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苦又急促尖叫聲響起。
那牢頭的手指頭要被離玉樹咬斷了。
“啊你這個臭雜種放開我,放開我。”牢頭疼的齜牙咧嘴的。
“還讓我吃不吃了,說。”離玉樹也露出兇巴巴的表情。
她算是發現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她不能任由別人這麼欺負她。
況且一定是那官老爺和老頭們通氣兒了,要不爲何光把餿窩窩頭給她吃呢。
“不吃了,不吃了。”牢頭道,連忙搖頭,他額頭上全是臭汗。
“給我滾開。”離玉樹一腳把牢頭踹開,拍拍手纔想起來只見那牢頭眼裡劃過一抹狠色,那麼大的龐然大物直接把離玉樹壓在了身下。
“你個臭騙子。”離玉樹嗷嗷叫喚:“壓死我了,你是不是偷吃你們官老爺的奶了,怎麼這麼重。”
“膽敢侮辱我們家官老爺,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牢頭道。
離玉樹被壓成肉餅了,咳咳的咳嗽:“告訴你啊,我可有癆病,我這就傳染給你。”
牢頭一聽哈哈大笑:“嚇唬誰呢,你以爲老子沒見過得癆病的啊。”
這都能戳穿?離玉樹徹底懵了。
就在這時,大牢外忽然傳來一陣嬌滴滴的女聲:“是誰在大牢內喧譁啊。”
牢頭一聽,臉色一緊,立刻從離玉樹身上爬起來。
朝外面一看,愣了,立刻點頭哈腰的跑了出去,對着外面的人又是見禮又是賠着笑臉:“夫人,呵呵,夫人您怎麼來了呢,這兒髒,若是髒了夫人的腳可怎麼好啊。”
離玉樹咳嗽了幾下順了順氣,雖然牢中黑暗,但還是能看到站在牢外的人是什麼模樣。
穿着一襲薄薄的翠煙紗長裙,肩上攏着玉帶,她生的圓潤,肩膀那麼老厚,胸脯那麼老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離玉樹一下子想起了站在青樓門口迎來送往的老鴇。
看着牢頭一口一個夫人的叫着,想來這應該就是官老爺的娘子了吧。
這麼看來,一山只容得下母老虎啊。
就在她想事兒的時候,那官夫人忽然將眼睛落在她身上。
離玉樹心裡一緊。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黑暗中,就看兩隻玻璃球兒一般亮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她頭皮都炸了。
“起開。”那夫人推開牢頭,邁着步子來到離玉樹跟前,將手上的馬燈提起來照亮了離玉樹的臉,離玉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在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花癡神情。
“喲,這麼俊的人啊。”那夫人能笑出花兒來。
“你,你想幹什麼。”離玉樹磕磕巴巴的問。
“小兄弟,別怕嘛。”那夫人油膩膩的雪白的胖爪子在離玉樹的臉蛋兒上一模,她瞟了一眼四周:“你就甘願每日在這兒睡草墊子,吃窩窩頭,喝餿水麼?”
離玉樹這麼一聽,眼睛一亮,怎麼着,這是有轉機了怎麼的?
她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憂鬱的英俊眉眼愈發增添魅力:“那能怎麼辦呢,我犯了事兒,官老爺把我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