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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在雪塵裡面趟行,寒風裡的雪浪翻滾,呼嘯如嘶吼的顫音,遮蔽了踩在雪上的聲音傳遞,但是,彷彿給兇獸盯上的感覺,卻讓羅曼陣陣絕望。
困守荒原寒風冷,獨坐王臺霜雪寒!
不是羅曼的實力不強,實在是這一次敵人太過兇悍,剛纔第一次突擊出來的時候,就應該帶着同伴逃離!
可笑自己還因爲敵人來的數量太少而嘲笑過他們,如今,該是自己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本地的防護力量已經足夠強大了,所有的硬把子都在這裡了,自己如果抗不住,就算是想要跑都沒地方去,現在,同伴又倒下了,恐怕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
可惜那個神秘的傢伙,從來都不跟這些人一起行動,哪怕這邊已經打成了一鍋粥,他也並沒有出現,否則,場面上還應該好看一些!
手上抵擋着敵人的攻擊,腦子裡面的心思活泛了,效果就沒有那麼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張虎臣挑選完了裝備,趁着寒風鼓盪的機會,衝進了戰團。
披卷的風雪,凌亂的闖進了戰團,隨之而來的,還有張虎臣矮壯的身影!
雙手燃燒的黑綠色火焰,從下邊撈到了羅曼的腳踝!這一次的突擊,是直接魚躍而來的,就彷彿足球比賽裡面,一個奮不顧身的搶點球員,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這一次的撞擊裡。
沒有必中的決心,絕對不要玩這一手。
這一手突擊,也只有張虎臣這樣膽大的貨色,纔敢用出來。沒有屬性和裝備的支撐,其他人在戰鬥裡,絕對不敢在這高壯的漢子面前玩這個。
周圍其他團隊成員們一齊釋放的,突然犀利的攻擊。也是讓張虎臣完成這一技巧的原因,給矇蔽了雙眼的羅曼,根本就沒注意腳下多了個人。撐起的弓步,正在與那獨角的怪物對拼,短棍的力量也不小。只有拿穩了樁子,才能將其擋開。
刺激的尖銳,與腐蝕的破潰,還有那種深入骨髓的燒灼滋味,讓羅曼感受到了非同尋常的痛楚。
越來越適應的陰煞毒火功,雖然提升了只有一個階段,但是,帶來的傷害效果,並不差!百分之十的傷害提升,還有持續時間的增加。走足夠讓張虎臣在一輪攻擊,多打出來五十點的傷害!
要知道,哪怕是羅曼這樣的貨色,在自己的體質上加點,也沒有超過五十。所以,他的雪量,只有七百點不到,雖然纔給圍殺了一次,但是,血量也降低到了三百點。張虎臣這一下突擊,連着施毒術加聖火焚心,連上這一把抓腳踝的持續傷害,就讓其血量降低到了一百五十點,已經接近了警戒線!
彎腰如蜈蚣彈身,腳下原能匯聚,兇猛的踹向了高壯的羅曼!
鄭雙流的閃電球麻痹效果,與張虎臣的麻痹毒藥配合在了一處,導致了羅曼有了半秒多的反應延遲,所以,他只能祈禱,自己的體質夠強,受到的傷害夠低!
藍色的電光鋪展,張虎臣的象踏技能,將咆哮的原能轟出,成功的震盪在羅曼的胸口。
朝後邊倒下的身體,竟然詭異的轉動了方向,巨大的力量,甚至將張虎臣的雙臂都擰轉在了一起,這是要逃跑麼!
風雪裡面,一道閃着赤色的身影,帶着朦朧的霧氣,就彷彿一個從冥界侵入到人間的幽魂,猛的撞擊在了羅曼的身上,這就是張虎臣預備留下的後手,獸化骷髏。
上次升級了之後,獸化骷髏當然也有成長,這一次突擊的碰撞,讓羅曼昏迷上兩秒是很輕鬆的事情。
雖然臉在雪地裡埋着,但是,張虎臣卻絲毫沒有影響動作,因爲,他有硬化之殼的全域視覺,完全不受影響的扯過來羅曼的身體,一把將之壓在了身下,雙腿從羅曼的背後,夾緊了他的腰,雙臂扯動着羅曼的雙手,朝後邊拉扯!
整個人都在朝後邊使勁,昏迷狀態結束之後,羅曼只能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腰別給這矮壯的漢子給拉斷,整個人慘叫出聲。
“痛~啊!啊!”嘶吼的聲音,都要遮蔽住寒風的吹襲,在冬夜裡面傳出去好遠的距離!硬漢的形象,在這瘋狂的嘶吼中,破壞殆盡!
好佔便宜的盛隆第一個搶上來,一到就掃在了羅曼的脖子上!
叮!清越的響聲過後,一到金屬環出現在了羅曼的要害位置,這傢伙竟然跟張虎臣一樣,脖子上套了一個頸環!
第一刀受阻,盛隆也不在乎,手腕抖了一下,另外一隻手出現在了脖子的位置,再次抹了過去!
刀鋒貼着耳下與下頜的位置,切開了動脈搏動的位置!血霧噴涌着,就彷彿水管處多了一處縫隙,泡沫很快就將這處傷口覆蓋,衰敗的面孔裡,難是哀求與痛苦。
盛隆將刀子擺成了剪刀的形狀,但是,張虎臣趁了羅曼張口吼叫的時候,已經發力將其的腰身朝後努力的彎折!
喀吧!脊柱的斷裂,讓羅曼瞬間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下巴擔在了盛隆的燕翎刀上。
冰冷的刀身上,蹭動着皮膚的粘稠與滑膩,那是口水不受控制的滴落,眼淚,鼻涕已經糊住了羅曼的面孔!
沒有表情的盛隆將刀鋒錯動,兩道傷口就在羅曼的耳下,沿着下巴伸出的方向抹開,血線滾動的珠串才一出現,就給寒風冰結,但是,冰冷的力量,並不能完全阻擋壓力的衝擊,傷口處給血液的衝擊力給破開,血液可不管外邊的溫度有多寒冷,主動的涌了出去。去擁抱這荒野上的孤寂與寒霾!
顫抖的身體,是因爲失溫,還是因爲失血?
不重要了,死白色的眼睛,看着冬夜的黑暗,再也沒有了開始的那種勝券在握的風采。
死亡,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但是,自大的心態,終於讓自己品嚐了苦果!
這幫敵人也真是夠狠。竟然聚集起來十幾人的隊伍,雖然陣形亂糟糟,技能不協調。但是看起來卻很有衝勁,就彷彿,自己才進入場景世界的樣子!希望,他們能夠走得更遠,去挑戰更多的難度,最後,就如自己這樣,就成爲別人的踏腳石!
想到了這裡,高壯的羅曼到是沒有了那種糾結,而是放鬆了許多。
盛隆並不知道。面前的敵人竟然有如此多的想法,刀鋒從其下巴處,直接頂進了腦袋,穿透了顱骨!
場景日誌的提示,盛隆已經沒有看了。因爲,他覺得自己的雙手在顫抖着,雙眼在雪粒的吹打裡朦朧着,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酸酸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這是虎爺將自己的收益讓了出來,就是爲了讓自己多一個絕殺的機會!
盛隆敲打了一下胸口,纔將插進羅曼下巴的燕翎刀給扯了出來。
鮮血洗過的刀鋒,很快就給冰結住了,盛隆也不抖掉,只是那麼傻傻的看着!
“怎麼了?佔便宜太多,有些不適應麼?”張虎臣在寒風裡面大笑着說道:“趕緊去揀戰利品,老王還在那裡挺屍呢,咱們得去幫把手,別讓他就這麼沒了!”
“是啊,嘿嘿,團隊裡面就兩個寶貝疙瘩,老刑還得指望他幫手呢!”盛隆抹了一下眼睛,嘿聲一笑,知道虎爺這是不想讓自己感覺到尷尬,轉移話題了。
從互相敵對到現在的託心而交,這就是戰鬥裡面打出來的默契,隊伍裡面,也只有刑太章與盛隆,才能受到如此優待!別人就是見到了,也不會說什麼,畢竟,與張虎臣待得時間最久的,就是這兩位,有些偏愛也是正常。
散開的隊伍,朝着另外一邊的工事跑去,而多角蟲則是守在了風雪裡面,在火光繚繞的工事陰影裡,藏起了痕跡,這是張虎臣留在這邊,拱衛麥子與卡伊拉的預備隊。
因爲王之夫倒在地上無法移動,所以,暫時來說,這個位置的兩人還不能離開!
走到麥子的掩體邊上,見到了王之夫,仰面躺着的面孔上多是雪粒,圍巾扯掉以後,也沒時間去拉上,自然就不會有任何防護,臉色雖然還有些青白,但是,眼睛和腿腳已經恢復了動作。
撫去了王之夫面孔上的雪粒,張虎臣見到的,是連續眨動的眼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因爲團隊頻道里面,也沒有辦法發言,甚至打字都不成!
“需要藥劑麼?需要的話,就眨一下眼睛!”張虎臣以爲,是藥劑匱乏了,所以,就問了一句。
依然在繼續眨眼睛,張虎臣並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說道:“你這傷勢好象不能隨便移動,應該會妨害到傷口的癒合!”
王之夫的眼睛不眨了!讓張虎臣明白,原來,王之夫就是擔心他隨便移動身體,導致二次傷害的發生。剛纔受傷的扯動,就是導致其現在無法快速恢復的原因,如果再來第二次,那麼王之夫可不知道,自己還得需要多久,才能講這損傷給養回來。
剛纔的那道光線裡,其實對王之夫的要害,並沒有多少傷害,作用到關鍵的神經線上,正是因爲偏轉了一下攻擊的方向,還讓王之夫的小命得以保存。
感知到了三十點,足夠他做出反應,但是敏捷屬性不夠,動作沒做出來,稍微動了一下脖子的方向,就造成了這個結果,已經算是福大命大運氣大。
從扯過來這裡到現在,左腳已經可以屈伸,但是,身體的其他位置依然無法動作!
“虎爺,老王就在這裡可不成,不需要多久,他就得凍死過去!”麥子知道,在這樣的荒野裡,峽谷的風還特別大,王之夫這樣躺着,很容易出問題。
“沒關係,先別動他,就這麼躺着,等他手上能動了,就能給自己上技能,恢復的速度就快了。”張虎臣並沒有因爲王之夫的傷而擔心,他擔心的是那邊沒有動靜的刑太章。
秦九跟郭獄兩人過去的時候,還有聲光效果,手榴彈的爆炸也能見到,這不過是短短的一分鐘時間,怎們就悄無聲息了呢?
距離不過三十幾米,絕對不應該如此!
團隊頻道里面,也不會一點警告的信息都沒有。
接近過去的人手,已經接近到了那邊的工事,只是,依然沒有發現幾人的身影!
“小心點吧,依然沒有任何發現!正在調派松鼠過去偵察,大家小心周圍,有偵察隱形單位的技能和道具,都用起來!”張虎臣這邊離不開,因爲,麥子和卡伊拉並沒有應付隱形單位的能力。血蜃仙女的視野範圍,也不過是跟張虎臣的視野重合,遠距離的探測全靠半球,這個飛在天空的眼睛,也沒有看穿隱形的能力。
多角蟲從黑暗裡面走了出來,朝着遠處的工事裡,噴吐了大堆的黏液,因爲陰煞毒火功的升等,多角蟲的黏液明顯獲得了巨大提升!
那一叢叢的火光,就在雪地裡照耀着,就彷彿一團團篝火!
淡淡的霧氣隨着煙火焰的燒灼,而逐漸的升起,這並不完全是熱量帶出來的水汽,還有粘稠的液體,主動散發出來的,具有對周圍環境進行偵察的作用!在孟家樓子外邊的荒野裡,多角蟲就曾經利用這一手技術,給自己贏得了更多的出場機會。
松鼠的皮膜在寒風裡面伸展着,就彷彿是一條條的遊動的魚,大尾巴閃動間,就進入到了工事裡!
傳遞的景象清晰,到處都能見到倒伏的屍體,還有硝煙的氣息沒有散去。鮮血噴濺在牆壁上,染紅的圖案,就彷彿是一幅幅怪異的畫像,將那殘酷的瞬間凝固的投影!
陰影與火光的交錯處,閃過了一條圓筒樣的影像!
松鼠的爪子在通道的棚頂上,摳着木半與磚縫,追着那條影子就衝了過去。
寬大的尾巴猛的翻動,讓肥大的身體能夠在瞬間轉向,皮膜的噴張,讓松鼠有良好的停止作用,而且瞬間啓動了技能,逃過了一次突然的襲擊。
就在轉角處的暗影裡,有一隻半人大小的蜘蛛,正收回去的爪子,尖端有一端彷彿利刃樣的勾爪,只要給釘上,恐怕小命就不保!
松鼠的速度飛快,看似要衝向牆壁的影子,突然轉向,整個身體,就彷彿原地來了個空翻一般,粗大的尾巴自身纏繞着,無處借力處,扇動的尾巴就彷彿在水裡的魚,身體就借了這麼點的衝力,突然穿過了堡壘的射擊口,浮風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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