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水眸子閃了閃，神色淡漠，“你想問我什麼事？”
穆果果猶豫了下，邁着小短腿，走向灕水，小臉沉靜，來都來了，還是問清楚吧。
走到灕水跟前，穆果果仰頭看着灕水，“我想問，關於你和白菡的事。”
灕水身子頓了下，眸色晦暗，抿脣，久久沒有言語。
穆果果小小的眉頭擰在一起，走向旁邊的椅子，爬上椅子，坐好之後，再次看向灕水，“你是不願意回答，還是不敢回答？”
灕水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沒什麼不敢回答的，你想知道我和白菡之間的什麼事？”
“你們是什麼關係？”穆果果軟如的聲音問道。
“我和白菡……”灕水語氣停頓了下，短暫的沉默，“我和她曾經是一對有情人，後來分開了。”
“爲什麼分開？”
“因爲我……我喜歡上了別人。”
穆果果咬脣，因爲灕水的話，心底感到刺痛，這種感覺不陌生，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難受，再次問道，“白菡是怎麼死的？”
灕水心中壓抑，又是短暫的沉默，嗓子好似哽了東西，艱難的開口，“她接受不了我喜歡上別人，所以決絕的離開了。”
穆果果瞳孔放大，心中震撼，白菡竟然是自殺，竟然……
好半響，穆果果的內心才恢復平靜，過去的她，真的好傻，爲了一個男人，竟然那麼愚蠢的傷害自己。
不愛了，大不了轉身，瀟灑的忘了他，沒有必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不值得。
“呵呵！白菡真傻！”穆果果自嘲道。
灕水垂下了眼瞼，掩飾住眼底流露出的哀傷，“她確實傻，她看起來很堅強，實則很脆弱，只是用強勢和霸道，掩飾住了自己的內心。”
“若是我早一點，懂得理解她，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穆果果沉默，從椅子上跳下，“幹爺爺，打擾了，我回去了。”
“果果……”
穆果果擡起的腳頓住，目光看着灕水，肉肉的小臉面無表情。
“果果，灕水對不起白菡，不求她的原諒，只想說一句，對不起。”
穆果果嘲諷的笑笑，“跟我說做什麼？白菡早就死了，對於曾經的一切，愛也好，恨也罷，都不記得了，也不重要了。”
“這麼晚了，果果困了，回去休息了。”
穆果果擡腳離開，心中譏諷，這一回，她真的不會再糾結於過去了，一個曾經傷害她的男人，不值得她去糾結。
若說當初，因爲柴筱可的那些記憶，讓她覺得，灕水是個好男人，儘管他有時很討厭，可她也承認他的好，現在不會這麼認爲了。
她和灕水不會再有交集，他只是她的幹爺爺，僅此而已。
回屋以後，穆果果躺在牀上，很快就熟睡了。
她知道了過往，心平靜了，也知道該怎麼做，對自己最好。
反倒是灕水，拿着書本，發呆了一夜。
他真正喜歡的是白菡，卻再也不能告訴現在的穆果果，以後，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他喜歡白菡，他只能喜歡柴筱可。
從今以後，他的心意，就此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