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哥們都快悶死了,總不能是穿越了吧?馬大掄說,石棺下的隧道,是遠古巫術的一種奇陣。只要進去就會陷入永遠的黑夜之中,即便是逃出來,那也不是真正的出來了,會是一輩子難見天日,並且見不到任何人,永遠活在另一個詭異的世界裡。
而按照奇門遁甲,走到生門閉眼默數十下,就會天地互變,真正的逃出了黑暗世界。不過由於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個虛幻之地,兩個人並肩站在一塊,而睜開眼看到的,也不是相同的地方。大嘴榮本來就沒數夠數,睜開眼沒能出來。恰巧遇到馬大掄在搜尋我和蕭影,立馬使邪法將他搞定,乖乖回了村子。
大嘴榮受到邪術迷惑,就跟死狗似的在家裡一動不動。馬大掄回頭找我們時,村裡有人纏住他半天,最終到了天黑才脫身。他唯恐我回來救了大嘴榮,還有老曹他們幾個,於是先放棄我和蕭影,把老曹他們像趕屍一樣趕到墳地,挖開墳頭,打開棺蓋的是他們自己,只不過他們當時神智不清,自己不知罷了。把他們埋了之後,匆忙跑回大嘴榮家,讓這小子上吊。
這時候大寶終於露面了,他那晚又去琴奶奶墳上祭拜,結果發現了埋人的一幕。跟着回家拿鐵鍬救人時,又見到馬大掄去了大嘴榮家,心知不妙。到底跟大嘴榮是鄉親,我們死了不重要,他必須救那小子。當下悄悄跟過去躲在門外,得知大嘴榮要上吊,忍無可忍的撞門而入,卻被馬大掄一腳踢出來。
馬大掄明白了,大寶原來是裝的,他跟琴奶奶一直在隱瞞自己懂得法術的真相。他當時被我們堵在屋裡出不去,就用了一種“黑魂瞞天術”,能讓自己在三秒鐘之內隱身,人鬼不見。三秒鐘足夠他逃出屋門,追向了大寶。這種法術馬大掄說,太傷自身,可以說是一種自殘的邪法,每用一次,會讓自己魂魄受到極大的傷害。
我手怎麼當時進屋沒見到這孫子,原來用了什麼瞞天術,就從我們面前堂而皇之的溜走了。可是想起來卻又覺得後怕,萬一那時候他突然出手,我和蕭影說不定要死一個。
他追到墳地上,才追上了大寶。要說大寶爲啥會逃到墳地上,那真是用心良苦,爲的是把我們引過來,救大傢伙的。要是我們不追過來,老曹他們這會兒就真變死屍了。馬大掄殺死大寶逃走,那是見到蕭影能在黑暗中看見東西,心裡生出懼意。他之前沒有對敵經驗,遇到摸不清情況的,難免心裡有點發毛。
逃走後,又咽不下這口氣,跑到二寶家殺死了這倆兒子,這才又兜回墳地,發現老曹他們都得救了。現在我們人多勢衆,他又沒了大蛤蟆,更不敢貿然出手了,只能悻悻而歸。這老小子一夜沒閤眼,因爲殺了這麼多人,心裡害怕,更怕我們認出是他乾的。早上起來就跑到大嘴榮家偷毒,結果苦肉計被我看穿,最後倉皇逃竄。
在山溝裡隱伏了一天,晚上要過來偷襲我們,誰他媽料到還沒到大嘴榮家門口,就撞上了比魔鬼還可怕的妖人。提起自己,一巴掌就把他脊椎打斷,鬼王本來以爲他是個普通村民,殺死後丟路溝的。馬大掄爲了保住小命,自己說出娘子墳有個秘密,要是能放他一條生路,他就說出來。
鬼王樂了,跑到娘子墳邊上,聽他滿嘴跑火車的胡說了一番,立馬聽出是瞎話。老狐狸勃然大怒,一巴掌又打斷他幾根肋骨,眼看再不說實話,全身骨頭都保不住了。老小子趕緊實話實說,只有烏蒙煞氣,才能制伏三頭屍。制伏了這娘們,想要得到秘密,那就是唾手可得!
聽到這兒,我轉頭瞧瞧老曹,心說哥們還是猜對了,打開伊滿神壇的門戶,用烏蒙就行。
馬大掄接着跟我們說,誰知這老畜生說話不算數,聽完自己說出實話後,一巴掌又將胸骨以及心臟拍碎了。他連忙用法術護住心脈,保住了一口氣。跟着求我們,帶他進墳找三頭屍,就能救他活過來。
老曹冷笑一聲:“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想活命,簡直是白日做夢。”說着一巴掌糊在馬大掄心口上,頓時讓這雜碎髮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噴出兩口血水後,掛了!
馬大掄是該死,可是我覺得我們不救他,自己沒多會就遭到報應了,何必再出手殺死他?老曹的脾氣太壞了,勸也沒用的。
我纔要跟老曹商量下一步怎麼辦時,發現老小子嘴上在念咒,死小妞嘿嘿笑道:“老曹夠狠,把馬大掄的魂魄也給滅了!”哥們登時無語,趕盡殺絕真的好嗎?
老曹唸完咒後,跟我說:“咱們進墳瞧瞧,如果師祖打開了神壇大門,我們正好沾光下去,如果正在跟三頭屍火拼,那就趁機……”說着跟我眨眨眼,鑽進盜洞裡了。這是欺師滅祖啊,所以後面的話,老小子沒敢說出口。
我急忙跟上,跟卓雅拉姆交代,遇到情況不必等我開口,隨時結冰網拒敵。右手拔出手槍,左手拿手電,跟在老曹後面往裡爬行。一路上沒聽到任何動靜,也沒遇到綠藤,我們隱隱覺得,老狐狸可能用烏蒙獸首制住了三頭屍。
進了墳坑後,我走在老曹前面,來到石棺前一看,果然三頭屍被gan掉了。那顆美麗的頭顱不見了,換上的是一顆青銅頭像,那就是烏蒙獸首!
三頭屍胸口上的兩個小人頭,也變成了兩團爛泥一樣,萎縮下去,只能依稀辨別出五官來。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問老曹:“上天二魂被滅,下地二魂是不是還能繼續輪迴下去?”
老曹搖搖頭,死小妞接口說:“上天下地是一脈傳承,就跟胎盤與嬰兒的關係,胎盤沒了,嬰兒就不可能再活。”
“你這比喻有點太爛,那要是生出來的嬰兒,還得必須剪掉胎盤呢。”我嗤之以鼻的說。
“我說的是孃胎裡的嬰兒。”死小妞嘴一貫的硬。
老曹搬起三頭屍的身子,在棺材底部看到了一個大洞,黑乎乎的冒着陰森寒氣。我拿手電往下照射,卻深不見底。老狐狸肯定是從這裡下去了,但下面到底是否還隱藏着什麼危險,這誰都難以預知的。我跟老曹對望一眼,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否跟着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