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砸窯(十二)

(小時候坐爬犁,一架上,能拉四麻袋苞米,算起來,也差不多有六百多斤,恩,還要算上俺這個小胖子。至於金銀,俺沒拉過,只能靠想象了,嘿嘿!

俺要努力,看到月票了!

求電費!)

昏沉的天色並沒有任何改變,敞開的大門裡,溫度比較低。

暗淡的大屋裡,光線照在柱子上,映得張老爺面孔上一半亮,一半暗。亮得那邊也不怎麼好看,臉色發青,凍的。

這個錦衣玉食的老頭,可是好久都沒有遭過這樣的罪了。

身上穿着的,還是睡房裡面套着的,最厚的那件棉甲,儘管如此,寒風依然讓他感覺到極度的冰寒。

每個人都在忙,沒人管他,而看着身側這個手裡拿着刺刀,過了半個小時都紋絲不動的傢伙,張老爺覺得,還是忍忍吧!

在張虎臣切割金屬的時候,老鍾並沒有閒着,因爲沈全抱上來的金塊越來越多之後,扯了老鍾到一邊嘟囔了幾聲,兩人說話的時候非常興奮,沈全口水亂噴,老鐘的耳朵都紅了。兩個人將話講完,老鍾就將防禦的任務,交到了樸慶生的手上,這個鮮族漢子雖然還不算成手,但是幾次戰鬥下來,也算合用,沒犯過大錯。

“黃金多得裝不完,虎爺正在將一塊這樣的大傢伙,拆成零碎,”沈全指了一下地上的金塊:“這就是一部分。得想辦法將這東西都給拉走。不能有一點剩下。咱們出了大氣力,肯定要佔大頭,就算是平分,咱們的運力不夠,就那麼幾架爬犁,根本就不夠使的,所以,得早做打算。”這就是沈全跟老鍾說的話。

兩個人嘟囔的主意,就是要做大爬犁,多做爬犁。因爲沈全已經在後邊看了,牲口棚裡有不少大傢伙,足夠使用。

老鍾扯了馬大林,還有皮南樓。加上沈全跟樑富貴,幾人在張家大院折騰起來。

這麼大的院子裡,只有幾人在行走,在左右的房間裡,風雪的掩蓋之下,偶爾還能看到,在窗紙後邊,那些閃躲的眼神。

先去的地方自然是牲口棚,拖拉木料,是需要用到這些大牲口的。

牲口棚裡的一個長工。哆嗦着在草棚裡面跪着,生怕這些背槍的人,朝自己來上一傢伙。

樑富貴這裡人頭熟悉,就走了過去:“申二柱,伱是老實人,咱不禍害伱,伱老哥一個,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如果想要換了活法,就跟爺們兒一起走。五尺高的漢子,整天睡在這樣的地方,連個婆娘都沒有,這樣的日子,伱要過到死麼?”

“伱不是莊上的炮手麼?俺認得伱。”這個叫申二柱的漢子。身體到是挺結實,但是看起來有些畏縮。

“是的。我叫樑富貴,以前我還在伱這裡領過牲口,看看,爺們兒現在換了個掌櫃,穿金戴銀的好日子就要來了,不說別的,伱以後總要給自己留個後吧,就靠這一天兩頓的嚼穀,伱什麼時候才能存夠娶老婆的本錢啊!”樑富貴從腰裡翻出來一塊拳頭大的金塊,丟在地上。

沈全楞了一下,心裡暗罵,這王八蛋,什麼時候撈了一塊,帶在身上,也不怕沉。

“看看,金磚,只要伱跟着我們掌櫃的混,這東西就是伱的了!夠伱娶三五個大姑娘!”樑富貴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個時候,窮苦人家的丫頭,四個大洋就能買個不錯的盤面,再加一個的話,十五六的姑娘也能買上個不錯的貨色。

“不是騙俺?”申二柱看着地上的金塊,又看看樑富貴身上的槍,有些不敢相信。

一邊的老鍾則是眯着眼看着,雙手抱着肩膀,步槍就夾在雙手間,只要有不對,保證能第一時間摟火!

沈全則是翻了翻白眼,他到是知道自己這兄弟的意願,無非是見到了自己手底下有幾個小鬼子聽吆喝,他也想給自己弄一個聽話的來,這點攀比的毛病,到啥時候都改不了。

“騙伱幹什麼,伱拿起來咬咬!”樑富貴嗤笑着,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申二柱看了看地上的金塊,又看了看幾人不在乎的樣子,猶豫了幾下,終於還是蹲下了,將掉落在雪地上的金塊給揀了起來。

有些重量,申二柱舉起了金塊,眯了眼睛看着,這邊只有牲口棚的柱子上,掛了幾盞馬燈,燈光下,這東西看起來是有些金色。張嘴湊過去咬了一嘴,還真有印子。

“伱可不能騙俺,如果跟伱說的掌櫃的賣命了,這東西可就歸俺了!”申二柱還是不敢相信。

“別說這個東西了,還給伱發槍呢,只要伱敢放!”樑富貴大笑着,扯了他就朝牲口棚裡走。

“我們掌櫃的手底下,缺了些大牲口,伱是行家,給選上一些備用,騾子,馬,驢,什麼都成。”樑富貴能將四姨太的丫鬟勾搭到手裡,腦子自然靈光得很。

這一次,收穫不小,想要完全拉走,得需要不少牲口,樑富貴聽沈全說了,隊伍裡只有老鍾一個人,侍侯馴鹿都費勁,而且,這東西太嬌慣,吃食不好用,不如弄點好餵養的大牲口,省了好多力氣。

就是聽了這話,樑富貴才起了招徠申二柱的心思。

“冬天都在養驃,這幾天雪大,常用的牲口都在這裡,沒有一匹出狀況,只是,想要在這大雪天裡走夜路,得給牲口包裹些東西,否則,走不長就要害病。”申二柱走在前面,領着他們看了棚裡的牲口。

“餵過馴鹿沒有?”老鍾突然開腔問道。

“回老哥的話,咱是莊稼漢。以前在佳木斯的牧場裡幹過。也跟鄂倫春人學過幾手,不敢說一定能擺弄好,總是見過人家侍侯的。”申二柱知道,這是考較來的。

“恩,等伱跟虎爺回話的時候,我幫伱證明。”老鍾對樑富貴說道。這也是賣好給沈全,大家都是給虎爺辦事情,伱這兄弟突然就要收人,這不合規矩,不過。要是他確實有手段,還是能得到認可的,老鍾就是這意思。

沈全是做賊出身,心思自然靈透。老鐘的話出口,就知道是對自己說的,當然要受了老鐘的人情。

“多謝鍾老哥仗義,富貴,以後做事情要過腦子,不能隨便給虎爺招麻煩!”沈全要將話說明白,免得老鍾心裡有疙瘩。

“是是是,兄弟莽撞了,多些鍾老哥提點。”樑富貴別看膽子小,也是機靈人。

說起來彷彿是玩笑一般。這樣一個壯漢,就給樑富貴忽悠到手了!

其實,這一點都不出奇,白山黑水裡一千多萬人,有鬍子的就佔了三分之一,有機會進綹子,拿了槍吃飯的,是個不錯的活路,只是,大多數的綹子裡面。都規矩多,條件嚴酷,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

申二柱在張家大院裡呆了四年了,別說攢下娶媳婦的錢,就連吃飯。都是餓一頓飽一頓!

按說,他這樣懂牲口活的。待遇應該不差,但是,張家大院裡,所有崗位都由張家族人擔着頭目,像申二柱呆的牲口棚,就有張家一個旁支子弟當頭目,平日裡啥活都不幹,領餉錢的時候,就積極的很。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申二柱早就看不慣那張家旁支子弟的做派,如今,有人能認可自己的牲口活,當然要識趣。再說了,如今張家大院裡也遭了綹子好漢光顧,還主動的有人邀請他入夥,他要是不給面子,死在這裡都不奇怪;再說了,申二柱一輩子賣命,都不一定能賺得到這麼大的一塊金子,所以,他被這麼大一塊金磚給買了性命,其實,也沒什麼特別。

就這樣,幾人套了牲口,將後院柴房裡的大料給扯了些到前面大屋這裡。

幾垛蓋着雪的柴堆裡,找了不少粗大的長杆,現場製作寬大的爬犁。用老鐘的話來說,就算是埋在野地裡,也不能給張家留下一點念想。

兩根小腿粗的木料並在一處,這是沒有收拾的粗杆子,四米多長的料子,底面上簡單的砍出來平整形狀,前面剷出來斜角備用,刺刀,斧子齊上陣,很快就打出來了大概的形狀,鋪上木杆,拿繩子捆了成爲鋪墊,這就是一架最簡單的重型爬犁。

在大家做東西的時候,樑富貴就下了通道,跟張虎臣去說收了新人的事情,只說了要照看牲口,自己對這人也算是認識,品行並不差!

“還是那句話,伱收的人,以後要是他出了問題,伱要負責,能做到麼?”張虎臣閃亮的肌肉上,生了一層水霧,看起來全都都彷彿塗了油脂一般,很是華麗和健美。

“虎爺放心,這人是專門侍弄牲口的,如果想動槍,也要考驗過之後才成。”樑富貴知道,這位的厲害,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非常嚴肅的保證着。

“恩,伱明白就好!”張虎臣將他打發走,重新輪起了斧頭。

金子砍完了之後,還有銀子,張虎臣是在練習武器熟練度,不過,別人可不知道。

盛隆這回是真給打擊到了,他跟召喚出來的四眼怪物,兩人輪番上陣,也沒抗過張虎臣的一輪劈砍,徹底服氣了。麥子跟葉輕羅更是如此,他們更廢,雖然屬性達到了二十點,但是,平時根本就沒有近身戰鬥過,數據上去了,實力卻發揮不出來,看着張虎臣這樣,比永動機都嚇人,人可不是機器,但是虎爺就是能夠如此,不知疲倦的揮舞着斧子,還異常興奮,看起來格外的怪異。

沈全眼睛一轉,將裡見,小冢,佐佐木,還有長谷川輪番的叫了下來,讓他們看看,虎爺是個什麼架勢。

“天王轉生,武神降臨。”裡見只是傻傻的唸叨着這兩句,滿臉狂熱。用刑太章的說法,就是劈豆腐,這麼長的時間,也該累了吧!

看看張虎臣。越來越是興奮。花樣還多了,如果這些人能細心點,仔細的看去,金子在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零散,不規則,後來都很齊整,到了銀塊這裡,密度有所降低,加上張虎臣熟練度也在提升。所以,砍下來的銀塊,就連分量都是差不多分量的,規則的三棱柱形。

在劈砍這金銀球之前。張虎臣絕對想不到,自己會這樣將整個隊伍凝聚在一起,只是露露肌肉這麼簡單。

這就是力量屬性提升到一定程度,帶來的感染力,震撼力,威懾力,信服力。對張虎臣來或,這絕對是個意外收穫。

燕妮在接收到樣品之後,也將圍困那地堡的人手,派出來一半。

作爲佟三爺的掌上明珠。她還是對父親留給她試手的紅窯,估計不足,其實,就連佟三爺都未必想到,這張家大院,能有如此多的財富。

張家的發跡,說起來簡單,就是靠着幾代人截取山裡人採買的山珍,比如,一棵人蔘能賣出兩千多兩銀子。虎骨,熊膽這樣的東西,更是稀罕物,隨便一頭,全身上下賣個五千兩白銀。一點都不稀奇。張家人在這片地頭上,幾十上百年都沒有給人破過大宅。裡面蘊藏的財富,這已經是很少的一部分了,張老爺不能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藍子裡。

當燕妮知道了這個紅窯是一個多麼沉甸甸的收穫,她也坐不住了。嘴上說得漂亮,只求一個消耗,但是,那麼多的金銀,誰見都要臉紅。

反正張家僱傭的團丁,就是安心的做了縮頭烏龜,只要不是要炸了這地堡,他們是絕對不會伸頭的。

解放出來一半人手,燕妮也禁不住爲張虎臣他們的收穫而疵牙。

老話講,大秤分銀,小秤分金;大碗喝酒,大塊兒吃肉。這樣的事情,只是江湖口號。

金子論斤稱,這在江湖上,只有當初打破奉天城的時候,俄國人幹過這樣的事情。

綹子裡的好漢,不是沒打過張家的主意,但是能成功的,張虎臣是第一個。

什麼畫餅,都不如實在的金銀來得實惠。

燕妮走到了大屋前的空地,這裡,已經成了木料堆積場和工地。

大屋左邊堆積的都是大料,右邊則是加工的場地。

四個人搞一個木料,老鍾和馬大林負責拼接,捆繩,最後組合。

在牆邊的避風處,有牲口整齊的排列着,有個生面孔,正在那裡忙着給牲口喂料。

在進房間大門的時候,燕妮就已經看到了,一架大號的爬犁,已經做好,看那厚度和體積,就知道是個能拉重貨的大傢伙。

燕妮不禁抿了下紅豔的嘴脣,這一趟買賣,也許比自己想象的好要誇張。

看看這些人幹活的樣子就知道了,哪怕是新婚之夜,在自家婆娘身上,也沒有這樣賣力氣。

小鬼子自然不會動手的,因爲,他們屬於張虎臣的私兵,主要工作是戒備着張老爺跟廂房裡面關押着的團丁,再就是對外警戒。

而老鍾他們,都是爲了自己將來而攢家底。

老馬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收口,有刑太章在,小冢那樣的貨色都能挺過來,何況是他這點小傷。揮舞着斧子,手上的活利落得緊。

抱了步槍,小冢是場地裡面最閒着的。他靠着門柱,坐着大椅,手指扣着扳機圈,眯着的眼睛,並不看身邊兩米遠的金塊,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風雪裡。見到燕妮走進來的時候,步槍緊了一下,又重新鬆弛下來,這女人他見過,是跟虎爺一起的,所以,當做沒看見,繼續將眼睛眯着。

一塊金子,跟一堆金子的差距在哪裡?

以前燕妮只可能說,不過是數目多了些,有什麼稀奇!

啊呸!以前那是沒見識,如今燕妮親眼見到了,絕對沒想到,那麼大堆的金塊堆放在一起,形成的光芒,竟然如此刺眼,就彷彿,嗓子裡面都要生出手來,心裡都要將胸口撐開的慾望,要將這些閃閃發亮的東西,都撈到自己懷裡去。

還好,總算是從小見的事情多,燕妮還是冷靜下來,捂了一下發燙的臉。暗自呸了自己一口。朝下邊走去。

地下通道盡頭的房間裡,張虎臣正赤了上身,揮舞着斧頭,朝銀塊上發力,每一次劈砍,斧刃都要楔進銀球裡面去,豎直一條痕跡,打橫一條痕跡,然後將這段斬成小段,這套動作。已經很熟練了。

邊上還有負責清理的人員,就比如,盛隆跟刑太章,他們兩個輪斧子是不能堅持太久了。只能做輔助,或者打打下手。

銀塊的處理更耗時間,因爲體積比較大,所以耗的時間就多些,因爲這裡的金球斬得乾淨了,讓開了不少面積,幾人的召喚物都能上手,處理起來,比金塊要快得多。

銀比金要輕一些,密度也要小些。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堅硬,最後一把斧頭變成錘子之前,總算是將之打成了幾塊能夠拉上地面的程度。

今天晚上,最耗力氣的,要數盛隆的火靈了。

這小東西,幾乎是壓榨着所有力量,哪怕是有張虎臣的原能藥劑和食物補充,也是累得身體發虛,連紅色都減少了很多,兩隻燃燒着火焰的耳朵。也耷拉下來,無精打采的。

重型爬犁製作了三個,就沒有材料了。

老鍾都有拆房子的心思,讓張老爺看的臉色發白。他算是知道了,綹子裡面就沒有好人。

“沒關係。沒大料就用小的,到時候。咱們將這些牲口都用上,不能白白的辛苦了。”沈全想到了補救的方法。

“說得是,一點都不能給他留!”樑富貴的話,讓張老爺淚流滿面。

小爬犁製作起來就簡單多了,也不求美觀,只求實際,兩人搭夥,幾乎十幾分鍾,就能砍出來一個,拉料的樑富貴,跑來跑去的,都要供不上使用了,新制的爬犁比較小,實在不行,人也能拉動。

“將這些人跟張老爺,都關進廂房裡面去,咱們要分贓了。”

樸慶生給老鍾吆喝着,冒着風雪,火急火燎的跑到外邊,在刑太章紙鶴的幫助下,到了拴馴鹿的地方。爬犁都牽引上繩索,緩慢的牽引着來到了大院外邊,找了背風的地方等待命令,說到底,老鍾還不相信申二柱,起碼也要經過場戰鬥之後,才能給接受進這個圈子,只靠樑富貴的一句話,可擔不了這麼大的責任。

沈全將話跟樑富貴說了,也是怕他心裡起什麼主意。

在風雪裡行進,全靠牲口,否則,只要步行,他們可沒那麼好的腳力!

樑富貴也知道了,自己收這個申二柱,實在是很冒險的事情,現在,他纔對張虎臣說的要擔責任,有了些理解,心底也是一陣陣的發虛。

房間裡面,坐着的只有張虎臣跟燕妮,其他人都在忙碌着,根本就不知道,兩人連分贓協議都沒弄完。

“黃金壓秤,還不佔地方,這東西先搬走,伱準備帶走多少?”燕妮知道,在人家地面上呆久了,總不是事兒,必須要先離開再說。

“我的人,每人身上都要背些,黃金不佔地方,每人十五斤是不耽誤行走的,另外,每個爬犁上放五百斤,大爬犁我要一個,放一千斤,其他都給伱。”張虎臣要保證移動速度,所以,帶的東西並不多。

“不行,太少了,我來的時候,爬犁上拉了不少彈藥,這回清出來兩個爬犁,都給伱裝上,每個爬犁都能裝上五百斤,其他裝人的爬犁,輪流下來行走,也能裝上百多斤,加上人背牲口抗,總能找到帶走的法子,這樣的話,咱們兩家的黃金分量,就差不多重了。”燕妮不想讓張虎臣吃虧,她以爲張虎臣是爲她着想。

“那好,銀子我帶點零碎就是了,我的兄弟每人十斤,另外,爬犁上再裝一千斤銀子就是了,其他的,算是我給乾爹的酒錢了!”張虎臣是準備拿這東西送人情,起碼,要對得起人家給咱的那塊懷錶。

“也好,伱人少,不好侍弄這些東西,說好了,這些銀子裡,有伱的一半,等伱娶了婆娘,這就是伱的老婆本!”燕妮知道,兩人是沒有可能結親的,性格,習慣,勢力,都存在着巨大差異。

“不行,說了是給乾爹的,另外,等伱嫁人的時候。當弟弟的。就不另給喜錢了!”張虎臣明白,這一仗打下來,自己帶給燕妮的驚奇太多,兩人之間的隔膜也是越來越大。

“哈哈,現在說這些幹什麼,還有什麼要準備的?”燕妮問道。

“糧食跟草料,人吃馬嚼,這是絕對不能少的,糧倉就在後邊,起碼要準備這些人一天吃的口糧。咱們在營地還有些東西,應該夠吃兩天的,到時候,留下的痕跡。也就能給風雪遮掩着。”張虎臣並不覺得自己吃虧,東西拿了,吃進肚子裡纔是穩妥的,否則,只會是負擔。

等兩人在這裡計議完畢,在後邊騰袋子的人也回來了。

大屋裡的金銀看起來並沒有多少,但是,這兩樣東西,都是沉重的貨色。

燕妮臉色難看,不是因爲她打輸了。而是因爲她計算過之後,這麼多的東西,竟然運不走。

“後邊還有幾個爬犁,張家人自用的,我們用不上,伱可以拿來拉這些東西,裝不下五百斤,也能裝三百斤。另外,這些大牲口,也分伱一些。騾子給伱五匹,小毛驢也是五匹,這東西吃苦耐勞,身上也能抗三百斤的東西,這樣的話。金子是可以一點都不剩的。至於銀子,我們的大爬犁給伱一架。另外,再做些小爬犁,伱的人散開做,這樣的話,將牲口都牽引上爬犁,重量能多拿一倍,但是,行動的速度,就要慢了。”

“如此一來,就不能走松花江,這麼多東西如果要走一個江段,估計會掉進水裡,咱們得走荒野,這樣的話,速度還要再降一半,來時候一天的路程,回去的話,得走三天還得多,糧食,炭,柴,保暖的東西,都要重新準備。”張虎臣很着急,因爲從打進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小時了,眼看着就到半夜了。

盛隆跟刑太章兩人,血液沸騰的時候,要是有人偷襲,那麼就熱鬧了,必須要在這之前撤退出去。

“操他姥姥!”

燕妮少見的爆了粗口,也實在是給逼急了,到了嘴的東西,就是吃不進去,能不上火麼!

張虎臣點了煙,跟燕妮說道:“小爬犁就這麼大的載重量,無論是黃金還是白銀,往爬犁上鋪,大爬犁上,起碼能鋪三千五百斤,小爬犁上能鋪六百多斤,老鍾試過,再多就扯不動了,而且,再說的話,爬犁就容易散。”

“那地堡裡的人怎麼辦?”燕妮想要將人叫回來,走了幾步,回頭問道。

“沒關係,他們沒膽子出來了,三兩個人看着就是了,要槍法好的,膽子大的!”張虎臣將菸頭丟掉,晃動了一下肩膀。

等到燕妮離開,張虎臣搖了搖脖子,走出了大屋。

拍了拍巴掌,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衆位兄弟,咱們的爬犁,不能帶走太多東西,所以,要分出去給佟家小姐,黃金一家一半,至於白銀麼,大家都沒地方裝,少拿些意思意思就是了。”

“虎爺,那咱們不是白忙和了!”老鍾垮了臉,無奈的問到。

“少扯蛋,咱在下邊跟傻子似的砍了兩個多小時,手都木了,伱們都不說下來幫忙,別貪心,咱們撈一把就走。”張虎臣哼了一聲,讓老鍾嘆了口氣,無奈的低頭認了。

老鍾也知道,自己就是累四,也只能抗一百斤,至於能走出去多遠,還兩說着,有爬犁又如何,這麼大的風雪,自己除非是貓在窩棚裡不動,否則,只要在荒野裡走路,也必然是凍死的下場。

沈全自然不會跟張虎臣對着幹:“虎爺讓怎麼幹,就怎麼幹,虎爺啥時候讓咱們吃過虧。趕緊的,都別傻楞着,動起來,別那麼小氣,說不定,咱們大方一回,給這些寡婦記得了,以後還能有些露水情分!”

“呸,美得伱,不把伱剁了喂狗就不錯了!”樑富貴剛纔是不敢說話,如今到是來能耐了!

“虎爺說了,拿多少都沒關係,有命享受到的,纔是自己的,咱們別拿太多,否則,有事情的話,跑都跑不動。”沈全怕老鍾想不明白,過來悄悄的說了一句。

“知道虎爺是爲咱們好,但是,看着這些東西,要給人分走,怎麼都不高興!”老鍾就是暫時擰不過彎來,只是嘆息着,彷彿一個要殺了下蛋母雞的老漢!

“每個麻袋放的金塊,都不到三十塊,再多的話,袋子都撐不住了。”樑富貴跟沈全,配合着老鍾和申二柱,給牲口先上了精料,草餅,以減少負重。

這時候就各人顧各人了,沒有廢話,大家的都在低頭裝貨。

老鍾跟申二柱,還要負責將各個廂房裡面的被褥都給搶了出來,沒時間仔細弄,只能拿刺刀胡亂的裁開寬大的棉條,纏裹在牲畜的腿腳和腹部,免得在冬夜裡行走,造成凍傷。

沈全在這裡打了個埋伏,後院裡還有十頭小毛驢沒牽出來,養得油光湛亮,毛皮順滑。

用樑富貴的話說,這是張家院子裡面,那些太太,姨太太,還有小姐們出去遊玩時的坐騎。小毛驢別看小,但是也能抗兩百多斤的東西呢,這就是兩人的小心眼。做那些小爬犁,就是幹這個用的,什麼用人拉,淨扯淡,用驢拉還差不多。

張虎臣沒注意,燕妮看到了也不會說,她只希望張虎臣能多拿點,根本就不怕他藏私貨。

“咱們好合好散,今天傷了伱,也是不得已,以後說不定,咱們還有機會見面!”張虎臣跟廂房裡的張老爺道別,因爲大屋裡面正在弄吃的,等下填了肚子,身上熱乎了之後,就要離開了,先過來打個招呼。

張老爺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聯繫,只求他快點離開。但是,張虎臣答應他的事情,還沒做到,這就讓這老頭,十分的鬱悶了。

“爲什麼不守諾言,咱們說好的!”張老爺在後邊高聲叫着,憤怒的表情,彷彿輸乾淨的賭徒。

這個首尾弄不乾淨,自己家的麪皮給撕了,到時候,團丁鬧起來,自己全家人估計都沒有好下場。這樣一來,張老爺如何不氣,如何不怒!

在刺刀的逼迫下,自家團丁和親近之人的阻攔下,張老爺給勸在了房間裡面,只能跳着腳,卻不敢繼續耍賴。張虎臣揚臂擺了擺手,頭都沒回。

44 遲來的報復四190 賴皮的潘六第862章 主動跟...被動第670章 戰前的...動員121 又一把廢品第680章 造假的...現場154 晉升的任務第828章 紅色的...火焰109 低沉的歌聲第587章 濱城流血夜(四十二)第863章 分配的...意見第824章 謹慎的...處理188 屬性的爆發卷四七五六章純潔的情感第415章 半球(二)第676章 沉重的...壓力第337章 特別任務(六)283 聖火的守護六293 聖火的守護十六183 歡呼的聲音第638章 濱城流血夜(九十三)264 鬥狠的底氣第843章 爆炸頭...艾因第862章 主動跟...被動第670章 戰前的...動員第638章 濱城流血夜(九十三)第355章 特別任務(二十四)第380章 準備階段171 完好的收尾第707章 飈尿的...老王第447章 雪夜的客人(四)第593章 濱城流血夜(四十八)226 將門的秘傳182 烈火中新生270 江邊的戰鬥二293 聖火的守護十六第717章 私人的..分析.第538章 入城前的準備(三)第436章 幸會(三)115 極限的奔跑第407章 靠窯(六)66 揮舞的根鬚卷四五九八章濱城流血夜五十三第378章 獸形拳227 野狼原浪戰一第863章 分配的...意見49 平淡的生活第755章 乾脆的...甩包209 河上夜行船第740章 巔峰的...碰撞第421章 雪中行(二)262 突然的交易二12 圈套二第551章 濱城流血夜(六)205 魔教的毒功298 決戰的序幕二205 魔教的毒功第629章 濱城流血夜(八十四)第608章 濱城流血夜(六十三)第411章 靠窯(十)第642章 濱城流血夜(九十七)第381章 詭異的針筒226 將門的秘傳第324章 孤注一擲(二十)04 初戰的緊張第452章 炭窯裡的故事(二)第377章 花開並蒂第484章 夫唱婦隨第372章 黑拳手186 隱秘的把柄第311章 孤注一擲(七)68 無情的轟殺299 決戰的序幕三294 聖火的守護十七第402章 靠窯(一)27 盤點爲讀者印象第362章 交易(一)第563章 濱城流血夜(十八)第411章 靠窯(十)第788章 無奈的...呼叫第852章 深夜的...狂奔95 毒藥配方249 宣傳的手段第651章 紙房子(五)第796章 稀有的...道具第760章 心死的...女人第386章 斷尾逃生第674章 阻攔的...敵人第377章 花開並蒂第414章 半球(一)201 生硬的表情第773章 真正的...理由119 遠程的通信第335章 特別任務(四)230 野狼原浪戰四98 坑道里的地鐵289 聖火的守護十二75 掃地的收穫第822章 深沉的...聲音第860章 泄露的...情報