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果果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着灕水，笑眯眯的，“收拾我？”
手隨意比劃了一下，灕水比她矮大半截。
“幹爺爺，就你這小身板，沒個十年八年，長不高吧？”
“胡說！我兩三年就能長高了！”灕水沉聲道。
穆果果眼底閃過些什麼，勾脣一笑，“幹爺爺，這長高呢，有可能一下就長成了大人，也有可能……”手指比劃了一下，指甲蓋大小的距離，“也有可能，就長這麼一丟丟。”
灕水氣結，“你放心，就算不能像二十歲那麼高大，也能有十四五歲，跟你洞房沒問題！”
十四五歲……
穆果果眼底一抹精光閃過，笑了笑，轉身跑了，還有兩三年呢，某個人，指不定這兩三年就被醋淹死了。
“你去哪裡？”
灕水忙跟上。
“去找我家謙謙呀，洛洛呀，邕邕呀……”
灕水黑沉着臉，閃身快速上前，抱住了穆果果的腰，“哪裡都不許去！”
穆果果瞧着某個氣呼呼的天尊，她發現，灕水是越來越可愛了，眼骨碌一轉，“幹爺爺，想不想去洗鴛鴦浴？”
灕水愣了下，腦中閃過些什麼，血液一下就沸騰了，將穆果果打橫抱起，往宮殿走去。
穆果果瞧着抱着她的小人兒，莫名覺得很違和。
進了宮殿，去了浴室，灕水將穆果果放下。
穆果果下了水，衝着灕水拋了個媚眼，勾手指，“幹爺爺，來嘛。”
灕水蹙着眉，“你不脫衣服？”
“你來幫我脫嘛。”
聲音嗲嗲的，讓人聽着，渾身酥麻。
灕水嚥了口唾沫，忙下了水，衝着穆果果走去。
池水對於七八歲的灕水來說，有點深，都淹到脖子了。
穆果果樂了，“真矮！”
灕水感覺扎心了，到了穆果果身旁，一個用力，跳到穆果果身上，腿纏着穆果果的腰，手去扒穆果果的衣服。
穆果果好整以暇，悠悠地道，“真可憐，也就只能看看。”
灕水的手頓住，心塞塞，一下沒了激情，手圈着穆果果的脖子，頭擱在穆果果的肩膀上，悶悶道，“你贏了，被你刺激的，好想死。”
穆果果輕笑，手拍着灕水的背，柔聲安慰，“幹爺爺乖，做人，尤其是做男人，一定要堅強，不對，你現在不是男人，是男孩兒。”
灕水好想哭，不帶這麼傷人的，他都沒辦法生氣了，只覺得滿心無力。
穆果果心情甚好，抱着懷中的大男孩兒，上了岸，用妖力烘乾了衣服，口中哼着歡快的小曲，“幹爺爺，這樣抱着你，感覺就跟抱了一個大兒子似的。”
灕水：扎心，裝死……
“幹爺爺，怎麼不說話了？受刺激了？別呀，男孩子，心靈不可以這麼脆弱。”
灕水：繼續裝死。
“啞巴了？”
“……”
穆果果嘆息一聲，“你還是太脆弱了，也有可能是我不懂男孩兒的悲傷……”
“……”
“幹爺爺，你說，如果我抱着你，出現在衆人眼前，他們會怎麼看？”
灕水渾身一個激靈，他丟不起這個人，“抱我回屋，頭疼，心累，想睡覺。”
想躺在牀上裝死。
他得想個辦法，讓自己長得快一點，殺她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