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化了 笑展龍旗引風塵

月光悠然灑下,將幽寂的山林照的朦朧動人,彷彿是陣陣冷風襲過,彷彿是夜晚的孤狼在月下悲痛的嚎叫。但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林中閃爍着妖異的火光,陰影搖擺,濃縮成了一個身影,兩道紫色的幽芒在那身影的上方淡淡閃爍。

崇樓靠在參天古木上,看着那篝火不住地狂舞,零亂的狂舞。他嘆了口氣,支撐起身子,看着皎潔的月光,紫色的光華漸漸散開,化作柔和的春水,化作惆悵的秋風。

太多的仇恨,太多的悲哀,讓他已經無法承受了,無法承受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再去想了,於是他只能將這些都化作了春水,化作了秋風。

“你醒了?”一句淡淡的話語從森林的深處飄來,聲音模模糊糊的,又倍似清晰,彷彿是信手拈過一支花朵,彷彿是一陣微風拂過湖面。這句話好象是來自人們的耳旁,又彷彿是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無法思量那人的位置。

伴隨着聲音的熄滅,一點灰影從林中點出,水星行緩步而出,一頭銀髮長可委地,雙眸若水,一望無底。

崇樓看着他,紫瞳照射在他的臉上,冷冷道:“你是誰?”水星行悠然一笑:“你沒聽你師傅說過麼?”崇樓的紫瞳微微一淡:“師傅,他從來不會告訴我這些。”水星行憐憫地看着他,嘆道:“邵大哥對你,很狠麼?”

崇樓一聲冷笑:“我的劍法,便是這麼狠來的。”水星行看着他,淡然道:“不會,你的青玄劍訣已有數成火候,但青玄劍訣全憑個人悟性,有悟性者,一日足矣,沒悟性者,一生也難以學會,你悟性極高,不過你怎麼會只練到這些?”

崇樓默然片刻,淡道:“當年我無意見到青玄劍訣的劍譜一次。”水星行雙瞳微微一變:“只一次,竟已練到如此?!”崇樓沉默不語。

水星行看着他,忽地笑道:“你願意和我去塞外一趟麼,我有讓你學會青玄劍訣的機會,但不知道你願意去麼?”他的雙瞳迸射出希冀的光華,看着崇樓,漫天雪發順着柔風飄起,似期盼,似邀請。

崇樓看着他,手掌微微一轉,“玉龍劍”已然在手,紫色的光芒自雙瞳暴漲,沉聲道:“能接我三劍,我就去。”水星行淡淡地一笑,微微拂了拂銀髮,左手兩根手指緩緩伸出,淡然道:“來吧!”

崇樓看着他,心頭不由掠起一絲憤怒,憤怒於他的平靜。一聲厲嘯,“玉龍劍”爆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華,化作一條乳白色的狂龍,狂龍盤旋於劍鋒,憤怒的吼叫響徹雲霄。

水星行看着狂龍飛來,嘴角勾起一個笑意,二指在胸前綻放出藍色的光芒,光芒在指間不住掙扎,搖擺,漸漸地,一條勾畫出無數逆轉鱗甲的龍從他指間扭曲着躍出,剎那間,無數紫藍雷電嘶嘯而出,將他的全身籠罩,漸漸吟放出淡淡懾人的龍吟,龍首出爆射出兩道赤光,彷彿是電龍的怒目,瞪着那白色的雪龍。

水星行看着這翻騰的電龍,面容顯露出淡淡的笑意:“此乃寒影閣雷道絕學‘狂龍紫電訣’,此招囊括天地,正是日月光華之敵,老夫生平刃人無數,今日以此招對你,該當無撼了。”

彷彿是九天雷神的坐騎,自仙界咆哮而下,帶動着狂烈的雷電,張舞着它那耀眼懾人的閃電身軀,噴吐着凌厲的驚雷,將四周的樹木震的瑟瑟俱抖,席捲燃燒,瘋狂地將一切都撕裂開來,不斷吞吐着,不斷咆哮着。

白色的狂龍惡狠狠地撞入了他那海藍色的怒潮中,彷彿是怒龍出海,猛獸潛江,在那藍色的海潮中奮力掙扎。

崇樓看着那漫天海潮,雙瞳漸漸迸射出狂熱的火光,彷彿是期待,彷彿是狂燥,彷彿是不屑,然後更多的,卻是一份豪氣!

劍神之號,玉龍執手,誰與爭鋒!

他雙瞳中的火光越發猛烈,越發焦躁,越發興奮,長劍化作圓弧,向那怒潮中飛襲而去。

水星行雙眸驟然一縮,一絲異樣掠過心頭,二指劃了個半圓,電龍嘶聲怒嘯,萬千電光奔襲而出,九天神靈也會爲這一擊而驚歎,而嫉妒,人類的力量,竟能達到如此地步,他們不得不因此而嫉妒。

崇樓冷冷看着那電龍,嘴角咧出一個笑容,“玉龍劍”脫手而出,漫天光華都在剎那被引動,月光妖嬈,撫媚地看着這一劍。

紫龍引動着漫天電光,交鳴縱橫地向那光華衝去,光華美麗妖嬈,但如同是一尊水晶像般,被迅捷的電光剎那沖毀,紫龍翹首咆哮,伴隨着水星行的內勁,將那漫天光華粗暴地撕裂。

嗆!

玉龍劍慘然落地。

水星行淡然一笑,二劍已過,他不相信崇樓還有什麼本事能一招敗他。陡然間,半空一人高聲道:“第三劍!”

他雙瞳倏地一變。

第三劍,沒有任何的招數,沒有任何的劍法,只有劍意!

崇樓方纔的第一劍,將水星行的“狂龍紫電訣”引出,第二劍,他放棄玉龍劍,將水星行的功力引出,而他的體內內力又正值空虛之際。

劍意貫徹而出!

那彷彿是無塵的一盞幽月,將漫天的優雅都普照的澄澈;彷彿是無心的一記波痕,將一隻柔白的紙船打翻;彷彿是輕輕拂過的一屢秋風,將幾點璀璨的綠葉打落。

劍意透過漫天的煙塵和餘下閃爍交纏的紫電白光,普照在水星行的身上。水星行全身內息流離鬥轉,已將全身護住,但當他發覺到那劍意之際,他不由悲哀的明白,自己的全身無論有多少內力,都是破綻,都是致命的破綻。

他明白,他已經敗了,僅僅三招,自己就已經敗了。

只要崇樓方纔一劍,自己必定已命赴黃泉!

煙霧,漸漸地稀疏,漸漸地散開了,崇樓挺拔的身資站立月下,他雙手負背,雙瞳流轉着異樣的光芒,光芒重疊,彷彿是質樸的山水油畫,努力想撥開那淡淡的煙塵,看清楚那迷人的目光,每道光芒中都隱含着一點紫彩。

他似乎已經與天地結合,一林一石,一潭一鬆,皆已化入了他的身軀內,他傲然站立,彷彿已經掌握了天下的奧秘,如同一尊巨山一樣壓在水星行的胸口。

三招敗敵,這是崇樓一生最大的勝利。鎮洋劍仙,當年天下第一的一代高手,竟然僅僅三招就敗給了自己,剎那間,他只覺得全身的內力轟然爆漲,如同炸開了閘口的怒洪波濤,宇宙星陣,都在他體內移動。

紫色的瞳孔默默看着水星行。

窒息,絕對的窒息!

一排白鷺橫空掠上,清晨的太陽在雲霧中迷迷糊糊地升起,璀璨的森林在道道光芒的普照下顯露出撫媚的身資。

水星行站立在山頂,任呼嘯而來的狂風將他披肩的銀白長髮吹散,他的目光看向遠方,迷茫的煙塵中,彷彿有一處通天的山脊顯露出來。崇樓站在他的身旁,兩縷細細的劍鬢微微抖動,他看着水星行,彷彿看着大海,一望無際的大海:“祁連山,到底有什麼?”水星行微笑道:“劍!”

崇樓的雙瞳倏地一動。

水星行看着他,右手緩緩伸展開:“你是個劍客,所以,必須要有好劍法。”崇樓不覺沉默,雙瞳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一重接一重,在他平靜的瞳人中掀起重重波濤。

“所以,”水星行繼續說道,“你必須去祁連山。”

他右手收回背後,溫和地笑了笑:“你外號劍神,你自問,如果聶塵仍然在世上,你們二人相鬥,有多少把握能戰勝他?”崇樓動了動雙眉。

聶塵,那是一個很古老的名字了,雖然在歷史的浪潮中,他已經化作了枯萎的黃花,蕩入洶涌的波流,但這個名字始終在他心中。

崇樓沉吟着,慢慢說道:“我發覺,其實我們是一樣的人。”

二人的目光對到了一起,平和如鏡,沒有一絲波痕,沒有一點波浪。忽然,兩個人齊身大笑了起來。

的確,他們是一樣的人,所以,他們並不平和,崇樓對水星行,是戒備和冷漠,水星行對崇樓,則是利用和欣賞。

崇樓笑道:“好,我隨你去!”他話音才落,心頭不由浮起了一絲苦澀,一道飄柔的身影,在目間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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