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笑道:“這張通淵一點沒變,還是這性情。”
“呵呵,外粗內細,張通淵其實變了不少,以前是真性情,現在只是爲了不去想一些事情,表現出真性情。”林煩看向紫簫殿所在的北面道:“紫簫殿折騰來折騰去,唯一佔便宜的就是烈火宗,洗了邪派之名,佔了仙山福地,弟子數量也和紫陽宗相等。再有十年八年,烈火宗造反,紫陽宗是壓不住的。”
“利也!”白牧道:“不過,邪派也亦然,這萬邪門和血影教分了魔山,一直不進攻,其他邪派有意見,你們佔了魔山,我們還在蒼茫絕地。還有這邪皇復出,哪家邪派願意當鳳尾?到時候邪派也會一片血雨腥風。林煩,這邪皇說被奸人所害,這奸人到底是誰?我查閱了無數文獻,沒有發現五百年前,有能害邪皇的奸人。”
林煩道:“或許是邪皇撒謊,他或許根本就不是女的,這是煙霧彈,誤導我們。”
白牧搖頭:“邪皇有氣吞天下之勢,不是不會說謊,而是不屑說謊。我看文獻記載,邪皇心高氣傲,烈火教當時並不臣服,還佈下鴻門宴,而邪皇而坦然赴會,不屑將計就計埋伏人手。在鴻門宴上,邪皇談笑之間,斬殺烈火教數名高手,烈火教知其不可敵,無奈之下臣服於邪皇。邪皇做事,公正嚴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故而邪皇下屬,人人爭先。他在收服蒼茫絕地的邪派時候。很多邪派用了很多詭計對抗他,邪皇全部是看在眼裡,並不發作。所以這奸人真的應該很奸,纔會讓邪皇上當。”
這一行,古巖也會參與大家討論和聊天,道:“不僅要奸,而且還要有實力,否則邪皇不可能會被暗算。”
葉無雙道:“可怎麼就沒有聽說過此人?”
“奇人異事我等不知的太多了。”
同時,雲清山附近,一名帶着鐵皮面具的人單膝跪在清清面前:“報。屬下偵知。這紫竹林乃是禁地,外人難以進入,紫竹林內的人也不輕易出來。不過兩個多月後就是紫簫殿的比武大會,這霧兒做爲年輕高手。一定也會參加。”
清清不滿:“兩個月多?兩個月多我能做很多事情。鬼首。你就這點能耐?”
那叫鬼首的鐵皮人道:“回尊上。雲清門已經不同以前,此代俊傑百出,又逢多事之秋。雲清山陣勢已經佈置的渾然一體,除非先殺千羽,否則不可能去紫竹林掠人而不被圍困。”
“千羽肯定要死,但不是現在。”清清思慮一會:“還聽說什麼?”
鬼首彙報:“這霧兒修煉的是小神光離合,修爲頗高,但是實戰經驗不足。”
“哼,小離合神光就是過家家。”清清考慮一會:“也罷,兩個多月而已,我還等得起。”
……
林煩四人回到雲清山,告知十萬大山一行諸多事情,千羽已經聽聞一些流言,絲毫不在乎:“林煩,你說你是我的徒弟?”
“是。”林煩滿不在乎回答。
千羽真人笑:“毒龍教不知道雲清掌門是不能收徒的嗎?”雲清掌門有權無勢,如果收了徒弟,掌門有可能用權利爲徒弟謀私利,徒弟爲會掌門長勢力。
白牧回答:“這條只是隱仙宗內的規定,並非門規。”
千羽真人道:“流言說,我和林煩有私情,經常苟且……你們對此怎麼看?古巖!”
古巖沒想到千羽真人回直接說出來,想了一會回答:“人言可畏,但這流言不足爲懼,不會有相信者。”
“無雙!”
葉無雙回答:“我和古巖師兄是一樣看法。”
“林煩有什麼高見?”
林煩笑:“就算我們苟且了,也不關他們事。”
“有些東西就不要學你宗主了,我罰不了他,難道還罰不了你嗎?”千羽真人看了林煩一眼,而後轉向白牧:“白牧,你有什麼看法?”
白牧尋思一會:“這說明有宵小故意小題大做,如林煩所說,就算掌門和林煩成親,也無傷大雅,不過會被他人笑話而已。既然此流言無足輕重,爲何無風起浪呢?弟子想,恐怕有人有心針對雲清門,一直在尋找雲清門的破綻。聽聞此事,本着寧可試一試的態度放出流言,最少這種流言不會增我雲清門身威。說不準還會讓我們名聲大損。如此分析一看,有人看上我們雲清門了。”
“對,白牧說的很好。”千羽真人正色道:“看似無足輕重之事,其實背後是有玄機的。這段時間,有人偷入雲清山,並且接近紫竹林,潛伏窺探。此人名叫鬼首,乃是一隻有兩千年修爲的烏鴉,一雙千里眼,一對順風耳。五百年前,拜邪皇爲主,其修爲不在於傷敵,而在於探聽情報。我雖然知道他,但是其擅長逃遁,即使在雲清山,我也沒有把握一舉將其擒拿。如此看來,這要圖我雲清門之人,十有八九就是邪皇了。”
林煩搖頭:“我不同意,雖然傳聞邪皇復出,但又說只是十三四歲小姑娘,就這年齡,即使轉生,因爲根骨未全,其修爲也不足鼎盛時期的兩成。而邪皇已經死了五百年,現在邪派哪會聽他的號令。我認爲邪皇目前應該是加強實力,同時開始先收集邪派消息,以便日後之用,不會將心思花費和精力在傳播流言上,他如今也沒有這勢力傳播流言。而且不僅正道魔教要除邪皇,就連邪派也不喜歡邪皇復出,這時候邪皇沒有可能會對雲清山先下手。”
“恩,也有道理。”千羽真人點頭:“如果是這樣,那還真不知道是誰對雲清山有所圖謀。”
林煩回答:“流言目標指向掌門你,無足輕重,就算你我苟且……”
“林煩,你真的想做苦役。”千羽真人嚴肅道:“調笑長輩者,可是犯了門規,好好說話。”
林煩無奈攤手,道:“就算掌門和我有私情,就算雲清山容不得掌門,這隱仙宗也會新推出掌門。而掌門你勞心勞神那些事,從來都不受掌門你所控,所以我認爲這針對是掌門你,而不是因爲你是掌門。”
林煩繼續道:“假設是我對雲清山有所圖謀,圖謀什麼?這片仙山福地嗎?紫簫殿還沒死呢,怎麼也輪不到我們雲清門。那有什麼是和掌門阻礙有關,又會被賊人看上的呢?”
千羽真人問:“是什麼?”
林煩道:“雲清寶庫。”
千羽真人皺眉:“雲清山哪有寶庫。”
“有,不僅有寶庫,而且雲清山有重寶,並且還是紫簫殿,雷山所沒有的重寶寶庫。而掌門你,恰巧鎖住了這座寶庫。要進寶庫,就要先讓你無法鎖住寶庫。”林煩道:“我們分析過了,這流言無足輕重,但是如果有個萬一,有沒有可能掌門你會辭去掌門之職位呢?”
千羽真人思慮一會點頭:“有可能,雖然沒有門規,但如果和後輩有私情,也不好當這掌門。”
林煩道:“就是這點,一旦你辭去掌門,新掌門接任,雲清山就會出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新掌門無法快速的接手雲清法陣,這就等同雲清山寶庫沒有上鎖。”
千羽真人疑問:“你所說的寶庫莫非是……”
“是,是太清山。”林煩道:“太清山有百多位清修者,這些清修者無反抗之能力,但是不少清修者帶法寶、寶劍。不說別的,太清山山頂有一口霞彩,一口紅蓮,乃是罕見神兵。林血歌當年踏平三邪派,就是依靠這兩口神兵。但是雲清山法陣……除正一宗外,基本都融爲一體,太清山又在腹地,不可能潛入殺人不被雲清門發現。太清山沒有宗主,其陣勢只掌握在掌門手中。這恐怕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一羣專門窺探他人之物的地鼠。”
千羽真人思慮許久:“可能,不僅只是外人,也許雲清山也有人是這夥地鼠的成員。”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這一個老實人看見一位小孩帶着金銀珠寶,也難免不生出搶奪之心。太清山上兩口神兵,相信會有很多人垂涎三尺。”林煩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心。
是啊,這兩口神兵確實是最頭疼的,其他人雖然有些寶貝,但是能耐有限。紅蓮和霞彩,不說兩口,只要有一口在手,就能摧城拔寨。這問題,千羽真人也問過隱仙宗的人,隱仙宗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殺死林血歌?首先兩口無主神兵怎麼處理?其次,門規在,殺門人者爲本門叛徒,必誅之。最後殺死了林血歌,門人會怎麼看?
林血歌這是歷史遺留問題,一直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最後就順其自然,佈置法陣在太清山,派遣清元宗巡邏修繕,就等着林血歌自然死亡。不過林血歌到現在百來歲,距離死還早着呢。
林煩道:“要問我猜測對不對,不如我們布個陷阱,掌門你離山一趟。”
“我離山?請君入甕不要變成引狼入室。”千羽真人道:“放心吧,我會讓清元宗宗主看着太清山的法陣。你們幸苦了,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