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兩個已經這把年紀,對於事業熱情還是熱血沸騰,但在遊戲上已經不可能像當年一樣,整個晚上整個晚上的坐下去,頂多開個包房,網吧的包房也叫“青梅”,這樣看起來還比較有情趣。
現在像來也佩服當初無知和勇氣,在網吧坐個通宵到底爲了什麼。
倒是楊威,給他普及一些槍支彈藥和法律知識,目的就是要給袁天順警告,千萬不能和發生率過不去。
袁天順對他的暗示加明喻沒有多大興趣,聽他說完哪類槍的性能還要好些之後,突然變得懷念起來說:“還記得我們當初誓言怎麼天真的嗎?”
“誓言有很多,但大多數都已經忘記,記得的始終記得。”楊威實話實說,依稀還記得,那時候給兄弟幾個寫了一首歌,名字就叫“醉兄弟”。
袁天順接着說:“那年在警察局門口,我們剛放出來,撒了一泡尿爲證,兄弟幾人說好要分別當商人、警察,有人要做大哥,然後官商勾結幹一番大事業......”
楊威害怕任由他繼續說下去會說出什麼出格的來,趕緊打斷他說:“而如今似乎也實現了大半,你順利做了大哥,我是警察,商人......”
他說到這裡突然聽了下來,因爲想都二胖,再想袁天順這傢伙變得心狠手辣, 他努力把自己變成一個警察就是爲了在後來事業中更好發展自己,現在又把矛頭指向商人,兄弟之中做商人的只有二胖一個,難道他又有什麼歪主意。
“二胖只想過自己清淡日子,你不要把自己夢想強加在他身上。”楊威開門見山。
但袁天順計劃好的事情怎麼會輕易放手,回答楊威說:“有財一起發,那纔是兄弟夥之間的生財之道。”
他這話已經挑明要把二胖拉下水。
楊威甚至有些後悔讓二胖捲進來,當初告訴二胖吳小高住院,僅僅很單純的就是應該讓他知道並且讓吳小高逃過一劫,現在倒好,吳小高逃過一劫,二胖卻走向死亡邊緣。
“伍建豪被放了出來,屁事沒有。”楊威不想在二胖身上糾纏,故意轉移話題。
本來以爲袁天順又會勃然大怒起來,卻沒想到他心平氣和地說:“其實我早應該想到要把他幹掉不是那麼容易,只是來日方長,我和他之間的對決不會太遠。還有,干擾你的那人我已經查出來,是我們的老朋友。”
楊威對他之前的話不太感興趣,那是他和伍建豪之間的事,但對於干擾的那個人,楊威一直抱着好奇心,他自己也在追查那晚上和他敵對的人身份。
他覺得很奇怪,他自己本來就是警局的人查那人身份卻沒有效果,而袁天順他是一個局外人,卻對警局裡面情況瞭如指掌。
“老朋友?”楊威疑問地對袁天順說:“他是誰?”
袁天順看他表情就知道還沒有一點頭緒,慢慢回憶起來說:“還記得在松北大讀書時候有個富二代,有一次打架腦袋被開瓢,當時腦花都露了出來,差點就一命嗚呼,但是後來他竟然好起來,並且如無從軍......”
“李星仔!?”楊威驚訝起來,“怎麼可能會是他?很久沒有他的消息,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的確是很巧合的事,李星仔在此之前身手沒有這個段位,但是楊威仔細一想,雖然沒有看清楚那人面目,但是他的身手很矯捷,並且手法招式都很連貫,根本就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還有他的身形,的確很像李星仔。
“這個世界千奇百怪,彗星都撞地球了,還有什麼奇怪的事不會發生?”袁天順仔細分析說:“但是你想想,像李星仔這麼不單純的人,難道是真的巧合來到你身邊,還要對你的事情橫加阻攔。”
楊威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倘若真是李星仔,那他出現在警局可能還真的有鬼,並且看他那晚在格鬥過程中,在部隊還是學了一點真本事,這裡面的玄機越來越深奧。
這一次楊威的約見很簡單,只是單純朋友之間的閒聊,但卻知道袁天順很多心思,他好像很早之前就把很多人計劃在其中,沒有給誰一點機會,楊威現在已經無力迴天,但他心不甘,必定要做最後一搏。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各自盤算, 袁天順卻和陳浜聊起李星仔來。
“李星仔檔案查得怎麼樣?”
“從檔案內容看來他很清白,目前人生軌跡也很完整,”陳浜專心開車的同時,回答問題一樣專心,“ 你之前說過他是松北大學生,有過一次學校鬥毆事件,但是他的檔案在四年之內都沒有過這個黑點,甚至他的當兵生涯給他加分不少。兩年義務兵表現突出,兩年之後順理成章轉士官,第五年時候已經是中尉,現在雖然不在部隊服務,但他的身份不是中尉那麼簡單,是少校。”
陳浜對他十年之間的表現尤爲驚歎,就算再怎麼突出,晉升也不會那麼快。
袁天順也覺得這個人的人生就像開掛一樣,他想聽聽陳浜想法如何,於是問道:“我們和他相比,怎麼樣?”
“人與人之間沒得比的,我們道不同不相爲謀,”陳浜很認真地說:“他能升得這麼快,只有三種可能。”
“哦!願聞其詳。”
陳浜繼續說:“ 第一,他家很有錢,直接給部隊砸,反正部隊也願意接受。第二,他家很有關係,想升官只是請吃一頓飯的問題。第三,那就他真的很有本事,再加上命運照顧。”
“人家倒好,還有命運眷顧,”袁天順嘲笑說到:“這個社會啊,就是害怕那些不僅有錢還有關係的人,他們已經高人一等,還要比誰都努力,我想李星仔就屬於這種人,人家成功我們也不能質疑不是。”
以前他簡單的以爲,想把伍建豪幹掉只需要一個袁天順和一個楊威就可以,但自從這件事之後他總結出一個道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個李星仔的出現給他衝擊不小,讓他深情的想起一個朋友, 本來不想舊事重提,但還是忍不住對陳浜說:“有個朋友和他同一屆參軍,不僅連個士官都沒混到,反而當了逃兵。”
“逃兵?”陳浜一聲驚歎,作爲男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逃兵,“那他現在呢?”
袁天順說的這個人當然是他最敬愛的澤文彪,但是對於後來的後來他不想再提起,淡淡地說:“過去的已經過去。”
澤文彪在他少年時代是個成功列子,是他一直追尋並且崇拜的人,但是在他青年時代,澤文彪卻成了失敗案例,在打擊他人生的同時並且感受到,這個世界,還是變化的太多。
失敗的已經成爲過去,他不想在現在還是失敗,無論程海還是伍建豪,他都一步步把自己變得強大,他不想讓李星仔的出現擋住自己前進腳步,他的決心又狠了一點。
“彼得斯柏那邊有沒有回信?”袁天順沉思之後問道。
陳浜回答說到:“那傢伙說老地方,時間由我們定。還說這次要先看貨,滿意之後都是市場價,要是不會他親手教學,學會爲止。”
“他不會像上次一樣玩我們吧?”陳浜又擔心地問。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袁天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反問陳浜說:“被人用槍口指着腦袋感覺怎麼樣?”
“當時我就想反手過去一槍打爆他的頭,可不就是沒有槍,就算有也沒真的打過。”陳浜頓時暴躁起來,可馬上又認清現實冷靜下來。
袁天順冷笑一聲說:“可不就是,那個時候我也在想,要不用套用小馬哥那句臺詞?老子這輩子都不想被人用槍指着我的頭,弄亂了老子的髮型。”
“哈哈哈......”陳浜開朗笑着說:“天哥,你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別提了。”
兩人有了上次的經歷,這次更加經驗豐富,再加上要去見的人是彼得斯柏,他們上次有過一面之緣,這次算得上是輕車熟路。
袁天順看不慣的是伍建豪作威作福,他是一個老傢伙,套路要比袁天順多得多,袁天順只是後來撅起來的一個小子,在玩心機上面還沒有他城府深厚。
伍建豪遇上袁天順應該是自認倒黴,遇見一個對手應該都是惺惺相惜又愛又恨,但偏偏袁天順不按套路出牌,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伍建豪甚至有些猜測不透。
上次見彼得斯柏是買毒栽贓陷害伍建豪建材市場,其實他本來沒有這些東西,只能從別人手裡買。
這次見彼得斯柏,是基於上次見面時候尷尬經歷,當彼得斯柏用槍指着他的時候,他就在想,他們不守規矩的就是威風,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威風一把。
這一次要不是伍建豪威風樣子把他惹毛,他是絕對不會出此下策,做出一些違反國家法律的事情他也於心不安。
伍建豪把他逼到**這一步,他是狠下決心。
這一次不是船艙碼頭,是在一個僻靜郊區,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會出現在這裡,甚至連個鬼都不會出現,彼得斯柏就在這裡和袁天順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