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承臉上那自信而且淡然的笑容,那六個保鏢的心中頓時都有了一些警惕。
能夠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進入這裡面,而且還坐着等着他們進來,並沒有任何慌張與想要逃跑的意思。
像這種情況,基本上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對此早就胸有成竹了,根本就不怕他們。
所以,這些保鏢一個個都是強行提起了百分之二百的認真,他們的手或多或少的都伸向了胸口處。
做爲李正君的保鏢,他們當然不可能只是身手了得就已經足夠的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是有藏槍的,否則在出現危急的時候,他們恐怕也是一時間應付不過來的。
待六人都來到了杜承身前不到三米之外的時候,其中四人開始停下身來,只有兩人一左一右的朝着杜承包夾了過去。
對於這六個保鏢的動作,杜承也只是笑了笑而已。
不過他手中的dv並沒有關掉,而是繼續拍攝着。
那兩個保鏢也沒有猶豫什麼,見着杜承沒有任何的動作,兩人也不再客氣什麼,而是直接伸手朝着杜承撲了過去。
——碰
一聲沉重的撞擊聲響了起來,只不過,出手的並不是杜承,他只是在那兩個保鏢快要衝至的那一刻,用腳輕輕的一踩地面,連人帶沙發直接向後橫移了接近兩米的距離,然而那兩個保鏢卻是因爲衝勢太猛,兩人就那麼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他們一個個的身形都是十分粗壯的類型,而且都是經過鍛煉出來的,恐怕這麼一撞的話,就足已讓他們昏迷了。
杜承那簡單的動作,讓那些保鏢們更加的警惕了,因爲杜承實在是太從容太從容了,而且,剛纔那看似輕鬆的一腳,但是那瞬間的爆發力之強,卻是絕對十分恐怖的。
“你們是白癡啊,還拖什麼,不配合就給我弊了他。”
李正君這個時候也是從牀上走了下來,他一臉陰冷的看着杜承,那神色就像眼鏡王蛇一般,似乎隨時都要將杜承給吞噬。
得到了李正君的吩咐,那些保鏢們就不再顧忌什麼了,那沒有動手的四個保鏢直接伸手入懷,只是瞬息之間,四個黑漆的槍口已然是直接對準了杜承。
從他們那穩定而且輕鬆的神色之間可以看的出來,這種事情他們應該是經常做的了。
不過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以李正君的身份,他的保鏢們自然手底下不會乾淨到什麼地方去。
就算是真的殺了什麼人,以李氏家族的權勢,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這事情擺平。
面對着那四個黑漆的洞口,杜承的臉上的笑容卻是依舊沒有半點兒的變化,反而是拿着手中的dv,將這一幕給拍的清清楚楚。
“李會長,不知道在你們韓國,這私藏槍械要怎麼定罪呢?”
沒有等那些保鏢動手,杜承便朝着那李正君問了一聲。
他倒也不急,因爲這一切都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嗎,如果你沒有機會出去的話,那麼這個還有誰會知道?”
李正君的嘴角邊揚起了一絲陰冷的笑意,顯然是認爲自已吃定了杜承。
其實這李正君的想法倒也沒有什麼錯誤的,因爲他根本就不認爲有人可以在面對着槍口的時候,還可以逃的生路,而且還是四個槍口。
在他認爲,杜承基本上已經可以用死人來定義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倒也不急了。
“說的也是。。。”
杜承笑了笑,只是言語之間的意思卻是明顯的有些異樣。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偷*拍我,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李正君也沒有急着讓手下動手,而是朝着杜承冷聲問道。
從杜承的言語之間他已經聽的出杜承並非是韓國人了,因爲杜承根本就沒有隱瞞什麼,這讓李正君更加好奇杜承的目的了,在韓國,剛對他李正君出手的人並不多,而在韓國之外,似乎應該要更少才行。
至於杜承的國家,他基本上已經是猜到一些了,不是中國恐怕便是日本了。
杜承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這個你等會就會知道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我們兩個可以好好的做下來談一談。”
“你認爲你現在還有與我談判的機會嗎,你也太高看你自已了吧?”李正君卻是冷冷一笑,顯然根本就沒有將杜承的話放在心上。
“看來,是需要讓你看到結果,你纔會死心。。。”
杜承笑了笑,這個時候他方將手中的dv關掉,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倒是想要看一下你如何讓我看到所謂的結果,你們給我上,不要殺了他,把他的四肢先給我打斷先。”李正君直接下了命令,與剛纔不同,他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殺了杜承,而是打算先好好的折磨一下杜承先。
“是,會長。”
那幾個保鏢領命,一個個的眼神之中都閃過了狠色。
即然李正君都下令了,他們自然不需要再擔心什麼,他們所需要做的便是按照李正君的吩咐,打斷這個青年的手腳而已。
杜承卻是完全沒有將這些保鏢手中的槍械放在眼中,只是起身朝着李正君走了過去。
——砰
槍聲很快的便響起了,那些保鏢根本就不可能會手下留情,做爲保鏢,他們所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護好李正君的安全。
所以,眼見着杜承想要危害李正君,他們出手自然不會猶豫半分了。
而且他們四個還是同時開槍,顯然是不打算給杜承任何機會了。
只是,當槍聲過後,他們卻是被眼前的一幕差點直接嚇傻了。
杜承還是那動作,彷彿根本就沒有閃避過一般,但是,杜承的身上卻是沒有任何的傷口,在他們看來,杜承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般,而那些子彈就那麼穿過了杜承的身體。。。
如果不是杜承身後的沙發上面出現了四個明顯的彈孔,那些保鏢都有些懷疑他們手中的手槍是否失靈了。
看着這詭異的一幕,李正君的眼角明顯的一跳,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中已是有了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特別是杜承嘴角邊那絲微弱的笑容,讓李正君感到心中一片陰涼。
“給我殺了他,不惜任何代價。。。”
再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李正君直接指揮着那些保鏢們擊殺杜承,因爲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非常非常的不妙。
那些保鏢們沒有說話,因爲他們手中的手槍便是最好的回答。
——砰砰砰
連續的槍擊聲不停的響起,就連之前差點撞暈的兩個保鏢這個時候都拿出了手槍出來。
只是,杜承依舊是一步一步的向李正君走了過去,他的身體彷彿真的透明瞭一般,那些子彈根本就無法對他構成任何的威脅。
看着步步逼近的杜承,李正君那張開的嘴巴已經是無法合起來了。
因爲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也太過不可思議了。
竟然有人類會不懼子彈的威力,這對於李正君來說,都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而那些保鏢也都停下來了,他們手中的子彈都已經射完了,最重要的是,原本還在他們眼前的杜承,不知爲何竟然是忽然一閃,然後便直接出現在了李正君的面前。
如果他們在這個時候還敢再開槍的話,恐怕就要擊中李正君了。
杜承的身材比李正君要略高一些,站在李正君的面前,他有些居高臨下的意思,不過這個時候杜承並沒有理會這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向李正君說道:“現在,你認爲我們有必要坐下來談一下嗎?”
“你們走出去吧。。。”
李正君根本就沒的選擇,他也沒有打算再反抗什麼了,因爲這個時候就算是白癡都可以看的出來,杜承的身手之恐怖絕對是遠遠的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就算那些保鏢們再出手的話,也只是一種無畏的反抗而已,對杜承根本就形不成任何的威脅,反而有可能引起杜承的憤怒。
那些保鏢這個時候都差不多嚇傻了,眼前着李正君幾乎是等於落在了杜承的手中,他們當然無法再反抗什麼,六個保鏢直接接將那兩個女模特一起帶出了房間。
只是片刻之後,整個房間之內就只剩下杜承與李正君了。
“坐吧。。。”
杜承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處,似乎他纔是這個房間的真正主人。
李正君沒的選擇,正確來說,現在的他就是杜承手中的魚肉,杜承想拿他怎麼樣都行。
而坐下來之後,李正君這才朝着杜承問道:“說吧,告訴我你想要什麼,要錢嗎,要多少直接說好了。。。”
李正君的話更多的還是試探性的問一下而已,如果杜承要錢的話,那這事情還真的挺好解決的,他就當破財消災罷了,但是,如果杜承要別的東西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而在隱約間,李正君大略已經是可以猜出,杜承來找他並非只是單純的爲了錢那麼簡單。
“是嗎,如果我想一萬億美元的話,你們李氏家族現在能夠拿出來嗎?”
杜承有些不屑的說了一聲,李氏家族的資產的確恐怖,但是讓李氏家族拿出一萬億美元的現金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因爲李氏家族的流動資金,絕對不可能超過一萬億美元。
只是聽着杜承所說,李正君便知道自已的猜測是對的了,對方並非是衝着錢來的。
可惜,他李正君此刻卻是他人手中的魚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機會,只好說道:“那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吧,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很簡單,我想要盛世船業。。。”
杜承的回答十分的直接,直接到讓李正君氣的差點昏迷了過去。
見過直接的,但是他卻沒有見過如此直接的,而且一張嘴就是如此大的口氣。
盛世船業是李氏家族旗下最大的產業之一,也是整個韓國最大的船業龍頭,當然,盛世船業存在的意義更多的還是一種精神象徵方面。
在某一方面,盛世船業甚至可以當成韓國在這個領域的顏面了。
但是,對方一開口竟然就想要盛世船葉,這讓李正君有些無法接受。
這比起直接向他要一萬億的美金還要更加的難受。
“年輕人,做事情最好不要太絕,那樣子對你不會有好處的。”李正君畢竟不是常人,在這個時候,他的臉色頓時變的陰冷了許多,就連語氣之間,都多出了幾分的森然。
就算他是李氏家族的族主,但是在這種事情方面,他恐怕也不好做出決定的。
“我就這個樣子,難道,你認爲你還有選擇的機會?”
杜承卻是完全不將李正君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簡單的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認爲不夠的話,那我可能還會要更多的東西。。。”
聽着杜承說話,李正君明顯的有些沉思。
他知道杜承並不是在說假,他的確是沒有太多選擇的途地,不過在這個時候,他的腦中卻是忽然靈光一閃,直接接朝杜承問道:“你跟東廈海運是什麼關係?”
“你說呢?”
杜承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也只是一絲絲而已。
雖然杜承沒有正面回答,但是李正君基本上已經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了。
“年輕人,退一步如何,我可以把市場讓出來一些,而且這一次的事情我會出面澄清。。。”李正君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
“一句話,我要盛世船葉,否則,我要的將會是怎個李氏家族。。。”杜承的嘴角邊揚起了一絲微弱的弧度,有些傲然,更是有些邪意。
按照大魚吞小魚的規則,他想要吞併整個李氏家族的所有產業的話,以正道的途徑而言,還是需要一番波折的,至少需要一、兩年的時間才行。
但是,如果不折手段的話,他杜承卻是可以輕易的將整個李氏家族吞併,而且不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
原本他並不想使用這種手段的,但是即然對方先不仁,那麼他杜承也不需要講什麼仁義了。
李正君的臉色則是一片鐵青,他看着杜承的目光就像是毒蛇一般的陰冷,只是可惜,此刻的杜承卻是一個捕蛇人,那李正君在杜承的手中,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了。
從李正君處離開的時候,天色倒已是漸漸的黑了下來。
杜承在李正君那裡倒是呆了挺長的一些時間,至於他與李正君都談了一些什麼,除了他們兩個之外,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
隨後,杜承還去了一趟韓明洙處,與韓明洙一起吃了頓晚餐,至於還談了一些什麼,同樣也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而等着這些都完成了之後,杜承這纔去了紀成他們現在所住的酒店。
“杜哥,你真神了,盛世船業那邊已經認輸了,我們的人都已經出來了。。。”
紀成就在酒店的大門口處等着杜承,一見到杜承,紀成便有些迫不急待的說道。
因爲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只是用了短短半天左右的時間,但是一切的局勢都已經發生了變化。
只不過紀成並不知道的是,這個變化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接下來還有着更大的變化在等着他。
“這事情等會再說吧,先進去吧,我們去裡面再說。”
杜承微微一笑,這一切他早已經知道了,他來這裡可不是來說這些的,而是說更重要的事情。
聽着杜承所說,紀成則是點了點頭,然後便與杜承一同走進了酒店裡面。
紀成住的只是一間普通的套房而已,他本身並不是那種奢侈浪費之人,而是十分務實的那一種。
雖然他現在的身家已經是遠遠的超過了以前,但是他一直都認爲,在他沒有做出成績之前,其實他的所有身家,都只能算是杜承的,而不是他自已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自然更加不會去浪費什麼了。
“紀成,從現在開始,你就留在這邊吧,我需要你去接受一個公司。。。”這才坐了下來,杜承便已是直接向紀成說了一聲。
“杜哥,是什麼公司?”紀成有些不解,問道。
“盛世船業。。。”
杜承的回答十分的簡單,但是對紀成來說,卻是充滿他無與倫比的衝擊力。
這衝擊力強大到讓他一時間都有些無法反應過來了。
“杜哥,你說讓我去接手盛世船業?”
紀成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朝着杜承問了一聲,畢竟這事情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盛世船業在幾個小時之前還打算狠狠的敲東廈海運一筆,但是現在卻是完全反過來了,而且反被東廈海運給吞併。
杜承則是十分乾脆的說道:“沒錯,都是一些手續上面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了一些專業的人員過來幫你了,我希望你可以在未來的一個月時間裡,完成盛世船業的合併工作,讓盛世船業與東廈海運融爲一體。”
得到了杜承的確認,紀成的臉上明顯的充滿了激動之色,直接應道:“好的,杜哥,我保證一定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