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北翎快要睡着了的時候,祭天儀式終於結束了!
一場祭天儀式下來,北翎壓根就不知道祭壇上發生了什麼,大祭司說了什麼,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司彥瀾拖着上了馬車,前往狩獵地點。
狩獵地點其實離皇宮不遠,就在皇宮後面的那片森林裡。
那片森林雖小,可裡面的靈獸草藥可不少,甚至有些還是難以在其他地方找到的呢!
北翎一聽到有絕版草藥可以採摘,勁頭立馬就上來了。
“你說得真的?”
“自然不會騙你,狩獵的時候你可以去採摘。”
看着北翎含笑的樣子,司彥瀾心情也跟着她好了起來。
看着自信滿滿的北翎,司彥瀾覺得這樣的翎兒才最真實,才最可愛。
到了場地,又是一陣繁瑣的禮節。
折騰了大半天,終於聽到皇上身邊的公公尖着嗓子喊了句:“秋獵開始——”
“衆位愛卿,此次秋獵爲期五天,希望在這五天時間裡,各位愛卿不要讓朕失望啊。狩獵最多的,朕重重有賞!”
此話一出,便博得了不少人的喝彩。
這下子,原本死氣沉沉的氛圍一下子醒了過來,無論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都摩拳擦掌打算一較高下,奪個頭彩。
只不過,想要多的頭彩也是比較難得。雖然這是狩獵,但狩獵狩的畢竟是些靈獸,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殺死的。也就是說,狩獵狩的其實是活物!死屍不算!這可就大大加深了難度了,若是力道控制不好,靈獸死了那麼獎勵什麼的也都是浮雲了,而且殺死一隻靈獸的代價可不小呢!
因爲秋獵是華夏王朝比較隆重的日子,所以會在這裡大擺筵席五天四夜,以示慶賀。因此,北翎對於要在這裡待上五天有很大的意見!只可惜,抗議無效!
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北翎揉了揉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之中掃了眼皇位上的司冷辰,卻對上了他的眼睛。
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顫,北翎的睡蟲瞬間消失不見。
尼瑪!整個人都精神了有沒有!!!
從司彥瀾的懷抱裡掙扎着起來,對着司彥瀾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說完鳥都不鳥司冷辰一眼,大大咧咧的轉身離開。0
“嗯。”司彥瀾點了點頭,朝司冷辰行了個禮也隨着北翎離開了。
雲尚盈瞧見這一幕,心裡的怒火直直往上飆,但礙於司冷辰再次也不好發作,緊緊地攥着拳頭,難消心頭之恨。
憑什麼那個女人不用花費一分一毫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憑什麼自己費了那麼大的精力纔得到一點自己想要的東西?憑什麼?憑什麼麼!
她不服!不服!
雲尚盈怨毒的目光一直盯着北翎離去的背影,心裡的怨恨越來越濃烈。
慕北翎,你絕對不能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雲尚盈沒有發覺身邊的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久好久。
……
走丟了,迷路了!!!
當這六個大字閃閃亮亮的登場了的時候,北翎終於還是承認自己走、迷、路、了!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森林裡迷路了!
剛纔怎麼就那麼死心眼的讓司彥瀾不要跟真自己了呢?司彥瀾也真的夠聽話的,說不要跟真還真的不要跟真了是吧。
“該死的!他不知道本宮初來乍到的麼?!”北翎煩躁的扯弄着手中的狗尾巴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脖子粗的大樹,大有不把它看穿不罷休的架勢。
這樣過了好久,北翎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在不想辦法自己闖出去,恐怕會餓死在這片樹林裡。
這樣想着,拽拽的丟掉手中的狗尾巴草隨隨便便的選了一個方向自己就過去了。
壓根就沒有想過在原地好好呆着等司彥瀾的救援。
越往深處走,北翎覺得這裡越壓抑。
一片不大的森林好像暗藏着不少的玄機。
整片森林靜的不像話。
一路走來,竟然沒有看見任何靈獸的蹤跡。她應該還沒有到連靈獸都懼怕的地步吧?勾勾脣,目光裡滿是自信。
北翎繼續往裡面走着,越往裡面走似乎聲音越來越嘈雜,窸窸窣窣的,聽得不大真切。
就在這時,北翎忽然頓住了腳步,不再繼續往森林裡探去。
她看了看四周的風景,道:“既然都跟了我那麼久,怎麼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幾道銀光“嗖嗖嗖——”地從四面想她射去。
北翎冷哼一聲,身形詭異的移動着,對於這些小兒科的把戲她覺得有些無趣。還能不能愉快的讓人歷練了?派出的殺手檔次能不能高些?
北翎輕蔑的想着。
“看不出來,你的本事還挺大的。怪不得那個女人說要對於小心點了。”就在北翎躲過最後一把迴旋刀的時候,一道沙啞的聲音從一棵樹後響起。
北翎皺着眉頭,警惕的觀察四周,站的挺直雙手環胸:“你既然來了,那就出來。躲躲藏藏的有意思沒意思?”
“自然,對別人沒意思,對你,意思挺大的。”那人低低的笑着,惹得北翎毛骨悚然。
“喂——你出來,我又不殺你。躲躲藏藏的才證明你是殺?”
“呵,你這女人還真有意思,我都不忍心殺你了。”那人這樣說着,倒也光明磊落的從樹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沒臉見人還是不能見人?帶個面具裝神秘?”北翎蹙了蹙眉,仔仔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面具男人。
男人一笑:“這倒不是。不過,既然是幹我們這一行的就不能讓人知道真實面目,不然殺了那麼多人肯定是會有仇家上門來尋仇的。雖然,也不怕,但總得以防萬一吧。”
“那你幹嘛不帶整張臉的?偏偏就遮住了眼睛?”北翎覺得有些好笑。
想到一個詞:做作。
“呵呵,你是第一個能跟我講上那麼多話的人,真的好想把你留下來呢。”男人摸着下巴,笑起來,“真想把你做成人彘,天天跟你講話。你說,好不好?”
北翎聽着他恐怖的笑聲只覺得一陣惡寒:“你也真是夠噁心的了。不過我也得恭喜你一句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人。把我做成人彘,你以爲我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有趣,真是有趣。我活了這麼久,好容易碰上你這麼個有趣的娃娃,結果就要被殺了,真是可惜的很呢。”
“可惜呢……”
男人故作憐惜的嘆着氣。
北翎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樹林上房穿了一陣清越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