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兒瞧着凌若水的反應，她覺得，凌若水並不是無動於衷，多少還是有點感覺的。
“若水，你不喜歡徐勇，那你還喜歡洛奕凡嗎？”
凌若水輕輕搖頭，“不喜歡了，我跟他本來就不合適，現在他和熙玥走到一起，我祝福他。”
“這樣啊，那晁毓褚呢？你喜歡他嗎？”沈玦兒問道。
凌若水愣住，久久沒有言語，她還可以去喜歡嗎？還有資格嗎？晁毓褚呢？可能不介意嗎？
沈玦兒見她不回答，心思一動，這是有戲？
門外丫鬟的敲門聲傳來，“小姐，藥好了！”
凌若水回神，臉上恢復淡漠，“進來吧！”
丫鬟進了屋，將藥放到桌上，一直低垂着頭，然後恭敬退下。
沈玦兒目光看向那碗黑漆的藥，鼻尖動了動，眸光微閃，“若水，這是什麼藥？”
凌若水沒有避諱，衝着沈玦兒勉強笑笑。
“避孕的，回來的時候路過藥鋪，想起就抓了藥，防患於未然。”
凌若水說着，將藥端到跟前，用勺子輕輕攪拌。
藥是剛熬的，很燙，她也不急着喝。
沈玦兒瞧着凌若水，心中帶着幾分無奈，看來若水是真的很排斥四哥，只有一次而已，都要防着懷孕。
“若水，你還沒有回答我，喜不喜歡晁毓褚？”
凌若水苦笑，“我現在的情況，喜不喜歡重要嗎？”
沈玦兒眉毛微挑，“那就是喜歡了？”
凌若水抿脣，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沈玦兒心裡有底了，嘴角忍不住上揚，真心替穆曄宸感到高興，繼續說道，“你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他的名字？”
“我已經知道了，他叫做陳燁，穆曄宸告訴我的。”凌若水說着，忽然蹙眉，她怎麼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陳燁？
沈玦兒愣了下，忽然反應過來，宸曄，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四哥也真是夠了。
“你笑什麼？”凌若水面露怪異。
沈玦兒衝着她擠眉弄眼，“若水，其實穆曄宸就是晁毓褚。”
凌若水手中的動作一頓，瞪大了眼，“這怎麼可能？”
腦中想起與晁毓褚相處的點點滴滴，晁毓褚看她的眼神，晁毓褚的告白，晁毓褚的名字……陳燁，宸曄，穆曄宸……大騙子。
凌若水咬脣，手緊緊的握着藥匙，心中很是憤怒，穆曄宸竟然騙了她這麼久，還一直舔着臉佔她的便宜，說什麼演戲，明明就是有預謀的。
難怪不肯將真實的名字告訴她。
沈玦兒勾脣淺笑，“若水，你就一直沒有懷疑過嗎？”
“沒有！穆曄宸的眼睛是藍色的，可是晁毓褚的眼睛是黑色的，所以我根本沒想到他們是同一個人。”凌若水帶着幾分氣惱道。
沈玦兒失笑，“現在，知道了，做何感想？”
“我……”
凌若水低下了頭，她很憤怒，可又多少覺得有點慶幸，穆曄宸和晁毓褚是同一個人，她的清白丟得不算冤枉。
“若水，四哥是真的喜歡你，如果忘記曾經的種種，不帶偏見的去看他，現在的他，還是很好的。”
“你現在，可以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我回去了！”
沈玦兒說着，站起身，帶着醜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