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上帝,她的容貌,只用了0.00001秒,就擊中了我的內心。】
【就像月老拿起愛神丘比特的弓箭,朝我開了一發RPG。】
【我彷彿看到了我的初戀,我淪陷了。】
【交談後,我發現她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冷酷無情,她深情的眼眸盯着我,一直盯着我。】
【然後,我死了。】
心臟撲通撲通跳動着。
當許夜摘下神川生水面具的時候,他發誓,他後悔了。
就連匪爺,也劇烈的跳動起來:“噗通,噗通,這太好看了吧,衝着這張臉,哪怕她是盆地,我也認了。”
“許小子,這麼漂亮的臉蛋,你可不能辣手摧花啊,趕緊把她製造成人皮,天天擺在愛麗絲的面前,嫉妒死她。”
神川家族也真是捨得,竟然將這麼一個大美女,訓練成殺手。
越是美麗的女人,越危險。
而且,對方甚至不能稱之爲女人,她的皮膚白皙到發亮,五官精緻,略帶一點倔強、清冷的青澀。
這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女。
“神川生水……”
許夜笑眯眯道,“你剛剛使用的,應該是序列7-013【分裂】的能力,只要我看着你,十秒內眨眼了一次,你就會分裂出一個分身,是不是?”
神川生水微眯瞳孔。
“你使用的是什麼夢境幻術,爲什麼我沒能抵擋?”
她開口說話,聲音卻依舊是偏向中性,感覺是故意的。
“你猜?”
許夜聳聳肩。
神川生水只是盯着他。
這個美少年,是她遇到最難纏的對手之一,她號稱族內的天才,自以爲在序列7不比老一輩的頂尖高手差,可還是中計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夢境,而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滴答滴答!
鮮血從腹部直流。
有少部分,被那柄古怪的刀吸收。
許夜還猶豫着,要不要殺了攝魂,忽然,卻見地面上,神川生水的鮮血像是一條導火線一般,開始冒出火花。
緊接着,鮮血朝着許夜,一路蔓延而來,連帶着上面鮮紅的火焰,如蟒蛇一般,撲向了他。
許夜瞳孔驟縮!
轟!
火焰炸裂開來,大量的黑煙衝向了天際,衝散了底層的碎雲。
“還真狠啊,這是什麼招數,以自己的鮮血爲燃料,應該不是她自己的序列天賦,是豐收母神的?還是某種禁忌物?”
火光散去。
此時的許夜,被一個赤紅色的光盾護住全身,那是小男孩畸變種交給他的金鎖鏈。
能夠有效抵擋火焰傷害。
許夜身體搖晃了一下,蹙着眉頭,看向空空如也的天台,神川生水早已消失無蹤。
“可怕的女人。”
“不過,似乎心地還不錯。”
匪爺困惑道:“哪裡看出她心地不錯?”
許夜笑道:“像序列7的戰鬥,一旦放開,已經能造成很多普通人死亡了,我顧及着這裡的人,沒有使用全力,她似乎也沒有,不然這棟樓都該塌了。”
“這次,是神川瀾對我們的報復,我也沒必要忍受,是時候給他一點教訓,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察覺到樓道里的腳步聲,許夜戴上了紅蓋頭,緩緩消失。
……
第1區。
皇家別墅。
神川瀾悠閒地喝着茶,欣賞着庭院裡的風光。
“奈子,你說,本少派遣神川生水過去,會不會不妥?”
松本奈子端坐在一側,搖搖頭:“瀾少爺馬上就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了,特別行動部本來就是爲了家主服務,瀾少爺只是提前和手下適應一下,沒什麼不妥。”
“哈哈哈,我也這麼認爲。”
神川瀾心情大好,“都說殺雞焉用牛刀,本少就想用牛刀試試,牛刀雖然鋒利,但也要看他們聽不聽話。”
“不聽話的話,當斷則斷!”
就在這時,他擡起頭,看到了一道人影,來到了院落之中。
“中山暮,你怎麼回來了。”神川瀾眉頭一挑,“也是,這種任務,估計你家大人,懶得跟我彙報,他該不會生氣了吧。”
“瀾少爺,小心!”
松本奈子見中山暮低着腦袋,一言不發,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在千鈞一髮之際,她撲向了神川瀾。
轟隆!
一道熾熱的光芒,瞬息爆發,火焰很快就吞沒了整棟別墅。
“搞定!”
在別墅外圍,愛麗絲拍了拍貓爪,騎着綠頭骷髏,喊了一聲“架”。
綠頭骷髏無奈地當起了馬兒,總有一天,它要將這隻死貓,做成手撕貓。
……
回到家裡的許夜,換了一套衣服。
而此時,愛麗絲呲溜一聲,從窗戶裡飛躥了回來。
“可惡,沒有炸死他。”它頗爲懊惱。
許夜倒是沒在意,一個神川家族的嫡系,怎麼可能沒有保命的東西。
整個白天,許夜就坐在書桌前,在本子上塗塗畫畫,整理着思路。
“呂小刀的任務,是保護呂小魚,他自己沒意識到呂小魚的特殊,但實際上,呂小魚的序列天賦很特別。”
“會給人帶來好運。”
“難道是蘑菇社發現了她的蹤跡?或者是其他人?”
“總感覺呂小刀的任務,跟主線任務沒太多關係。”
許夜嘀咕了一句。
“李萬的任務,是去大凶禁地,幻境主宰的殘肢就在那裡……這小子,明明實力不強,但偏偏遇到的任務都這麼兇險,估計是被小綠皮給操控了。”
許夜爲他默哀。
“大凶禁地嘛……”
他又想起了那個不好的猜測。
大凶禁地如果對流亡之地發起進攻,以如今的規模,怕真的會損失慘重。
但總感覺,這是無法避免的。
第四重夢境的本質是什麼?
如果說,是雷音社社長開啓了這次聖盃,那麼第四重夢境,應該和他有關。
但關於那位大人物的資料,一直找不到。
至於我自己的任務……
先了解一下出海的準備,我聽說,美女房東的父母,即將出海歸來,到時候跟他們瞭解一下再說。
不急。
一直到了晚上七點多,許夜換好有些陳舊的灰藍色衣服,戴上了呂小刀特意準備的口罩和墨鏡,又戴了一頂綠色的鴨舌帽,跟着他,爲了節約用錢,一路步行到了第8區。
白銀酒館。
這個酒館,是玫瑰社的地盤,整個酒館的裝修,以幽暗色爲主,至於爲什麼叫白銀酒館。
因爲,玫瑰社的人喜歡!
“等會跟着我,你這個人……”呂小刀壓低聲音,剛想說人寵,但又怕破壞了貓神大人的計劃,只要憋住。
明明自己纔是社長,爲什麼各個成員,都比自己過得舒服。
他今天修了一天公寓裡的電器,期間還有人求救,一個獨居多年的中年大漢,說自己一不小心摔倒,坐到了長排插座上,整個插座進入了腸道。
呂小刀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特麼摔得這麼準!
詭計多端。
他本來想找許夜幫忙,但被房東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人家許醫生還要看書學習,這種事情,你自己搞定。”
然後,他只能硬着頭皮,幫忙處理。
那場面,慘不忍睹。
“你剛來這裡,很多規矩都不懂,千萬不要說話。”
纔剛來到門口,許夜就聽到裡面熱鬧喧雜的聲音,諸多體味混雜着各種度數的酒精,從門縫裡飄了出來。
刺激、瘋狂,以及一些歇斯底里的吼叫,似乎在打擂臺。
呂小刀交了兩個聯邦幣後,壯碩的門衛這纔開門。
裡面,燈光昏暗,人頭聳動,美女野獸簇擁在一起,啤酒和食物殘渣亂飛,像是一場狂亂的派對。
呂小刀找到一個酒保,低頭說了兩聲。
那戴着假鬍子的酒保看了許夜一眼,點點頭,示意兩人跟上。
三人來到了酒館的地下室。
酒保敲了敲房門,輸入密碼後,這才推門而入。
裡面,已經有十幾人坐在長條桌的兩側。
許夜的目光一路望去,看到了長條桌最前方,一個身材臃腫,黃色爆炸頭,全身穿着黑絲,胸前圍着紅色布條,畫着紫色眼線的女……男人。
“不要盯着她看!”
“那是玫瑰社的社長,大媽,平常都是由副社長小姨子組織的,沒想到這次,大媽竟然來了。”
呂小刀拉着許夜的衣角,兩人坐在了最不顯眼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