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恭’二字若是在離玉樹面前說出來,離玉樹定不會覺得有何不妥。
離傲天看着蘇錦瑟那張精緻的臉蛋兒紅了白,白了又紅,眼神也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些嫌棄自己的樣子。
好一個大家閨秀。
大家閨秀怎麼了。
大家閨秀就不出恭了?
離傲天挺膈應這種矯情的女子的。
對蘇錦瑟的印象愈發差勁了,他聲音疏離冷寒,不給她任何多想的機會:“蘇小姐還是不必在本王身上浪費時間了,本王不喜歡你,永遠不會喜歡。”
他若不喜歡一個人便會直接了當的說,絕不會拖泥帶水玩曖昧。
這樣對誰都不負責任。
蘇錦瑟盈盈秋水的眸子堆滿了傷心欲絕的淚花,她半咬着脣,整個人楚楚可憐的:“傲天,你當真要這樣傷害我嗎?當真要棄我於不顧麼?”
離傲天冷笑,毫不留情的反駁:“本王如何傷害你了?是讓你服藥自盡了還是刺了你一劍?你既不是本王的女兒也不是本王的王妃,又何來棄你於不顧一說。”
她被堵的啞口無言,臉浮了一層尷尬的紅。
“蘇小姐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想來必定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離傲天字字狠戾,羞的蘇錦瑟恨不能尋個老鼠洞鑽進去。
這日,她跑回了將軍府哭了好久好久。
蘇將軍和蘇夫人無論如何叩門她都不開,最後,哭夠了的蘇錦瑟一個人跑到外面的酒樓借酒消愁。
因爲她守着四敞大開的窗子,所以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到她。
她醉醺醺的模樣恰好被出來買綢緞的離靈兒看到了,離靈兒疑惑的盯了她半晌,而後對跟在她身邊的丫鬟說:“你先回去吧。”
“是,夫人。”
離靈兒厭惡的皺皺眉頭,隨即整理了下衣襟,捻着水蛇般的纖腰上去了,她靠在門框聲音飄然:“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將軍府的千金啊。”
臉頰酡紅的蘇錦瑟循聲望去,見是離靈兒冷哼:“怎麼?本小姐就不能來這兒喝酒?”
“咯咯咯。”離靈兒笑的跟雞似的,捻着曼妙的腰肢坐到她跟前:“蘇小姐這是爲情憂傷啊。”
“你懂什麼。”離靈兒和老頭子在一起的事兒全京城上上下下都傳開了,蘇錦瑟自然要嘲諷嘲諷。
離靈兒忍氣吞聲:“呵,蘇錦瑟,就你這德行還想得到我皇叔?真是做夢!”
“你說什麼?”蘇錦瑟拍桌:“傲天是我的,是我的。”
她一聲比一聲高,帶着悲憤,帶着不甘心。
“皇叔也許真的喜歡你呢,只可惜中間有人阻撓。”離靈兒意味深長的說。
她把話拋出去了,爲離傲天癡迷的蘇錦瑟捉住了重點:“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誰阻撓?是哪個賤人!”
“呵。”離靈兒冷哼,只要想起自己成親的種種心酸就恨的咬牙切齒的:“我成親的事情全都是由這個人一手操作的,她現在可是深得皇叔的信任,若不是她從中作梗,我又怎能丟這麼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