡一片狼藉,蕭影、大嘴榮和陳寒煙趴倒在地上,沈浩天坐在牀上正一臉陰笑的看着我。瞬間,我心裡明白了一切,但爲時已晚,一股黑煙從身後瀰漫過來,聞到一股詭異的香味,跟着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