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之下,顧遇靜坐在長椅上,樹枝上掛滿了雪霜。
離去的杜康自認爲不會看錯,那個晚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愛情的本質是一樣的同性戀不是異類。
在教室外思考時,小屁孩一下子撲在身上,杜康措不及防,險些站不穩。
衆目睽睽之下,牽着手下教學樓。
顧遇上完這節專業課,心神不寧的,腦子裡盡是昨晚的事情和杜康的話語,渾渾噩噩的度過一天。
晚上八點,走回家,天黑得很快,溫度漸漸下去,越來越冷。
在路邊餐廳打包一份回家,離家也就兩條街,在路上,時不時低着頭看着手機。
手上拎着打包好的飯菜,拿着電腦包。季瑾言已經很久沒回她消息了,正在單手打字。
這時,手中的東西被一股力氣扯住,幸好顧遇平時拿東西的力氣不小。
快速的一躲,差點被打到。凌厲掃去,一個男人打量的看着她。
用外語叫他滾遠點後,便向前走。哪知,男人抓住她的肩膀
顧遇原本在打字,這下被惹急了,手機一掄過去,尖角戳到他的眼睛,捂眼睛的同時,顧遇將東西輕扔在地面。
輕蔑的看着他,肩上隱隱作痛。那人捂着隻眼,伸手掏出槍。果斷開槍,顧遇及時反應過來,閃在一旁,而男人又快速的開起槍來。
這條幹路上人偏偏很少,媽的,意識到中套了。
顧遇舉起手作投降姿態,只見那男人忒一口水,笑道:“叫我綁的就這女人,嘖,不過挺嫩的。”
顧遇眼眸發狠起來,那男人嘲笑道:“果然是口中的帶刺的野狐狸。”
這時旁邊又走來兩個人,槍在A國是尋常事,人顯然是僱來的,而道路明擺被清過了。
上綁之時,嬌媚道:“人家被嚇到了,有點想噓噓呢,怎麼辦。”
嫵媚的神情,姣好身材讓三個大漢不禁吞口水,其中一個較猥瑣的男人挫着手在那直盯盯的看着。
說道:“老大,讓她在這解決。”
“少來,感覺綁人回去。”
顧遇:“人家真的忍不住了。”
“老大,她一女的,我們怕啥,姓季的又不在。”
顧遇輕笑,裝作蹲下要脫褲子一般,瞧着這幾人,爲首的拿槍甚是威脅。
蹲下之際,手繞到後面,順其自然,快速拿出季瑾言給她的手槍,快速的,一槍瞄中爲首人的腦袋。
“抨”一聲,屍體落地,腳把槍踢到外面,對剩餘一人打中手臂,怒火沖天,顧遇拿出顧沁野教她無數遍的格鬥術。
最後,渾身解數咔斷一個男人脖子,另一個,得知同伴死後,不惜與她同歸於盡。
打鬥的同時,他撿到了路邊的槍,顧遇被割到幾刀,早已沒什麼力氣。
她在堵,堵他的槍法沒有她的準,在堵夜黑會給她帶來好處。
三槍斃命,而顧遇,身上的刀傷以及打進鎖骨下方的子彈,鮮血融入薄衣。
...........
將近零點,手術室外的男人頭髮顯得凌亂,季瑾言赤紅着眼框,臉龐手衣服上點血跡清晰可見,嘴裡不斷念叨着她的名字。
在外出差談生意,晚上打電話不接短信不回,通過手槍上的微型定位器找到的她。
身旁的秘書看着自己的老闆,從未見過他如此慌張。季瑾言捏緊拳頭放在窗戶上,窗裡躺在病牀上的女孩蒼白的臉龐。
動刀的醫生不斷擦汗,風險太大了,送來的時間又晚,雖射中鎖骨下處,但確實朝下射入。
季瑾言喊道:“祁陽,葉楠楓怎麼還不來。”
“他說快....快到了。”
季瑾言急得拳打在牆壁上,靠在窗上:“祁陽,那單生意給我盯着,隨時叫人給端了。”
“好。”
醫院走廊跑來一名紫發男人,紈絝長相的他,大喘氣在原地。自己在海城巡視下酒吧“業務”半夜被拉到醫院。
葉楠楓:“怎麼怎麼了,季哥。”
醫生懂事的立馬給他套上手術服。季瑾言看着他,眼神裡的脅迫和凌厲與顧遇如出一轍。
季瑾言:“葉楠楓,你死也要救活她,算我第一次求你。”
“好....一定。”
還未進去,窗裡頭髮出動靜,季瑾言趴在那看,顧遇的心跳血壓急聚下降。
葉楠楓趕到,接替主刀醫生。化去平常的浪蕩氣,正氣浩然的站在手術檯上幹本職工作。
歷時三個多小時。
將傷口縫合好,葉楠楓摘去口罩,笑着對季瑾言比個OK。顧遇不一會兒被推出手術室,轉進VIP病房。
整整一個晚上,季瑾言沒停歇下來過,祁陽去查明事件的主使者。
空蕩蕩的房間裡,顧遇平和的躺在牀上,像熟睡般的洋娃娃,可臉卻蒼白許多。
季瑾言一會給她擦汗,一會棉棒沾水,看了整整一夜,即將天亮時刻睡了過去。
葉楠楓早上來看情況,季瑾言睡在沙發上,顧遇在她走進來時就醒了,淡笑,警惕性還挺高。
顧遇:“他怎麼在這。”
葉楠楓:“你想想你怎麼在這的。”
顧遇:“........”
幫她換好藥:“他求我救的。”
退出房門,季瑾言還在睡夢中,顧遇拿起旁邊充電的手機,向老師請假後,看着PPT。
祁陽送進早餐,看見自己老闆還睡着,便輕聲許多,按季瑾言的吩咐,把顧遇喜歡的早點買回來。
顧遇:“祁陽,謝謝。”
“嗯。”
兩人之前見過幾次面,沒什麼交流,就打過招呼。
祁陽退出去,顧遇把早點落在那,沒胃口,拿起手機打遊戲。
季瑾言:“不吃嗎,等會涼了。”
顧遇手一滑,遊戲人物差點over。
季瑾言就坐在面前,自己沒聽見聲,實足嚇一跳。
“沒胃口,不想吃。”
“顧遇,不能無故挑食的。”
“沒刷牙。”
季瑾言:“走吧,我帶你去。”
幫她拿過吊瓶,走進衛生間。顧遇擠上牙膏,反手刷牙。
顧遇:“看什麼。”
季瑾言:“你素顏很好。”
顧遇點頭一聲,接水漱口。接着拿起毛巾,季瑾言把吊瓶給她,拿過毛巾弄溼。
顧遇嫌矯情,就自己擦臉。只有一隻手能活動,再擦一遍的時候,季瑾言直接幫她擦了。
顧遇睜着眼睛看向他,一臉疑惑,兄弟我又沒殘。
季瑾言撇開臉,想到剛纔的畫面,耳根冒紅,聲音啞道。
“你衣服鬆。”
顧遇:“嘖。”
怪不得那麼舒服,原來她沒穿nei衣,臉直紅滴血,看着季瑾言的反應,打起壞主意。
“季瑾言,你耳紅了。”
“季瑾言,季瑾言?”
下一秒,顧遇的吊瓶被他拿在手上,另一隻手環住她的細腰,“噗”一聲,坐在水池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