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空音谷裡霧氣繚繞,恍若仙境。;;;;;|;;;4;;;;;;;;;;。 更新好快。
傳說,空音谷四季如‘春’,永無殘‘春’永,永無凋零,無枯枝敗葉,一派生機勃勃。
傳說,空音谷暗藏於斷情崖下,卻不爲人所知。
傳說,空音谷只進不出,無論是地上的蛇蟲鼠蟻,還是天上飛的雄鷹黃雀一旦落入空音谷,那麼就別想着出去。
傳說,空音谷裡住着玄古大陸最出名的神醫——古生老人!
……
無論這些傳說是真的還是假的,唯一肯定的是空音谷是玄古大陸最神秘的地方之一,但不及玄古三大詭跡來的詭異,至少有人居住。
例如,那個名滿天下,能活死人,生白骨的名醫——古生老人!
……
空音谷,四季如‘春’,天氣溫和,樹木‘花’草生機勃勃,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凋零蕭條。鳥語‘花’香,百‘花’睜眼,美不勝收。
三月,柳枝倒映水面,微風拂過,柳枝輕輕劃過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那平靜的湖面總算起了一絲‘波’瀾,有了一些生氣。
“又是一年‘春’季了,三年了,一眨眼三年就過去了。”柳樹下站着一位錦衣華服的男子,他望着‘波’光粼粼的碧潭呢喃着。
身後,是隨風搖擺的龍鬚草,綠‘色’的龍鬚草像扇子一般打開伸展着,在他身後連成一片。4;4;;;;4;4;;4;;;;;;;;;;4;;;;;;;;;;;四周格外的寂靜,就連平時最愛鬧騰的黃鶯此時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打擾到那自語的男子。
“喂,你怎麼在這裡?死老頭兒叫你過去。”
就在這時,一位着着黃‘色’裙衫的‘女’子突然出現在男子的身後,打破了這一陣詭異的寂靜。
“找我?”男子沒有轉頭,眼睛一直望着碧潭,‘波’瀾不驚。
“找你當然是有事情啊。”黃衣‘女’子沒好氣的回了句,不耐,“你到底去不去?本姑娘真的沒時間在這裡再耗上三年!”
“走吧。”男子沉‘吟’了半晌後,終於同意了。
三年了,來到空音谷,已經有三年之久了。
翎兒,我已經三年沒有見到你了……
……
跟着黃衣‘女’子走着,穿過了半個空音谷後,這才停在了一座簡陋的木屋前。
男子心裡咯噔了一聲,喉嚨一緊,手不由自主的握拳,有些緊張。
“你,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明明是疑問句,卻說得那麼沒有底氣。
到底還是怕見到她啊。
到現在,他都還記得三年前他看到她時候的模樣。那副樣子,一直令他記憶猶新,每每回憶起來,都讓他覺得心裡某一處突然空了一塊,怎麼填補都填補不了。
當他在斷情崖下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之後了。
他記得當他在斷情崖下找到被戾氣傷得體無完膚,血流不止的她的時候,心是有多麼痛。他恨不得替她受這份罪過!本該是被好好寵愛的年紀,爲什麼會遇到這麼大的麻煩挫折?年少成名啊,本該盡享榮華的她那時卻孤零零的躺在一塊石頭上,那石頭早已被她的鮮血染成了血石,紅得不成樣。
滿身的傷痕,觸目驚心。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戾氣撕碎,只留下了幾片破布,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那綻開的‘肉’裡爬滿了蛆蟲,蛆蟲不停地啃食着她的,甚至有些‘肉’已經開始在慢慢腐爛了,散發着惡臭。
她緊閉着雙目,了無生氣的躺在那塊被她鮮血浸透的石頭上,氣息極其微弱,不知什麼時候就斷氣死亡了。
原來姣好的面容那個時候已經看不出來了,再沒有絲毫絕‘色’的模樣,有的只是雜‘亂’無章的刮痕,一深一淺,一深一淺。
他想抱起她的時候,握住她的手腕時才發覺她體內沒有一絲靈力,這時候他才發覺,原來她不只有皮外傷,還有內傷!
例如,被打碎的‘胸’骨,被刺穿的琵琶骨……
顧不得想東想西,他立刻抱起她朝深處走去。
在那裡,有玄古最有能力的大夫。
傳說,他可以活死人,生白骨……
一剎那的失神,他竟然想起了這麼多。
來空音谷已經三年了,三年裡他一直沒有見到過她。他以爲他已經習慣了,可在知道就要看見她的時候,他退卻了。
好害怕,見到她……
“怎麼了?你不是心心念唸了她三年,等了她三年嗎?你不是一直在等着有朝一日可以進去嗎?如今讓你進去你怎麼不進去了呢?”
男子沒有回答,深吸了一口氣後,終於是推開了那扇塵封已久的大‘門’。
“你們來了。”
‘門’,剛剛被打開,裡面的人就說話了。
那聲音,雖然沙啞卻處處透着威嚴。短短的四個字就讓男子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
男子微微頷首,“古生老人。”
“予楠,帶着他進來吧。”
“是,師父。”魏予楠點頭,朝男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後,領着他進了內堂。
所謂的內堂,就是一個狹小的房間。
房間的四個角上放了四盞燭燈,那燭火忽明忽暗的撲朔着,令房間顯得更加‘陰’森。房間裡只有一張四角桌,四個凳子,一張‘牀’,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男子站在‘門’口,面‘色’沉重。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桌子上的兩個人。
一個白髮蒼蒼,眉宇間卻透着‘精’明,另一個緊閉雙目,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至極。
沒有人開口。
“你知道,老夫從來不輕易救人。”過了許久,那老人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嗯。”男子點了點頭。
古生老人從不輕易救人,想要讓他救人,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例如,以命換命。
“她現在,不會動,不會說話,就跟那些植物一樣,你想救她嗎?”
男子看着古生老人,眼裡澄澈不含雜質。他那麼愛她,捨不得她一個人半死不活的如同植物一般生活在世上,他希望她能跑,能跳,能呼吸大自然的空氣,能像從前一樣。
“嗯,您希望我做什麼?”他問。
“不要把我說的那麼殘忍好不好?我可是一個有愛的老頭啊。”古生老人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既然你想救她,那就以命換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