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一臉神秘道:“烈兒的身份比較好理解,不過欣兒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太懂;不如衡旭你去問問看吧,有了結果再告訴我。”
我莫名,姐姐就是姐姐,還有什麼特別的嗎?
“你這是要我爲那個小丫頭治療嗎,憑什麼?”大公子冷笑一聲,擺起架子。
“因爲我現在很忙。”尚方說得理所當然。
“你再說一遍!”大公子惱羞成怒。
“欣兒受的傷很重,衡旭大夫,她就暫時拜託給你照顧了,需要什麼的話,那個庸醫可以借給你,隨便使用。”尚方無視大公子臉上要殺人的表情,毫不客氣地將姐姐丟給大公子治療。
許庸醫躲在門外偷聽,突然就竄進來,對尚方罵道:“哲悅,你太狠了吧,又讓我去當出氣筒,大少脾氣那麼糟糕,我……哇呀,太危險了,大少,不要亂扔東西……”許庸醫話還沒說完,急忙接住大公子砸過來的藥箱
尚方慢悠悠地抱起我,離開這裡,似乎對於身後打得厲害的兩人習以爲常。
我問:“公子,我們去哪裡?”
“回房。”尚方看了我一眼,淡淡答道。
“回房做什麼?”我還有點擔心姐姐的傷勢,尚方有提過,姐姐失血過多,又吸了濃煙,傷及肺腑,好像是很嚴重的傷。
“當然是療傷了!”尚方說着,帶着我進了單獨的一間房間。
尚方將我放在牀上,道:“先在這裡等下。”
我點頭答應,眼睛卻瞄到房間裡那張大桌子上擺放的東西,充滿好奇,眼見尚方離開,我立即爬下牀,走了過去。
桌上擺着一個藥箱,這是尚方的藥箱,之前一直都是晨風揹着,沒機會看看裡面什麼樣,這次終於有機會了。
我心裡掙扎了一番,公子的東西不該隨便亂動的,但最後還是好奇心戰勝,於是我打開尚方了的藥箱。
藥箱裡面好多東西,擺放得非常整齊,而且很乾淨。
乾淨的布巾,一排插在布匹上整整齊齊的銀針,很多小刀,還有很多白色紗布,最特別的是有好多各種各樣的瓷瓶。
我很興奮,以前家裡見過的很多大夫,他們的藥箱大多就帶一些紗布,止血和療傷的藥膏,但是尚方的藥箱裡面的東西都好奇怪,那些瓶子的花紋很好看,我很喜歡,禁不住拿起來把玩,然後我看到了一個之前尚方給紅黑的那種瓷瓶,上面的一樣花紋是一樣的。
我將那個同樣花紋的瓷瓶拿起來,紅黑那時候爲了這個瓷瓶裡的東西,居然會跟尚方妥協,太神奇了。
我好奇打開瓶塞,立即傳來一陣撲鼻的芳香,好好聞;我將瓷瓶放在鼻子下,努力嗅了嗅,真的好香。
我猜紅黑那傢伙,那時候肯定是嘴饞了!
我忍不住將手指伸到瓷瓶裡面,蘸了一下,是涼涼的**,我將手指放到嘴巴里吮吸一下,“哇,好辣,呸、呸!”
我吐着舌頭,嘴巴好辣,這到底什麼東西,好難吃,被騙了。
我心裡鬱悶,舌頭被辣得想冒眼淚,丟下瓷瓶,慌慌張張地跑出去找尚方,“公子……”
尚方拿着一盆準備好的熱水和個密封的罐子走過來,正好與我在門口撞上。
尚方見我模樣,有些詫異,問:“烈兒,怎麼了?”
“嗚嗚,公子,好辣!”我見到尚方,一把抱住,努力蹭掉被辣出來的眼淚,不過嘴巴里的辣意好像也在漸漸淡化了,轉而是一種怪怪的香味留在脣齒間。
尚方愣了一下,似乎嗅到我身上的味道,道:“烈兒,你動了藥箱?”
我點點頭,擡頭看尚方的表情,發現他沒有生氣,這才問道:“公子,我的嘴巴會不會爛掉?”說着我將嘴巴張開給尚方看。
尚方低下頭,湊到我眼前,輕輕啄了一下我的嘴巴,接着直起腰,點頭思索道:“味道似乎還不錯。”
我愣了一下,沒反應怎麼回事,尚方就笑道:“先進來吧,烈兒的嘴巴不會有事的。”
我聽着高興,太好了,嘴巴不會爛掉了,隨即跟着尚方進了房間。
桌上是被我弄得亂七八糟的藥箱,還有東倒西歪的瓷瓶,以及被我扔在桌上,灑出來的那種辣辣的**,整個屋子裡散發着一股濃濃醇香,我用比鼻子嗅了嗅,還是那麼好聞,可惜一點都不好吃。
我突然恍然了,該不會那**其實是香水,不能吃的。
可是聞着這個香味就讓人忍不住想流口水。
尚方好笑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狼藉,接着將熱水放在牀頭的案几上,道:“烈兒,先到牀上呆着。”
我乖乖爬上牀,尚方又將亂七八糟的藥箱拿過來,整理一番,一同擺在牀頭案几上,我好奇湊過去,問:“公子,那個瓷瓶裡的東西是香水嗎?”
“那不是香水,而是我用來傷口消毒的一種藥物。”尚方收起已經空空如也的瓷瓶,答了我一句。
“消毒?”我愣了一下,印象中,以前受傷的時候,有個大夫說過刀子消毒必須用火烤的,怎麼是用那個香香的水來洗了?
“是啊,這種藥物也可以用來清洗傷口,不過很難提煉就是,現在我手上只剩下一瓶了,烈兒,以後藥箱裡的東西不能動哦。”尚方摸摸我的頭,吩咐道。
我點點頭,有點難過起來,我把公子珍貴的藥給撒沒了,道:“公子,對不起。”
“知錯就好,烈兒,先把衣服脫了吧。”尚方拿了乾淨的布巾浸入熱水中,擡頭朝我道了一句。
我聽話地把身上的衣服除個乾淨,纔看到自己身上到處青青紫紫,淤青嚴重,還很髒。
尚方先是爲了我紮起頭髮,然後把熱毛巾擰乾,這才坐過來,先是爲我擦臉,還非常小心地繞開我的傷口。
我閉着眼睛道:“公子,有點燙。”
“沒事,忍着點。”尚方安慰道。
接着尚方又擰了一遍佈巾,開始輕輕地爲我擦身體,繞開各處淤青和傷口,從手指到手掌,慢慢地到手臂,然後是脖子,還有腋窩……;從腳趾到腳背,接着是小腿、慢慢到大腿很舒服,也很癢。
我忍不住笑起來,“公子,好癢。”
尚方笑笑,道:“好了。”終於幫我擦完身體,然後尚方又打開一個罐子,從中取出一塊塊白色透明的東西,並用乾淨的布巾包好。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疑惑道:“冰塊?”
“恩,這個是要用來敷傷口的。”尚方把用布巾包好的冰塊敷在我的各處淤青和傷口上,並輕輕地揉着。
其實我很想問,冬天還沒到,公子哪裡來的冰塊?
尚方爲我敷冰塊要麻煩很多,待他拿走換了好幾次冰的布巾,我終於可以伸伸手,問:“公子,是不是完了?”
尚方捲起袖子,好笑道:“剛開始。”
接着尚方用那種很香的水爲我擦傷口,說是消毒,冰冰涼涼的,好像連痛痛都減輕了,我道:“公子,這個香香的水好神奇。”
尚方擡眼,露出個笑容,突然問道:“烈兒要不要來做我的藥童?”
“藥童是幹嘛的?”
“跟着我一起到各地的深山裡去採集靈藥,當然,也有到各地去看病之類的。”尚方邊說着,邊爲我處理傷口。
我雙眼冒光,激動道:“公子,我要去當藥童。”原來藥童可以到處冒險的!
尚方停下手中的動作,摸摸我的頭,眯着眼睛笑道:“烈兒真乖。”
待尚方爲我處理好身上的傷之後,我蹦的下一就爬起來,剛要下牀,卻被尚方重新給按下來,尚方拍了下我的屁股,道:“繼續趴好,我還要給你的屁股上藥。”
我不解道:“公子,我屁股沒傷口。”不疼。
“這是爲你治療屁股上的烙印,時間拖久了,反而不好治。”尚方認真地解釋着。
我恍然,尚方之前確實說過我的烙印是可以治好的。
接着尚方道:“會有點癢,烈兒要忍一下。”
我剛要疑惑,卻感覺到屁股上被抹了什麼,然後慢慢就傳來陣陣瘙癢,好難受。
我側頭,委屈道:“公子,好癢。”可以撓的嗎?
“先忍一下,恐怕得把你的手綁起來了。”尚方說着已經拿了一絲布條,準備要綁我了,我掙了下,委屈道:“公子,好癢,不要綁。”
尚方沒有理會我的假哭,將我的雙手一捏,用布條纏住綁好,固定在牀沿上,然後道:“先睡一覺吧,睡醒了,我們去看欣兒。”
“公子,你解開布條吧,我衣服還沒穿呢。”我找藉口,屁股實在是癢,很想撓。
尚方爲我蓋好被子,道:“沒關係,不用穿衣服,就這麼睡吧。”
“我屁股癢,睡不着。”我看着尚方,雙手被綁住,很委屈,我只好蹭牀單,但是感覺越蹭反而越癢。
“不要蹭,靜靜地很快就會睡着的。”尚方阻止我亂來,依舊好脾氣地哄着。
“那公子陪我一起睡。”我趁機要求道。
尚方笑道:“好。”
“嘿嘿。”我馬上讓開一個位置。
尚方將那些髒掉的布巾收拾一番,放到桌上,隨即上到牀來,我趁機將頭窩進尚方的懷裡,尚方抱起我,慢慢哄着我入睡。
等到第二天,我從牀上爬起來,揉揉眼睛,發現屁股不癢了,手上綁着的布條早已經不在,公子也不在,然後我看到紅黑回來了,正窩在我牀頭睡覺。
我高興地彈彈紅黑的頭,卻發現它舒服地打了個哼哼,就不理我了,我不由奇怪,然後我從紅黑身上聞到了昨天那種醇香,我納悶了,又用手指彈了一下,這次看到紅黑居然開始高高地翹起它的尾巴,它肚皮後下方,突然就露出了一截沒見過的顏色鮮豔的紫色小肉肉。
於是瓦去睡覺了~╭(╯3╰)╮恩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