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直升機上聽了二十三分鐘的螺旋槳轟鳴,黃寧才感到螺旋槳轉速開始減慢了,並且明顯的感覺到直升機在下降。
“這就到了?看來距離晉海市區還真沒有多遠,頂多也就五十多裡。”黃寧在心中算出了大致的距離。
伴隨着一聲降落時機腳架觸碰地面的撞擊聲,機上的衆人均是感到機身一震,隨即便徹底平穩了下來,螺旋槳的轉速也開始逐漸的停了下來。
在這一刻,黃寧敏銳的氣息中感受到了這附近至少有不下於百名戾氣凝厚,歷經過戰火洗禮的鐵血士兵。其中竟然還有五六股帶着滔滔的真氣氣息。
其中一股較爲熟悉,直升機還沒有停下黃寧便認了出來,是王忠。
而其中另外一股陌生的氣息最令黃寧感到吃驚,這股氣息位置距離王忠不遠,真氣氣息霸道渾厚,大有氣吞山河之意,也不知道那人修煉的何種內功,真氣的氣息竟然渾厚到了如此程度,絕對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武林高手。
至少,黃寧沒有半點的信心在與那人的對決中活下來。
不過讓黃寧有些疑惑的是,這股氣息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影響,氣勁封閉不出,僅有氣息而無氣勁。
“到了,摘下來吧。”
就在黃寧打算細細感受查探一番的時候,嚴寬的聲音突然響起。
聞言後黃寧毫不猶豫的扯掉了眼睛上戴着的的厚黑布,映入眼簾的是直升機外空曠的停機坪,遠處盡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路樹林。
在這小型停機坪不遠處,還有停着幾輛軍用悍馬,停機坪外一些稍微茂密的樹叢中,黃寧均能感受到那種毒蛇般的危機感。
看來隱藏在周圍的警衛隊成員,均是從各個特種部隊中抽調出來的精英,能力絲毫不會比嚴寬弱上多少。
擡眼看向遠處,除了兩座顯眼的警戒塔之外,便是下面一面近三米高的石牆。
“走吧,老軍長吩咐我得趕快把你帶過去。”嚴寬率先跳下了直升機,
在下面對着黃寧說道。
黃寧聞言立即收回目光,招呼了尚千齊一聲之後便跳下了直升機。
隨着嚴寬的腳步,黃寧與尚千齊還有最後跟着的三名特種警衛隊成員朝着那唯一的一扇大門走了過去。
這時候黃寧眼皮一跳,視線中瞄到了那石牆裡面的一棟建築頂上,隱隱顯現出了幾個小型雷達的影子。
待得黃寧運足目力仔細一看時,頓時就驚愣住了。
“臥槽,九頭鳥防空系統,這他媽到底是什麼軍區大院?”黃寧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暗暗咂舌,這種全球頂尖的防空系統居然出現在了這個丁點大的軍區大院裡。
要知道,就是當年神劍部隊的戰備基地,也僅僅只裝備了兩套,一套在軍火庫,另一套在指揮中心。
神劍特種部隊是什麼地方?那是全球最強大的陸戰部隊,炎黃國的國之利刃。雖然整個部隊僅僅只有三千人不到,但是那都是從全國幾百萬的鐵血軍人中挑選出來的精英,可以說裡面人人都是爲打仗而生的殺人機器,實力強悍不可言喻。
而就是神劍這種對國家來說極其重要的國之利刃的基地,也才僅僅只能夠裝備上兩套九頭鳥,但現在黃寧卻看到,這個丁點大的軍區大院中竟然都裝備有一套。
這種感覺,不僅讓黃寧突然覺得面前的軍區大院變成了一座銅牆鐵壁,還越加變得神秘了起來。
什麼樣的一個軍長,才能夠享用這種森嚴到極點的防衛級別?黃寧相信,那些暗中自己沒有發現的守衛器械可能會更多。
待得衆人走到了那大門口時,那厚重的合金大門卻突然向一邊打了開來,露出了裡面一個幽靜的小院。
走進裡面小院中,黃寧頓時感覺完全變了。站在外面,能夠感受到濃烈的危機感。而走到裡面來之後,那種危機感卻被這小院中那股和諧的氣氛沖淡了不少。
不過饒是這樣,黃寧的先天真氣提升來的敏銳感知,還是能夠感受到一絲絲不易察覺的
壓抑感,想來這裡面的守衛級別可能更高。
而就在黃寧微微皺着眉檢查着周圍的佈置哪裡有不尋常的地方的時候,在前面帶路的嚴寬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着黃寧說道:“好了,我級別有限,只能夠帶你們到這裡了,裡面就只有你自己進去,進去後王忠應該會來接你,可千萬別亂走。”
嚴寬說着笑了笑,將腦袋湊近黃寧耳朵悄聲補充了一句:“最近我在跟着王忠哥學習一些厲害的功夫,等我練好了再和你練練,上次那一腳我可還記着的。”
嚴寬說完之後,轉身便領着那三人朝着外面走去了,應該是去秘密安置在外面某處的警衛營去了。
尚千齊見幾人都走了,扭頭對着黃寧說道:“走唄老大,我也有段時間沒有見過我爺爺了,今天正好見見,這地方我來過,我帶你去我爺爺的石屋書房。”
尚千齊說着便領着黃寧朝着小院另一處的拱門走去了,途經的一些小房子裡面,均能聽到裡面傳出一些飛速敲打鍵盤的“噠噠”聲或者拳腳呼嘯的勁風聲。
一路走來,黃寧至少在一些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不下三十個微型監控攝像頭與不下五十名暗哨,也幸虧黃寧如今經過了先天真氣的易經洗髓,目力已經非常人可比,否則也不可能發現得了這麼多。
跟隨着尚千齊在這大院中走了一分多鐘,直到走入最後面的一個小院中之後,黃寧終於見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石屋。
這屋子與大院中別的屋子完全不同,外面那些房子建築給人很濃重的現代科技感,甚至有的樓頂上還架着重機槍。
但是現在這小院中的這一座石屋,卻是讓黃寧似乎感受到了一種超凡脫俗的味道。
石屋是用最爲普通的石頭堆砌,茂密的各色花草間,一條青石小路直通那石屋門口。
而在那石屋的門口處,一張純紫顫木的躺椅正靜靜的擺放在溫和的陽光下,旁邊的一個小木凳上還放着一些紫砂壺等茶具,不過卻是不見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