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果果只是冷冷的看了灕水一眼，閉上了眼睛，“國師，動手！”
“等等！”沈玦兒出聲，緩步走向穆果果，眉頭微蹙，“果果……”
穆果果睜開了眼，眼底還有沒有散去的冰冷，看着沈玦兒的時候，也是面無表情的。
沈玦兒眉頭皺得更深，輕柔的聲音詢問，“果果，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當然記得，你是祖母。”
沈玦兒點頭，手指向一旁的穆璟淵，“他呢？認得嗎？”
“認得，祖父！”
沈玦兒又指向穆凰隱，“她呢？認識嗎？”
“她是我娘！”
“那他呢？”
“我爹！”
“那他們呢？”
“白龍白鳳，我都認得，我是恢復記憶，不是失憶。”
穆果果神色不虞，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她的話音落下，穆璟淵，穆凰隱，穆睿暄，白龍，白鳳，全都蹙眉，他們都發現了，現在的穆果果，易怒，很沒有耐心。
明明是同一個人，只是恢復記憶，怎麼就變化這麼大？難道曾經的白菡，脾氣也是這麼糟糕嗎？
灕水倒是習以爲常，神色沒有太多的變化，努力勸說，“菡兒，你真的不能抽去情根。”
“閉嘴！”
穆果果冰冷的眼神看着灕水，每聽他說一句話，她就會想到曾經的種種，她全心全意的愛他，他竟然那麼對她。
穆果果只要一想，就心火亂竄，火氣根本壓不住，忽然揮手，又給了灕水一耳光。
所有人都懵了，不懂穆果果怎麼忽然又打人了。
最淡定的反倒是灕水。
灕水伸手，將穆果果攬進懷中，緊緊禁錮，“打夠了嗎？冷靜一點，我們談一談。”
穆果果想着灕水跟白綺羅牽手，擁抱，想着他又喜歡上了柴筱可，他們朝夕相處，她根本無法冷靜，反倒越來越憤怒，用力將灕水推開。
“別抱我！我嫌髒！”
冰冷的話語，字字如刀。
灕水心底抽痛，神色黯然，沉默了。
“果果，也就是白菡，以前脾氣一直都這麼糟糕嗎？”沈玦兒沉聲問道，目光看向妖王和妖后。
妖后輕輕搖頭，憐惜的看了穆果果一眼，嘆息一聲，“不是的，以前的菡兒，雖然有些霸道，但是從不無理取鬧，可是跟灕水天尊在一起大概半年，就變了，很容易因爲一點小事發怒。”
“灕水天尊身旁，美女無數，菡兒許是受了刺激，所以……”
沈玦兒眸子沉了沉，目光看向灕水，“白菡是從什麼時候，脾氣變差的？”
灕水蹙眉，想了想，“時間太久遠了，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天帝讓我住進天宮以後，很多神女來找我，菡兒一開始是生氣，後來打人……對了，打人。”
“菡兒跟婧筠公主打了一架，自從那以後，她脾氣越來越差。”
沈玦兒若有所思，白菡跟灕水在一起半年，一切都好好的，忽然就變了，這也太邪門兒了。
穆果果聽着沈玦兒跟灕水的對話，漸漸變得冷靜了，眉頭緊蹙，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不可理喻，可是氣上心頭，根本壓不住，沒有理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