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門口外,好久沒有如此熱鬧過,三輛麪包車一個急剎車同時停下來。
哧......
一個接着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從上面跳躥下來,手頭都有武器,猛獸一般衝狼君門口奔過去。
“朱哥,來者不善!”一個小弟馬上奔上來跟小朱並肩,大驚失色。
小朱是狼君保安隊隊長,眼前的形勢他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吩咐剛纔那個小弟說:“現在是淡季,不久幾個鳥人上來搗亂的,把兄弟們都叫過來,往死里弄。”
小朱一副淡然鎮定,大有一種遇神弒神,遇佛**樣式。
“是,”小弟收到命令就要準備動身。
那夥人之中帶頭的就是薛東平,他不會給小朱叫人時間,早點完事早點結束,然後回家吃宵夜。
薛東平一夥人十多二十個,小朱這邊一個小組頂多只有五個人,當然不是對手,但沒有懼怕之心,小朱紫裝革履不好動手,一口吐了嘴裡菸頭,“呸!”
“給我打!”薛東平很有氣勢的吼了一聲,身後那羣人開始行動,像是洪水涌動一般衝了上來。
“我看你們找死。”小朱說着第一個衝了上去。
小朱那邊加上他自己只有四個人,很快就被十多個人圍在人羣之中,根本來不及還擊,只有還手。
薛東平一夥人的武器毫不誇張全部都是實心鐵棍子,藏在袖子裡需要時候直接掉下來捏在手中,小朱這邊不是沒有準備,只是稍微不顯聲勢藏在褲兜裡的甩棍,打架時候掏出來直接動手。
三下兩下,見人就打甚至不分敵我,這種時候誤打也很正常,只要捱打的人不追究就行,把所有歸責到對手頭上,然後狠狠還擊。
剛開始時候小朱跟其他三個兄弟肩並肩背靠背形成一個小圓圈,但不到半分鐘時間隊形就被打亂,越是打亂對他們越是不利。
小朱一邊應敵一邊注意自己兄弟,一分鐘時間不到,眼看着兩個兄弟被放翻,想要過去幫助一臂之力,但是心有餘力而不足,根本攻不過去,眼巴巴看着無能爲力。
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其他兄弟要不在室內巡邏,要不就是分佈在後門,這前後時間差不多也就一分鐘時間,要是堅持不到他們的到來,今晚可就要全被撂倒。
“朱哥,他們怎麼還不來?”最後一個小弟跟小朱肩並肩,要不然一起玩完。
第一回合下來兩人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個時候還沒倒下去算是強悍,但小朱沒有回答小弟問話,而是停下來拖延時間說:“不知道狼君哪裡得罪各位?讓你們大打出手。”
圍攻人之中沒人說話,但一直還沒有出手站在後面的薛東平看出來小朱心思,朝這邊大吼了一聲:“都他媽等着發紅包嗎?速戰速決......”
薛東平話剛一說完,小朱援兵正好從前門殺出來,人數差不多跟薛東平平齊,兩邊勢均力敵。
“殺!”小朱援兵氣勢不減猛如狂龍,一邊吼着絲毫不囉嗦殺進人羣之中,小朱一個堅定笑臉,跟外面兄弟裡應外合,硬是殺出一個重圍。
即使薛東平那邊實心鐵棍遠比小朱這邊甩棍強悍的多,但好歹他還是學生,學生的隊伍還是學生,不比小朱混社會的下手狠心,所以儘管武器足夠高調,只是表面現象。
小朱的戰鬥力遠比薛東平想象強勢得多,如此看來,剛纔被打倒兩個兄弟只是不小心而已。
“他媽的,這點小事用這麼長時間!”薛東平終於看不下去決定親自動手。
古代軍隊打仗講求一個御駕親征,當皇帝在現場的時候士氣大增,這就凸顯一個主心骨的力量,薛東平雖然算不上皇帝,但至少是這羣人之中的靈魂人物,所以當他親自在人羣之中拼命時候,兄弟們都看在眼裡,並且還會用實際行動表現出來。
兩支隊伍下定決心拼個你死我活,不到天明誰也不準走。
“靠,這麼熱鬧?”不知道什麼時候狼君老大孫少出現在後面,身邊跟着兩個小弟,點着一支菸比誰都淡定。
淡定之後猛吸一口煙,然後吐出一條龍的菸圈說:“再去叫幾個兄弟上來,好戲不能太長。”
“明白!”小弟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拿起手中對講機開始呼叫。
孫少作爲狼君老大,這裡的一切就是他的一起,但他毫不在乎這裡的一切,他關心的其實只不過生意的好壞罷了。
所以這裡的一切他不想管,也懶得管,一支菸還沒洗完就走進去。
果然對講機的作用要比嘴叫的效率高,剛纔小朱小弟叫其他兄弟上來快一分鐘時間,現在還不到半分鐘時間支援的人又上來,一個接着一個從簾子後面竄出來,還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人。
“怎麼辦?”一個小弟開始恐慌,“他們人越來越多。”
“怕個屁,打不贏別回去睡覺。”這就是薛東平的態度,他這麼要求兄弟們,也就這麼要求自己,下完死命令之後繼續開戰,一刻也停不下來。
果然,當兩支隊伍的實力相差太遠,精神鼓勵其實作用不大,該輸的還是要輸,該倒下的還是要倒下,沒有誰可憐誰。
畢竟這是小朱地盤,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薛東平千里迢迢趕過來,小朱以逸待勞,這中間差距幾分鐘之後自見分曉。
“東哥,要不然咱們撤吧,打不過了......”一個兄弟再次過來報告,拽着薛東平胳臂就是不放。
薛東平有些懵了,剛纔還勝算在握的,怎麼這個時候突然間兵敗如山倒,眼睜睜看着兄弟們一個接着一個倒下,他有些寒心卻無能爲力。
“東哥......”那個兄弟再次撞他一下,顯然已經失魂落魄。
“不,不,”薛東平一聲接着一聲嚎叫,“絕不,不能走,絕對不能走。”
看他失去理智樣子,站在他身邊那兄弟表現出來的樣子只說明一個情況,那就是瘋了,他瘋了。
是,他的理智已經侵佔他身軀甚至整個腦袋,他他害怕得失,害怕失敗一次就會被別人看不起,他不想讓李星仔看不起。
“走!”他那個兄弟使勁兒將他往後拉,同時在人羣之中吼道:“撤,兄弟們,撤,撤。”
“不,放開我,我不走,誰他媽敢走誰孬種。”
“誰也不準走。”
薛東平依舊吼叫着,但不知不覺之中已被託的好遠遠,他的兄弟們清楚明白眼前形勢,他已經失去理智,絕對不能再聽從他號令,保命要緊,所以這個時候也是挨個挨個帶死扶傷往麪包車裡面撤退。
小朱身爲狼君保安隊隊長,這個時候也是勝券在握,對於外來入侵人員,總不能想來打就來打,然後想走就走,這裡也不是切磋武藝擺設擂臺武場。
薛東平給小朱留下的印象也不是那麼好,太過於輕浮氣躁,太狂妄自大,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想給他機會,乾脆一次性將他徹底搞垮免得到時候翻身。
再說,還不知道他們什麼來歷,一定要將他們攔截下來問個清楚。
“想跑?”小朱一個橫眼瞪過去,“真他媽當這裡是茶樓!”同時手中那根甩棍就砸了過去。
咣噹......
薛東平要逃跑那個車窗玻璃,眨眼之間就被砸個稀巴爛。
但小朱那一棍子沒起什麼作用,薛東平還是開着麪包車離開。但他的小弟們比較可憐,雖沒人當場死亡,但受傷太重的太多,撤退時候根本來不及,只能將他們拋棄狼狽逃竄。
“朱哥,”就當小朱看着他們逃跑無能爲力時候,一輛轎車出現在面前,一個小弟在駕駛位上朝他揮手,“快上。”
失望的小朱心頭一陣喜悅,趕緊拉開車門,“下車,讓我來。”然後兩人默契配合,離合一鬆剎車一放輕快飄逸追上去。
小朱不怕他們跑得快,跑得快沒用,這一帶他是地頭蛇,哪裡近路哪裡遠道他清楚的很,他們逃跑路線也清晰印在他腦海之中,頂多拐過兩條路口就追上。
“啊!”
“操!”
“操他大爺的。”
儘管已經遠離狼君有一段距離,薛東平還是很不服氣的發火,對車子又是拳打又是腳踢。
遠處黑夜的路上,車子看起來很平靜,除了兄弟們身上的傷痕,還有心頭的焦灼,似乎在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怪異,就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
“東哥,我們......”
開車的是個小弟,雙手還在顫抖,想說一句什麼卻沒來得及說出來,剛好經過一個路口時候開得太焦急,闖了紅燈,被另外一輛車正面撞上。
砰......
按道理,這個時候這個時間點,闖紅燈是錯誤,但被撞車的概率很小,但他們那輛車卻是百分之百,原因很簡單,故意而爲之。
車身控制不住平衡,頓時側翻了過去。
唰......
車身翻滾出去好遠,但小朱控制好力度並沒有一次將他弄死,車身因爲地面摩擦停了下來。
撞擊他們的不是什麼大貨車,正好是小朱有備而來,一股拼命樣式。
“朱哥!”他身邊小弟有些擔心看着眼前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