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方森巖眼角的餘光鎖住了後方急急趕來的車輛,他按捺住殺死麪前這名FBI精英探員的誘人想法,這傢伙雖然看似是強弩之末,其實要收拾他也還得費上一番手腳。他看見旁邊有一條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便打算跳車混入人羣當中逃走。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名明明被打得悽慘無比的FBI精英探員卻狂叫一聲,從後面撲了上來死死的箍住了方森巖。顯然是看到了後方追擊而來的同仁,要拼死將方森巖拖住!若單純論力量而言,他的力量同方森巖相差並不大,只是方森巖的爆發力和抗擊打能力要強出太多,這樣被他從後方死死的將之抱住,一時間還當真令失掉先機的方森巖難以掙脫。
變起倉促,方森岩心中也是一驚,但他濃黑的雙眉馬上一剔,配上額角的鮮血,整個面容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獰惡,連眼神都多了幾分燥熱暴戾之意。這些日子累積下來格鬥經驗使他馬上擡起右腳向後方一勾,同時頭部猛仰向後方撞去。若敵人的應對稍有失策,要麼就會被絆倒在地,要麼被撞得眼冒金花,鼻血長流。
但方森巖不僅腳下勾空,連後腦勺也只撞中了空氣。顯然這名FBI的精銳特工在擒拿與反擒拿上也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成功的躲閃過了方森巖的後續追擊。他更是貼近了方森巖的耳朵,用一種咬牙切齒的刻毒語氣道:
“你這頭黃皮豬,洛杉磯監獄的電刑室在等着你!”
但方森巖的應變也是迅速無比,聽到了這句話以後馬上雙腿發力用背部朝着後方猛烈的撞擊了過去。
“嘭”的一聲巨響,那名FBI再也躲避不掉,被方森巖強勢的擠壓撞上了貨車堅硬的車廂邊緣。脊椎骨處的神經立即傳來足以令人崩潰的劇痛,這一撞之下的巨力令他眼前一黑,箍住方森巖的雙臂也忍不住一鬆。方森巖乘勢發力,雙臂屈成肘撞猛力後撞,正好撞在了這名FBI探員的肋下,在這蠻橫無比的重擊之下,只聽得“咔嚓“的輕微聲音響起,顯然已是肋骨被活生生打斷後再深深刺入臟腑!
毫無疑問,這名FBI精英探員立即劇烈的嗆咳了起來,整個人也無力的癱軟在車廂上,口角處蔓延出了粉紅色的泡沫,後面更是暗紅色的鮮血,他的腹部連續遭受猛擊,此時雙肺都遭受了重創,整個機體短時間內就陷入缺氧的環境當中,便是意志力再強的人也難以支撐。
此時方森巖若是要走,便再也沒有人攔得住了,但他眼中的暴戾血色之意卻是越發濃郁。自從目睹大四叔遭遇到那樣的兇殘虐待以後,他性格當中隱藏的陰暗面似乎一點一點的被開發了出來,而在夢魘世界當中,缺少了根深蒂固於觀念中的法律的約束,方森巖對於敢於擋在他面前的人竟是有一種要將之柔藺粉碎的強烈瘋狂衝動!
此時貨車已經開始猛力剎車,顯然遲鈍的司機終於發覺了車廂當中的異動,而後方的追兵也在兩百米之外以高速飈來。若是方森巖想要逃走的話,那麼此時馬上跳車是最好的選擇,但他此時心中狂暴的殺念洶涌起來,怎可能將這機會放過?
所以方森巖拔出了槍。
那把威力極其恐怖的M500左輪手槍。
然後瞄準了旁邊一輛正要超車的雪佛蘭1974款轎車,扣動了扳機!
方森巖的槍法雖然十分不堪,但也不至於連三四米外的轎車目標都打不中。“砰”的巨響以後,那輛雪佛蘭1974的輪胎已經發出了尖利無比的摩擦聲打橫,對着對面的一輛公交車輛撞了過去。而方森巖的右手也被巨大的後坐力震得發麻。
將M500的彈倉子彈打空之後,緊接着方森巖又拔出了那把散彈槍,冷酷的對準了從後方駛來的另外一輛福特出租車!他的舉動落入了駕駛員的眼裡,頓時將這名司機驚得心膽俱裂,毫不猶豫的猛打方向盤踩下剎車,本能的將車輛打橫停住避免被正面轟擊。卻無視了後方和對面正在疾馳的其餘車輛!
於是兩起特大交通事故便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發生,淒厲的剎車聲此起彼伏,“砰砰”連環相撞的車輛多達十餘輛,瞬間就將街頭阻塞得水泄不通。後方的車輛頓時被堵成了一條長龍,兩百米外的那五名FBI成員就算是車技再好能把夏利開出法拉利的速度,也只能下車步行過來。
而這其中耽擱的時間,足夠方森巖將那個奄奄一息的FBI探員殺上十次!
“黃皮豬?”
方森巖將目光從亂成一鍋粥的車禍現場當中收了回來,跨前一步,高高舉起右腳用力向下方踏了下去。這名FBI成員在此時居然還能勉強的舉手抵擋,卻在這勢沉力重的一腳下化作徒勞,被重重的踐中了胸腹,立即從口中標出了一股血箭,整個人也蜷縮彎曲似蝦。
方森巖面無表情的再次猛踹,一腳,兩腳,然後俯身下去,用右手抓住了這個倒黴傢伙的脖子將他活生生的提了起來,而這位FBI的精英已是氣若游絲,只能苟延殘喘,徒勞而虛弱的用兩腿在空中蹬踢着。
此時貨車終於停了下來,司機滿臉怒氣的摔開駕駛室的門鑽了出來-----不過在看到噴灑的鮮血之後,馬上臉色就發了白縮了回去。方森巖旁邊恰好就正對着一處店鋪的燈箱招牌,他反手一拳砸了過去,稀里嘩啦的一聲巨響,玻璃渣子混合塑料飛濺,恰好將裡面的支撐鋼架露出,恰恰就有一根鏽跡斑斑的鐵管筆直的正對過來。
“你這麼喜歡打人的臉?”
“你這麼喜歡搞基的山姆?”
方森巖譏刺的說着,眼中的暴戾嗜血之意更濃,右手發力,“篷”的一聲巨響就將手中奄奄一息的FBI探員對準鐵管砸了上去!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一響起後就戛然而止,那染血的鋼管末端一下子就刺透了這個酒糟鼻的背部,從胸膛前方冒出!上面更是有一些零碎扭曲的肌體組織掉落,看上去格外的血腥殘酷!
遠處的那五名FBI精英探員早就從車上跳下來,看到這等場景自然是目眥欲裂,奈何整整隔了近百米的距離,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悲劇發生。遠處那名犯人卻是遠遠的在車廂上冷酷的一笑,對着他們這邊比出了一個極具威脅性的割喉動作,然後才提起箱子竄向了遠處。
血,一滴一滴的從上方滴落了下來,還泛着暖熱。
被活生生釘死在招牌上的傑斯還會不時的抽搐一下,但生命顯然已經離開了這具軀體,他的眼睛一直到死都沒有閉上,他灰色而呆滯的瞳孔裡面殘餘的是驚恐。大概是由於大量失血的緣故,他那碩大的酒糟鼻子也蒙上了一層灰色。
刺透胸口的鐵管上有鏽,本來很是暗淡無光,染了鮮血後卻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殘酷光澤來,諾萬仰頭看着這具平素最不喜歡的下屬的屍體,卻無由的想到了感恩節前夕超市當中懸掛着的那一串光溜溜的火雞。
“SIR。詹姆斯他們幾個人追上去了,已經咬住了那傢伙。“急匆匆跑過來的是科裡,他擡頭望了望被掛在空中的傑斯,咳嗽一聲吐了口唾沫。
“該死,我昨天才借給傑斯一千塊------說起來咱們追捕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明明中了這麼多槍還逃得這麼快!“
諾萬眯縫着眼睛:
“只怕是從越戰戰場上回來的老兵,這些冷血的傢伙殺人的時候毫無負擔,並且大多都有心理疾病!他穿着的避彈衣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搞到的……咱們似乎被捲進一個了不得的漩渦了!“
“OH,SHIT。這算什麼?洛杉磯版的第一滴血嗎?“科裡開始憤憤不平起來,不過明顯也露出了退縮的念頭:
“咱們也犯不着趟這渾水,要不……..向三角洲那些傢伙求援把?”
諾萬緩緩的搖頭道:
“三角洲那羣傢伙一直就和我們不大對付,咱們的頭兒和他們將軍寒暄的時候都是陰陽怪氣。我們若是吃了這麼一點虧就向他們求援,那麼以後就別指望頭兒正眼看我們了。何況我聽說最近三角洲那羣人也很是吃了一點虧傷亡慘重,就算能拉下臉皮來求援,人家也未必會來。”
科裡擔憂的望了望遠處,他分明已經露出了一絲怯意:
“那…….咱們就還得撐下去?“
諾萬忽然有些煩躁的道:
“戰損手冊上有明文記載,除非是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外力,否則外出執行任務的小隊戰損達到40%纔可以請求援軍。難道你要我告訴上級,那名該死的罪犯對於六名受到過系統格鬥訓練/槍械射擊訓練的資深FBI探員是“不可抗拒的因素“?OH,SHIT,我還指望下半年升職呢!”
昨天給大家出的互動準確答案其實應該是:
文森特的父親是個老色鬼。
因爲他到死都想加入摩~門~教,而這教是提倡一夫多妻的......
不過因爲我的問題問得不大準確,所以參與了活動的都有加精和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