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夫之莽撞單槍匹馬,雙拳怎麼會敵得過四手,領頭人還沒來得及上來支援時候,剩下那人被兩人配合着幹掉,現在跟先前那人一起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那兩馬一先一後跟着嘶嘯之後揚長而去。
“媽個巴子的,老子就不信了。”領頭人一聲沉悶怒吼之後開始衝上去。
領頭人不會善罷甘休,這裡還是他的主場,怎麼會讓人反客爲主。
“這回讓我先來。”袁天順一把拉住了楊威,說着就要往前衝。
砰......
袁天順做好準備剛要衝出去時候,剛纔截住他們的那輛車不知怎麼的沒有聲音的就衝了出來,一頭猛然撞在袁天順馬肚皮上,一聲巨響之後袁天順栽倒在地上,頓時來了個人仰馬翻。
袁天順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漫天灰塵把他淹沒在裡面,就這麼一看上去已經沒有了什麼行跡。
“草你大爺的。”楊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給嚇到了,說着就要衝過去。
楊威根本不會顧忌,一匹馬怎麼會撞得過車子,但還是不管,一心就想着要把袁天順給救上來,然後還要把這四個輪子的給弄得稀巴爛。
可是怎麼弄?他沒有想過,此時就想着往前衝。
“找死!”那開車的司機再次發力,“送你去見閻王。”
楊威是衝動,但並不是盲目衝動,這個時候還是有些預見,當然不能跟他們硬碰硬,又不是傻子。
又是剛纔那一招,出去之前動作很大,就在關鍵時候突然轉身,那車子已經轟足了七成馬力,這個時候很難回頭,它的靈活性不及馬,畢竟動物和機器相比較。
那車子衝出去很遠,楊威沒有辦法對它造成傷害,那也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想把袁天順給救起來。
“手給我。”楊威遠遠說着就把自己手給伸過去。
袁天順站在地下,面對漫天的灰塵和迎面而來的楊威,他的馬早已跑遠,既是受了驚嚇的馬,又是脫繮的馬。
順着楊威迎面過來的衝擊,袁天順借力腳下一蹬,穩穩當當坐在楊威後面。
那馬固然是威風凜凜,仰着頭只顧着往前衝,它不知道是爲了誰服務,一輩子好像活在感恩之中,吃草,喝水,誰上去都可以騎,但絕不是踐踏。
“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跑不掉。”楊威忽然把繮繩塞到袁天順手中。
領頭的人騎着馬追得緊,剛纔飛奔出去的車子現在又調頭回來,此時就跟在後面轉圈。
“你什麼意思?”袁天順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楊威沒有回答他到底想要幹嘛,就是覺得勢頭不對,還想要再追問下去時候楊威已經開始行動,突然間的縱身一躍,對準跟在後面的車子就是一跳。
那車子是敞篷,是他們平時用來巡邏的,楊威這麼一下去剛好落在駕駛座上,狠狠地重力撞擊,車子失去方向感,這一下子倒好,失去方向之後的車子速度還沒降下來,緊跟在後面的那馬不知道會發生這一幕,來不及躲閃之後是栽倒,又是漫天灰塵。
袁天順沒有停下來,因爲他知道這是楊威給他製造時間。
這馬場裡面的看守不只是他們幾個,抓住一個楊威還能爭取一點時間讓一個人先走,若是救援的人趕了過來,誰都走不了。
袁天順明白自己是要做大事的人,這點心他能狠下來,他走的時候一個回頭都沒有,因爲他來不及回頭,後面又追上去一撥人。
只要不被困在裡面,出去之後一切都好說。
楊威在裡面糾纏爭鬥,剛纔用車子把一匹馬給撞翻,同時自己傷得不輕,終歸是把袁天順給放了出去。
他孤身一人,就算再怎麼勇猛沒有抵擋得住,後面趕上來的一幫人合力把他抓住,一開始就狠狠打了一頓,馬老闆跟着就趕了過來。
馬老闆在馬棚裡見到了楊威,楊威那個時候已經受傷不輕,臉上紫一塊青一塊開始有些浮腫,但就是不肯坦白自己目的和逃出去的袁天順。
“朋友,現在還年輕,年輕有爲,”馬老闆叼着一支雪茄圍着楊威打轉,“年輕的你應該聽說過這麼一句話,‘識時務者爲俊傑’,可能大家都是爲了錢,說出來吧,到底是爲了誰做事?你們又做了什麼事?現在又要準備幹嘛?”
楊威吃了一些苦頭,這些苦頭在“朋友”兩個字面前又算得了什麼,他完全不會在乎。
“呸!”楊威吐了一口嘴裡的血絲,“你們馬場裡的馬種好不是嗎,我家那頭母馬最近發春,我就是準備帶它來配種的,你看,果然被我勾引到了,哦不,是我家母馬,簡直就是風情萬種啊。”
楊威還在嘴硬,馬老闆沒有時間跟他耗費,一分鐘就要耽誤幾百萬的那種老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惹得起的。
“我就說嘛,你們年輕人年輕有爲,既然有能力,那就多負擔一點。”馬老闆說完又給身邊的人一個眼色。
身邊的人立刻就明白了,擺在旁邊那臺機器本來是電魚的,現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那人加大了點電壓,從楊威頭上到腳上,頓時一種**感覺,整個身體受不住控制跟着顫抖,像是神經錯亂,更像是全身筋骨斷裂,什麼都在想,什麼都沒想。
“啊......”他只能吼叫出來,以此減輕自己身上還是不是身上的痛苦。
也在這個時候,對大家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的消息傳來,一個穿着制服的幫手闖了進來,手上拿着一個電子儀器樣式的東西。
“老闆,剛纔清理馬的時候在馬身上找到的。”那人遞給馬老闆。
馬老闆是個經營馬場的人,但是這個東西他一看就明白了,是竊聽器。
“有點意思啊。”馬老闆這下可就火了,抓住那個東西就往楊威嘴裡塞。
楊威被電錯亂了神經,但意識還算清醒,他知道這電子儀器是竊聽器,並不是可以吃的東西,再說現在還不餓,當然不能就這麼給吃下去。
馬老闆從心裡承認,他爲了給楊威吃這傻逼玩意兒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可就是灌不下去。
楊威是個倔脾氣,以前都是他威風,哪兒輪得到別人給他動手動腳,現在這氣他一定要出,找準機會,馬老闆再次湊上來時候,一口要到他手上。
要不是楊威自己嫌髒,馬老闆那大拇指連同虎口一起要和他說再見了,索性只是要得很深要掉下來那種,算是給他一個警告。
馬老闆不能再自己動手了,因爲他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給自己止血,還有止痛。
“給我弄到半死,老子就不信沒有人來救他。”馬老闆灰溜溜離開馬棚,吃了苦頭才知道做這些事並不是自己的強項。
那些人繼續自己的動作,但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些皮肉之苦算不得什麼,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吃過了,之前欠了袁天順的,這一次就算歸還給他了,但是人情這個東西,永遠都還不完的。
楊威只是覺得,只要袁天順把事情給辦成了,他也就心甘了。
逃出去的袁天順並沒有閒着,車子撞過來那瞬間可是沒有留情,直接把他撞飛出去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大概是物理失重學得好,落地爬起來之後才覺得疼痛。
他找了一家小旅館,是小情侶用的那種,不是爲了省錢,而是爲了省時間,洗去身上灰塵之後開始動身,因爲他知道楊威還被困在裡面,一點時間都不能耽誤。
有了錄音這東西,他不用再去馬場,直接去找黃局。
正當他伸手要去開門時候突然想到,大可沒有必要親自去,現在通訊不是那麼方便,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就可以。
他現在要做的,還是要去馬場,在路上就可以和黃老大說,說完剛好可以放人。
想完這一切之後就開始朝着馬場方向走。
“喂,”那邊聲音有些柔和,“黃......”
袁天順打的是辦公室電話,但是黃老大還沒來得及把自己介紹完,袁天順就搶斷說:“我知道你是黃老大,有點私事要和你說,關於馬場的,現在方便嗎?”
“什麼馬場?”黃老大心頭一震。
“那我就直接在這裡說了......”袁天順很直接準備詐他。
黃局在最後一刻還是沒崩住,阻止了他說:“我給你打過去。”說完關閉了錄音鍵。
袁天順繼續開車前行,露出一絲得意之笑。
黃老大在辦公室給自己爭鬥了差不多一分鐘的長時間,思前想後,下午的事情,剛纔的事情,要不要查一查?萬一他等不及做出什麼事情?
嘟......嘟......嘟......
沒到一分鐘,袁天順算着,他果然用私人手機打了過來。
“你是誰?”黃局開口就在盤問。
袁天順根本不上道,毫不客氣回話說:“嚯,還真是黃老級別人物,職業操守還是有的,一張口就很專業。”
袁天順不理會他的思路,只顧着按照自己計劃行走,二話不說就把剛纔馬場的錄音放給他聽,還是開着擴音,把音量調到最大。
下午說話的內容,可以說什麼都漏掉了,就是重點沒漏,黃局這才覺得世道險惡,比當這個黃老還險惡。
黃老腦袋轟一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