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宇聽到聲響之後,立馬轉身看見了驚訝的柔紗,還有她那手上那被燙傷了的痕跡。木森宇心裡一陣的揪心。
該死的!他怎麼可以和這個該死的女人聊那麼久的話?都沒有注意到紗兒進來了!該死的!自己真該死!!
“北……啊不對,雪漠。”柔紗望着那個醜陋面容後面的絕色少女,看自己交錯了名字立馬改了過來。
“什麼雪漠啊!快來,我給你上點藥!”木森宇不由分說的攔腰抱起錯愕的柔紗,然後將她放在軟榻之上,從空間裡拿出膏藥正要敷上去,卻被北翎打斷了。
“等一下。”北翎制止了木森宇的動作,視線所在那瓶藥上,嗯,看標籤很像是自己曾經煉出來的燙傷藥膏,不過是中等的罷了。
這種中等的藥膏怎麼可以給柔紗使用呢?北翎當下就垮下臉來了,她一本正緊的訓斥着木森宇,一邊還不忘從空間裡拿出上等的燙傷藥給木森宇:“這麼垃圾的燙傷藥怎麼可以給柔紗用呢?!難不成你想讓柔紗以後留疤?用這個!”
將一個白色的瓶子丟給木森宇,繼續說道:“這個,每天塗抹三次,三天就可以了好了。還有這個……”丟給他一個藍色的瓶子,“這裡面是固本丸,可以增加靈力的。哦,對了,還有這個,這個紫色瓶子呢是洗髓丸,以後你們有了孩子就給他吃好了。嗯,對了還有這個,這個是去除疤痕的,喏,不夠還可以想我再要的。”
北翎說的很輕巧,就好像是在說:你看,今天天氣好好呀!
“多謝了。”木森宇替柔紗上好藥,接過這些瓶瓶罐罐然後全部放進了空間裡。
北翎望着柔紗,腦海裡浮現的是當初她們一起比肩作戰的情景,一起談笑風生,一起浴血拼殺一起艱苦訓練的場景。
還好,不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都還沒有錯過,還沒有……
“沙子,我回來了。”北翎張開手臂直直的站着,臉上掛着親和的微笑。
柔紗沒有管手上的燙傷,她的嘴角也勾起了微笑,投進了北翎的懷中,笑得很甜很美。
木森宇站在一邊有些難受。他的柔紗她都沒有抱夠,居然隨隨便便就給一個女人抱走了,這女人還是個勁敵!
“對不起,對不起,北翎,真的對不起。”柔紗抱着北翎,道着歉。
“對不起什麼的我不需要!不管什麼,不管你做錯了什麼,不管你怎麼對不起我了,但是柔紗你要記住啊,你永遠都是我的沙子,永遠都是!”北翎回抱住她,很幸福的在笑。
月色撩人,出塵苑裡一片光明……
今夜,或許是個很好的夜晚……
……
“翎兒,如果不是我派去的那個人告密,你也就不會被發現了,你也就不會死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第一次看見柔紗那麼自責,第一次看見柔紗痛苦的模樣,第一次看見柔紗紅腫的雙眸,北翎的心不是滋味。
這一切不是她的錯啊,不是啊!不管是否會死,只要能殺了那個女人,死又如何呢?柔紗,你就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心裡,淡泊如水,這樣的你讓我心疼。
“這不是你的錯,我現在活得很好,我相信,不管在哪裡我魅殺都可以闖出一片天地!而且,我命由我不由天!”她狂傲的語氣,自信的眼神讓柔紗不得不信這一點,這個傢伙還是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爲的北翎!!
“沙子,你怎麼也來了這裡?”
北翎問出了心中一直存有的疑問。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柔紗陷入了回憶之中——
夜色涼如水,冷風輕輕的吹着,捲起地上飄落的秋葉,在這淒涼的夜晚中隨意搖擺。
這,又是一年的深秋了。
馬路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兒裹緊了大衣,匆匆的向目的地走去,沒有人願意在這麼淒冷的深秋裡在如此般空檔的馬路上閒逛,很冷,很冷。
除了身體,還有——
心……
“呵,怎麼?魅殺一死,你們幾個人就打算謀權篡位了?”
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如墨般的直髮在風中隨意的飛舞着,在黑色的空中劃過一道道優雅的弧線。
她面色峻冷,薄脣微珉,眼底是顯而易見的輕蔑還有那深深的不屑。她雙手環胸,秀眉輕佻,嘲諷的語氣未有讓她對面三人有任何的意思動容之色。
依舊是那般冷漠,依舊是那般的單薄。
“呵,怎麼,如今三人裡只剩下我一個,所以我很榮幸的得到了你們三個金牌殺手的光顧?”她嗤笑道。
“柔紗,組織的命令,只有服從沒有抗拒!”說話的人是柔紗對面三個少女中間的那一個。
她不似她其他兩個同伴一樣穿着黑色的緊身衣,她穿的很柔美,一身白色的短裙,黑色的過膝長靴,純潔的外表裡透着魅惑的天姿,魅惑的外表裡襯着讓人無法自拔的誘惑。
“是麼?”柔紗冷笑的望着她。
“是!柔紗,不要忘了當初進入組織的真正目的!”白色短裙的少女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說出的話卻是但這一些的柔情。
“廢話太多,死的比較快!”柔紗顯然不願意再對她說什麼了,說話的同時,雙手早已放在了腰間,瞬間的功夫,手裡便有了四顆小型的炸彈,一個轉身炸彈抽離雙手,直直的飛向那三個少女。
但是,顯然能成爲組織的金牌殺手的人,能力定然不同於其他人,可不是簡簡單單四顆炸藥就可以解決的。
“呵,你們比我想象的要厲害些。”
風還在吹,頭髮還在飛舞,爭鬥還在繼續。
“砰砰砰——”四聲清脆而又響亮的爆炸聲在她們四人的身後響起。明明是那麼刺兒的聲音,明明是那麼震聾欲耳的聲音,竟然沒有一個人皺眉,竟然沒有一個人捂耳耳逃離。
四個人就是那樣一動不動的站着,好似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只不過是平常的爆竹聲,那份淡然,那份自定坦然,那份無所畏懼的氣概不是常人能所比擬的。
“你也一樣。”白衣女子清風雲淡的笑着。是的!笑着,她笑了,是對於對手的敬佩還是說,她對於這場“敵必死,我必活”的“遊戲”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興趣……?
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