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到底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以至於老孔用拼命來形容我們接下來所要面對的處境,不過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小心應對了
我將九天玄燈擱置在一個相對高的地方,剩下的六盞燈此時依舊散發着綺麗的光芒,接着我從登山包裡抽出那把純鈞古劍橫在胸前,這把神兵到現在還沒有真正地發揮過它的作用,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老孔此時卻手持兩把銀白色M1935式勃朗寧手槍,這種槍口徑大,穿透力強,火力猛,精確度較高,在街頭巷戰跟野外作戰中同樣具有很好的殺傷效果,是美國特種部隊專門使用的槍械,真想不通那賈一平是如何搞到手的此時老孔全神戒備,仔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我自然也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被水裡的東西給偷襲了
但此時的水面靜悄悄的,除了密密麻麻的腐爛枯骨隨波搖曳而發出的嘩啦聲外,整個環境已經被一種極端壓抑的氣氛所籠罩,壓得我直透不過氣來“這樣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如趁此機會跳進棺材抓緊時間劃到對岸去”我向老孔提議
結果這小子當即否定了我的提議:“剛纔你是沒見到那東西有多可怕,一口外翻的獠牙,看樣子能一口咬斷藏獒神犬的脖子,你我此時下水,純粹找死”
這時候圍着棺材島的一圈水域突然開始翻騰起來,原先不見了的那兩具屍體突然從水底冒了出來,只不過此時已經成斷肢殘軀,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生生地撕碎了嘭嘭地老孔對着我身後就是兩槍,只聽見一陣令人發毛的刺耳叫聲在我耳邊響起,我扭過頭看到水裡冒出一攤血跡,一隻滿嘴獠牙,揮舞着六肢的怪物在水裡掙扎着
“媽的,是屍魔”我總算弄清水底的是什麼玩意老孔臉上此刻已經有點慌亂:“這是屍妖,比屍魔厲害好幾倍,這下算是遭大了”
就在此時,幾乎在圍着棺材島的整個水面上突然冒出無數只面目醜陋,讓人恐怖之極的屍怪,此時正張牙舞爪地向我跟老孔所在的位置游來
眼看形勢不妙,我立馬也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對着那羣怪物就開始射擊,幸虧以前經常在射擊場玩過,所以此時我不慌不亂,雖談不上百發百中,但也能不時地撂倒一個而老孔就厲害無比了,他幾乎百發百中,水面上頓時飄起一層死屍,原本發黑發綠的潭水已經被血染的通紅,這羣東西太過機靈狡猾,不時地潛入水中躲藏起來,之後再突然地出現在離我很近的地方,總是弄得我手忙腳亂,自顧不遐,有一次差點被啃到腳脖子,要不是老孔眼明手快地甩手給了那雜種一槍,估計我現在已經成廢人了死去的屍怪立馬被周圍的同類分屍而食,一肚子的心肝腸肺就那樣被生生地活剝咀嚼,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那種場面簡直像到了修羅地域,噁心無比此時它們的攻擊有所減緩,我趁機挪到老孔身邊,與他站成背靠背,這是兩個人防守的最佳姿態,可以保護視線死角,防止被偷襲
“這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我們不能這樣乾耗着,不然早晚都是死”我幾乎是喊出來的,因爲那羣怪物怪叫和咀嚼的聲音太過刺耳老孔沒有說話,似乎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倆在這種恐怖的環境中接受着煎熬
終於這羣怪物在吃過同類之後又再此地像我倆展開一陣強撲,我倆手中槍幾乎同時響起,槍穿水面聲,怪物咆哮聲充斥於耳,但此時它們似乎不再懼怕我們手裡的東西,根本連躲都不躲,迎着子彈就撲了過來幸好棺材堆積成的天然“戰壕”使得那些屍怪不能一擁而上,這正好給了我們喘氣之機,我正好可以抽空將離得最近的屍怪給爆開花但此時隨着怪物越聚越多,手槍基本上其不了什麼作用,正當我分神之際,一隻屍怪已經爬到我身後的棺材上,我此時想回身自救已經來不及了,一張血噴大口已經伸到了我的正前方,滿口惡臭無比的腥臭味瞬間讓我本能性地反胃起來,無數獠牙上沾滿了同伴的肉沫和鮮血,甚至還能看到一段尚未下嚥綠腸子,我很清楚再過一秒將會發生什麼,但身體已經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成爲它的盤中之物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只見一道銀光從我眼前閃過,屍怪彷彿受到了什麼重擊,刷地一下被撞飛老遠,我這纔看清那道銀光正是老孔的手槍,此時神經立刻反應過來,雙手擡起手槍對着它就是好幾個點擊,直到空膛了才停手,此時我才發覺自己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
我慶幸自己又被老孔給救了一命,但此時以來不及換彈匣,蜂擁而至的屍怪已經圍了上來
“少陽,往後跳”老孔的話音剛落我就看見一個黃色的東西飛向前方,我自然不含糊,一個縱跳匍匐到了後面的兩具棺材的夾縫中,這時只聽見一陣強烈的爆炸聲在不遠處響起,強烈的氣浪直接把我身邊的棺材板子掀飛到了半空,狠狠地砸在水面上我擡頭一看,不遠處的地方一片狼籍,血肉模糊,無數殘肢斷軀散落在水面上這時我纔想起賈一平給我們的微型炸彈還沒用過,直接從包裡抄起一個按動啓爆器就甩了出去,水面頓時被炸起了幾米高的水柱,七八具屍怪一下子就被掀到棺材上,血肉模糊成了一團肉泥老孔那邊在甩出去幾個炸彈之後,局勢也一下子扭轉了過來,不一會兒水面上再次歸於平靜,只剩漂浮在上面的無數殘肢斷腿,而且潛下水的屍怪並沒有閒着,這些死屍又成了他們的口中之物,我看着這噁心的一幕,差點吐了出來
怎麼辦,不能一直這樣乾耗着,這羣怪物使得是“人海戰術”,再來一次攻擊,我倆必定死在這裡,而且還留不得全屍,媽的,想想都讓人心生恐懼
老孔一邊給槍換彈匣,一邊問我:“你說這羣畜生爲什麼老是纏住我們不放呢,不覺得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