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勝算從澤文彪嘴裡說出來也是一句大實話,可他當初又要答應劉流應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再過兩個星期他和楊威就要畢業,大寶和二胖還是大一即將走進大二,再加上劉流和李星仔以及薛東平都是大四畢業生,這件事情你報復過來我報復過去,若是沒有一個徹底了斷,在他們所有人畢業之後沒有什麼好處,就算沒人找他們麻煩,現在不把地位建立起來,將來學生會的也不會放過。
“文哥,這件事是我太沖動,所以主要的責任還是我來承擔吧。”二胖主動攬過來責任。
大寶和楊威無話可說,只是假裝沒聽見,因爲他這樣的話說了不只是一遍,可就是沒拿出來一個行動。
澤文彪不想讓他難堪難做,假裝很理解他的樣子說:“我知道,你還年輕嘛,年輕人難免要做出一些衝動後悔的事情來,等你長大就好了。”
“我……”二胖知道是關心,欲言又止。
“文哥,還要人手的話,我在院系裡面還有一些兄弟,他們應該可以幫忙。”關鍵時候楊威提出來建議。
但澤文彪不這麼認爲,一口阻止了說:“放屁吧你,這些年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就是你們,你哪裡還有可以幫忙打架的人?”
“也總不能這麼說吧,至少女人兄弟種子還是有幾個。”
大寶跟澤文彪都知道他風流人物,說什麼兄弟種子都是屁話,到處撒種還差不多。
“痿哥,你是說把你玩過的女人都給叫來?”大寶質疑加玩笑一樣的看着楊威,“那樣人家會以爲我們阿彪外賣店鋪已經沒人可用,多被人瞧不起啊。”
在開會之前澤文彪已經坐過全面分析,劉流絕對不會剛纔給雯雯說的那樣只是嚇嚇而已,而且劉流一定會全力以赴,所以他們不能掉以輕心。
大家沒有說話一陣之後,澤文彪咬着牙問:“就咱們兄弟四個,有沒有決心?”
“就咱們四個!?”第一個驚異的還是二胖,大寶和楊威雖然沒說話,但表現出來的神情,相信也是二胖同樣心裡。
“劉流這次他是要火拼的呀。”
大寶接着說:“對呀,而且光是我知道的,他們都有十多個人,到時候一定比這還要多。”
說到人數的問題,二胖突然間靈機一動,一拍腦袋說:“對呀,他們不就是要拼人數嘛,大寶你好歹也是學生會副主席,到時候一喊一大幫,誰怕誰?”
二胖真會在人傷疤上撒鹽,明明知道大寶是學生會副主席的職位只是一個空殼子,並沒有什麼卵用,而且澤文彪也瞭解過他在學生會裡面的情況,才活躍過來的氣氛,頓時就尷尬了起來。
但是,澤文彪想法沒那麼簡單,光是沒有實力這麼一個副主席的職位,都是澤文彪在關進去之前就跟楊威商量好的,不管怎樣,都要先把架子擺好,將來想要升上去纔有機會。
所以,一定不能因爲一些小事就把大事給搞垮。
澤文彪撐着雙手很嚴肅地說:“大寶,要是……要是這一次,你不要參與……”
“爲啥呀?我是你帶出來的,憑啥我不能參與,二胖也是我哥們兒,雖然不是一起玩大的,但那感情也……”澤文彪話還沒說完,大寶就預想的那樣毛了起來。
澤文彪不想讓他感情傾訴太過火,趕緊阻止他說:“是是是,你們纔是好基友,生死一定要在一起的。”
“文哥,你是不是覺得因爲我是學生會副主席的原因?我給你說,就那麼破玩意兒,我纔不稀罕。”大寶重新申明一遍表明自己決心,可是哪有什麼用。
這一次楊威有話要說的了,又把他那副文采憤然樣子擺弄出來,“聽我說,你們看學生會那幫護校隊的,那個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我聽說還有人看見他們收保護費的,所以大寶加入他們雖然還沒真正融入他們,那也好歹是打入他們內部了吧,所以我們也算是朝中有人,根本就不用怕。”
“對對對,還有就是,就算那是一個虛位……”二胖也趕緊上來戲謔大寶兩句,但大寶不讓。
“夠了啊你們兩個,我不想看到兄弟的情義說翻船就翻船。”這話說得挺嚴重的,再加上權威還是澤文彪,所以不敢太過分。
澤文彪算是看出來了,他們都還年輕,包括楊威沒什麼經歷,最大的一次經歷也是看着澤文彪被關了進去,所以這種時候商量事情也是七嘴八舌,最後也幹不成什麼大事。
他要是再不“唯餘馬首是瞻”的話,場面將會控制不下來,最後導致不了了之收場。
“哎對了,聽聞二位夫人馬上就要去實習,不知道近來情況如何?”澤文彪表面上看起來刻意轉移話題,實際上這樣問是別有用心。
二胖一聽到要談論自己女人,立馬皺起了眉頭,表現出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可大寶就不一樣了,他從剛纔把雯雯給支出去,到現在這樣發問就已經猜透澤文彪心思,試探性地問:“文哥,你放心好了,我們男人的事情絕對不會讓她們參與,更加不會讓她們擔憂,我保證一個星期時間就把她們送出去實習,等她們實習回來的時候早就已經塵埃落定。”
大寶這麼一說二胖才反應過來,原來澤文彪還留了這麼一手。
這種情況二胖是不會忘記拍馬屁的,趕緊補充說:“哦!我明白了,原來雯雯姐纔是女中豪傑,男人們的事情她主動避開,將來我和我的女人,也要像你們一樣做一對模範夫婦。”
“你確定你們能走到最後?”楊威一個鄙視眼神撇過去。
二胖很看重這段感情,聽楊威這麼說他當時就火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大爺咋說話的?”
楊威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並沒有將錯就錯,頓時變得很溫和,臉色動作低調下來,厚着臉皮嘿嘿一笑,“開玩笑,開玩笑……”
時間過得很快,但是他們的商討並沒有形成一套具體方案,還是跟平常一樣度過,大家開玩笑的開玩笑,取笑的取笑,打鬧的打鬧,可惜的是,問題沒有解決,倒是發現了很多澤文彪忽略的細節。
對於大寶身份以及他以後再學校前途問題,澤文彪不得不把之前想好的計劃重新部署,但是絕對不能說出來。
“得,你們幾個還是那麼幼稚,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每天都說,現在好了,什麼主意都拿不出來,依我看今天到此結束,明天的計劃明天再說。”澤文彪說完點燃最後一支菸。
幾人沒有意見,把最後一支菸你一口我一口抽完。
二胖雖然煙癮不大,對於煙他抽的不是寂寞,而是那種可有可無的東西,但他還是有些意見,“文哥,你說咱又不是那種買不起好煙的人,幹嘛還抽這種十多塊的?”
這是一種懷念,二胖太有錢沒怎麼經歷過,當然不懂那種味道,澤文彪遞過去給楊威,然後纔是慢吞吞地說:“這是一種對過去的紀念。”
這種紀念,在座的四個男人之中,只有楊威和澤文彪知道,那時候他們都還是大一的學生,沒他們現在這麼幸福。
一天工作到此結束,並不是每天都這麼提心吊膽,偶爾的神經緊張有助於感情深化。
最孤獨的還是雯雯,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可惜的柔弱,把所有心事都給裝在心裡,儘管澤文彪知道她的委屈,她就是不想失去現在所有的好朋友,朋友本來不多,能夠交心的,只有現在這樣。
她坐在燈火闌珊處,點燃一支寂寞女士香菸,望着遠處的色彩斑斕,那是屬於這個城市所有的光輝,唯有夜晚照射出來的絢爛,能讓所有回憶在頃刻之間蕩平心中憂傷。
似乎只有在天橋之上,才能夠讓狹小胸襟變得寬闊,總能夠在這裡看開許多迷惘。
“雯雯姐……”
或許熟悉的聲音才能讓她回到最初的世界,還是那樣動人,當她回頭看過去的時候,還以爲自己眼睛出錯,但真真實實的兩個人,其實就是唐茹和圓圓。
“你們,”雯雯看着兩人手中提着的東西有些不解,“你們這是幹嘛?”
兩人手中提着一打啤酒,笑嘻嘻看着雯雯,雯雯不是相對她們隱瞞什麼,而是不想在她們面前做一個不好的榜樣,所以想要快速把菸頭給掐滅。
“哎呀雯雯姐,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沒什麼的。”圓圓眼疾手快打了圓場,並且一把搶過來她手中剩下半支菸,毫不介意的猛吸了起來。
“哎你……”雯雯想說什麼的卻被圓圓堵住,“人生嘛,難得有些時候糊塗。”
圓圓吸過一口煙之後遞給唐茹,雯雯就那麼看着,以爲她們兩個發瘋,但並不是兩個一起發瘋,還好的是唐茹清醒,委婉拒絕了圓圓的壞習慣。
“怎麼,你們兩個今天糊塗了嗎?”雯雯還是對她們行爲不理解,不是因爲她們找到了天橋上面。
面對雯雯的疑問,不是圓圓首先表態,而是唐茹提着一打酒興高采烈地說:“就男人可以有兄弟嗎?我們也可以是好姐妹。”
圓圓接過大聲嚷着說:“今晚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