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琰抿脣，眸色暗了下，“岳母，我自然是幫着果果的，但是褚家一脈，不只是我的兄長，還有很多長輩，他們最大程度上，會保護神界的安危。”
沈玦兒點頭，心情沉重，褚家一脈，多數都是強者，怕是有些難以對付。
“岳母也無需擔心，我和灕水乾爹都會幫着果果。”褚逸琰說道。
褚謙挑了挑眉，目光看向灕水，“灕水天尊會幫着妖界？”
灕水神色淡漠，並沒有回答褚謙的話。
褚謙心裡嘀咕，不愧是上古大神，夠高冷。
妖王看了灕水一眼，眸色晦暗，站起身，衝着衆人道，“果果要攻打神界，本王需要去好生安排一下，各位貴客暫且在妖界住下，妖界風景不錯，你們也可以四處走走，本王就先去忙了。”
妖后起身，衝着衆人笑笑，與妖王一同離去。
灕水淡漠的眼神看向沈玦兒，“小可還在人界，恐怕會擔心我，我就先走了。”
不等沈玦兒應答，起身離去。
沈玦兒站起身，“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灕水腳步頓住，轉頭看向沈玦兒。
沈玦兒笑笑，“外邊說。”
“……”
沈玦兒和灕水出了妖界大殿，一路漫步。
沈玦兒嘴角掛着淺笑，“記得以前在乾武大陸的神界，我們經常在一起，你常來找我，對我很好，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溫柔的哥哥。”
“你喜歡我，但是我從不知道，你一直都是默默守護，直到魔淵出現，你才表露，卻也只是跟魔淵暗中較勁，沒有跟我表白過呢。”
“所以呀，你一直都沒有機會。”
“灕水哥哥，你是個很好的知己，很好的兄長，卻不是個合格的愛人，該果決的時候，不夠果決。”
“沒有誰規定，誰就應該愛上誰，誰就應該跟誰在一起，能走到一起的戀人，總有一方在爭取。”
“你呀……”沈玦兒搖頭，嘆息一聲，“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愛白菡，爲何任由國師抽去她的情根？”
灕水眸中劃過痛苦，“菡兒她，愛得很痛苦，我不想她再痛苦了。”
沈玦兒有些無奈，“讓她不痛苦的辦法，有千萬種，就不能給她幸福嗎？”
灕水抿脣，苦笑，“我能給嗎？我傷她太深了，而且，我已經答應陪小可走過一世，沒有資格給菡兒幸福了。”
“那你愛柴筱可嗎？”
灕水沉默了。
沈玦兒偏頭看着灕水，男子還是曾經的溫潤公子，容貌沒有絲毫的變化，唯一變得，是那雙眼睛，他很痛苦，不像曾經那樣簡單，快樂。
千年的情意，她比任何人都瞭解他，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的痛苦，她雖不能感同身受，卻都能理解。
“灕水，很多事呢，從別處聽來的，跟自己親身經歷的，感觸是不一樣的。”
“作爲旁觀者，跟你相比，感觸也是不一樣的。”
“都說你負了白菡，看起來一切都是你的錯，可凡事不都那麼絕對。”
“我相信你的痛苦不比白菡少一分，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會隨便拋棄女人的男人。”
“當初發生的事，我們所瞭解的，沒有過程，只是結果。”
“我不想只憑着結果，給你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